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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长篇小说

芥末辣不辣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秦凤药常云之是古代言情《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何必劳动自己,查不出就算了,查出来功劳也不是他的。”“我猜他连缉拿令都没细看过。”“也由此可见上梁不正下梁歪,官府烂到根儿里了。”凤药拨弄着火盆无所谓地说。小姐瞧着凤药,不似生气,“那爹爹也是这样吗?”“老爷是大员,皇帝眼皮子下面做事,他为人又在意官声,想来不会,唉,我也不知道。”没几日,一大早头锅汤刚熬好,香气四溢,......

主角:秦凤药常云之   更新:2024-05-02 2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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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凤药常云之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长篇小说》,由网络作家“芥末辣不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凤药常云之是古代言情《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何必劳动自己,查不出就算了,查出来功劳也不是他的。”“我猜他连缉拿令都没细看过。”“也由此可见上梁不正下梁歪,官府烂到根儿里了。”凤药拨弄着火盆无所谓地说。小姐瞧着凤药,不似生气,“那爹爹也是这样吗?”“老爷是大员,皇帝眼皮子下面做事,他为人又在意官声,想来不会,唉,我也不知道。”没几日,一大早头锅汤刚熬好,香气四溢,......

《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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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等待更新……舍不得看……养肥再看 我爱秦凤药

第一次愿意评书,难得愿意继续看连载的,不知道为什么评分会这么低,在此愿意推荐,此书确实不错

经历过灾荒,差点死了,活下来的人,会去做 施粥这种事?首饰都知道先埋了,怕惹眼,粮食,稀缺物资,反而。。。 对她的父母尚不平,一个二牛出卖了一回 父母是细作,反而手下留情,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吧? 王二的母亲,进了府 ,就是奴仆,直接处理了不行吗?反而把她放到了对等的位置。。。 看门的背叛了,不处理?

章节推荐

第54章 欢喜楼中

第55章 又见故人

第56章 她的决定

第57章 粮食危机

第58章 内宅管家

作品阅读


凤药赶紧扶起她,她又说,“这次多亏邻居相帮,本来我是不服的,只觉得一切祸事皆为他多嘴而起,还想着报复他一下,是我错了。”

凤药三人转炉而坐,她挑挑眉道,“我看这事,没完。”

门口响起拍门声,胭脂去应门,拿着个信封回来给了凤药。

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书“要查原籍”。

凤药心下感激,知是那位接了银的官爷通风。

说明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凤药并小姐是无辜的,也或者,他跟本不在乎,受了她的钱财,通风也是回报。

“还好是个糊涂小官。”凤药烧了纸条,只希望那边村子同她家一样,早成了空村。

“怎见他糊涂?”胭脂问。

“我与小姐来青石镇的时间太巧合,恰是常家落难第二天。第三天便搬到这房子里,稍微操点心就能查得清。”

“那个时间落脚的人就那么多,一一排查清楚,我与小姐年纪最符合,再找个婆子验了我的身子,怕是插翅难飞?”

胭脂拍着胸口,点着凤药脑袋,“多亏多亏,那小官没你这么精明。”

“他未必不精明,只不过现在为官都是这样糊弄,他又何必劳动自己,查不出就算了,查出来功劳也不是他的。”

“我猜他连缉拿令都没细看过。”

“也由此可见上梁不正下梁歪,官府烂到根儿里了。”凤药拨弄着火盆无所谓地说。

小姐瞧着凤药,不似生气,“那爹爹也是这样吗?”

“老爷是大员,皇帝眼皮子下面做事,他为人又在意官声,想来不会,唉,我也不知道。”

没几日,一大早头锅汤刚熬好,香气四溢,只听一声招呼,“好生意呀,春生兄弟。”

凤药抬头,自缭绕的雾气中看到那天的小队长来了。

她脸上堆了笑,打了碗汤,“官爷这么早来捧场?”

“都是乡邻,我家就在这条街前头,鄙姓王,看得起我称一声王哥就行。”

“那我不客气了,王哥。”她端着满满的汤碗,里头的肉多得冒尖放在王哥面前。

自已顺势在他身边坐下来,那人喝了一大口汤赞道,“好汤。”随即放低声音,“东营村调查下来了,兄弟你无事在身。”

他挑了一筷子肉,看了凤药一眼,“你秦家在东营那边可是大家族,春字辈的兄弟姐妹二十几个,只现在离散了,家中不余几人。”

凤药低眉顺眼笑着,心放下来,“兄弟是良民,在此间只为寻亲,赚够盘缠还要继续走的。”

“呵呵。”王哥笑着瞧她一眼,“良不良不知道,只知道老弟来的太巧,咱们不得不跑这一趟,你忙去吧,哥哥就是来告诉一声。”

两人都了然,凤药这套说辞和来路有极多漏洞。

他吃完,凤药又打包一份,说什么也要他带回去给家中母亲。

原来,当日他带队走后,凤药已向大牛打听清楚这人背景,包括住哪里,家中还有何人,在镇上为人如何。

王哥眼神带着赞许夸凤药,“你这小兄弟太会为人,前途不可限量。”

吃罢饭,王哥擦擦嘴提了一句,这几日都来不了,衙门有事要忙了。

她将这事告诉了小姐和胭脂,让两人放心。

她自己则为夫人心思缜密程度喝了声彩。

办个假路引,对她来说易如反掌,能将事情细致到这种程度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她挑了离散的大家族,也真有秦春生秦春和两人,这身份经得起查验。

那姐弟俩该是不在人世了,她二人才得以顶替这身份。

小说《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几天来,小姐痴缠着凤药,她不敢为这事去扰她二哥。

家里向来对女子要求极严苛,这是常府家风,女子若做了有辱门楣的事,影响的是整个家族。

常家家族几百口子,在朝为官的、宫里当差的,不在少数,是真正的几代贵族,把门风看得比命重。

可凤药不知道,在她心中,小姐待她那么好,就是她的天。

夫子也说过: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凤药的命都是常府给的,身上一针一线皆来自常府。

她一想起在家时的日子,心中便起了一阵战栗。

顺儿那细瘦青黑的手臂、顺儿奶奶倒在地上张大的眼睛一直在心头打转。

来常府的头一个月,她常被梦魇住,狂叫着醒来。

云之便温柔地把凤药搂在怀中,轻声安慰着她。

听她讲在村子里的日子,听她讲自己怎么把难吃的观音土用力咽下。

听她讲为了争水源,两村青壮年斗殴后,她去打水看到被血染红的土地和水塘。

云之陪着她流泪,陪着她点上蜡烛熬过一整夜,白天顶着黑眼圈去听夫子讲书。

两人眼下泛着青白,却为一起怀着小秘密而生出小窃喜。

凤药知道自己是买来的奴婢,却生出小姐是她的亲姐姐的感觉。

她对自己父母的感情是粗砺的。那也怨不得她,穷苦人家哪里容得下那么细腻的心思。

其实,出府不被旁人知道并不难,好几条小路都出得去。

小姐怎么都哄不好,芙蓉糕、各种精美小炒摆上来,她只是冲凤药浅浅一笑,吃上两口就罢了。

“凤药,你别费劲了,我就是感觉无聊得紧,李妈妈整天念叨那些女德我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哥哥们想去哪去哪,骑马、射箭、踏青,甚至入朝堂建功立业,我们呢?囿在这比水井大不了多少的地方,闷到死。”

天气热起来了,白日越发长。

小姐坐在墨绿的房梁下,穿着苍绿的罗裙,靠在朱红的廊柱上,看着花园中的池塘发呆,一条珍珠头锦鲤在水面吐了个泡又沉入水底。

她乌发如云,一朵红色花瓣飘落在肩上,这一切像幅画,画中人却愁眉苦脸。

“不就一本破书,有什么可为难的。”凤药嘀咕一句。

小姐一下坐直身子,脸上带着笑意,“那你是能找来的了?”

“出个府的事,只要我不在时小姐能瞒得住人,别叫知道就成。”

“你要出府买?你也出不去呀。就算求了张大娘跟出去采买,她眼皮下你怎么进书局?”

凤药早想好了,小姐这话本子瘾不是一本能治好的,肯定有了这次还有下次。

求别人不如自己去的方便。

“反正我能搞来就是了。”凤药很肯定。

这天很快就到了,胭脂被夫人叫去,陪着一起上国公夫人家去参加宴饮。

凤药早早找雨墨要来一套男式衣裳,小姐帮她换上,两人嘻嘻哈哈地打扮着。

重新梳了发髻,换上衣服,镜中人活脱脱一个利落小厮。

出府的方法有二,整个常家院墙很高,但有一处角落,墙头的砖缺了几块,明显低于别的地方一截子。

若是在墙内垫点什么,很容易就翻出去了。

另一条更容易,小姐的兰汀院紧临凌水上游,院墙与河道只有极窄的一个落脚点。

在绣阁里能听到潺潺的流水音。

从此处翻墙出去,根本不会被人看到,只需有只小船即可。

又安全又方便,自然,那只小船凤药已央了雨墨备下了。

她怀中揣着碎银,盘算着,好容易出府,要好好逛一逛。

一切都很顺利,她去了房山书局,正当午,书局无人,她走到柜台前,将一两银子放在掌柜面前。

正打瞌睡的老板立刻堆起笑脸,伸手想拿银子,却被凤药按住,“小人有个要求。”

她将一个书单放在柜台上,上面列着时下最流行的话本名字。

“你只需这么做……我们家管得严,公子们读的书是有要求的。”凤药一脸神秘。

老板一副了然的样子,这样的世家公子遣来的小厮,心眼和手段他都见识过的。

“明天即可来取,包你家公子满意。”老板笑嘻嘻地收下了银子。

凤药又逛了许多店铺,她太久没出府门,出了门便如放开缰的野马,跑得几乎忘了时间。

买了一堆玩意儿,才想起时辰。

抱着一堆东西急急向停船处赶,走过一处十分惹眼的建筑。

那个座极高的牌楼,粗大的朱红柱子,红得刺眼,巨大的牌匾上提着三个金色大字“欢喜楼”,阳光下反射着光芒。

她好奇地驻足,看着牌楼后那的三层楼宇直咂舌,它的琉璃瓦闪着光,房梁上雕花,墙壁上绘着精美的花鸟,全都用着极鲜亮的色彩。

阔气却沾着俗艳,生怕别人不知道。

更寻思,建筑的角门突然开了,一个人跌跌撞撞冲到街上,张惶地四处张望。

跟着她后头冲出来几个管家样的男人,那人忙向前冲,脚一软滑倒在凤药跟前。

她一伸手抓住凤药衣襟下摆,抬起了头。

凤药屏住呼吸,呆愣愣看着她秀气的脸,目光又移到她露的出一截手臂,那上面鞭痕烫伤交织,不忍直视。

身上的衣服破旧油腻,一股子老房子的霉味直冲鼻孔。

几个男人已然冲过来,一个带头的领小鸡仔似的提着她领子将她提到一边,狞笑着,“你扒着这位小爷干嘛?是相上他了吗?”

她蹬着两腿,沙哑的喉咙发出听不出音节的喊叫。

凤药看了眼角门,那里站着一个没有表情的华服女子,抱着臂,半歪着脑袋,瞧着几个男人对一个弱女子动粗。

直到几人都回去,角门关上,凤药仍站在原地。

她又想哭又想笑,扑在她面前的是她的乡邻,与她坐在同一驴车上的阿芒。

那角门处的华服女就是买下阿芒的梅绿夫人。

此刻,她终于明白张大娘在买她那天意味深长的话是何意思——“你这丫头运气实在太好了。”

也明白了欢喜楼是什么样的所在。

她一口气跑到系船的地方,划到小姐闺阁外的河道边,将船锚挂好,攀着河堤上挖住的小坑利索地爬上只能站一人的窄道上,利落地翻进了墙。

神不知鬼不觉从侧窗钻进屋里,上二楼换好衣服,并藏好书,将男式衣服挂到墙外,这才出来。

却见兰汀院二门外,站着所有的丫头婆子,小姐在自己闺阁门前焦急地走来走去。

凤药吓一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仔细看去并未见胭脂,她稍稍放心轻轻拍了下小姐肩膀。

“呀!”小姐惊叫一声,待看清是凤药才缓和了脸色。

此时,听到三声沉闷的钟声,小姐面色惨白,院子里所有人都望向钟鸣的方向。

一阵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大夏天的让人心头发冷。

恰在此时,胭脂低头沉脸匆匆从夫人院里走过来,站在二门外对着所有人道,“连带小姐并所有家人,去祠堂外跪候,今夜开堂。”

小姐腿一软,几乎瘫在地上。

小说《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世道不公啊,她暗想着,明明常家那么忠心皇上,却被打成谋逆之罪。

明明自己先入府,夫人却将小姐托付给凤药。

也幸亏托给了凤药,事实证明,自己是不如凤药机灵的。

若将小姐托给自己,连府门她都走不出去,别说安全带到青石镇了。

她无声流着泪,任由眼泪顺着脸流入耳朵里,回想着自己一路经历的苦楚,难道上天真的不给她活路吗?

她这样因循守规之人,上天为何给她如此残酷的考验?

凤药睡得香,她轻轻起身,穿好鞋子,走到柴房门口,把一段麻绳挂在房梁上,将脖子伸进绳圈里。

“死在此处,可想过我怎么处置你的尸体吗?”

“想过仵作验尸时,我怎么解释你是个女人吗?”

“你由何处来,去住何处,为何死在我家,我怎么说?”

胭脂没有转身,她听着凤药一连串的诘问,痛苦地捂住脸,蹲下身蜷缩着身子,呜呜哭起来。

“姐姐并未做错任何事情,为何用死来惩罚自己?”

胭脂泣不成声,胸腔里有一只利刃将五脏绞碎,她如受伤的野兽跪在地上嚎叫,拼命捶打自己的身体。

凤药等她发泄完,平静地走过去蹲下身,将她用力揽在怀里,按住她的脑袋低声在耳边说,“你没做错,错的是这个世道。”

“要死,我也当死,可我偏不死。”凤药喃喃说道,似安慰胭脂,也似宽慰自己。

不多时,胭脂从她怀中挣脱出来,理好衣服,对着凤药磕了个头,“自今日起,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凭差遣。”

“去见见小姐吧。”胭脂起身拍打干净衣服,面色如常。

三人相聚,一夜倾诉。

胭脂说那日官兵锁拿常府所有人丁,她是被抄家的御林军从床上拉起来的。

跪在院中,才知道小姐与凤药跑了。

常府有几百口人,队伍拉得极长。

大家过凌水桥时,胭脂自队伍中跑出来,跳进刺骨的水中,游走了。

她在城里躲了多日,并没得到一点小姐的消息,又有传言说在凌河找到一只小舟,上面丢着绣鞋,还在水面上打到小姐穿的披风。

传言说小姐带着丫头投水自尽了。

“我不信,凤药绝非能自尽之人。”胭脂认真地看了凤药一眼。

她猜测两人无处可去,定是来了青石镇,便跟着寻过来。

“那你是怎么过了野人沟的?”小姐问,“我们过得可难呢,多亏凤丫头瞒天过海。”

胭脂愣了,凤药极自然接过话头,“她扮做男子,身无分文,也就过去了。”

“哦哦,那就好,万不可做女子装扮,那些土匪无恶不做的。”

小姐拍拍胸口快活得吐了下舌头,见到府里的老人儿,如见了亲人。

凤药与胭脂对视一眼,她已决定将这秘密烂在心头。

一大早,胭脂让凤药先去休息,由自己做粗活,等客人上门,凤药再起也不迟。

凤药有个相熟的客人。

对方帮他打听过常府情况,还在王二挑衅时出言阻止,是个极稳重的人。

她托对方再办张路引。

客人拍着胸口满口答应,“现在的官府,只要付钱,没有不给办的,真真有钱能使鬼推磨。”

凤药付了对方整整三两银子。这是她一个大钱一个大钱攒起来的。

胭脂有了新身份,凤药在外称她“小叔”,胭脂行事沉稳,颇有长辈的架势。

胭脂在二院楼下搭个小床,守着小姐,也让凤药放心不少。


“我我我,我是小姐的贴身丫头,秦凤药,不信你去问小姐。”

凤药本来被捏得脸色惨白,扭着身子却甩不掉那只铁手。

听她这么说,手腕松了些,却没放开。

“我自会核对,你一个后院的丫头跑到洗砚斋来干什么?”

他瞄了凤药一眼,“她叫你来你就来,听到什么了?”

凤药此时方想起自己的裙子还卷起来塞在腰间,忙放下裙子,理了下头发,对着男人行个万福,“那你又是谁?是这里管家?”

说完她便知道自己判断的不对。

这男人弱冠左右,身着藕荷色云绫锦长袍,头发束起,插戴着翡翠簪,腰上一条月白玉带。

云绫面料柔软,越发衬得他身如松竹般挺拔。

光看衣料便知道是位贵公子,怎么自己眼瞎当人家是管家,可公子哥这深更半夜怎么在洗砚阁附近?

“我是能管得住你的人,你是哪房丫头,为何来偷听?不如实回答,只能先关到马房,等天亮禀了主母再处理。

凤药见他说得严厉,表情却温和,当下从怀中摸出一只手绢包,“我是云之小姐身边的,小姐见老爷晚间没用多少饭,叫我送宵夜过来。”

男人似笑非笑捏过手绢包,举到眼前看着,“你又是爬树又是上房,告诉我来给老爷送夜宵?你当我傻?”

“云之丫头使坏,让你偷听。”

提起小姐名字,他终于展露一丝笑意,轻轻吐出两个几不可闻的字,“淘气。”

凤药认真点了点头,“小姐担心爹爹。”

他冷笑一声,“她是个乱出主意的,你最好约束着她些,出了乱子被罚的是你。”

“那便送进去吧。”他伸手想推凤药。

他身量高,凤药一猫腰,敏捷地从他手臂下钻过去,撒丫子便跑。

边跑边回头瞧,他抱臂站在月光下,冷脸看着凤药鼠窜,并没追来。

翻山越岭地好容易到了内院,里面并没点灯,心头一松,刚想进屋,一道身影闪出来挡在堂屋门口。

凤药心下道声不好,连忙堆出一脸笑,“胭脂姐姐,夜都深了,怎么还没睡下。”

“我倒想睡。”她眼里冒火,“说!去哪了?”

“我,我肚子疼,又不想吵到别人……”

“你打量我好骗呢。”

“好姐姐,我今天真的肚子疼,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往园子里转转,好点就赶快回来了。”

“再不说实话,我就捆你交给夫人了。”

凤药正转着脑子,想主意糊弄她,小姐早在屋里听了多时,隔着窗子冷声道,“胭脂,吵到我了。”

“凤药晚间腹疼,我叫她出去别在屋里翻腾。”

“我这会子倒睡着了,你却在窗外吵闹,叫不叫人安生了?”

凤药长出口气,事情应该盖过去了,好歹小姐也是小主子。

胭脂冷笑一声,拉着她进了小姐房内,推她一把,顺势向膝盖窝里猛一踹,凤药腿一软跪在地下。

“她撒谎你也帮她,汀兰园里今儿我上夜,内外都转了几遍,没见这丫头影子。”

小姐刚想开口,凤药转过身向胭脂磕个头道,“大姐姐,我说实话。”

“今天你也见了,老爷心里不安生,一家子都不好过,小姐担心得什么似的,一直念叨爹爹没用饭,身子要紧,怕老爷再有什么不适,想叫我去瞧瞧,送两块点心给老爷,可院门早早落了锁,我一时错了念头,想成全小姐的孝道,就翻墙去找了。”

凤药说得极诚恳,且这番话就算拉到夫人处,也挑不出理。

“我倒忘了,在胭脂姐姐这里,人情算不得什么,规矩才最大。”

小姐瞪着胭脂,凤药知道这个温吞水性子的千金已真的生了几分气了。

“点心呢,交过去了吗?你要知道,内外院大防很是要紧,你以为夫人为何将我拨到内院来?”

“是芙蓉糕,下午新做的,翻墙时丢了,没送成。”

胭脂举着烛火瞧瞧,裙子脏了一片,信了六七分。

“哼,胭脂姐姐这么认真,人在汀兰院当差,眼里只认夫人,就将我与凤药捆了去见母亲吧。”小姐没表情,说得很平静。

“只捆我便罢了,我违反府里的规矩,与小姐无干,夫子说百善孝为先,凤药忘了,规矩比什么都大。”

“她是一等丫头,你也是一等丫头,我这个主子没说话,她敢在我面前捆人?”此时,凤药才见了这主的真面目,并不是泥人儿性子。

胭脂并没因为小姐的话软下来,仰脸想了想,“明天我去外院打听,若撒谎仍要告诉夫人知道。”

“到时若是撵出去,莫怪姐姐无情。”

小姐不等凤药回话,从床上下地指着胭脂鼻子骂,“这院子里就你拿大丫头款儿,什么了不起,我这主子你也不放眼里,今儿倒做起我的主了。”

“请小姐穿上鞋子。”胭脂再迟钝也知道小姐生气了,忙恭敬跪下。

“啪啪”两声脆响,小姐和凤药都惊住了。

胭脂用力扇了自己两耳光,脸上顿时红肿起来。

“胭脂先认罚,冲撞了小姐,可规矩就是规矩。胭脂与凤药的确都是一等丫头,可我是夫人房里的,指派过来就是为着约束这些不守规矩的小丫头们,奴婢不敢渎职。”

她说罢起身,恶狠狠盯着凤药道,“现在我要代替夫人好好教训这目无纲纪的小蹄子。”

她用力揪住凤药的衣领,不让其乱动,卯足力气狠狠扇过四记耳光才罢。

直扇得凤药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疼,嘴泛出一股甜腥。

等她甩手出去,小姐扶起凤药轻声问,“疼吗?”

凤药见她眼泛泪光,知她心疼自己,心中大起知已之感,忙转移了话题。

一脸神秘道,“我知道老爷为什么烦心了。”

凤药告诉她老爷们说的话,又说了差点被捉住的事。

云之笑得倒在床上捂着肚子,“你叫他姐姐,难怪他生气。”

“那是我大哥,平时不在家,难怪你不认得他,昨天定是爹把他喊回来的吧。谁料你这么倒霉,被他活捉。”

常家两子一女竟都如此好颜色。

“大公子原是神仙样的人物。”凤药由衷赞叹,“不过,还是咱们小姐最好看。”

小姐得意地点头,多少世家女子都喜欢我哥哥。你说谁才配得上他。”

凤药歪着脑袋很认真地思量一会儿,“那得是金枝玉叶方能配得上他。”

“我们村里所有男人加起来不及他一根头发好看哩。”

小姐垮下脸,“我大哥不喜欢任何与皇家有关的事情或人。”

“他偏在宫里当差,可见人生于世上,总有不如意之事。”

“爹爹为难的事情,咱们也分担不了,唉。”她忧心忡忡躺下,辗转一会儿,终于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胭脂说到做到,去外院打听头天夜间谁可见过内院的丫头,辗转打听到大公子手下人那里去。

大公子说的确是云之让人送了点心。

汀兰院与外院的门房加了人手,院与院之间加了巡逻的更次。

以前只是有人上夜,如今大白天也有人一遍遍来回走动检查,连凤药也觉得管得比往日严了许多。

小说《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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