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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热门小说

汾清三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内容精彩,“汾清三杯”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赢子婴扶苏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内容概括:他穿越到了大秦的最后一任皇帝身上,可在位的时间只有短短四十六天!好在自己才三岁,他紧握拳头,决心改变这一切!昌平君叛乱后,他一声“大夫,莫走!”改变了嬴政的责罚,将他留在了身边。当统帅,击鼓进军,有着数万的兵权,带领军队,打天下!在外人眼中,他是个仅有三岁就手握兵权的神童!...

主角:赢子婴扶苏   更新:2024-08-04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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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至于让扶苏自己去请王翦,子婴却是没有想过。

一个帝王的颜面很重要,作为扶苏的长孙,子婴有必要维持。

何况,如果王翦主动一点,想必官途亨通,也会一帆风顺。

这对子婴来说,绝对是一大助力。

毕竟,按照历史的进程,自己虽然当了皇帝,可也是在胡亥杀光了兄弟姐妹,自己是个替补的。

想要纠正历史进程,正常当上这个皇位,还得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

第一件事,就是得让扶苏得到大父的赏识,被立为太子,自己才有机会问鼎皇位。

咸阳城墙上,扶苏望着远去的车队,显得恋恋不舍。

一旁的李斯和赵高陪伴左右,见大王半晌不语,李斯率先开口道:

“大王,小公子已经走远了,有蒙毅跟着,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咱们还是回宫吧。”

还有好几个奏议等着大王签批呢,李斯心里默默想着。

扶苏没有回头,反而问道:“你们二位觉得,这六十万大军的统帅将领应该谁来做?”

两人一人是廷尉,负责兵马的粮草调度,一人是执掌刑罚狱寺,都是实权的人物。

可听到大王的问话,却是沉默不语。

两人不知道大王的意思,不好直接开口推荐,这可是左右国家命运的事,两人可不敢乱说。

“随便说。”仿佛看穿了两人的想法,扶苏继续道:“不过是议论,当不得真,不要有顾虑。”

听到大王这般说,两人互望了一眼,赵高立刻拱手回道:

“大王,臣觉得,这六十万大军的掌控,非一人所能,还得兵分两路。”

“哦?详细说说。”

“是。”赵高听到大王鼓励,清了清嗓子,“我秦国虎将虽多,可几十万兵马调度并非易事,想来也就武安君白起可以堪当此任,可眼下,现任的将军们,无人可以掌控这么多兵马,我建议,继续让李信、蒙恬各领三十万大军,对阵项燕。”

赵高这般说,也是有他的道理。

李信和蒙恬,两人一共二十万大军,就打到了城父,想要拿下寿春,也只是时间问题。

之所以这般会失败,都是昌平君所致,粮草未到,导致军心不稳。

再加上项燕用诈,偷袭了秦军,所以才招致大败。

只要两人继续率军出征,自然是最佳的人选。

如果,这国内还有人可以媲美两位将军,只有王翦和王贲了。

可王翦年迈养病在雍城,王贲驻守大梁城,却都堪堪无法调度。

见赵高说完,扶苏“嗯”了一声,反问李斯道:“李斯,你说说看。”

李斯本身低着头,听赵高说完,自己就不想说了,这等国家大事,说了好的没奖励,说的差了却还有处罚。

可大王都叫自己的名字,李斯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

“大王,我秦国虎将如云,单是拿出任何一个都可镇守一方,可各有各的特色,得看使用的时机。”

“继续!”

“是,李信勇猛,善用奇兵,两军对敌,总有出人意料的战法,可心情焦躁没有耐心,沉不住气。”

见大王没说话,李斯继续道:“蒙恬精通骑射,善于领导骑兵进行大规模穿插突袭,可大规模军团对战经验不足。”

“至于王贲则善于打优势战,耐心和李信相同,而蒙武缺少主见不适合当统帅。”

李斯洋洋洒洒,一口气把大秦的几名虎将全部点评了个遍。

一旁的赵高默默地听着,他清楚,李斯是聪明人,既然这般直接点评将领,一定是猜到了大王心中所想。


王翦一愣,看着自己的旗子,没想到自己的外孙,竟然都知晓两方的实力。

联想到咸阳传来的消息,自己的外孙定了奇袭陈郢粮草队的计谋,最后被封了爵,原本以为这只是谣传。

是大王疼爱子婴,故意给子婴整的一出戏。

可今日,看着子婴这般严肃的表情,王翦却是疑惑,这一切难道是真的?

可转念一想,却是摇了摇头。

能在必死的局面中,找到一丝曙光,这是何等的眼光?

原本王翦还以为,奇袭陈郢运粮队,是王贲那小子自己主张的,完了之后,还故意搞什么赏赐子婴。

这在自己看来,不过是为了外孙子婴,可以在咸阳城内过活的手段而已。

可看着子婴认真的眼神,王翦疑惑不已。

眼下,游戏开始,子婴已经将六十万大军放在了函谷关,王翦看了也是心里咯噔一下。

子婴知道大军要东出函谷关,这就表明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要和自己来一局‘沙盘演练’。

子婴淡然一笑,“我要开始咯。”

也不等王翦发话,子婴率先用了一个旗子插在了陈郢上,低声道:“我先拿陈郢。”

紧跟着,把剩下的五个旗子,全部放在了陈地。

然后望着王翦。

王翦望着这样的摆兵布阵,略一思索,心中疑惑,“你怎么不继续攻击了?”

他还想看子婴这样放是凑巧,还是胸有成竹,可子婴却是说道:“我都这般行动了,楚国不可能没有动作。”

秦军先出函谷关,占了先机,所以先拿下陈郢,楚军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子婴到了陈地,想必楚国已经有所动作。

王翦心中震动,没想到子婴竟然真的懂得战况,转而心中大喜,这可是自己的外孙啊。

继承了自己的谋定而动,岂不是很正常。

虽然懂得这些个战略方法,可活学活用又是两样,自己好歹驰骋沙场这么多年,怎么会输给一个三岁的孩子上?

于是王翦直接将四个旗子,也放在了陈地。

意味着,四十万大军,与秦军主力相持于陈地。

“到你了。”放好后,王翦催促子婴道。

他想看看,子婴到底会用什么方法,来打败楚国。

可子婴这时候,却是说道:“游戏结束,我赢啦!”

“嗯?”王翦望向舆图,子婴压根就没有走动旗帜,哪里说自己赢了,于是问道:“你怎么赢的?”

子婴知道,想要让王翦服气,得用真本事。

于是指着舆图道:“你看,我已锁住楚军,除了陈地的兵力外,我还有陈郢以及大梁城,三个方向成了犄角之势,楚军是万不可能突破我的防线的。”

“可你也没赢啊?”子婴虽然说得对,可楚军的主力还在呢,这小家伙怎么就说字赢了?

“两军相持,拼的是什么?”子婴反问道。

王翦闻言正要回答,接下来却是愣住了,是啊,两军对峙,拼的是什么?

是国力啊!

秦国地大物博,拿下了韩、赵、魏、燕国等领土,实力雄厚,纵是楚国江南水土丰沃,也无法与大秦相抗衡。

这等于是五国伐楚了,这让楚国怎么耗得起?

王翦哑然,想要反驳什么,可又觉得自己的理由有点无力。

虽然子婴才三岁,可自己毕竟是外大父,这样欺骗自己的外孙,王翦断然不会。

想了半天,王翦也想不通破局之法,时间越久,王翦的内心却是越发的激动。

这不就是自己找了许久的作战方针?用这样的方法,必然可以稳操胜券,一定可以拿下楚国。


凄惨的响声响彻整个院落,刚入院的国夫人,顿时皱了眉头。

眼神中带着怒意,扫视着场内。

胡亥的调皮,众所皆知,如果不是别的孩子都有娘亲,国夫人断然不会选中这样的一个孩子。

尤其是收养后,这胡亥竟然更加肆无忌惮,才一天的功夫就纠集了一帮小孩,在自己的院落胡闹。

这下好了,忍得这般凄惨的叫声,也不知,有没有受了严重的伤。

虽说,此刻王宫后院,走了芈华后,也就自己的权势最为强大,可毕竟伤了别人的孩子,免不得要受人唠叨几句。

国夫人虽说不怕,可也是烦的紧。

当目光落在刚爬起来的子婴身上时,国夫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起先是惊恐,想到了什么,松了一口气,转而又变得愤怒。

她呵斥道:“胡亥!一点也没个规矩,你把子婴怎么了?”

国夫人清楚的很,虽然子婴的爹妈奶奶都不在宫内,可长子长孙的地位摆在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不是胡亥这个野孩子可以比拟的。

何况两人差了两岁,子婴怎么看,也无法欺负得了胡亥。

听到国夫人的话,胡亥还在哀嚎哭泣的声音,顿时收了收,他缩了缩脖子,眼角带着泪花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夫人,小孩子的打闹而已……”刚收了胡亥当弟子的赵高,赶忙出来打圆场,可话说到一半,就看到子婴嘴角上的血迹,立刻呆住在原地。

大王的长孙啊,此刻竟然嘴角流血,这……这要是昨日子婴还不会说话,倒也没什么,可昨日子婴的表现,已经让大王下决心要重点培养,赵高知道,子婴的老师断然不会是自己。

大概率,还是扶苏的老师淳于越。

这种继承人的老师,未来的地位不用多说,在得知国夫人收养了胡亥后,赵高嗅到了机会,准备赌一把,才自荐当胡亥的老师。

可眼下,这胡亥混小子,竟然把子婴给整的流血了,这等事情可大可小。

果然,此时的国夫人,也已经看到子婴嘴角的血迹,眼底的愤怒之色愈加浓烈,大声喝道:“胡亥!你反了天了,竟然把子婴给弄伤了!来人!”

国夫人一声厉喝,门口的看门侍卫,立刻走入院内。

此时胡亥愣在原地,自己才是受伤的人啊,还是被人骑的一方,怎么都是自己的错?

在场的侍女一个个大气不敢喘,眼看着胡亥被委屈,可没有一人敢开口,这里可轮不到她们这些奴仆发言。

泪水再也止不住,胡亥“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母亲……我……我没啊,你看孩儿的手……”

胡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把受伤的手举了起来,只见那黝黑的小手上有着一排清晰的牙印,上面的血还在汩汩地流着。

那血淋淋的伤口,让国夫人竟松了口气,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是子婴咬了胡亥的手,嘴上才沾染了血迹。

只要子婴没受什么伤,问题就不大。

赵高也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国夫人望向子婴,子婴一脸无辜,眼眸中看着泪花,抽噎道:“刚才,胡亥和我玩骑马游戏,可他却想把我摔下来!我才咬的他。”

“我没有!”胡亥浑身发抖,立刻反驳。

子婴一脸委屈,小手指着胡亥,竟又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腰说,“刚才被摔下来了,好疼……”

白嫩的小脸配上痛苦的表情,让国夫人惊疑不定,而子婴的奶娘连忙上前,帮子婴揉着腰。

见子婴这般恶人先告状,胡亥咬着牙,也忘记了哭,可嘴上却无法反驳,事实却是如子婴所说。

自己是害怕被国夫人看到被当坐骑,所以才把小子婴给扔下来,所以被咬了一口。

见着这番情景,国夫人也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可胡亥平日里欺负人惯了,虽然不敢惹子婴。

可子婴的父母都被发配出了宫,按理说,这胡亥也不至于给子婴当坐骑吧?

这其中的事情,有点匪夷所思,起码明面上是胡亥受了委屈,自己现在好歹是胡亥的娘亲,怎么也得站在他这边。

哪怕是训斥几句子婴也好,这打了胡亥不就等于打了自己的脸?

如果今天的事处理不好,到了下午,整个后宫内,都会传开,这胡亥平日里嚣张惯了,可当了国夫人的儿子后,立马被人咬了一口,还不敢吱声。

自己在这后宫的威严何在?

今日之事,必须有个对错!

想了下,国夫人望向了一帮小孩子,问道:“你们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这群小孩子,各个都连忙摇头,闭口不言。

他们可不傻,如果把事情经过说出来,鬼知道后面胡亥会不会继续欺负他们。

而看着胡亥吃瘪,他们心里也痛快。

见问不出什么,国夫人又望向了这群侍女,“你们说!”

服侍胡亥的侍女,顿时吓的脸色惨白,连忙摇头。

国夫人见状,心中大怒,一件小事都没人出来说个清楚,一旁的赵高插话道:“夫人,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还好也没出多大事,不打紧。”

见赵高来递梯子,国夫人的心情缓了缓,心想着问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可今天这事必须得宣明自己的地位。

于是冷眸一闪,盯着眼前胡亥的两名侍女道:“两个公子之间打闹,你们不拦着,惹出这等乱子,真是该死,来人,将这些奴仆直接杖毙!”

刚进来的两名侍卫,立刻上前,一人叉一个,不等对方哀嚎,反握着长戈,用长柄当作棍棒直接打在了两人的背上。

“啊!!!”凄惨的叫声回荡在院落内,护卫得了命令,下的是死手,这哪是两名侍女可以承受的。

几棒子下去,眼见是活不成了,在场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在宫内杖毙侍女这种事,时有发生,大家都习以为常。

国夫人冷眸相望,赵高拱手而立,也是满不在乎。

可现场的子婴,却是愣在原地,没想到孩子间的一个打闹,竟然直接让侍女背锅,活活地打死。

又抡了几棒子,两名侍女的后背,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国夫人伸手制止了两名护卫,忽地用手指着子婴。

“还有那个奶娘,也一同杖毙了!”


决定了回咸阳后,王翦立刻让人进行准备。

王家在咸阳,本就有府邸,能回到咸阳,这帮奴仆们自然高兴,咸阳城热闹,总比这雍城要繁华的多。

“公子,你和王燕到时候和我一起回咸阳,大王不是说,你俩跟在我身边历练,自然也能回咸阳。”王翦率先想到了扶苏,于是开口。

明面上,扶苏是王翦的女婿,可称呼上王翦还是以公子尊称。

王燕听到可以回咸阳,自然是很高兴。

不然,真的按大王说的三年,那时候子婴都六岁了,认不认自己这个娘亲都是两回事。

好在,子婴这般懂事,还来了雍城看望自己。

眼下,父亲王翦要重返咸阳,自己借着这个理由,也可以回到咸阳,就算回不了王宫,十天半个月母子俩也能相亲。

“不,我不能回去,父王没有命令,我必须待在雍城。”扶苏想了想,直接拒绝了王翦。

“嗯?”一直以来,王翦都觉得扶苏过于迂腐,可没想到,竟然迂腐到了这个境界,“大王让你跟随我学习,我去了咸阳,你不就应该去咸阳吗?”

“是啊 ,夫君,大王的原话是这般说的。”王燕知晓夫君的脾气,在一旁劝说道。

“不。”扶苏摇摇头,“父王说,让我去雍城,之后是找你,所以,没有调令,我是不能回咸阳。”

王翦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女婿竟然这般迂腐,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只能说,他对于大王的命令,是真的言听计从。

王翦叹气一声,也就没再劝说,倒是王燕心里难过,可又无从劝说。

好在,一旁的子婴说,“娘亲莫急,我会求大父让你回咸阳看我的。”

三岁小孩的承诺,哪能当真,可王燕就是信了。

得知公子扶苏不回咸阳,整个府邸私下炸开了锅。

公子不走,那他们大部分人都只得留在雍城,毕竟,这里还需要人服侍。

……

章台宫。

扶苏坐在龙椅上,听着李斯的军报,眉头紧皱。

“大王,上郡来报,此次匈奴动员骑兵约10万,已经蠢蠢欲动,洗劫了上郡附近的几个村落,全村无一人活口……”

听到匈奴来犯,台下一片嘈杂。

“这匈奴真会找时机!”

“唉,谁说不是呢,匈奴有人和六国贸易,多少是知道一些中原的情报。”

“这一次10万大军来袭,莫不是要和我大秦决一死战?我大秦岂会怕他?”

……

扶苏摆摆手,台下立刻安静。

李斯继续道:“我军得知后,立刻派军拦截,可匈奴来去如风,并未有所收获。”

秦国和匈奴打了不少年的交道,几乎每隔几年都要来袭扰一番。

上郡周边已经快成了无人区,可这仅有的零散村落,却被匈奴给截了。

秦赵两国无奈,各自都修建了长城来抵御这些个盗匪。

往年也就小股部队前来袭扰,可这一次,竟然有十万之众。

这摆明了,是知晓大军刚受了败仗,准备南下来抢点东西!

冬天里,匈奴人不需要放牧,换上马匹,一个个都成了盗匪截徒!

可,大秦在上郡,有十万大军,匈奴也不敢轻易深入,避免被包了饺子。

十万之众,这足以说明匈奴这一次并不是小股游匪,而是有谋划的。

于是扶苏问道:“诸位,此事如何看?”

还在议论纷纷的大殿立刻安静了下来,大部分的人都是抱怨吐槽,可真让他们献计,却是没法子。

匈奴和大秦做邻居这么多年,哪一次被真正打怕了?


恰如子婴所担忧,扶苏听到子婴的话,立刻想到了芈华。

可转念一想,他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芈华已经离了王宫,哪里有机会和子婴说这话?

何况,恩爱了十几年,如果不是昌平君叛秦,芈家断然不会这般的下场。

别的不说,扶苏可以肯定,芈华不会害自己。

当初不会,她有太多刺杀自己的机会,怎么会跪着等待处罚呢?

现在就更不会,因为,压根没这个机会……

看着子婴真诚的小脸,扶苏忽地笑了,想想也是,这三岁的子婴能认识多少秦国的大将?

也就是自己的亲人,才能这般的熟悉。

估摸他不是说王翦,也会说王贲。

可却真的被这小家伙给猜中了,扶苏的最佳人选,自然是王翦。

当初伐楚时,扶苏问王翦,需要多少人可以灭楚,王翦报了个五十万。

而李信,只要了二十万,最终李信惨败于城父。

而王翦,却是告病回家养老。

如今,这秦国内,最适合的人选,也就只有王翦了。

扶苏点点头,搓揉了下子婴白嫩的小脸道:“被你猜中了,却是你外祖父。”

听到这话,子婴重重地松口气,“那大父为何发愁?”

“你不懂……”扶苏说罢,单手拿起桌子上的竹简,子婴的目光迎了上去。

这才看清,这份竹简竟然是王贲发来的求救信。

项燕四十万大军,围困大梁城已有三日,而城内粮草只够月余,王贲希望大王可以尽快运抵粮草。

子婴深吸一口气,没有出言,此刻他若是表明自己能看懂书简的文字,岂不是太逆天了?

恐怕会当场吓坏自己的大父,所以子婴选择了闭嘴。

片刻后,扶苏放下书简,继续刚才的话题,“当初大父错怪了你外大父,导致他生气,回了老家养病去了,你说这时寻他,岂不是要我去求他?”

子婴当然知道其中的缘由,也很理解扶苏的心情,可还是好奇地问:“大父,你为何不下一道书信,命外大父回都城呢?”

扶苏摇了摇头,“你不懂……礼贤下士啊……你外大父值得这般礼遇。”

似是下了决心,扶苏笑道:“等到了春天,孤带你去雍城,见见你外祖父。”

扶苏的话已经很明确,等到了春天,自己再去请王翦出山,而当初他下的命令,也是让大军在雍城集合。

一方面,是考虑到军士操练,另一方面也是给王翦的明示了。

可子婴听了,却是不住地摇头,“春天,那还得很久,子婴想娘了……”

“想娘了……”扶苏心里喃喃低语,自己当初三岁,何尝不想娘?

看到子婴这般可爱懂事,扶苏却是不想真的让他等三年,自己春天去找王翦,自然会带回扶苏和王燕。

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又可以团聚。

可子婴要的不是这个,他知道,自己必须在历史的进程中做些什么,于是认真道:“大父,你不是不想去求外大父吗?我可以替你前去。”

看着一脸认真的子婴,扶苏哭笑不得,明明是这小子,想要去找自己的爹娘,却非要找个理由。

思索了下,如果子婴真的去了雍城也挺好,等到自己去的时候,倒不显得这么尴尬。

于是也没立刻答应,只是道:“这得看你的表现了……”

一听有戏,子婴立刻往扶苏怀里拱去,想着怎么也得让大父答应。

子婴在扶苏的怀里拱来拱去,小手乱摸,时不时还揪着自己的胡须,往日里,各个对自己都毕恭毕敬。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般对自己无理,可毕竟是自己的长孙,也不舍得惩处。

但,哪能任凭子婴这般嚣张?

扶苏的双手,直接伸向了子婴的咯吱窝,逗得子婴哈哈大笑。

爷孙俩在这书房内,玩的不亦乐乎,连门外的侍卫都忍不住互相望了望。

“大王,多久没这么开怀大笑了?”其中一位侍卫低声道。

“多久?”那名侍卫思索着,作为大王的亲卫,跟随在身边也有不少年月,良久后回道:“我跟随大王五年,第一次见大王这般爽朗的笑着。”

这句话倒是不假,平日里,王宫内谁敢和扶苏这般嬉闹?

虽说子嗣众多,可也没一个敢如子婴这般,和自己打闹。

而子婴这几日的表现,扶苏非常意外,看的自然是更欢喜了。

“大王……大王!!”忽地一声叫声,打断了享受天伦之乐的扶苏。

扶苏颇为不满,望向门口,只见李斯拿着竹简,脸色焦急。

立刻恢复了往日严肃的面孔,扶苏直接站了起来,子婴也乖巧地站在一旁不言语。

李斯本不想打扰爷孙俩,可前线战报紧急,他不得已必须得上报:“大王,函谷关来信,关外斥候已经查明,项燕四十万大军,正奔赴函谷关而来!”

“果然!这项燕,还是太贪了,莫不是想要一举歼灭我大秦?”扶苏一声冷笑,转而问道:“大梁城如何?”

“据信中所说,大梁城并未攻破,可他们不知怎地知晓城内守军不多,才有备无患,前来攻伐函谷关!”

李信蒙恬回咸阳时,就已经带来战报,项燕的大军,正在攻伐大梁城。

这样算起来,王贲竟然抵挡了半月有余,五万兵力面对四十万大军,大秦锐士全然不虚。

当然,这也依仗大梁城的坚固,项燕短期内拿不下大梁城。

可最让人诧异的,还是项燕四十万大军冒进前往函谷关。

“想必项燕也是明白,此刻,乃是我大秦最虚弱的时候,攻打函谷关,才是他们楚国唯一的机会。”

李斯附和道:“楚国打不起消耗战,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扶苏点点头,转头望向了一旁墙上的舆图。

这时候子婴才发现,书房的一面墙是整个六国的大致地形图。

而在咸阳外的函谷关,插上了不少的自制小旗子,大大小小的城池以及兵力分布,竟然这般详细。

此刻,扶苏正把标写“楚”字的旗子,挪向了函谷关。

而李斯继续道:“大王,项燕想是不怕大梁城的王贲偷袭,所以才赌上这一遭,可这样一来,粮草运不到大梁城,王贲……坚持不了多久。”

扶苏负手而立,望着舆图静静地思索。

子婴这时候,已经把前线的战事地形,大致看了个清楚。

他忽地指着舆图上,问:“那个地方,不是有粮草吗?为什么不去那拿?”

李斯闻言,望向舆图,原来小公子子婴说的,竟是昌平君反叛之地,陈郢!

确实,此刻舆图上,标注着陈郢有十万的粮草,守军数量不详。

正是因为这十万的粮草,未送达城父前线,间接导致了城父的溃败。

陈郢是当初楚国的都城,城高墙厚不亚于大梁城,让王贲去陈郢打粮草?都不知道有多少守军,这怎么可能打的下来?

李斯正想给子婴解释,一旁的扶苏却是开口:

“子婴说的有道理!”


有道理?李斯竟一时没反应过来,只看到大王负手而立,还在看着舆图。

李斯略一思索,难道大王真的赞同袭击陈郢?

转念一想,李斯摇了摇头,此刻的王贲犹如瓮中之鳖,唯一给他留着的路,只有北渡黄河,放弃大梁城返回秦国。

毕竟,城内的粮草可没有多少。

大梁城是魏国的都城,得了魏国,大王本就要以秦法治国,里面的子民都算得上是秦人,自然不可能抢夺百姓的口食。

没了粮草的支持,王贲坚持不了半个月。

可大王却说子婴说的有道理,那就是认同了子婴的计谋,这是在赌啊。

莫非……大王这是没了主意,竟然赞同三岁小儿的看法?

身为臣子,李斯觉得有必要提醒大王。

想到这里,李斯忍不住提醒道:“大王,陈郢城墙高耸,可不是轻易可攻下的,何况……城内虚实我们并无探报。”

“我知晓……”扶苏望着舆图,没有回过身,伸手指着函谷关道:“项燕身为武安君,你觉得他如何?”

李斯想了下,知道大王心胸宽广,容得下谏言,于是如实道:“当乃世间少有之强将。”

扶苏点点头,“我大秦内,也少有与之匹敌之人,可惜……”

叹息了一声,扶苏手指函谷关,转身问道:“函谷关坚不可摧,纵项燕有四十万大军,多久可攻破?”

“多久?”问到李斯专业上,他几乎不假思索道:“就算没有各地的增援,函谷关也可保一年无恙。”

此刻的函谷关,有十万锐士驻守,其中的粮草辎重,足够坚守一年。

何况,国内还可以增兵进行支援,想要拿下函谷关,除非得像王贲那样,用‘水淹大梁城’的奇谋才可。

可函谷关外,哪里有什么黄河水?

李斯早已知晓,大王已下令收关将领不得应战,只得死守的命令,想要引诱秦军出战,也并无可能。

当年五国伐秦,都没破得了函谷关,纵使项燕再勇武,只要秦军不出关迎敌,短期内没有任何可能性。

“这就是了。”扶苏顿了顿,“这等名将,明知函谷关难攻,可偏要来试一试,这是为何?”

这把李斯问住了,他虽为楚人,可不认得项燕,哪里知晓他的用意?

“他没粮食了,想要最后一搏。”子婴听懂了大父的意思,连忙道。

“嗯?”扶苏很是意外,本以为李斯会回答,可子婴却抢答了。

听到小公子的话,李斯长出一口气,不管对错,好歹人家帮自己回答了。

“来,说说。”扶苏甚是意外,快步走回椅子,把子婴抱在了腿上,问:“那项燕为什么会没了粮食?”

“如果有粮食……”子婴斟酌了下,考虑怎么用三岁孩子的口吻回答,“他为什么不继续打大梁城呢?”

“说的在理。”扶苏夸奖了一句,“从城夫父一路追到大梁城,现在又要来函谷关,这等距离,恐怕项燕的粮草也跟不上。”

说到这,李斯顿时恍然,管理后勤的他,对于这等长距离运输粮草的难处自然知晓,想要如此快速运粮断然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就算项燕不来函谷关,在大梁城,他也没有坚持不了多久。

何况,拖的时间越久,秦国反应过来,必然发兵来救。

自己不一定讨的了好处。

可,这和子婴说的话,有什么关系?李斯心中不解,只等大王继续说下去。

扶苏继续问着子婴,“粮草不足,项燕要怎么办?”

“找粮食吃呀。”子婴顺着话回答,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

“对!”见孙子懂得分析局势,忍不住又搓揉了下子婴的小脸,“最近的粮草在哪里?”

陈郢!

李斯豁然开朗,项燕想要来尝试下函谷关,粮草不足,一定会从后方调集粮草,可哪里有?

当然是陈郢了。

这道题我会!李斯心痒难耐,可大王问的却是他的孙子。

“陈郢!”清脆的童音响起,紧接着是扶苏爽朗的笑容。

项燕向陈郢调集粮草,王贲半路截胡,这就是扶苏的计谋。

这可比子婴自己想的,让王贲去攻打陈郢要稳妥,成功的概率大得多。

此刻的楚国气势正盛,断然不会想到王贲会主动出击。

何况,王贲的大梁城内,只有五万锐士而已。

放弃自己的大梁城,主动出击?这是怎么想的?

同理,让自己的大将主动出击寻求生存之道,这也需要莫大的魄力。

“看来,我和大父还有点差距……”子婴无声低语了一句。

可自己穿越而来,总有自己发挥的机会,毕竟,自己才三岁。

“大王英明,若是让王贲袭击运粮队,既可以解决大梁城粮草问题,也可以解决函谷关危机,此计绝妙!”李斯望着这爷孙俩温馨的场景,适时奉承道。

扶苏摆摆手,“多亏了我这大孙,是他提醒了孤。孤都在想着,如果项燕再度围困大梁城,是不是要让王贲横渡黄河退回大秦。”

“小公子真乃神童也!”李斯笑着对子婴拱手行了一礼。

扶苏想了下,立刻对李斯道:“立刻传信给王贲,让他按照这个计划来,记住真坚守不住,丢了大梁城寡人也不怪他!”

已经下定了来年决战,这一时的得失,扶苏不会在意。

毕竟,项燕是否会调集陈郢的粮草,王贲能否碰到,这都需要一定的机缘。

当然,能不丢最好。

得了令的李斯,心情愉快,只要不让他调粮,这种传信而已,他最是乐意,“是!我马上传达王令,让王贲按照这计划来。”

说完,李斯赶忙小跑着想要出去。

“等等!”

还未出门的李斯,赶忙回头,只见大王带着笑意望着自己,道:

“你可给孤写清楚咯,这计谋可是孤的长孙子婴想出来的。”

李斯闻言一愣,赶忙应是,退了出去。

边走心里边叹气,“这秦国内,恐怕也就子婴有这待遇,能在大王的怀里撒娇了……”

子婴没想到大父会让李斯这般做,稍微思索了下,就猜到了缘由。

自己的大舅,王贲等了半天的求援粮草,结果大王来信让自己去袭击所谓的‘运粮队’?

这不得让王贲气的跳脚?

所以,大父这才让李斯特意,在信上给自己署名,等到时候王贲看到,好家伙,感情这是自己的外甥想的啊。

毕竟自家人,也不好埋怨。

看着扶苏那威严的脸庞,子婴欲哭无泪,自己这是被大父给卖了……

扶苏心情大好,这计谋在他看来,起码有五成的希望能成。

五成……已经不低了,其中自然也有子婴想的一点小心思,可一个三岁孩童懂什么。

不过,作为自己的长孙,扶苏自然不会让他吃亏,于是开口道:“子婴,你有功,孤要赏你,说吧,想要什么?”

“我想要娘……”


子婴封赏的消息,顿时如一阵风一般传了开来。

第一个知道的,还属国夫人,她只是诧异了一下,就猜到了是大王玩的把戏。

一个三岁的孩童,能有什么奇谋?

肯定是大王,故意把这计谋的功劳,算在了子婴的身上,和那王贲一唱一和。

国夫人猜测的不错,事实大致如此。

可大王,就是封赏了子婴,只是田地和奴仆没有兑现。

这在国夫人看来,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爵位,可大王这般疼爱子婴,还是让国夫人妒忌不已。

至于其他的子嗣们,压根对这件事不感兴趣。

紧跟着,咸阳城内的百姓全都知晓了。

整个城内热闹无比,这等王族的奇事,是这些市井小民最喜欢乐道的。

上一次这般热闹,还要属芈家倒台。

可谁曾想,这才一个多月的功夫,芈家留在宫内的小公子,就获得了这等赏赐。

军功对于王族来说,并不高,可这是不是释放了一个信号?

大王要召回芈家了?

这一日的咸阳城,热热闹闹,风声自然也传到了芈家这里。

可芈家大门紧闭,没有一人多言。

自从大王灭了赵国、魏国、韩国后,各国的贵族都搬来了咸阳居住,这种高门大院,平日里却紧闭府门,却也常见。

而此刻,芈家内,芈华望着王宫的方向默默流泪,这仅留的孙子在宫内过的好,她便知足了。

至于城内百姓所言,芈家重回王宫,芈华倒是不敢想。

芈家此刻,只有子婴一人在宫内,他得立下多大的功劳,才能免了芈家的罪责?

恐怕得诛灭楚国才行,可他才三岁啊。

三岁的小孩能有什么建树?芈华只想着自己的孙子平安即可,现在的芈家在咸阳深居简出,这样的平安已是很满足。

待到消息传到了雍城,王翦正领着一帮子新兵操练着。

他对大王所说,自己是因病退下回来养病,可带了一辈子的兵,闲不下来。

正好,在这雍城有着新兵的兵营,平日里他也是来负责训练着新兵。

等到王燕拿着书简来找王翦时,王翦一脸的诧异,愣了半晌,愁眉道:

“燕儿,这可不是好事啊。”

王燕闻言一呆,问:“怎不是好事?子婴获得赏赐说明大王疼爱他,他过得好,我自然安心。”

“唉……”王翦叹了口气,“我这外孙,乃是大王长孙,你那夫君都已成亲,还未立为太子为何?”

王燕心中知晓这些,可嘴上却未回答。

王翦继续道:“这一来,是不讨大王欢喜,这二来……”

王翦顿了顿,望向了王燕,看她一脸的茫然,摇摇头继续道:“二来,这芈家太过强大。”

芈家太过强大?王燕满脸的疑惑,“这,这有什么关系吗?大王的父王,不就是靠着华阳夫人一脉才上位的吗?”

“那是自然。”王翦点点头,“所以大王害怕芈家,你不想想前几年的咸阳宫中政变?”

王翦说的,自然是嫪毐的叛乱,可王燕实在无法把这两个联系在一起。

“赵姬乃是赵国人,吕相国可也是赵国人呐,他们手眼通天,若不是当初我竭力护驾,恐还真被嫪毐得手。”

听到父亲的话,王燕呆住了,这等宫内的事,王翦可从来不说。

王翦叹了口气继续道:“大王吃了赵姬的苦头后,就不想自己的孩子,再有一个强大的母系家族,所以……大王让昌平君,去守了陈郢。”

听到这始末,王燕心中震动,忍不住惊呼道:“你是说,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大王?”


至于国力发展的事,只能慢慢来。

王翦很高兴,自己的女儿带着孙子回来,仿佛像是过年了一般,忍不住又拿起酒碗喝了一口。

这时候,子婴想起了自己来的主要任务。

轻声问:“大外父,你不是生病了么?怎么一直在喝酒?”

听着子婴的问话,王翦一愣,跟着哈哈笑道:“喝酒才能治病呢。”

这就是唬小孩子的话,子婴点点头,对着餐桌另一边的蒙毅道:“蒙将军,记下来,外大父的病情好转,已经可以豪饮三碗了。”

这冷不丁的童言,让在场的众人愣住了。

连要记录的蒙毅也是没反应过来,片刻后,他尴尬地望向王翦将军。

只见他呆呆地望着子婴,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童言无忌,可子婴说这话,却和大人一样,仿佛是来兴师问罪的。

“外大父你怎么流汗了?蒙将军,快记下来,外大父喝酒引得病情复发。”子婴看王翦这样子,心里好笑,又接着道。

倒是一旁的王燕嗔怪道:“子婴,莫要胡闹,吓着你大父了。”

子婴摇摇头,小手揪了几下王翦的胡子。

看着自己外孙这般的模样,王翦这才反应过来,这孙子才三岁啊,不过是在吓自己。

想到这里,王翦哈哈大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欺君之罪,当如何?

王翦不是赵高,不太深知这刑罚,可若要真追究起来,定然会罚他一罚。

可自己装病回雍城,满朝上下,谁人不知?

连大王自己都知晓,今日却是被子婴点破,让王翦一番尴尬。

见爷孙两人又开怀大笑,蒙毅这才放下心来。

这小公子,让自己记录这些,好似是告状,可自己不敢呈上去啊。

你俩还是爷孙,这坏人都让我来当了。

这件事过了后,整个宴会继续进行。

自从封了爵位后,子婴就不再喝奶,和奶娘服侍惯了,一直在身旁跟着。

直吃到日头降下,子婴跟着自己娘亲回了里屋睡觉。

三岁的孩子,自然要早睡,这一晚,连扶苏都被赶了出去。

望着尴尬的父亲,子婴内心打定主意,以后自己长大,坚决不娶武将的女儿,过于霸道。

……

次日一早,洗漱完毕后,子婴便兴冲冲地去找王翦。

他还记得自己的目的,想着法让自己这个外大父回咸阳。

昨日,不过是试探而已,子婴知道,想要说服王翦,自己还得出一番力气。

好在,在自己后院,王燕也没管子婴,让他自己寻去,只是让奶娘随着。

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王翦,打听了一番才得知,王翦将军,昨夜一直在书房未出来。

“总是这样,老将军呐,睡在书房习惯了。”其中的一位仆人,忍不住吐槽。

子婴点点头,带着奶娘,便又朝着书房赶来。

一旁的守卫,看到是子婴,也都没人拦着,很顺利地便到了书房前。

房门虚掩着,子婴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这书房可不是自己能进去的,奶娘只得在外面候着。

子婴小心推门而入,进去一看,这满屋的书简竟然比嬴政的书房还多。

墙上一幅硕大的六国舆图挂着,虽说地形没有细细描绘,可也有了大致的轮廓。

子婴记得,大父的书房也有一版,可比外大父这个要详细的多。

作为秦国的大将,王翦自然有资格获取到这样的舆图。

此时的王翦,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细微的鼾声传来。

子婴没有叫醒王翦,则是小心翼翼打量起了书房的摆设,除了堆积如山的书简外,王翦趴着的桌子上仿佛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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