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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睡阴师

紫坠儿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张克在走出孤儿院之后,第一个遇见的人便是钟师傅,在那之后他被师傅收养,二人相依为命。师傅的职业是凶宅睡阴师,不过师傅从不当着他的面接单,也不在他面前讨论工作上的事。有一天,一位老板找上门,师傅却严词拒绝了这单买卖。张克年轻气盛,为了赚钱给师傅治病,他偷偷的接下了单子,没想到因为无知,差一点葬送了性命……

主角:张克,钟师傅   更新:2022-07-16 03: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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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克,钟师傅的女频言情小说《凶宅睡阴师》,由网络作家“紫坠儿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克在走出孤儿院之后,第一个遇见的人便是钟师傅,在那之后他被师傅收养,二人相依为命。师傅的职业是凶宅睡阴师,不过师傅从不当着他的面接单,也不在他面前讨论工作上的事。有一天,一位老板找上门,师傅却严词拒绝了这单买卖。张克年轻气盛,为了赚钱给师傅治病,他偷偷的接下了单子,没想到因为无知,差一点葬送了性命……

《凶宅睡阴师》精彩片段

我叫张克,是个孤儿,后来被一名凶宅睡阴师收养。

我最初并不了解睡阴师,在跟养父一起耳需目染之后,我才明白睡阴师是专门帮人处理凶宅的。

所谓凶宅,其实就是死过人或者有脏东西的房子。

人们通常很忌讳这种房子,因为这种房子不适宜住人,住在里边,很容易出事。

所以市面上的凶宅都荒废了吗?并没有!

因为专业的睡阴师可以解决凶宅问题。

我师父是X市最有名的睡阴师,他从业十多年,处理过各式各样的凶宅,而他自己却也因此落下一身病。

这天定力房地产的周老板找到我师父,要他帮忙处理一处凶宅。

师父貌似知道这处凶宅出的问题,还没有等到来人说明白,就果断拒绝接单。

来人却心有所不甘,不住的加酬劳,从一万加到五万,甚至于十万之多。

可师父还是不为之所动,并且要求我马上把来人轰出去。

这周老板无奈的摆摆手说:“别轰,我自己走。”他边走边还是不甘心的回头张望,期待的眼神看向师父说:“钟师傅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酬劳不是问题,只要……”

可是师父实在是没有耐心听下去,摆摆手打断对方的话说:“老夫身体抱恙,恕不奉陪,请便……”

我去,师父这是搞哪样,十万啊,他平时对我说凶宅其实就是我们的饭碗,可这回他老人家干嘛拒绝,还轰人走?

满腹疑问,周老板也不住的叹气,当走到门口后,他突然死盯着我,站住极其认真的问我能不能帮帮他,报酬可以在十万的基础上加。

起初我还是迟疑,但经不起周老板的游说,他一个劲的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去试睡几天钱就轻轻松松到手。

禁不起金钱的诱惑,加上我实在是特别需要靠自己挣一笔钱,也想向师父证明自己是有能力的,要是这次能赚到这笔钱,满满的成就感足够我在师父面前炫耀一番。

想法简单,但事实却十分残酷。

毕竟,我跟师父在一起虽然十几年,在这十几年里师父从没有让我接触他的一切。

除了供我吃供我穿,供我读书,关于师父睡阴师的细节,我知道的不多。

这一单师父拒绝,是当着我的面拒绝,也是第一次当着我的面跟客户洽谈。

以往师父接单都神神秘秘,一走就好几天不见踪影,再次回来的时候疲惫不堪要接连睡好几天才恢复正常。

所以周老板即便说破天,我也不敢贸然接了这单。

看我犹豫不决,周老板苦笑一下说:“算了,看来我这笔钱你们师徒两个是没有能力赚到,我还是去找下家。”

本来是没有胆量背着师父接单,却因为周老板这句话我被激将,看他要走我急忙喊住他。

“怎么,想接单?”

我大吐一口气说:“其实我没什么本事……”

“小师傅你是想多了,试睡凶宅要什么屁本事,就在里面好吃好喝的待几天,十几万到手,到时候你可以另起炉灶……”周老板说话挤眉弄眼暗示我摆脱师父。

话说去周老板说的那个地方,真的有那么简单,那倒是真的好。

但为啥那么简单的事,师父不接?周老板还给那么高的酬劳。

狐疑中,周老板掏出一张卡片,还有一摞崭新的红票子塞进我手里说:“这事就定了,这是八千定金,地址在卡片上,就从今晚开始试睡,我还有事得走了。”

我捏了钱拿起卡片看,来不及喊住周老板,他已经走出去坐上车一溜烟跑了。

这头我捏了钱,这可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接触这么多的钱,一颗心激动得跟啥似的,满世界都在跳舞大概感觉特别兴奋紧张。

就在我捏了钱拿了卡片转身之际。

来自身后师父严厉的怒吼惊得我连连后退。

“浑小子,你几斤几两没个数,敢背地里接单?你想死别拖我下水。”

看师父因为我胡乱接单勃然大怒,心里发虚,战战兢兢地说;“师父,我……我去试试,再说你生病也需要钱看病,我从孤儿院出来,第一个遇到的人就是你,你老收留我,还供我读书……所以我感激你的恩情,一直就想报答你。”

“接钱接单,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你好自为之,我受不起你的报答,再说我也没有帮你什么,至于你喊我师父,我还没有正式收你为徒,所以算不得师徒,你走吧。”师父冷漠至极,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

自打我从孤儿院出来,懂事起就知道师父身体不好,总是病歪歪的,刚才是因为生气才爆发如此大力推我。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我认定了这位师父,就必定要孝敬他老人家。

但现在看师父那么生气,我以为是他想要钱,就伸手把钱递过去。

没想到师父手没有接钱,而是一巴掌打掉我手里的钱还有卡片说:“你滚……”

看师父决绝的表情我的心瞬间碎了,情绪低落到极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悲从中来,离开肯定是不行的,毕竟我还没有正式成为师父的徒弟,没有经过他的指点冒死去凶宅必定凶多吉少。

师父拒绝的单子,被我这个不肖之徒接了,这就是大不敬,犯错只能哀求师父原谅。

于是我跪倒在师父跟前,一个劲的认错。

师父背过身,摇头叹息说:“想当初看你可怜,收留你,只是想你用功读书长大成才,从没有打算让你入门做这一行,一旦入我们这一行你这一辈子就毁了,一个不小心就身首异处客死他乡……总之你是太年轻了,唉!这或许就是天命吧?是老天不给我老钟活路啊?”

跪倒在地的我看师父突然变得如此愁苦哀伤面目表情也狰狞吓人,以为是我私下里接单惹怒他不高兴,我还是跪着不敢起身,只是仰望的模式看师父苍老脸上挂满愁容,还有微微拱起的后背,看他伸出双臂特别无助的样子指着麻麻黑的天空骂老天。

心里徒然增添了哀愁与此同时感觉到这件事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诚惶诚恐中,我不敢吱声。

一阵安静,不知所措中看师父摇头叹息,然后径直走进屋里。

师父进屋没有关门,我急忙起身再关门,再次面对师父跪下。

跪下之后本以为师父还会发话说点什么,可没想到,他却呆呆的看着我,就像自言自语的说:“张克,你这名字是我给取的,你原来的名字不好太弱秀气,第一眼看见你我就预感到,我们的相遇是有渊源的,所以给你取名克,克五行属:木克字的取名数理吉凶:凶,以凶克凶,所以你这一生有惊无险不会有性命之忧,关键时刻还能碰到贵人相助,这一单既然是你接的,是祸是福靠你自己去争取,你去准备朱砂墨宝。”


朱砂墨宝在师父的书房里,在我的记忆中,我是被师父严禁进入书房的。

在我的假设中,书房里应该是有很多书籍,因为墨宝跟书有很大的关联。

可没想到在我按照师父的指令,拿钥匙开锁开灯看见书房里的布局,顿时傻眼。

书房里根本就没有书,除了一张古色古香木桌子上摆放了一方墨宝,还有一支朱砂笔外,根本就是一些闻所未闻的怪异器具,比如一把五帝钱串起来的铜钱剑,还有其他叫不出来名字的物件。

师父又咳嗽了,我急忙端了墨宝还有朱砂笔出去,没有敢继续看书房里的东西,尽管我对书房里的那些东西充满好奇心,也知道这些东西是用来对付那些阿飘,还有防身用的。

但还是不敢久留。

到了外屋,师父皱眉头手撑住嘴,貌似因为剧烈的咳嗽让他特别难受,接单前后不到半小时的功夫就气色也差了很多,变得更加憔悴苍老。

墨宝朱砂笔准备妥当,师父让我脱衣服。

脱衣服干嘛,我迟疑中,师父没有理会,居然一把扯了自己的衣服,我傻傻的看着师父,与此同时被师父身上横七竖八各种狰狞的恐怖伤痕惊呆。

这些伤痕不像是碰伤,倒像是抓伤,还有就是这些伤痕居然有各种不同特别怪异的形状。

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师父冰冷的眼神盯着我说:“这些伤,就是做睡阴师留下的,干了一辈子孑然一身孤独终老,死无葬身之地……”

师父无比凄苦咬牙切齿的话,在讲话期间,字里行间夹带着作为睡阴师不应该存在难以名状的恐惧,以及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可怕。

听师父的话让我后背阵阵发凉,接着师父苦笑依旧冰凉的眼神,死盯着我说:“你冥顽不灵,不但偷看我出门之前的准备,还偷偷接单……无心让你踏足这个圈,你偏偏不怕死要闯进来,接下来的日子里有你的苦头吃。”

“师父我……”

“别说了,你跪下。”师父打断我的话,我心情特别沉重,悔不当初真不该背地里接了这单。

就师父都拒绝的单子,我接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师父让我背对他,我按照他说的做。

接着感觉到背部一阵凉意,是师父用朱砂笔在我后背画什么东西。

不但如此,我还听到师父在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念叨的是啥,完事师父没有让我马上穿衣服,而是光着身子等待后背符文干了才能穿上。

之前完全没有把师父曾经讲的事放在心上,也没有把睡阴师这个职业当回事,但在看到师父满身的伤痕,还有他郑重其事画符在我后背的举动,我的心开始动摇忐忑不安起来。

我可以不去吗?正思考中听师父冰冷的语气说;“你可以去了。”

“师父……”

“没有后悔药,接钱接单。”师父决绝的语气,让我心中一寒无话可说没有退路。

话说我跟师父少说也有十几年的感情,在我的想法中师父其实就是我的养父,但此刻他就像一个陌生人,在驱赶我这个不速之客冷漠至极没有情感所言。

我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师父又喊我等一等。

接着看见师父去里屋,很快出来手里多了一串风铃,还有一个脏兮兮的布口袋,看布口袋鼓鼓囊囊的貌似装了不少东西。

风铃独特,不像是一般的风铃。一个个精巧的铃铛透着清冷的色调,提到手里发出轻且清晰的声音,我注意到铃铛中还有一个棒槌似的东西。

我不解其意,疑惑中接了风铃。

“周老板身带邪气,此单是土、木凶星之兆,带上风铃可以起到化煞作用,还有你背上的朱砂符能保你周全,受伤是避免不了的,你各自小心,好自为之,去吧。”

师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又开始居然咳嗽起来。

我想去拿药给师父吃,他摆摆手拒绝说:“去吧,该发生的避免不了,我这身体吃药没用。”听这话感觉特别不舒服,这次我出门不像是去工作,倒像是在跟我告别——

但情况发生好像不容我想太多,必须去——

一个人急匆匆的行走在夜色迷茫的路上,按照周老板留下的地址准备搭车去目的地。

可没想到,搭车也遇到难题。

人家听说我要去那个地方拒绝搭我,无奈之下我只好撒谎,选择临近目的地的地方下车。

夜幕就像一道厚重的黑色幕布,近在咫尺的距离,却也看不清楚对面景物的真实面目。

想起师父的伤痕还有他的话,我双腿发软,后背的那股凉意就像穿了一件带冰的马甲,一直凉飕飕的让我不舒服。

时间是某年某月我抵达目的地。

X市老市区,城中村;老柳街44号门。

44号门,据我所知是一栋老古董建筑物。

这老式古董建筑物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历经几个朝代,到如今经过岁月洗礼,无数次的人为以旧改新,已经被搞得面目全非,但也就是这么一栋老式古建筑,却是当今市面上紧缺的稀罕物。

我有一种预感,这栋老式建筑物里,一定有什么宝贝,要不然周老板也不会花大价钱买下,还专门找师父来试睡。

试睡,说白了就是让人肉之躯来挑衅屋子里的凶邪之物。

但屋子里如果没有凶邪之物,那么就万幸了,能顺溜的拿到那笔高额酬劳,也能在睡阴圈子里增长一定的名气。

好一阵子的紧赶慢赶,最终抵达城中村目的地。

在一排光秃秃被锯断枝头的柳树丫子边,也就是新修马路靠里五十米远处。

一栋如同巨兽似的老式建筑物,在漆黑的夜中,因偶尔有光照,时隐时现屋檐雪白色的墙,一忽儿又尽数隐退在暗黑中。

冥冥之中好似在哪隐没而去的暗黑中隐藏了十分可怕的东西。

面对如此情景,即便是师父也惧怕三分,何况还是我这个半灌水的——唉,来都来了,单子也接了,不能退缩,再说了事情没有师父说的那么可怕。

这不就是一栋人住的房子,能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存在?

自己安慰自己,拿出周老板留下的钥匙开了门。

虽然自己安慰自己,但还是有点紧张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师父来这种所谓的凶宅处,紧张之余想起师父给我的布口袋。

打开布口袋,惊讶的发现布口袋里,有几个小碗还有熟的饭团。

以及香蜡烛等东西。

看见饭团还有碗我明白了师父这是在帮我。

而且也知道师父的用意,饭团装碗放角落,能喂养饿鬼,就我感觉必要的时候,可以利用饿鬼指路。

我环顾屋子里,明亮的灯具,豪华奢侈的家具,这是第一层,进屋给人一种奢华炫目眼前一亮的感觉。

这,外面跟里面简直就是一个天壤之别的差距,不得不说,真的还不能小看了这栋老式建筑。

我大摇大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这超级豪华的房子,能有什么古怪?


一片死寂中,我轻快的踏上楼梯准备上二楼。

周老板虽然没有直接告诉我休息的确切位置,但我看一楼好像并没有休息的地方,所以去二楼看看再说。

事实上一切好像在朝预料之外发展,感觉特别好,特别舒适,对这里的每一立方米空间都充满好奇,新奇感,把师父叮嘱的话抛之脑后,觉得师父就是多虑了。

这么好的地方,好吃好喝,就睡几天拿到手十多万,这是多么好的事,我没忍住噗呲笑出了声。

可就在我笑出声的同时,来自不知名的地方,也传来一声轻笑。

我去,这一惊非同小可后背发冷,同时转身质问:“谁?”

很明显刚刚发出轻笑声的是女人。

有女人在屋里?

可事实上,我找遍了二楼,也没有找到所谓的女人。

倒是我自己一次次的被吓得不轻。

暗黑走廊,我一个人的脚步声,紧贴在屋顶墙壁上收缩的黑影,还有听不真实貌似特别嘈杂的异响。

冥冥之中,就像有很多人在跟我一起走,我吓住,浑身汗毛倒竖,不敢动,屏蔽气息竖起耳朵安静的听,嘈杂的声音却在我停下之际戛然而止。

是我自己吓自己,刚刚听到的轻笑,也是我不小心动了风铃发出的响声?

这样安慰自己,明知道是不符合逻辑,但没有半点办法,我不能退缩,也不能被不明因素打扰此次前来的决心与信心。

于是我按照师父的叮嘱,把风铃挂在我选择好的休息屋子窗口,然后也没有乱动主人家的洗漱工具还有沐浴器具,就那么简单的清洗一下,准备休息。

这是我第一次,第一单,第一回单独睡在陌生环境中。

其实自始至终我脑子里都一个来不及问出口的疑问,明明是师父好像知道这处凶宅的事,他为什么没有直接告诉我?

如果师父不知道凶宅的事,他怎么又拒绝不接单?

我这人随便得很,加上年轻气盛,此刻也是太累了,身子挨着床胡思乱想一会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虽然睡着但我也觉得安静的屋子里好像有什么响声,狐疑中,我爬起顺着声音来源开门去看。

要知道这是三层楼。

因为知道这是一栋不简单的房子,所以在睡觉前我是开了所有灯的。

但此刻,四周黑漆漆的,唯独楼梯口那盏灯还亮着,我有点莫名其妙的走过去,正在回想是不是自己关了灯给忘记了?

就在疑问中的时候,一阵轻微貌似有流水的声音传来,对了应该就是这种声音惊醒了我。

于是我循声看去——

就在我探头去看,头顶的灯忽闪忽闪几下,没有来得及管灯,我附身伸出手指查看流淌楼梯上的东西。

当我手指接触流淌在楼梯上的东西时,一股恶寒嗖地犹如冷冰冰的赤练爬上手臂,接着跟电流似的传遍全身,一个激灵的同时,我细看手指——

这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这分明就是血!

惊魂未定的我放眼看整个一米宽的楼梯上全身哗啦哗啦往下流淌的血,惊赫之余,来不及转身之际,在哪血液中突然出现一双煞白的手接着是头发身体这一幕太诡异,吓得我妈呀一声惊叫。

惊叫之后猛然惊醒。

满头冷汗,大爷的,我——目测是做了一个噩梦?

吓醒抬头看,满屋子的光亮瞬间驱赶走恐惧。

下意识的抹了一把冷汗,视线不由得投向放在床头柜上的布口袋。

我真的是太粗心大意了,居然把师父给我的东西忘记了。

想到这我急忙起身,拿出布口袋里的碗,还有蜡烛饭团。

话说师父虽然没有手把手教我怎么应对凶宅煞气,但我却也好几次偷看他出门前的准备,就很小声念叨的咒语也听到不少。

米粒可以阴曹地府打恶狗恶魂。

饭团,阳间可以镇阴。

所谓的镇阴,其实就是用饭团喂饱留置在凶宅的恶煞饿鬼。

我这辈子做噩梦不少,但还真就没有亲眼目睹鬼长得是什么样子。

按照我的逻辑思维推测,鬼应该是长得青面獠牙十分可怕。

废话少说,虽然在这大房子里,明亮的灯光下,我还是有点半信半疑到底有没有师父惧怕的东西存在,但无论怎么样这里对我来说是不熟悉的环境。

所以一切都都照章办事,按照程序来才好。

于是我弄了这些东西出去,准备在房子最有可能隐藏东西的角落,放置一碗饭,点燃一炷香一对蜡烛。

提了沉甸甸的口袋出去,首先我直奔楼梯口。

因为刚刚我就是梦见楼梯口的。

楼梯口通三楼也可以下一楼,我得在二楼搞定了才能下一楼,然后再去三楼。

我在楼梯口摆放饭团,蜡烛,视线不经意间瞄了一眼楼梯。

事实上我不记得仔细看楼梯没有,但我现在看楼梯,总感觉湿漉漉的,就像刚刚下了一阵毛毛细雨留下的痕迹。

出于好奇,我在还没有来得及点燃蜡烛,装好饭团的同时,伸手在楼梯上随手摸了一把。

这一摸就感觉心头一紧,一股阴森森的寒意嗖地爬上身,我神经质战战兢兢的低头看手——

手掌上明显一把红。

顿我脑子轰然一炸,头皮发麻,几乎是连滚带爬滚进之前休息的卧室里。

梦见的是真的?楼梯的确流淌了血!

可这三层楼整个空间就我一个人,又怎么来的血?

其实我很清楚,这发生的怪异现象,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这凶宅真的存在问题。

这个答案我早就应该知道,要不然师父怎么会轻易拒绝?

我傻叉了吧?

居然不相信老人家的话,还不自量力的自投罗网?

心有余悸关了门,自己安慰自己,或许这里的东西还不知道我是谁,对我没有敌意,等明天我来一个自我介绍,告诉他们我就是来借宿的,待几天还得走。

如果在屋里的东西嫌弃饭团不好吃,我可以去买点好的,比如肉,还有鱼。

此刻的我脑子里一团乱麻,惶恐之间回转身看见床上,不由得再次炸毛。

床上居然躺着一个人。

我——我——浑身颤抖话,双腿发软,一步步的挨近过去,此刻的我矛盾至极,既害怕,又好奇,还忍不住想要看躺在床上的人是谁。

就在我一步步走过去,手伸出要揭开被子看躺床上的人谁时,来自身后刚刚关上的门突然发出沉重也清脆的响声。

吓!

浑身汗毛再次惊炸,神经质的回头,顾不得看床上,我大口大口喘气同时紧张万分的问:“谁,谁啊?”

门口这时很安静,就像没有人存在,是我听错的哪种感觉。

但我真心听见,所以还是固执的走到门口,手捏住把手一下子猛然拉开门——

事实上外面啥也没有,空荡荡的,灯光显得无比惨淡,整个静态状的屋子里,好像无处不存在某一种肉眼看不见的诡异生物。

接着来自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惊得我再次一个大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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