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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精彩片段
谢知蕴扶额,上次借如诗表个态就给她送簪子。
今天帮他说句话立马又给她送魏紫。
真的,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以前那些事,我比你记得还清楚。
内心再怎么崩溃,面上她还是冷静的。
“顾大人有心了,这牡丹本郡主很喜欢,回去帮我带一句谢谢。”
土明以为这女人会发飙,没想到竟然如此平淡,将花给了如画后,拱拱手告辞。
如画自然也记起顾大人花园挨打的事,抱着牡丹感觉有点烫手。
“郡主,要不,奴婢把这花放到大花园去?”
“不用,就放风清轩,好好养。”
他送她就都收着,总有收完的那一天。
国公府内,云熙一回去就跑到了温氏屋里哭诉。
“呜呜,娘,您不知道谢知蕴那个贱人今天多过分,竟然让我给容墨寒道歉,她自己都瞧不上的人,却逼着我去道歉,就是摆明了羞辱我……”
“您还让我忍她,忍她,我就不明白了,她现在一个名声奇差的郡主,嫁给了一个七品小官,什么前途都没有,我到底为何要忍她啊?”
一路的憋屈和怒意,此刻在母亲面前噼里啪啦的释放。
温氏遣退了丫鬟们,慈爱道:“她的身份还有用,再说,你跟她在一块,她越嚣张,才能突显你的知书达理,就是个陪衬,你作何与她生气。”
话虽如此,云熙还是不高兴。
温氏安慰了几句后,有些诧异道:“谢知蕴一向比较听你的话,是不是因着你上次出的主意害她挨罚,和你有些置气,话冲了点?”
“不是置气,”云熙气哼哼道:“她今天就是对我很淡,淡的如陌生人一样,而且我提出的那个法子,她竟然还能举一反三,往常她那鸡蛋大的脑子,哪里会想那么多?”
温氏拧眉,“那海蓝之珠,你没有提?”
“哪里还能提,她当时非把天香楼的事推倒我身上,父亲都不在了,她还装什么,我看她就是故意要冤枉我,借我撒气。””
“我看她把这事推到你身上,不仅是要借你撒气,怕是也不想再给你东西了。”
以往熙儿为她做些事,谢知蕴恨不得府库打开,任由熙儿挑的。
今天却驳回了一切,还逼迫熙儿认下天香楼的事,一看就是猜到了熙儿的来意。
温氏凝思,“谢知蕴处事冲动,不像是这么细腻的人,怎么会突然间改变这么大呢?”
云熙忽然啊了一声,“容墨寒,她肯定被容墨寒策反了,我听说当时那种情况,容墨寒还为她挡了一鞭,估计是打动她了?”
温氏想起了容墨寒阴狠的模样,摇了摇头,“不像,容墨寒那种人,已经隐忍至此,不可能临时突然变卦去拉拢她的。”
云熙撇嘴:“那是谁?她现在名声差成这样,一个朋友都没有,谁还愿意帮她啊。”
温氏也想不通,但是眼下谢知蕴这点转变她不看在眼里,“好了,熙儿,你莫要与她一般见识,我这两天听到消息说,圣上有意让你与太子定亲了。”
“真的?”
听到婚事将定,云熙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消息靠谱嘛,娘?”
“八九不离十。”
云熙的怒意这才消散了,只要她成了太子妃,谢知蕴见她都得给她行礼跪下。
温氏道:“所以这几天你得好好表现,名声半点不能出差池。”
说起名声,云熙又紧张了起来,“娘,前一段时间那件事,您帮女儿处理好了没?”
温氏呷了一口茶,“为娘办事,你还不放心?”
“可是那个人不是跑了,女儿肯定是担心的。”
“能跑到哪儿去,京城就这么大,放心,我已经托人去查了,你的婚事,为娘自然会上心。”
云熙笑嘻嘻的凑过去,拉着温氏一声娘啊娘的喊得格外亲切。
……
城郊小院,篱笆墙,两三梨树,花瓣随风摇。
树下一位紫色衣袍的公子沏好了茶,悠哉的躺在摇椅上赏月。
一道黑影晃过,紫衣公子的对面已经坐了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殿下好雅兴。”
男子边说,边顺势摘掉了面具,一张清风儒雅的脸,被月光温润的不似人间凡色。
今夜容墨寒刚沐浴完毕,就接到了殿下的信,随即换了一身黑色衣服,匆匆赶来。
紫衣公子叫陆行川,皇嗣中行九,封号祁王。
祁王殿下生的星眸朗眉,端方阳刚,微微一笑时,眉宇之间自带一股贵气。
但偏偏坐没坐相,贵气中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惬意。
“先生来了,这贵定云雾刚刚泡好,先生尝尝。”
容墨寒也没客气,执起精致的茶具,抿了一口。
“茶汤亮绿,浓酽明亮,不愧是皇家贡品。”
“先生喜欢,本王这里刚好带了一罐,待会儿给先生带走。”
刚好是不可能刚好的,怕是提前准备的。
容墨寒浅笑,“还是不了,这等皇家贡品,不该出现在下官府上。”
陆行川啧了一声,“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不过是一罐茶叶而已。”
“特殊时期,还是谨慎些好。”
“行吧,说正事。”
陆行川也不进行寒暄的客气了,从袖中拿出一封折子。
“这是太子近期提的改稻为桑计划,父皇已经采纳了,估计不久就会定位国策,执行下去。”
改稻为桑,顾名思义就是将稻田改为桑田,用桑叶养蚕,然后织丝绸。
现在大魏朝行情每匹丝绸内地六两白银,卖到西洋十两以上,获利颇丰。
丝绸产量增加,朝廷也能增加几百万两的收入。
圣上这两年沉迷于炼药修观,不理朝事,国库亏空的厉害,太子殿下的这一建议提出,就博得了皇上的欢心,于是决定再拨临安一半的土地改种桑苗。
甚至想将这策略定位国策。
这种内阁议事,容墨寒是没资格参加的,所以现在还不知道。
容墨寒看完具体的计划,以及如何解决临安人民粮食的问题后,赞道:“上利于朝,下利于民,看起来是个良策。”
陆行川啧了一声,“先生,本宫约你出来,可不是听你来夸那厮的。”
陆行止唤苏培上前,“苏培,你胳膊是被石子击中了吗?”
苏培模棱两可,“回殿下,当时微臣正在做最后的冲刺,在顾修撰追上来的一瞬,确实右臂一麻,放缓了速度。”
齐宇急忙衬,“看吧,殿下,我就说他作弊,他一个文官,哪里来的那么好的骑术,肯定不止对我一个人作弊了。”
此话一出,不满顾长凌一个文官战胜他们的几个公子哥,瞬间都跟着衬。
“是啊,是啊,当时我也是后腰一麻,忽然没劲儿,才被他超了过去。”
“啊,你也有这种情况啊,我当时膝盖也忽然一疼,只是我以为是被被骑马溅起来的碎石子崩到了呢。”
“现在看来大家都有这症状,怕是有人作怪。”
“而且齐兄说的对,他一个文官,竟然能跑过隋公子和苏公子,大家不觉得不对劲儿吗?”
几个人扎堆越议论越起劲儿,陆行止忽然抬手,示意他们安静。
“顾修撰,关于他们的疑惑,你怎么说?”
顾长凌始终淡定,“太子殿下有所不知,下官虽家境不好,但是运气不错,遇过一个江湖师傅,教了下官骑射和一些拳脚功夫。”
“建安十八年,下官为能报效朝廷参加过武状元比赛,只是第三轮比试前夕受伤,未曾进入决赛。”
陆行止:“哦,还有这事?”
“是的,后面因为伤势,下官与武状元再无缘,才苦读诗书,改考文科。”
顾长凌这话说的没错,原著里他十七岁时没有去考文科,而是直接去考的武状元。
十三岁他认识了一名隐居的高手,开始习武。
大师讨厌官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遂希望他习得武功后,能仗义行天下,做个侠客,救济穷人。
但顾长凌说,“作为一个侠客,终其一生能帮助多少人呢,若是我能作为一个将军,一个有能力的将军,甚至可以保护一方国土,不比一个散客救的人多吗?”
大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朝廷就是一个染缸,如何保持初心呢?
最终,在顾长凌幼时执拗的,认真的眼神里,大师选择相信他一次。
只是他们都低估了官场的黑暗,顾长凌的赤子之心在武状元上死了一半。
后苦读诗书,三年后改考文状元,又死了一半。
但主角就是主角,有着自己的底线,最终还是回归正途的。
陆行止单手背后,“这么说,你的骑术就是那时候练习的?”
“是的,殿下。”
“不可能!”齐宇反驳,“武状元考试是有骑射,但是他都三年没碰了,怎么可能还能骑的这么好,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云薇呵了声,“齐公子怎么就知道他三年没碰了呢,难道他私下出去遛马,还非得去你门前转一遭?”
齐宇噎住,“那他怎么解释苏培和其他人受的伤,我一个人受伤你们不信,这么多人受伤,总该相信了吧?”
顾长凌看向太子,“请太子殿下允许微臣问受伤的几位公子几个问题。”
陆行止示意,问。
顾长凌走到嗷嗷的最凶的白飞面前,先是客气的拱拱手,“请问白公子是在第几圈时感觉到后腰一麻的?”
白飞冷哼,“第二圈。”
“第二圈时,我挤进了中间位置,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当时在倒数第三,我在前,你在后,请问我改如何能用石子伤到你的后腰?”
白飞顿住,完全忘了这个方位问题,一时支吾起来,“那,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顾长凌温温一笑,转而问那个膝盖疼的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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