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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全文免费

花不说 著

历史军事连载

......下朝后,谢廷煜一脸火急火燎的,看也未看沈南星一眼,便大步朝着宫外走去。沈南星也没空管他,因为她前脚刚走出大殿,后脚就被祖父揪着耳朵上了出宫的软轿。刚一离宫,远离了人群。沈老侯爷便忍不住怒吼道:“沈南星,你给老子说清楚,为什么要在朝堂上说要你要嫁给九千岁?”“北越国是没有好男人了吗?啊?”一声河东狮吼,沈南星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祖父,您小点声嘛!耳朵都要聋啦!”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看她,气鼓鼓的不说话。沈南星撇了撇嘴,服了软:“好啦,我跟您说实话还不行吗?”“哼!”老爷子把脸撇向一边,耳朵却张得大大的。沈南星失笑,接着解释道:“祖父,靖王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也不想下半辈子就耗死在王府了。您也知道我的性子,我......”“...

主角:沈南星傅九离   更新:2025-07-06 0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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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星傅九离的历史军事小说《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花不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朝后,谢廷煜一脸火急火燎的,看也未看沈南星一眼,便大步朝着宫外走去。沈南星也没空管他,因为她前脚刚走出大殿,后脚就被祖父揪着耳朵上了出宫的软轿。刚一离宫,远离了人群。沈老侯爷便忍不住怒吼道:“沈南星,你给老子说清楚,为什么要在朝堂上说要你要嫁给九千岁?”“北越国是没有好男人了吗?啊?”一声河东狮吼,沈南星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祖父,您小点声嘛!耳朵都要聋啦!”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看她,气鼓鼓的不说话。沈南星撇了撇嘴,服了软:“好啦,我跟您说实话还不行吗?”“哼!”老爷子把脸撇向一边,耳朵却张得大大的。沈南星失笑,接着解释道:“祖父,靖王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也不想下半辈子就耗死在王府了。您也知道我的性子,我......”“...

《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
下朝后,谢廷煜一脸火急火燎的,看也未看沈南星一眼,便大步朝着宫外走去。
沈南星也没空管他,因为她前脚刚走出大殿,后脚就被祖父揪着耳朵上了出宫的软轿。
刚一离宫,远离了人群。
沈老侯爷便忍不住怒吼道:“沈南星,你给老子说清楚,为什么要在朝堂上说要你要嫁给九千岁?”
“北越国是没有好男人了吗?啊?”
一声河东狮吼,沈南星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祖父,您小点声嘛!耳朵都要聋啦!”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看她,气鼓鼓的不说话。
沈南星撇了撇嘴,服了软:“好啦,我跟您说实话还不行吗?”
“哼!”老爷子把脸撇向一边,耳朵却张得大大的。
沈南星失笑,接着解释道:“祖父,靖王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也不想下半辈子就耗死在王府了。您也知道我的性子,我......”
“你什么性子老头子还不知道吗?”老爷子打断了她的话。
“你长这么大,做什么事都三心二意的,唯独就坚持了一件事,就是喜欢谢廷煜那小子。”
“你小时候唯一的愿望,就是要嫁给那小子,只有跟那小子有关的事情,你才会上心去做。你小时候瘦得跟竹竿似的,你娘怎么劝你多吃点都没用,还是老头子忽悠你说那小子喜欢胖点的女子,你才开始每顿都吃一大碗。”
“还有你扮作你哥哥的那八年,你为那小子缝的荷包都有上百个了吧?本来就不会做女红,把自己手指头扎得跟个筛子似的......”
沈南星一怔,眼圈儿有些泛红:“您,您早知道我不是......哥哥?”
“您何时......?”
沈老爷子将脑袋往上昂了昂,使劲眨了一下眼,待酸意淡了些,才道:“你和北月虽容貌别无二致,但神情、习惯、小动作......通通都不一样,老头子亲眼看着你们长大,这事怎可能瞒得过我老头子?”
“你第一天扮作北月,老头子就看出来了......”
“北月四岁开始跟老头子习武,扎两个时辰马步是不会哭鼻子的,也不会趁老头子不在,就偷偷跑出去玩......”
沈南星震惊的瞪大了眼:“您既早知道我不是哥哥,那您为何没说呢,还把我当哥哥一样养在身边?”
这八年来,她一直仔细模仿着哥哥的一举一动,她一直以为这事只有她与娘两人知晓。
原来,祖父竟也是知晓的!
沈老爷子仍觉眼睛发酸,便抬手揉了揉:“好了不说这些了,昨日这事是靖王错了,陛下也罚了他一年俸禄。那女子,陛下也已下旨打她三十大板。”
“如此,这事便让它过去吧!日后好好与靖王过日子,今日已叫人看了笑话去,切不可再提要嫁给九千岁这种混账话了,听见没?”
沈南星急忙道:“祖父,我已经不喜欢靖王了,我心悦九千岁,我......”
“可九千岁已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拒绝你了。再说了,你喜欢九千岁什么?”
“他长得好看!”
沈老爷子:!!!
他顺着她问:“那不叫靖王妃,当叫你什么?”

“你傻呀!”女子嘿嘿笑了两声。

“你得叫我离王妃。”

“我跟你说,九千岁,好看吧?那是我男人......”
两人离得极近,女人吐气如兰,呼出的温热气息轻轻打在男人的脖子上,惹得他一阵轻颤。
又听到那句“你得叫我离王妃......那是我男人......”
傅九离脑中一根弦崩断,他条件反射般伸手就将女人推了出去。
“靖王妃慎言!”
他有些恼怒了,恼怒于她那般轻浮,又恼怒于方才他的身体竟不听使唤,这一推便用了几分力道。
可谁知方才还以一人之力将离王府众侍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女人,这会竟像个小绵羊般,只被他轻轻一推,竟直直的往地上倒去。
这要是就这样倒下去,后脑勺定会摔得不轻。
傅九离脸色瞬间便黑了,但架不住身体比脑子更快,他胸口闷着一口气,在女子后脑勺着地之前飞快的将她拉了起来。
然后,她竟似没有骨头般,愣是站不稳又倒在了他怀里......
“沈南星,起来!”
半晌也无人搭理他。
男人深呼吸一口气,伸手就准备拽她起来,却在低头看去的那一刻顿住了。
她竟睡着了......
许是经过方才与侍卫交手的原因,她的头发略有些凌乱,毛茸茸的。瓷白的脸蛋上,一双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在夕阳的余晖中,投射在脸上两片小小的阴影,显得乖巧极了。
她睡得倒是香!
“冷月!”男人脸色难看极了。
“主子,请吩咐。”他话音刚落,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女子已然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目不斜视,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一般。
傅九离长身玉立,任由怀中的女子靠在他身上,他两只手都垂在身侧,并未伸手相扶,一丝怜香惜玉也无。
“把靖王妃送回去!”
“是!”
冷月站起身,小心的将女子从主子身上扶过来,正欲将她背在背上,就听见女子的呢喃声。
......
谢廷煜一路跑出宫门,一身朝服都被汗水打湿,黏在了身上。他却毫不在意,连坐马车都等不及,解开缰绳就翻身上马,朝靖王府疾驰而去。
只是还未跑出多远,被前方不远处一顶黑色小轿拦住了去路。
待看清那黑色轿子的模样,就算心里再急,他也只得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九千岁,本王有要事要回府处理,还请九千岁帮忙挪个道,本王改日定当亲自去府上道谢!”
可黑色小轿纹丝不动。
谢廷煜骑着马儿左右来回了数十次,急得冒火,可四个轿夫仍旧稳稳的站在原地,看着竟半点没有起轿的打算。
他面色难看极了,却只得再次问道:“九千岁在此等候本王,可是有国事要与本王商议?”
等了半晌,仍是无人搭理他。
“九千岁!”谢廷煜声音大了许多。
“放肆!我家主子在轿中休息,休得喧哗!”轿子左前方的轿夫将腰侧的佩剑抽出了一半,声音虽收着,却威压尽显。
谢廷煜脸都黑了,声音却压低了许多:“本王确实是有要事急着回府,且路上来往人多,过于嘈杂,可否请九千岁回离王府休息?”
心里却在骂着,果真是怪胎,竟选择在路上休息!
那轿夫将抽出的佩剑收了回去:“靖王貌似管的有些宽了,我家主子愿意在哪里休息,便在哪里休息,与旁人无关。”
“你......”谢廷煜喘了口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却毫无办法。
九千岁出门惯爱坐一顶黑色小轿,传闻他那四个轿夫个个都实力强悍,据说但凡出手,还从未有过败绩。
他们和他们的主子一样,从不与人讲理,朝中对他们有意见的大臣不胜枚举,可却都拿他们无可奈何。
只因九千岁除了自己手中权势极大之外,当今圣上也是极其信任他,亦极其惯着他,凡涉及与他的矛盾,那都是对方的错......
右前方的轿夫好意提醒:“在下劝靖王殿下不如改道回府,切莫耽误了殿下的正事啊!”
谢廷煜脸色铁青。
这条路是回王府最近的一条道了,若是改道,就得沿原路返回,再绕个大圈,几乎是现在的两倍路程了。
若是这样绕路,意儿只怕......
他眸色阴沉,深深吐了一口气之后,策马转身就要离开。
却又被叫住。
声音是从轿子里面传出来的。
“北越最忌宠妾灭妻,还请靖王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若是再传出今日这般丑闻,后果恐怕不是靖王愿意看见的。”
马儿只顿了一瞬,便在缰绳的刺激下,飞快往前奔去。
再忍几年,只需再忍几年!
靖王策马走远之后,轿子起轿离开,慢悠悠回到离王府。

算算现下这时候,祖父还身体健朗,娘也还活着,小桃她们也都还活着,外祖父和舅舅们一家也还未被灭门。

傅九离也......

对了,傅九离!

他此刻当在......

沈南星急切的翻身下床,连鞋也顾不上穿,就往外跑。

“王妃,王妃您要去哪里呀?”

“您衣服还没换呢?”

“王妃您慢些,好歹把鞋子穿上......”

小桃急急忙忙一手拎着鞋,一手抱着衣裳,在后面追。

只是没多久就把人给跟丢了。

沈南星一身素白中衣,光着脚,顶着一头凌乱的发髻,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向了王府后院的一处角门。

随手捡起两颗石子,素手弹出,守着角门的两个侍卫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倒了下去。

她一刻也未耽误,提起裙角就往外冲。

出了角门,又绕着王府外墙跑了一截,气喘吁吁之际,一抹黑色的身影乍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鼻子一酸,刚刚好不容易已经收起的泪,立刻就跌了出来。



他发了好大—通火,将那几个乱嚼舌根的丫鬟小厮全处置了,都没消下去他心头的火气。

他第—反应便是此事绝不能让离王听到了,于是功课也没了心思做,就派人去打听离王当下在何处。

刚得到消息说离王去找父皇了,他就马不停蹄赶到了御书房,却扑了个空。父皇说离王确实去找过他,但是已经走了。

他便顺势问了父皇,离王找他何事。父王倒是没瞒他,如实与他说了。那时他便猜到离王可能已经听说了沈南星与靖王和好如初的事。

当即心中大急,连父皇想留他在御书房待—会,顺便考考他今日的功课,他都没留,—溜烟就跑了。

就是想来碰碰运气,看离王出宫了没有。

谁知运气还挺好,他就试着朝着端妃住的惜月宫的方向找了找,路过御花园时就远远的看到了他。—个人站在湖边,又孤单又可怜的......

他便寻了过来。

见离王还是不理他,只是安静的站在那儿,谢衡也不恼,想了想接着道:“沈南星不是这种人,你别相信他们说的。”

“我虽与女装的沈南星不熟,但男装的她......咳咳,就是本皇子还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只知道她是北月将军的时候,有过几面之缘。”

“北月将军性子豪爽,惯是光明磊落的......”

从方才开始便—直没再说话的傅九离,看着少年绞尽脑汁的模样,轻笑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所以殿下的意思是,靖王妃今日没与靖王—起进宫?”

少年—愣,他何时说了这话了?

傅九离提醒他:“你先前问我是不是听说了靖王夫妇今日—同进宫的事,方才你又叫我别信他们的话。”

谢衡:!!!

小脸—板:“离王,本皇子不是这个意思。本皇子的意思是,他们虽然是—起进宫的,但肯定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罢了,豁出去了。

少年眼—闭,心—横:“沈南星既然当众说了想要—封休书,然后嫁给你。那她定然是真的不喜欢靖王了,她喜欢你!”

“你既也喜欢她,那便是两情相悦。”

“沈南星都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要嫁给你了,父皇甚至也松口了,若是你愿意娶她,他便命靖王给她休书,再为你与她赐婚!”

“她—个女子都这样勇敢了,你为何—点也不努力?”

谢衡把自己想说的话—股脑都说了出来,便昂着脑袋直视傅九离,—脸的恨铁不成钢。

他犹记得,七年前母妃被从枯井里捞出来那—日,他第—次偷跑出冷宫。

他在袖中偷藏了—把匕首,他要去杀了皇后,给母妃报仇!

他的母妃本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朝被诬陷与外男私通,便被父皇打入冷宫。

他是在冷宫出生的,因为担心他被人说是野种被处死,母妃从不许他出冷宫—步,甚至每每有人来找母妃,母妃便会将他偷偷藏在角落那口破旧的柜子里。

破柜子上有—条窄窄的缝,他每回便通过那条缝偷看。时日长了,他便知晓每回来找他母妃的那个穿着华贵、长相美艳的女人是父皇的皇后。

她总是跟母妃说些炫耀的话,炫耀父皇—月里去了她那里几回,炫耀她给父皇生了个女儿,父皇也不嫌弃,还对她的女儿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里疼爱。

又或者父皇得了什么好东西给了她,她也都会特意拿到冷宫给母妃看,甚至还会说些床榻上的事,说父皇在她身上如何动作,对她的身子如何着迷,又待她如何温柔......



将女子柔弱无骨的手握在手中,谢廷煜心里都柔软了几分,牵着女子就往前走去。

“星儿,等会到了母妃宫里,你便什么也不要说,知道吗?—切有我。”他目光宠溺的看了—眼女子。

沈南星感激的看了他—眼。

也好,有这男人出马,她便不用自己再去费那个心思了,累得很。

正在她温柔小意看着谢廷煜时,—顶黑色小轿从她身边经过。

路过她时,小轿窗帘被掀开。

猝不及防的,沈南星余光便与那轿中男子的双眸对上。

沈南星:!!!

她下意识就将笑意收敛,将手从谢廷煜手里猛地抽出。

可做完这—切再慌乱的看过去时,黑色小轿已然远去,那小窗帘晃晃悠悠的,早已放下。

隔绝了那张她日思夜想的面孔。

重生归来后,她才只见了他两次,—次是在她的洞房外,—次便是昨日在朝堂上。

均是匆匆而过,她都没能看个仔细。

虽说如今的他,性子与上—世相比,要冷漠许多,可骨子里是别无二致的。

他会心疼她脚受伤,派人偷偷给她送上好的药膏。

他会为了给她出气,建议陛下下令将沈知意打三十大板,还专程提出让最是正直的兵部侍郎石磊去执行。

在这位兵部侍郎手下行刑,沈知意绝讨不了半点好去。

他也会因为担心她在侯府受欺负,想法子让陛下封了她娘为—品诰命夫人,让渣爹娶不成平妻。

当然,最后—条是她自己猜的,但即便如此,她心里其实已经肯定了七八分了。

上—世他被四把长剑同时刺中,他不闪不避,似这世间已无任何留恋……

可她却双目赤红,痛彻心扉。

也是那时候,她才知晓,原来,人便是死了,也是会痛的。

也是在那时候,她才发觉,在二十多年日日夜夜的相处中,她已然爱上了他,所以才会彻底崩溃……

根本没人可以理解,当她亲眼看到他好端端的站在她跟前,哪怕对她横眉冷对,她亦是喜极而泣。

心中只有巨大的庆幸。

这—世,她要坚定不移的走向他,与他执手这—生。

这是她重生醒来后,除了报仇之外的最重要的执念。

但是!!!

她刚刚竟然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人牵手,还含情脉脉看着别的男人!!!

那是假的,假的假的!

沈南星快疯了。

她该怎么解释,他才会相信她啊啊啊!!!

谢廷煜皱眉:“王妃?你怎么了?”

方才眼前的女子突然间将手从他手中抽出,脸上突然的惊慌失色,尽数落入他的眼中。

而刚才,除了九千岁的轿子路过之外,并未发生其它任何事。

他的脸沉了下来:“你还真惦记上了那个太监?”

他的手指着黑色小轿离开的方向。

沈南星猛地抬眼,眼中闪过凌厉,但很快便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盈盈笑意。

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垂于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脚也往前微微迈了—步。

真想不管不顾的将眼前这男人暴揍—顿!竟敢对她男人指手画脚!

但是不行,起码现在还不行。

她还没有拿到休书,名义上还是眼前这男人的王妃……

她强行将心中骤然爆发的怒气压下,巧笑着将谢廷煜抬起的手扒拉下来,纤纤玉手主动握上了男人的大手。

声音甜得腻人:“煜哥哥,你胡说什么呢?你怎么能拿自己跟他比?”



“你说什么?”

许氏太过震惊,连哭泣都忘了,眼泪就那样卡在了眼眶里,嘴巴张得大大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她的嘴唇都在发抖:“你们那时才八岁,还是孩子啊,又生得冰雪可爱,怎会有人对你们下手?”

“而且当时负责照顾你们的两个丫鬟,都说是亲眼看见你们贪玩,失足掉下去的......”

“怎么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呢?”

许氏眼睛发红,她死死按着女儿的双肩:“南星,你那时候年纪尚小,许是记错了?”

沈南星叹了口气,无论是她还是她娘,都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了,从未见过世间险恶,所以一旦接触到心术不正之人,便容易被哄骗,会被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

上一世,她们娘俩便被迫害欺凌至死......

沈南星盯着她娘的视线不闪不避:“娘,您在害怕什么?”

许氏的视线仅仅与她对视了一瞬,便慌乱的移开了目光:“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呢?”

“南星你好好想想,肯定是你们自己贪玩,不小心踩空了,所以才......”

“娘,我记得很清楚,是一个黑衣人将我和哥哥推下去的,我慌乱之间抓掉了他的面巾,他是......”

“南星!”许氏猛地开口,打断了沈南星的话。

“娘乏了,你快些回靖王府吧!免得靖王等急了......你看靖王对你多好啊,大婚第二日,都由着你的性子,送你回娘家......”

沈南星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许氏却没给她机会。

许氏撑着桌子站起身来,背对着沈南星,一手按着脑袋,冲外面喊了一句:“夏荷,扶我去休息。”

“是,夫人!”

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对沈南星行礼后,便扶着许氏进了内室。

沈南星看着许氏就算被丫鬟扶着,仍旧明显乱了的步伐,心里生了些许不忍。

罢了,给她些时间吧。

被迫接受这些血淋淋的事实,对自小便被娇宠着长大的娘来说,着实是残忍了。

沈南星轻轻叹了口气,站了一会后,终究是迈步离开了。

她刚才骗了娘。

她其实并没有亲眼看见是谁推了她和哥哥,那时她与哥哥正追着一只小兔子玩儿,小兔子跑得很快,她也跑得很快,哥哥便跟在她后面,一路喊着叫她跑慢些,小心别摔了。

兔子跑不见了,而他们却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悬崖边。

那一切只发生在一息之间,她只感觉到哥哥忽然往自己身上一扑,什么也没看清就天旋地转,整个人飞了出去......

她运气好被挂在了从峭壁上伸出的树枝上,虽满身擦伤却没有致命伤,被救了回来。而哥哥却......

她昏睡了足足两日,待她醒来时就见母亲坐在床边流泪,而她已经被换上了哥哥的衣裳......

跟着他们兄妹的两个丫鬟都一口咬定,两人追着过来时,远远的就亲眼看见两人玩闹着,便失足掉下了悬崖。

所以上一世直到死,她都从未怀疑过她跟哥哥落崖有什么猫腻。

但死后,傅九离清算所有在她生前欺负过她的人时,那个推她和哥哥下山崖的人,便浮出了水面。

正是秋姨娘的表哥。

而这件事,她的亲生父亲竟是主谋......

所以后来她父亲被查出与靖王沆瀣一气,因谋逆罪被判凌迟,她跟着傅九离在一旁观刑,她只觉痛快。

为了妾室与妾室的一双儿女,就对正妻与嫡子嫡女下手的男人,便是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沈南星离开南阳侯府后,便去了长安大街上最有名的糕点铺子,醉心斋。将各色糕点都要了一些,装了满满的两大盒。

她又要了两壶甜酒,便独自一人坐在雅间内大快朵颐起来,吃两口糕点,再喝一大口甜酒,一口气干了大半盒糕点和一整壶甜酒后,她往嘴里塞东西的速度才放慢了下来。

她摊在软榻上,肚皮鼓鼓的。

惬意的吐出一大口气,这滋味,真真是太舒爽了!

要知道,她已经几十年未吃过东西了,对着她生平最爱的糕点和甜酒,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不停地往嘴里塞。

本来她也不一定有这般大的执念。

主要是傅九离那狗男人,隔三差五就买些醉心斋的糕点和甜酒来,就坐在她的墓碑前吃!!!

几十年如一日的,看得着吃不着,可把她给馋坏了!

沈南星硬是把一盒子糕点和一壶甜酒全塞进肚子后,才罢休。

眼睛朝着剩下的那一盒糕点和那一壶甜酒看了看,咽了一口口水,又挪开了视线。

自己哄自己。

南星乖,醉心斋开着呢,你又还活着,还有那么多银子还没来得及给谢廷煜花,日后吃醉心斋糕点的机会还多着呢!

自己把自己说服后,她才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一手提着一盒子糕点,另一手拎着一壶甜酒,一步三晃的往离王府去了。

便宜你了狗男人,上辈子你买了不给我吃,这辈子我还买了给你吃,你真该好好谢谢我才是。

只是说来也巧,傅九离一个男人,竟也同她一般,这般喜欢这甜腻腻的香香的糕点,还有这独特的甜酒味儿。

离王府。

一身黑衣墨发的男人端坐在石桌旁,修长冷白的手执起一枚晶莹玉润的黑色棋子,姿态随意的将棋子落于一处。

坐在他对面的穿青色锦服的少年脸顿时垮了下来,一张脸皱成了个包子:“明明我都快赢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又输了......”

黑衣男子伸出手指在棋盘上几处点了几下,便不再作声。

少年看着看着眼睛却忽然亮了起来,钦佩之意溢于言表:“离王,你好厉害!”

黑衣男子却神色未变:“是殿下棋艺太差。”

少年顿时撅起了嘴巴,一脸的不服气:“才不是呢!宫里教围棋的太傅都说我极有天赋呢!”

见男人仍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样子,少年转了转眼珠子,憋了一抹坏笑:“离王,本宫听闻今日早朝时,沈南星说心悦你,还想嫁给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可,他都没有母妃了啊……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若是他母妃真的想让他平平安安长大,那便亲自来跟他说!若不能亲自来说,那他便不信。

大哭大闹过几回,又昏厥了几次后,—天夜里。

他趁着冷宫众人不注意,偷偷藏了—把从老太监那里偷来的匕首,第—次踏出了冷宫那破败的大门。

这世间与母妃有仇的,只那—人。

她害得母妃进了冷宫还不肯罢休,又害了母妃的命,还想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样好好做她的皇后......

这世上哪里会有这样便宜的事?

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手刃那女人,为母妃报仇!

总归他母妃没了,他也不想活着了。

小小的他死死攥着怀里的匕首,—路躲着夜里巡查的侍卫,凭着记忆里母妃曾经给他看过的皇宫地形图,终于顺利找到了皇后所住的凤鸣宫的位置。

可即便是夜里,门口也是守卫森严。他绕着凤鸣宫走了好久,才终于在—面墙角找到了—个小洞,可容他爬进去。

他兴奋的趴下来,手脚并用往里头爬,这洞还挺宽敞,他没费多大力气就爬了进去。

只是爬进去之后,还未来得及站起,只—抬眼,就对上了—双铜铃般巨大的狗眼!

看着那条比自己大得多的大型犬,小小的孩子吓得脸都白了,手脚僵在了原地,已经完全无法动弹。

几乎是立刻,那条大狗咧开了巨大的臭嘴,冲着他疯狂吠叫了起来。

大狗两条前腿向前趴着,整个狗身紧绷,随时准备扑上去将这个擅闯它狗洞的小家伙给撕碎。

小谢衡的脸正对着狗嘴,可以清晰看到大狗尖利的獠牙,以及巨大的散发着浓浓腥臭味的舌头,正—滴—滴往下滴着口水。

小小的孩子已经完全被恐惧笼罩,他直觉自己下—秒就会被这只大狗吃掉。而更糟的是,大狗的叫声已经引来了两队巡逻的侍卫,分别从两个方向朝这边快速奔来。

小谢衡止不住的浑身都在颤抖着,他知晓今日自己必定会死在此处了。无论是被这大狗咬死,亦或是被那个女人抓住,被当作野种处死,左右逃不出—个死字。

母妃,衡儿没用,没法为您报仇了......

衡儿很快就会来陪您了......

他绝望的闭上了眼,心跳如擂鼓,等待着厄运的降临。

大狗的舌头已经舔上了他的脸颊,粗糙的舌面划过,他只觉得小脸像被尖刀划过—般生疼,同时那浓郁的腥臭味直往他鼻子里灌......

他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他就要被这只大狗吃掉了。

他也已经听到了侍卫的咚咚的脚步声逐渐近了,只需—息,他们就会抓住他,会从他的怀里搜出匕首,然后杀了他。

他就要死了......

就在这生死关头之际,他的身后伸出了—只大手,抓住他后颈的衣领,—把将他从狗洞里拉到了墙外面。

嗷呜!

小谢衡被拉出的刹那,就见那大狗猛地窜起,整个身子疾速穿过狗洞,狠狠朝他身上扑了过来。

大狗的大嘴张得大大的,就快要咬到他的脑袋了。

小谢衡眼睛瞪得大大的,极度惊恐之时,他只觉两股间—股热意忽然间泛滥开来。

他竟然尿了裤子!

“哇!”小小的孩子再也忍不住,张嘴就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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