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大家说我不会看,自己完全是瞎蒙的。
谁知大家看磨不动我,转头去央求我爸。
我爸是个老实人,立即给我下了道命令:“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就给算一算吧”,我默然无语,合着连他也信我会算了。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这本书邪门,所有来看的全都准确预测,从没失过手。
这就更坏了,十里八乡都来找我看,我拗不过,也就都给看了。
但是后来我听说有人知道自己怀的是女孩,会想办法把孩子打掉,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给算了,我很坚决,谁也不例外。
慢慢的,大家就都不找我了。
我跟林秋还是天天约会放牛,有时候是她自己,有时候则是带着妹妹林珑。
林珑比我和林秋小两岁,比林秋活泼开朗。
她也辍了学,但她跟我们不一样,辍学不是因为学习不好,而是她妈觉得她一个丫头片子上学没用;而且更重要的是,林珑其实是捡来的。
林珑八岁那年,迷失在村口的野地里,不知道自己家在哪,也不知道自己爸妈叫啥,光知道自己八岁,叫珑妮,其它一无所知。
那个时候农村都有点重男轻女,抛弃女孩子是常有的事,林爸看她可怜,就把她领家去了。
现在看以前重男轻女的老思想真是可笑,一对漂亮的姐妹花在她爸妈眼里分文不值,废物儿子却捧在手心当个宝。
林珑不来的时候,我就跟林秋找个小树林腻在一起。
林珑在的时候,我就领着林珑满山遍野的抓蝈蝈。
那时候我们有一套标准的流程,先是抓一些蝈蝈,将脑袋尾巴去掉,五脏六腑也跟着出来了,剩下一个干净的身体,这就算是处理干净了;再去别人家地里挖几个土豆,洗干净找一个沙地埋好。
沙地上方点上干柴,我们在上边烤蝈蝈,什么佐料不放,味道却出奇的香。
蝈蝈烤完了,一般埋在沙里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