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淮序南栀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热门小说沈淮序南栀》,由网络作家“水央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栀端坐在椅子上,目光略过徐嬷嬷,雍容尔雅地端起左手边桌上粉黛刚刚给她斟的茶,纤纤素手缓缓拨开茶盖,嫩黄清亮的茶汤里正冒着丝丝热气,飘散出一股淡雅的清香,清澈的茶汤里正倒映着南栀姣好的面容,她浅尝了一口,朝向粉黛目露赞赏的目光。“粉黛,这茶泡得不错。”粉黛面露欣喜,“主子喜欢,奴婢便日日给您泡。”徐嬷嬷见南栀一时没看向她,心里止不住打鼓,像极了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生怕她下一秒便发怒,可却一点不敢对她有不敬的想法,双手交握放在前面,面上的态度恭敬,等着南栀发话。徐嬷嬷可不敢小看她,能被殿下看上又带回来还被封了良娣,除了有美貌之外,怕不是简单之人。再看她举手投足间一点不像是小家碧玉出身的模样,身上大家闺秀的气质难掩。就在徐嬷嬷心思浮动得厉...
《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热门小说沈淮序南栀》精彩片段
南栀端坐在椅子上,目光略过徐嬷嬷,雍容尔雅地端起左手边桌上粉黛刚刚给她斟的茶,纤纤素手缓缓拨开茶盖,嫩黄清亮的茶汤里正冒着丝丝热气,飘散出一股淡雅的清香,清澈的茶汤里正倒映着南栀姣好的面容,她浅尝了一口,朝向粉黛目露赞赏的目光。
“粉黛,这茶泡得不错。”
粉黛面露欣喜,“主子喜欢,奴婢便日日给您泡。”
徐嬷嬷见南栀一时没看向她,心里止不住打鼓,像极了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生怕她下一秒便发怒,可却一点不敢对她有不敬的想法,双手交握放在前面,面上的态度恭敬,等着南栀发话。
徐嬷嬷可不敢小看她,能被殿下看上又带回来还被封了良娣,除了有美貌之外,怕不是简单之人。
再看她举手投足间一点不像是小家碧玉出身的模样,身上大家闺秀的气质难掩。
就在徐嬷嬷心思浮动得厉害之时,南栀放下手里的茶盏,对着粉黛吩咐,“给徐嬷嬷也斟上一杯。”
说完,她目光又投向徐嬷嬷,面露微笑,声音柔缓道:“徐嬷嬷,先坐下吧,我身子倒是没什么大碍,难为你记在心上。”
徐嬷嬷有些不敢接粉黛递过来的茶盏,忙推辞道:“主子,这可使不得。”
她也不敢就这般坐下,主子客气一句,她可不能当真了去,尊卑有别,主子坐下的时候,哪有她也坐下的道理。
南栀对她的举动并未意外,似在她的意料之中,又笑着说道:“徐嬷嬷不用客气,坐吧。”
这下徐嬷嬷倒是没再推辞,拒绝一次是她谨守本分,若是再次拒绝便是有些不识抬举。
徐嬷嬷恭谨地坐在椅子上,余光不经意瞥到一旁站没站相的杏儿,心里微微不满,主子跟前,杏儿也敢这般大胆,当真是被惯坏了!
徐嬷嬷语气严肃,皱着眉头看向她,不悦道:“杏儿,站直了!”
杏儿见自己的姑母进来,不帮着自己说话便是了,反倒是一来便讨好南栀,还严厉地训斥着她,心里一阵委屈,一下便红了眼,眼底蓄积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徐嬷嬷哪里不知晓杏儿心里想的是什么,可眼下怎么容得了她放肆,她若是这会帮着她说话,指不定会惹得主子不快,岂不是火上浇油。
不等南栀发话,徐嬷嬷便主动问道:“主子,您唤奴婢过来,可是杏儿这丫头惹了您不快?”
南栀的声音轻柔,面上一直挂着浅淡的笑意,可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徐嬷嬷和杏儿一惊:“徐嬷嬷,你手底下这丫鬟对我心存不敬,我这院子里可供不起她这尊大佛。”
南栀说话间,抬起莹白细长的柔荑垂放在桌上,手腕上那碧绿的玉镯随之滑落出来,看着徐嬷嬷的目光意味深长。
徐嬷嬷心跳如擂鼓,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身,惶恐道:“主子,是奴婢管教不严,让杏儿冒犯了您,还请主子息怒!”
“杏儿,还不跪下给主子道歉,求得主子的原谅!”
徐嬷嬷的语气严厉,吓得杏儿身形一颤,姑母往日从未这般严厉对待过她,杏儿也没想到南栀会想着把她直接赶出院子,眼里蓄着的泪水一下便掉了出来。
杏儿心里委屈又不甘,她自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过错,只觉得南栀在小题大做,不过就是见了她没第一时间给她行礼罢了,她便要赶她出院子。
半个时辰前,南栀见到了温庭岳一闪而过的身影后,心绪翻滚如浪,可太子就在身旁,她不敢表现出丝毫异样。
南栀极力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后,她素白的手松开了车窗,眸光平静地把头从窗外收回坐回原位,看似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还残留着几分红。
沈淮序放下了手中书,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握着她冰凉的手,表情漫不经心,像是随口一问::“栀栀刚刚在看什么?眼睛怎么红了?”
南栀被他扣在怀中,身形动弹不得,她低垂着头,回他:“殿下,臣女方才有些晕车,便看着窗外吹了会儿风,许是风吹着沙子入了眼,眼睛不大舒服便揉了几下。”
太子的耳力只怕比她还要好,分明听到了她母亲的声音,知晓她是因何缘故红了眼,却偏生这般故意问她。
只是太子装作不知,她便也识趣地不提这一回事。
“哦?是吗?”沈淮序的眼睛眯了眯,眼神耐人寻味让人不敢直视,他手捏着南栀冰凉的手,像是在随意把玩一般,又问:“手怎么这么冰凉?”
“殿下,臣女刚把手搭在马车窗边吹了风。”南栀的声音轻而柔,让人听着如沐春风,很难不信她的话。
沈淮序讳莫如深的眼眸里眸光微动,他温热的掌包裹着南栀娇小柔软的手,低沉一笑,“孤给你暖暖。”
“多谢殿下。”就在南栀刚打算放松些,紧接着沈淮序话音一转,他左手随意放在她细软的腰上,声音低沉缓慢:“孤不让你同你母亲道别,栀栀可是在怨孤不近人情?”
温热的气息洒在南栀的脖颈间,她清冷的脸上一僵,皎皎似月的眼眸里瞳孔微缩,刚缓下去的心一紧,呼吸停滞了一瞬。
那只被握在沈淮序手里的手像是怎么也捂不热,更是冰凉了几分。
“殿下的行程要紧。”南栀说完,压低了头,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她其实很想说实话,可是她不敢,她怕眼下的这位太子殿下。
他可不就是个不近人情的冷血动物。
太子身份尊贵,谁敢惹他不快?
闻言,沈淮序在她腰上轻掐了一下,“栀栀这是在怨孤了。”
南栀腰上传来一丝丝痒意,在太子的怀中不敢乱动一下,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折腾她,只得闷着声回他:“殿下,臣女不敢。”
沈淮序收回她腰间的手,细长的中指顶在她下巴上,只需轻轻一用力,便抬起了南栀的下巴,迫使她仰着头注视着他。
“栀栀,看着孤说,孤喜欢听实话。”沈淮序低沉温柔的声音萦绕在南栀的耳边,可南栀却觉得太子身上压迫的气息扑面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仰着头,一眼便望进了他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紧张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南栀一时没出声,纯净的眼睛里微微湿润,红着眼眶直视他,语气淡淡说道:“殿下,您想要臣女如何说?”
“臣女实话实说又如何?您会倒回去让臣女再见母亲一面吗?”南栀眼眸里的水气渐蔓延开来,眼睛里盛满了水雾,她别过头,温柔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倔强,“您不会的。”
“您心里跟明镜似的,又何必问臣女。”南栀晶莹滚烫的泪珠无声滑落,滴落在沈淮序的手上。
沈淮序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热意,扳回她的脸,见她泪眼婆娑的模样,神情愕然,面上心疼说道:“倒是孤的不是了。”
“栀栀伤心的模样,孤见了心疼,你若是想你母亲,往后孤派人把她接到京中与你相聚便是。”他语气软了软,清越华贵的脸上勾唇一笑,像是在安抚南栀,可他眼底却不起波澜。
她才不信他,太子就是个骗子。
南栀凝视着他的眼,话毕,她睫毛微颤了一下,太子这是随口说说哄着她的,她自然不能当真。
太子嘴上说着心疼她,可那幽深的眼眸里平静无波连点水花都没闪现,她自然要见好就收。
南栀眼泪止住,面露惊喜,展颜欢笑:“多谢殿下,殿下可不能哄着臣女。”
南栀一笑,恍若百花盛开时,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沈淮序轻抚着她细腻光洁的脸蛋,雅俊的脸上发出一阵低笑,“放心,你的事情孤自然会放在心上,孤不会食言。”
若是旁的女子听了,只怕会感动得一塌糊涂,恨不得直接黏在太子的怀中,可南栀面上笑得温柔,心底却在冷笑。
“栀栀往后在孤面前,不必拘着自己,孤喜欢你笑。”沈淮序清冽的嗓音划过,让人忍不住放松。
可南栀却是不敢大意,她故作羞红了脸,把头垂下,点了点头,“嗯。”
就在南栀以为这事便结束了之时,太子又话音一转,他贵气逼人的脸上眸光流转,乌黑浓密的剑眉微挑,漫不经心随口问道:“栀栀方才在看什么?”
南栀呼吸凝滞了一瞬,随口回他:“殿下,您也听到了,方才母亲叫臣女,臣女舍不得母亲,没忍住便多看了几眼。”
她语气如常,面上平静,可手心却冒出了一丝细汗。
太子应当没发现她看了温庭岳吧?
沈淮序盯着她凝白的侧脸和细润修长的脖颈,清冷的眸光转暗,却是没再继续问下去,反倒是手捏着南栀微红的脸,在她没反应过来时,朝着她浅淡的唇吻了下去。
南栀怎么都没想到太子会忽然有此举动,她愣了愣神,长睫如羽,轻扫过沈淮序的脸。
她下意识推了推太子,潜意识里她是抗拒他的,可沈淮序把她揽得很紧,温热的唇细细摩擦着她的唇瓣,轻咬着。
太子身上淡雅的檀香味在南栀鼻息间萦绕。
许是察觉到她的不专心,刚刚还柔情似水的吻转瞬间便变得激烈如火,沈淮序勾着她的舌,如狂风暴雨般在南栀嘴里缠绕。
一时间马车内的温度仿佛都随之升温,暧昧的气息流动。
南栀被吻得险些喘不过气来,白里透红的肌肤因着这一吻,更是粉润如三月桃花。
她忍不住在心底暗骂,太子莫不是属狗的,怎么动不动就吻她。
“栀栀在想什么?”沈淮序见她走神,心生不满。
南栀被他声音拉回现实,敛下心神,转而笑着看向沈淮序,“臣妾刚刚想到了殿下,多谢殿下今日护着臣妾。”
她语气体贴又温柔,“殿下想来还有事情,臣妾便不耽误您时间了。
沈淮序捏着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骗子,她这是巴不得赶紧离去,哪里想他了。
他故意附身凑近她耳边,清润的嗓音里裹挟着调戏的意味,“既然想孤,晚上等着孤。”
这时长信宫门口,有人看见了太子的身影,急忙进去禀报。
沈淮序的视线落在那进去的太监身上看了一眼便淡淡收回,饶有兴趣地盯着南栀。
南栀一下便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心中极为不愿,偏生面上还得含羞带怯地应他:“臣妾等您回来。”
太子最好有事,忙得抽不开身,别回来了。
“孤不逗你了。”沈淮序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后离开了她身侧,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对着身后的青玉吩咐:“送她回去。”
“属下领命。”青玉恭敬回道。
南栀见他发话,是一刻也不想停留,转身便离去。
沈淮序看了一眼她离去的身影便收回了视线,转而朝着长信宫里走去。
云霜一见到太子进来,便高兴喊道:“殿下,您过来了!快里面请,皇后娘娘正念叨着您呢!”
殿里的梁皇后见儿子过来,她仔细观察了他几眼,看着没什么变化的太子,心中落了口气。
“序儿来了,快坐下。”
“儿臣给母后请安。”沈淮序行了个礼,便朝着椅子走去,极为自然地坐下。
梁皇后面带微笑,直接问道:“序儿可是为着那姑娘过来的?”
沈淮序笑了笑,面上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因着梁皇后这话有所波动,“母后,儿臣可是特意过来看您的,父皇的病情稳定,暂无大碍,儿臣想着多日未见到母后,便过来看望您,母后今日身子可好?”
梁皇后听着这话自然是高兴不已,虽儿子话里真假参半,她也多日未曾见到儿子,心中自然是想念的,倒是懒得计较他话里的真假。
总归这话把梁皇后哄得高兴,面上笑得合不拢嘴。
“序儿有心了,难为你事务繁忙还挂念着母后,母后没事,倒是你父皇眼下突然昏迷,有些人怕是会生些不该有的心思。”
梁皇后想着那些个不安分的皇子,眼底闪过寒光。
沈淮序却是一脸淡然,他手上拿着茶盏,漫不经心转动着,眼神耐人寻味,“母后不必担忧,儿臣自然会解决。”
梁皇后看着太子的脸,目光逐渐柔和下来,也是,儿子是个有成算的,想来心里定是有了主意,不过转念一想,太子在回程的路上遇刺,怕是与那几人脱不了干系。
想到此,梁皇后眼里暗藏凶光,很快雍容华贵的面上恢复了正常,“母后自然是放心你,不过母后听说你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可有被伤着哪里?是谁动的手?”
“儿臣身上并未受伤,母后不必担忧,刺客一事,儿臣自会查清楚。”沈淮序眸色淡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梁皇后见此,倒是没再多问,太子自小便聪慧,没让她操什么心,她对他自然放心。
太子长到这般大,唯一让人费心的便是婚事,之前她给他挑选的人,他一个都看不上,眼下倒是难得动了心思带了个姑娘回来,看来这婚事也该提上日程。
“奴才领命。”
——
此时的南栀尚且不知晓自己被册封的事情,她刚离开皇后宫里正准备回东宫时,在半道上忽然被人拦了下来。
“站住!”空旷的道路上,一道略带兴奋和好奇的声音在南栀背后响起。
南栀听着声音,身形一顿,转身看向朝着她过来的二人。
二人的身形相差不多,身穿黑衣锦袍的男子面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不过身上的气质倒是不凡,一瞧便知晓不是普通人,年岁看着和太子不相上下。
黑衣男子身侧身穿宝蓝色锦袍的男子看着要小些,瞧着十五六的模样,翩翩少年生得唇红齿白,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正好奇地打量着南栀。
南栀猜测二人的身份应当是皇子。
四皇子沈淮易和七皇子沈淮阳走上前,沈淮阳眼露惊讶,率先问道:“你便是三哥带回来的那个姑娘?”
这姑娘生得天姿国色,难怪向来冷情的三哥也为她动了凡心,沈淮阳心里暗想着,目光一直落在南栀身上,对她生了几分好奇。
方才那句站住便是他喊的。
这会宫里都传遍了,说他三哥带了个姑娘回来,宝贝得紧,他知晓后便忍不住想去看看,正巧路上遇到了四哥,他便拉着四哥陪着他一起,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美人能把清心寡欲的三哥给迷到。
一旁的四皇子沈淮易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南栀,他眼神略带侵略性,眸色深沉,看着南栀不发一言。
好一个清新脱俗的清冷美人。
沈淮易看到南栀身后的青玉,眼神眯了眯,他倒是护得紧。
虽沈淮易的目光不明显,可南栀却察觉到了,他压迫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她心生不适。
一旁的青玉急忙上前,朝着二人恭敬道:“青玉见过二位殿下,姑娘才来京中,不识二位殿下,还请殿下勿怪。”
青玉说完,又替南栀解释:“姑娘,这是四殿下和七殿下。”
南栀朝着二人福了福身,“南栀见过四殿下和七殿下。”
沈淮易听着她婉转动听似翠玉敲击的声音,心中一动,眉头微挑,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免礼。”
“三哥艳福不浅。”
南栀柳眉微皱,面前的四殿下让她觉得颇有压迫感,不想久待,便轻声道:“四殿下说笑了,若是两位殿下没有旁的事情,臣女便先告退。”
她刚准备走,沈淮阳又喊住她,“唉,你先别走啊。”
紧接着,她裹着衣袖的手腕被人抓住,南栀回过身,不可思议看着抓住她手腕的四殿下,挣扎着从他手里出来。
“四殿下,您请自重。”
这四殿下委实放浪,哪有随便抓着人手腕的,南栀对他心生不喜。
此情此景看得青玉心头一突,眉头紧锁,急忙喊道:“四殿下,还请您放开姑娘的手,姑娘是太子殿下的人,您万万不可如此!”
这场景,看得沈淮阳也跟着愣了一下,弄得他心生紧张,四哥这是在做什么?
他不会是看上了三哥的女人吧?这可万万使不得!
往日他看上其他姑娘便罢了,眼前这位可是三哥的人,招惹不得。
沈淮阳回过神,眉心一跳,急声喊道:“四哥,你快把她放开,若是被三哥知晓了,定会找你麻烦的。”
京中人都知晓四殿下喜好女色,府里的美人如云。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三哥不会这般小气。”沈淮易冷哼一声,连眼皮都未抬一下,脸上满不在乎。
幸得青玉在一旁,不然姑娘指不定便要吃亏了。
南栀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手腕间还有些痛意,那四皇子的手劲极大,她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只见那原本白皙的肌肤已经起了红印。
南栀收回视线,脸上的神情淡漠,随意回道:“我没事,不必担忧。”
自打跟着太子来到京城,便没一件省心的事情,短短半日,尽遇些倒霉事。
她有预感,麻烦还会接踵而来,往后在东宫的日子不会太平。
等回到京华园后,南栀才稍稍放松下来,她拿着书才看了不久,紫韵便走了进来,向她禀告:“主子,皇后娘娘宫里的林总管来了,说是皇后娘娘下了懿旨给您,还请您出去一趟。”
南栀心下疑惑,皇后下懿旨给她?莫不是册封她的吧?除此之外,她暂时想不到其他的事情。
她被太子带了回来,自然不会就这般无名无分跟着他,总要有个名分,若真是册封的懿旨,依着皇后对她的不喜,想来位分也高不到哪去,毕竟她父亲的官职不高。
南栀敛下心神,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紫韵忙上前替她整理了裙摆,待衣着工整后,她才迈着碎步朝着外间走去。
南栀刚一出来,林公公便放下手里的茶碗,站起身笑眯眯看着她,“奴才给姑娘道喜了。”
他对南栀能当上太子良娣有些出乎意料,听说她是个小官之女,如今一跃成为太子侧妃,也不知背地里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冷心冷情的殿下为她做到这份上。
“还请姑娘跪下接旨。”
南栀走上前,盈盈一跪,屋子里在场的人也跟着南栀一起跪下。
这里的规矩多如牛毛,动不动便要下跪,南栀心里不喜,可碍于规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又不得不照办。
林全抬起眼皮淡扫了她一眼,拿出梁皇后给他的懿旨,小心仔细地展开后,面对着南栀宣读。
“奉皇后懿旨:今有南栀,风姿雅悦,品貌出众,温良敦厚,克令克柔,即日起册封为太子良娣。”
林全念完又恭敬合上,俯身递给南栀:“南良娣,还不快快接旨?”
“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南栀庄严肃穆地接过林公公递给她的懿旨,随后对着林全浅浅一笑,“有劳林公公跑这一趟。”
皇后的懿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虽她只和皇后打了一个照面,可直觉告诉她皇后不会册封她为良娣的。
太子在她走后去了一趟皇后宫里吧?皇后的这封懿旨想来也是他求来的,这下谁见了不得说一声太子宠爱她?
谁不认为是她高攀了太子?
不然依着她的家世,没有太子插手,哪里会被封为良娣,太子的用意她心里清楚,这是在彰显他对她的宠爱,好让她对他感恩,把她套牢在东宫里。
南栀想到这,心中止不住冷笑。
她被封为太子良娣,在旁人看来这是天大的恩赐,恨不得对太子感恩戴德,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良娣听着好听,再如何也只是个妾罢了。
虽妾室放在古代十分正常,可这放在现代便是当人小三,对她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更何况她本就志不在此,即便荣华富贵加身,南栀也不想要,她也不是心甘情愿跟着太子,完全是迫于无奈之举委身于他,哪怕就是被封为太子妃,也不愿意一辈子被困在东宫和皇宫里。
就在南栀用完早膳不久后,粉黛又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南栀无法,只得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她刚往嘴里放了一颗蜜饯,嘴里的苦味还未来得及散去,就听粉黛进来禀报:“主子,陈公公过来了。”
南栀接过身后小丫鬟兰音递给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不急不缓道:“请陈公公进来。”
陈如海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朝着南栀行了个礼,嘴上客气道:“奴才先给良娣您道喜了,恭喜您被封为良娣,您身子可好些了?”
南栀目光略过他,不着痕迹地向他身后的小厮扫了一眼,见他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个碗,已然猜测到了他的来意,并无一丝惊讶,面上笑得柔和:“劳陈公公挂记,不妨事,已经好些了。”
“您没事便好,奴才也能放宽心些,殿下对您可是十分上心,让奴才给您送了些东西过来,还望您喜欢。”
陈如海向着外面的人招了招手,“把东西都抬进来给良娣瞧瞧。”紧接着一大群人鱼贯而入,抬了一箱又一箱进来。
南栀想到太子昨晚上对她说的话,一下便了然,想来那些箱子里装的,定是他说的朱钗首饰,绫罗绸缎之类的。
箱子打开后,里面金光闪闪、琳琅满目的饰品晃花了南栀的眼,若说她不喜欢自然是不可能的,她也是个俗人,又不是什么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只是想到再多的东西,往后她若是离开了这儿,也带不走,瞬间便失了几分兴趣。
倒不如银子来得实在些,这些东西都被记录在册,不好拿出去换。
南栀压下心底真实的想法,面上露出几分惊喜,眼角笑意漾开,“殿下的这份心意,我便收下了。”
“您喜欢便好,良娣,奴才此番前来,还有一事,殿下让奴才给您、”
陈如海接下的话还没说完,南栀便笑着打断他,“陈公公不必多言,我明白,端过来吧。”
陈如海见她这般配合,心里自然高兴,知晓眼下这位是个通情达理的,不是那胡搅蛮缠之人,对着她,陈如海也难得能放缓了心情。
若是遇上个不好伺候的,他还得费一番口舌。
南栀接过那碗避子汤后,动作一气呵成、眉眼不眨地一饮而尽,好像她喝的是什么甜汤,而不是那苦涩的汤药。
“南良娣,殿下临走前托奴才嘱咐您,让您好生养着身子,他今日忙完后便回来看望您,奴才的事情办完,便先告退。”
陈如海朝着南栀行了个礼后,恭敬地退了下去。
眼下这位可是殿下放在心尖上的,虽她出身谈不上好,可也容不得他怠慢。
待陈公公走后,南栀便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一旁的粉黛见她面上表情淡淡的,不发一言,还当是她因着刚刚避子汤的事情,心生不快,便忍不住上前小声安慰道:“主子,您别放在心上,殿下眼下不想让您怀孕,自有他的打算。”
粉黛不敢随意揣测殿下的意图,只得这般安慰着南栀。
南栀放在心上了吗?她可一点没为这事放在心上,心里都乐得快笑出声了。
她可巴不得不怀他的孩子,他这番举动,省了她不少的事情,免得自己再私底下让人准备这些。
只是她的心思并不能让人知晓,南栀朝着粉黛轻声笑了笑,“粉黛,我明白的,不必担忧。”
太子今年已十九,明年便到弱冠之年,大皇子的儿子如今都能走路了,就连比他小的五皇子去年也成了亲,太子身旁却连个侍妾都无,成何体统,他一直不着急成婚的事情,惹得梁皇后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身为储君却还无子嗣,实乃大忌!
不过眼下他既然已经带了姑娘回来,想来也不是不喜欢女子,成亲的事情自然得提前安排上。
梁皇后心神一动,倒是没直接谈论婚事,反倒是问起了南栀:“序儿,你带回来的那姑娘,想给她个什么位分?”
不等沈淮序回话,梁皇后又接着说道:“母后想着她身份低微,终归是个小官之女,给个奉仪便是。”
奉仪乃是最末等,上还有良娣、良媛、承徽、昭训,良娣之上乃是太子妃。
沈淮序眸光闪动,眉头皱了一下,依着他看,奉仪委实有些委屈她,虽她出身算不上高贵,但他难得对一人生了兴趣,倒是不想就此委屈她。
他对其他女子生不起丝毫兴趣,倒是想给她个太子妃,不过眼下急不得,母后自然不会一下便同意这事,先暂封她良娣。
沈淮序思及此,语气郑重了几分,故意说道:“母后,儿臣想让她当太子妃。”
“什么?序儿,你疯了不成?”梁皇后惊得险些把手边的茶盏给碰到,她眼中露出惊诧的神色,不敢置信自己耳中听到的。
“你说的可是太子妃?母后不同意!”
那姑娘身份低微,能让她当个奉仪已经是她看在儿子的面上做出的让步,以她的身份,如何能当太子妃?简直在异想天开!
太子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得,她绝不同意!
梁皇后的脸色变得严肃,眉头紧锁,目不转睛盯着沈淮序,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玩笑的意味,可太子的表情告诉她,这并不是玩笑话。
“序儿,这不行,想来你也清楚她身份对你并无益处,当不得太子妃!”
沈淮序早知晓梁皇后的反应,不过他并未慌张,反倒是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还有心情端起茶盏品了一口。
“母后这里的茶倒是一如既往的不错。”沈淮序说话间,不紧不慢地把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平心静气道,“母后,儿臣喜欢她,若是母后不愿,儿臣便不娶妻也罢。”
他身在皇家,又是储君,太子妃的身份自然不能低了去,这点他十分清楚。
皇家哪里有情可讲,太子妃的人选自然也是权衡利弊之下千挑万选出来的。
原本没遇上南栀之前,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可如今倒是忽然有些不想让旁人占了那名头去。
沈淮序见梁皇后面色不虞,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道:“母后,儿臣难得遇上一个合心意的女子,自然不想委屈她。”
梁皇后心里明白,太子性子执拗,若是不如他的意,只怕他当真做得出不娶妻的事情,只是她也并不想就这般答应他。
“序儿,若是你实在喜欢她,便让她当个良娣,太子妃一事,你休要再提。”
她想着即便是封她当个良娣,到底也是那姑娘高攀了。
虽梁皇后心中不愿,可若是给低了,只怕太子不接受,太子这性子她清楚,若是今日不应了他,他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沈淮序等的便是她这一句话,至于太子妃的事情,暂且不急,往后自然会为她筹划,他说过不会亏待她的。
不过太子叫他,他就是脚崴了也得过去不是,不然依着那小子阴坏阴坏的脾性,他就算眼下不过去,太子也会派人把他带过去。
章仕德忍着脚下传来的痛意,朝着紧张看向自己的二人摆了摆手,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走。
眼看着前面的路不是去太子的院子,章仕德心生疑惑,便问出口:“这是去哪呢?”
先前走得急,他也没想起来过问一句,只当是太子病了。
常平提着灯笼的手一顿,转过身恭敬回复:“回章大夫的话,这是去京华园的方向,我家主子病了,殿下便让奴才请您过去。”
“你家主子?”章仕德皱着眉头小声嘀咕,太子府里何时多了个其他主子?
正当他疑惑时,身旁的福乐替他小声解释了一句:“章大夫,是殿下今日带回来的那位良娣。”
章仕德平日醉心医术,不关心旁的事情,自然不知晓这事,乍然听到,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太子还带了姑娘回来?这小子也有喜欢姑娘的一天?他还以为他要当和尚了呢。
他倒是没说什么,又继续朝前走着。
不久后,章仕德便匆匆忙忙赶到了京华园里,可怜章大夫一把年纪老骨头了,大半夜被人叫醒,冒着雨赶了过来不说,路上还摔了一跤。
章仕德也顾不上身上的狼狈,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粉黛正侯正在门口焦急张望着,眼看着章大夫的身影出现,忙激动喊道:“章大夫,您过来了!您快进来!”
她领着章仕德一路走到南栀床边。
房间内,沈淮序坐在床前握着南栀的手,脸色阴沉沉的,抿紧唇不发一言,气氛凝重紧张。
候在一侧的紫韵,被太子身上冷厉的气势吓得大气不敢出,见章大夫进来后,她才缓了口气。
章仕德走上前,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沈淮序,“殿下,大晚上的叫我过来,老夫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给折腾散架了。”
沈淮序早就习惯了他的这性子,也没跟他计较,冷着一张脸开口,“还不赶紧过来给她看看。”
章仕德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给冻得一个哆嗦,忙上前查看,给南栀把了把脉。
只随意瞧了一眼,他便知晓这姑娘方才遭遇了什么,太子那坏小子也真是的,这样的美人也舍得折腾她,可怜了这姑娘。
章仕德不经意抬眸,瞥见太子站在一旁那紧张的模样,心里嘀咕着,既然喜欢人家,可不得好生对待,真是没眼看。
此时南栀因着浑身高热不断,脸被烧得通红,就连嘴唇也红得不大正常,唇瓣有些干裂,紫韵便时不时拿着湿巾替她擦拭,缓解她身上的热意,急得紫韵手心都在冒着冷汗。
昏睡后病弱的南栀更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良久后,章仕德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缓缓开口:“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受了凉,忧思过度又受了惊吓,导致伤风后高热不下,我先开服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给她服下。”
说完,他又拿出银针,开始给她施针。
沈淮序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南栀身上,从未离开过,听着章仕德那句她没什么大碍,攥紧的拳头松了松。
一炷香过去后,南栀的病情缓稍稍缓和了些,脸上倒是没先前那般烫得吓人,只是人看着还是极为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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