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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穿书男频女配:开局三年之约姜婵肖潜

半袖风 著

玄幻奇幻连载

灰暗的天穹,层云汹涌,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雷云旋涡,像在酝酿着什么东西,低沉的炸响在旋涡中时隐时现,压抑感极强。远处的细瘦的山峰如林,乌沉沉的看不清,风卷得姜婵的衣裙高高飞起,迎面生凉。姜婵如梦初醒,一低头,脚下是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无数黏稠的黑影从深渊下涌出,呼号着想要扑上来,却在半空中撞上一层无形的屏障,细碎的蓝色线隐隐浮现,显出一个复杂的封印阵图。姜婵一惊,仓惶后退,好像绊到了什么东西。回过头,是一具尸体,再看,入目是一片尸山血海。满地尸体,穿的是瑶台宗的弟子服装,胸前一个血洞狰狞可怖,年轻的死尸仰面朝天,眼睛怒瞪着天穹,还残留着惊恐,死不瞑目,折断破损的法器丢得到处都是。浓郁的血腥使得现场笼罩着一层浅薄的红色雾气,空中悬浮着很多飞...

主角:姜婵肖潜   更新:2024-11-22 1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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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婵肖潜的玄幻奇幻小说《结局+番外穿书男频女配:开局三年之约姜婵肖潜》,由网络作家“半袖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灰暗的天穹,层云汹涌,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雷云旋涡,像在酝酿着什么东西,低沉的炸响在旋涡中时隐时现,压抑感极强。远处的细瘦的山峰如林,乌沉沉的看不清,风卷得姜婵的衣裙高高飞起,迎面生凉。姜婵如梦初醒,一低头,脚下是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无数黏稠的黑影从深渊下涌出,呼号着想要扑上来,却在半空中撞上一层无形的屏障,细碎的蓝色线隐隐浮现,显出一个复杂的封印阵图。姜婵一惊,仓惶后退,好像绊到了什么东西。回过头,是一具尸体,再看,入目是一片尸山血海。满地尸体,穿的是瑶台宗的弟子服装,胸前一个血洞狰狞可怖,年轻的死尸仰面朝天,眼睛怒瞪着天穹,还残留着惊恐,死不瞑目,折断破损的法器丢得到处都是。浓郁的血腥使得现场笼罩着一层浅薄的红色雾气,空中悬浮着很多飞...

《结局+番外穿书男频女配:开局三年之约姜婵肖潜》精彩片段


灰暗的天穹,层云汹涌,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雷云旋涡,像在酝酿着什么东西,低沉的炸响在旋涡中时隐时现,压抑感极强。

远处的细瘦的山峰如林,乌沉沉的看不清,风卷得姜婵的衣裙高高飞起,迎面生凉。

姜婵如梦初醒,一低头,脚下是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无数黏稠的黑影从深渊下涌出,呼号着想要扑上来,却在半空中撞上一层无形的屏障,细碎的蓝色线隐隐浮现,显出一个复杂的封印阵图。

姜婵一惊,仓惶后退,好像绊到了什么东西。

回过头,是一具尸体,再看,入目是一片尸山血海。

满地尸体,穿的是瑶台宗的弟子服装,胸前一个血洞狰狞可怖,年轻的死尸仰面朝天,眼睛怒瞪着天穹,还残留着惊恐,死不瞑目,折断破损的法器丢得到处都是。

浓郁的血腥使得现场笼罩着一层浅薄的红色雾气,空中悬浮着很多飞剑虹桥,飞剑上的人看不清面目,他们都远远的浮在空中,冷眼看着一场惨剧。

尸山血海中有一个人,披头散发,浑身黑气缭绕,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来,每走一步,黑气就更胜一分。

姜婵害怕极了,转身就跑,刚抬起一条腿,整个人就不由自主的倒飞回去,一只手钳在她的脖子上,慢慢的提起来。

窒息感太过强烈,姜婵拼命挣扎,用尽全力去掰脖子上的那只手。

手的主人慢慢抬起头来,披散的长发下,是一张青年的脸,眉飞入鬓,目若子星,张扬又凌厉俊美的一张脸。

姜婵一瞬忘了挣扎:“……肖潜?”

从这张脸上,她很清晰的看到了少年肖潜的轮廓,这张脸明显要年长一些,褪去少年时的青涩,倒是那股桀骜的气质未曾收敛,反而愈加张扬。

青年冰冷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眉心处一道黑色的竖纹越来越明显,直到清晰可见。

姜婵恍然惊醒,这不是她穿书过来的世界,这是原书里的世界!而且还是原主作死的剧情终点站——升龙渊!

明白过来的姜婵犹如五雷轰顶,这是闹哪样?狗作者你给我死出来!我怎么直接跳到领盒饭剧情了?我刚不还在炎皇墓里努力刷好感的吗?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在你到肖家那天杀了你。”青年肖潜语调平静,感受不到丝毫杀机,可就是这样平静的语调,令姜婵瞬间毛骨悚然。

没等姜婵开口辩解,眼前光华一闪 ,剧烈的疼痛一瞬传遍全身,像被抽走了什么,姜婵有一瞬短暂的失明,喉咙里发出一阵不似人声的惨嚎,响彻天际,还未等这股疼痛过去,一股更加剧烈的疼痛几乎从灵魂中爆发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从身体里拔出去了,失去了这件东西的支撑,这具身体软塌塌的掉在地上,犹如一滩烂泥。

即便如此,姜婵居然还没死,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烂泥,可居然还活着。

姜婵痛地浑身发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已经分辨不出是人是鬼,旁边好像是一把剑?她想也不想立即把头撞了过去,锋利的长剑深深的嵌入喉咙,姜婵觉得浑身一松,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她看到了地上那滩烂泥一样的尸体。

“想死?呵,你大约在做梦。”青年肖潜仰起头,脸上飞溅到的血迹没干,沿着下颚缓缓向下,没有丝毫感情的目光盯向空中的姜婵,将手中的东西随手扔了出去。

姜婵惊恐万分,那被扔出去的,是一具纤细的骨架,血迹斑斑。

抽筋拔骨,元神活炼。

姜婵的脑子在发炸,巨大的恐惧笼罩心头,立即毫不犹豫的开始逃遁,可不管她怎么逃,那冷漠的声音还在她的耳畔。

“你逃不掉。”

灰色的天穹上,有一张和姜婵一模一样的脸静静的看着她,姜婵大恨,放声大喊:“慕容倾!你放我回去!”

原书中姜婵的这个角色,应该叫慕容倾,可她穿书之后,这个角色的名字就变成了姜婵的名字。

那张脸平淡的看着她:“我不是慕容倾,我是姜婵。”

姜婵大怒,顾不得半分修养:“你放屁!我才是姜婵!你才是这个该抽筋拔骨的慕容倾!我不是你!”

那张脸上泛起浓郁的哀伤:“你就是我啊,姜婵。”

“你胡说!你放屁!你作天作地恶事做尽丧尽天良!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做的孽凭什么我来还?你死成什么样关我屁事!”生死关头,姜婵口不择言,索性放开嗓门骂街。

那张脸上的哀伤更加浓郁,开始慢慢消散:“是啊,你是我,又不是我。”

“是你大爷!你给我回来!放我回去!”姜婵眼泪都下来了,这什么狗屁地方?她就看个小说是犯什么天条呢?非让她穿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折磨?

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下坠,眼前再度出现青年肖潜那张看死人一样的脸。

姜婵害怕极了,极大的恐惧使得她整个元神蜷缩在一起,泪眼婆娑瑟瑟发抖的求饶:“对不起……肖潜对不起……不是我,这些不是我做的,对不起……你放了我好不好?”

肖潜的脸缭绕在黑气里,居高临下,眼神犹如看一只肮脏的蝼蚁,对姜婵的求饶充耳不闻,缓缓张开左手,一朵融融跳跃的浅黄色火焰轻飘飘的落在她身上,一时,痛入骨髓。

炎皇墓第三层,是一片隐藏在岩浆海之下的巨型广场,三首火蛟的自爆将红莲炼狱里所有人卷入岩浆海,除少部分侥幸落入三层阵法范围外,其余大部分人尽数葬身岩浆海域,化为赤妖。

此时的巨型广场上,秦策,谷临风与叶亭松三人正在合力压制发狂的姜婵,对于姜婵的发作众人毫无防备,刚进来还好好的,突然就倒地不起,抱着脑袋哀嚎不已,又突然开始无差别攻击身边的人,本来姜婵入门晚,实力远不如秦策三人,可这番发作下来,三人合力才强行将她压制住。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这里有东西扰人心神?”叶亭松满头大汗,急声问道,刚刚姜婵爆发出来的力量,直逼元婴后期,简直匪夷所思。

“我没感觉到有东西,不过……”谷临风神色严肃,想到了一种可能,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与姜婵近距离接触过,她背后的伤虽然经过了处理医治,但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鬼气,如果是被鬼气侵入神识,那确实可能变成这样,至于那突然爆发的力量,倒显得很蹊跷。

莫非她之前故意隐藏实力?

这种事情不宜声张,堂堂少宗主被鬼气侵蚀,有伤瑶台宗颜面。

秦策同样满心焦急,却又毫无办法,只能尽力压制,侥幸活命的苏玥坐在一旁,眼泪汪汪的盯着坐在姜婵身前的人,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个人了。


画妖散形,就是彻底死了。

画妖身后的卷轴已经破得不成样了,姜婵静静的看着她,这只妖要死了,只要她一死,画妖的术法失效,丁少棠就可以出来了。

画妖形态萎靡,突然开始低声哀求:“把他还给我,求求你了,还给我好不好?”

姜婵有些诧异:“你认识丁少棠?”

画妖点头,显出身形浮在空中跪下磕头:“仙尊行行好,把请我夫君还给我……”

“丁少棠是你夫君?”姜婵更惊讶了。

画妖泪眼婆娑,刚要说话,突然脸色一变,尖叫一声转身就逃。

姜婵暗道坏了,这妖物狡猾得很,故意拖延时间!

画妖的速度极快,直冲着地上那几张被姜婵丢掉的山水画卷而去,一旦她更换寄体,伤势就会很快好转,只要是画,都可以成为她新的寄体。

姜婵大急,不能让她逃掉!不然再抓她出来就麻烦了。

可普通兵器的根本无法触碰到画妖,水系术法能造成伤害却抓不住,脑中灵光一闪,姜婵抬起手腕急呼:“牵丝,缚!”

红绳从姜婵手腕从显出,瞬间分化千条,千条红绳如河流奔涌,缠上画妖的身体,硬生生将已经没入画卷的画妖扯了出来!

画妖哀嚎一声,四肢张开,密密麻麻的红线牵扯着她的四肢,如一只提线木偶,红绳延伸到姜婵的双手十指间。

鬼道秘技牵丝戏,对付这种妖物易如反掌。

还没等姜婵问话,画妖又是一声尖叫,姜婵心有所感往后一瞧,那个吃鬼的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张嘴就要往姜婵身上咬。

女孩一嘴的尖牙森森可怖,姜婵头皮一麻,可现在她双手都在牵制画妖,一时腾不开手,只能召唤常晴。

一道雪白剑光骤然而至,气势如虹,匹练一般由远处延伸而来,在常晴斩出之前,先一步落在那女孩身上!

剑光斩过,女孩一条胳膊和一条腿被斩断,几乎是被竖着劈成了两半,饶是如此,那女孩居然没死,嗓子里发出两声嗷吼的惨叫,坠落下去,以仅有的一条腿和一只手像蟑螂一样迅速爬走,不见踪影。

这突然的一剑惊的姜婵一愣,顺着剑光斩来的部分,有一人踏风而来,衣袍飞舞,眨眼间已到了近前。

来人乌发白袍,背负长剑,左臂挽着一把白玉拂尘,在暴雨中浮空立定,声音清朗如风。

“玄门宗曲同尘,愿助道友一臂之力!”

曲同尘,这个名字落在耳中,似乎元神深处有什么东西颤了颤,化为一声浅浅的叹息。

眼前这个背负长剑手持拂尘的白衣少年人,如书中那些平板的文字瞬间鲜活起来,书中少年曲同尘初次下山,就是这样一段描写。

那白袍少年踏风而来,背一把带穗长剑,持一柄白玉拂尘,双眼澄澈如山泉,仪态飘飘若林松,风姿隽秀。

同样是少年,与肖潜意气风发的张扬桀骜不同,曲同尘人如其名,和光同尘,在一众风采各异的男角色中,曲同尘五官清秀,甚至有些寡淡,但有一片极其纯净的赤子之心,若不是遇见原主慕容倾,他应当会在后来天骄云集的大世中占有一席之地。

可惜他早早的死了,出场时十七岁,神罚台身死道消时,刚过二十一岁。

姜婵有一瞬间的恍神,突然从心里生出一股怜惜,无关半点男女之情,只是对这个人的命运轨迹感到深切的怜惜之意。


和所有修仙文一样,这个世界有皇朝,有仙门和妖族,七百年前妖族暴乱,仙门百家齐出镇压,最后妖帝玄殊被困死在升龙渊,妖族为自保关闭妖域大门,少部分未来得及回归的妖族只能离开人烟密集的大城,前往偏远的枯沙原躲避仙门追捕。

离开朱雀郡的城关,再往西北走,就是妖族聚集的枯沙原,那是一片寸草不生之地,也就是俗称的鸟不拉屎的荒凉地带,残余的妖族通过那里流动不止的黄沙来掩盖踪迹,如此才能存活了这么多年。

一直以来,枯沙原都是仙门百家弟子的历练之地,在出师之前去一趟枯沙原,找两只妖族杀一杀,然后就可以出去行走天下了,枯沙原上的妖族有多少姜婵不知道,但仙门弟子绝对飞得漫天都是。

姜婵不禁为枯沙原上的妖族默哀一分钟。

不过现在不同了。

肖潜会去那里,作为书中的天命之子,肖潜所到之处机缘遍地,而枯沙原,就是他崛起的第一站。

清风楼作为朱雀郡内最高的一座茶楼,一共九层,三层以下对普通修士开放,三层以上只为高阶修士开放,越往上限制越强。

姜婵能坐在五楼,还是因着她是瑶台宗少宗主的身份。

从窗户看出去,能远远的看到一名黑衣少年背着一把厚重的大剑,离开朱雀郡城关,向着西北方前行。

黄沙之上,残阳如血,少年负剑而行,步伐坚定。

好一派未来天骄的风范。

“有随身老爷爷真好,话说我怎么没有?系统呢?给个系统也行啊!不会真让我自己探索吧?”姜婵低声嘀咕,在心里大喊几声系统依旧毫无反应之后,她悲哀的发现自己真的堪称史上最悲催穿书者,开局困难模式也就算了,还连个金手指都没有。

“师姐,你在说什么呢?”眼前探过一颗扎着双环髻的圆圆脑袋。

“没什么,”姜婵哀叹着收回目光,看向双环髻少女,“我让你送的东西你送了吗?”

双环髻少女点头:“送了啊,给肖家主送去了疗伤圣药,给肖潜的灵犀剑也遵照师姐的吩咐,找了个小孩给他送过去了,只不过……”

姜婵闻言心又吊了起来,不会又出什么岔子吧?

“有什么问题吗?”别是苏玥露什么马脚了吧?

苏玥眉头一皱,脸鼓成一个包子,很是气愤:“师姐,那个肖潜那么不知好歹,你干嘛要对他那么好?如今的肖家本来就配不上你!他还敢说那么放肆的话!还敢扬言三年之后会再上瑶台宗!还有,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灵犀剑是师姐你送的?那可是灵犀剑唉!师尊赐给你之后你自己都没舍得用过,就白白送给这个家伙。”

姜婵看着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苏玥,暗叹,少女啊,我这是在救咱俩的命你懂不懂?

书中的苏玥,是姜婵的师妹,与姜婵关系最好,可谓是姜婵兴风作浪,各种花样作死的最佳帮手,姜婵在后期疯狂给肖潜找麻烦,甚至把他的红颜挚爱扔进升龙渊,落入妖帝玄殊的封印内,重伤未愈的肖潜为救挚爱被迫与玄殊一战,他那位红颜挚爱不愿成为他的拖累,最终选择自我了断,神魂俱灭香消玉殒。

肖潜大恸之下发狂入魔,将姜婵抽筋拔骨,元神被活活炼化,至于帮凶苏玥,被他扔进升龙渊,遭万妖啃噬而亡。

当初姜婵看到这一段的时候觉得大快人心,拍手叫好,对这个恶女人的下场甚感满意,还罕见的掏了一百块给作者打赏。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很是后悔,想想那么惨烈的死法她只觉得浑身发凉。

趁现在还没把事情搞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姜婵决定做个好人,做个乖巧的好人,肖潜要什么给他就行了嘛!什么机缘啊药草啊坚决不跟他抢,反正他是主角,天道气运加身,怎么也死不掉的,也不必白费力气去杀他,只是现在局面太僵,她穿过来的时候原主已经作死完毕,对三年之约这个事情已经无法回转,那只能偷偷摸摸的讨好一下了。

至于为什么是灵犀剑?你傻啊我送礼当然得让他知道是谁送的啦!只不过现在不宜让对方知道,否则以主角骄傲不羁的性子会弄巧成拙,最好就是,嗯,在恰当的时机,不经意间被他自己发现,不求大佬带我起飞,只求在将来对我下手的时候看着这把剑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

本来就是嘛!修仙不就是为了活得更长更久,最好能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庚,活命才是关键啊!

至于尊严什么的,嗯,必要的情况下可以抛弃一下。

姜婵在心里碎碎念了很久,再看苏玥依旧一脸不开窍的模样,算了算了,她以后多带着她一点就好了。

穿越修仙法则第一条,机缘诚可贵,尊严价更高,若为活命故,两者皆可抛。

苟命才是硬道理。


陆萱惊讶,突然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因为母亲逝世而压在心头的悲伤也似乎散了一些。

或许是长时间的孤独寂寞,也或许是缘分,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陆萱总能在各个地方遇见他,被清冷师门压抑着的少女天性在这一段时间内得到释放,陆萱带徐云生御剑,徐云生蹲在剑上抱着陆萱的腿吓得哇哇大叫涕泪横流,陆萱笑得得意洋洋愈发把飞剑的速度提起来。

两人一哭一笑的飞遍了附近所有的城池村庄,好不热闹。

陆萱飞够了,徐云生就让她坐在马背上,自己牵着马带她去看上元节的河灯。

马蹄落在青石板上,嘚哒嘚哒,石街两侧叫卖声不绝,人间烟火中,牵马的少年与坐在马上的少女,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到——想一辈子就这么走下去。

之后,陆萱做了这辈子最叛逆的一件事,她回到师门,对自己的师父说:“我不修道了。”

师父震惊,询问缘由。

陆萱说:“我不要太上忘情,我要大哭,我要大喜大怒,我要酣畅淋漓的活着,我要去爱人,也要被人爱,我不要做没有感情的石头。”

师父震怒之下扇了她一个耳光,她倔强的跪在大殿里,任凭师父如何责罚,她都咬着牙挺着背,嘴里只有一句话。

我不修道了。

在门规森严的门派中,陆萱此举,无异于叛出师门,按照门规,陆萱会被废掉修为,拔除灵根,终生不得回山。

对此,陆萱甘之如饴。

陆萱下山的时候,闻讯赶来的徐云生看到她眼睛就红了,颤抖着手想抱又怕弄疼了她,陆萱满身是血,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主动伸出手去:“云生,我们回家。”

徐云生抱着她,眼泪簌的一下就掉下来了,哑着嗓子,声音极度温柔:“好,我们回家。”

徐云生就这么抱着被拔了灵根的陆萱一步一步的走回家,从天水城到崖城,走了一天一夜。

陆萱依偎在他怀中,像只受伤的小猫,虚弱无比:“云生,我累了,想睡觉。”

徐云生没有低头,任凭脸上泪流成河,轻柔的说:“好,你睡吧,睡醒就到家了。”

陆萱终于痛得晕死过去,灵根被生生拔出,数年修为毁于一旦,到底有多疼,谁也不知道。

陆萱嫁给了徐云生,成了崖城落笔轩的老板娘,陆萱的父亲来过一次,对女儿的选择失望透顶,于是直到父亲去世,陆萱都没能再见父亲一面。

对于父亲,陆萱始终愧疚,但除了这一点,她的生活一切都在向她想要的方向发展,徐云生擅书法丹青,虽是个普通人但在崖城开了一间叫做落笔轩的书斋,以售卖笔墨字画为生。

徐云生爱她,也因她灵根拔除心疼她,对她百般呵护关心备至,自从遇见陆萱之后,徐云生就没骑过那匹马,从来都是陆萱坐在马上,他在下面牵着缰绳慢慢走,微笑着和过往的街坊打招呼,两人一马,穿街过巷,似乎真的会一直走完这辈子。

第二年,陆萱怀孕了,徐云生欣喜不已,照顾陆萱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陆萱怀孕不能骑马,徐云生就给马套上缰绳,改成一辆马车。

这匹马脾气傲,有时候连徐云生这个主人都爱理不理,现在发现有人竟敢往它脖子上套马鞍,顿时发了脾气,拖着马车横冲直撞,徐云生满头大汗坐在车辙上奋力扯缰绳试图控马,然而傲脾气的马依旧不管,将整条街上的人和摊子撞得人仰马翻。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姜婵还有些不明,伸出手尝试安抚一下她,不料女孩很警觉,一把将姜婵的手打开,捡起一块石头退到院墙下,龇着牙努力做凶狠状,眼睛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姜婵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柔和一点,可惜她是个面瘫,再怎么努力也是一副冷脸。

女孩不答话,依旧龇着牙做凶狠状,眼看她就要碰到墙上那片绿色的血迹了,姜婵捏了个诀,从掌中伸出一条水流缎带,裹住女孩往这边一拉,女孩害怕极了又惊又叫想要逃跑,为防止她受惊过度伤到自己,姜婵只好暂时让她昏睡了过去。

看着怀中安静睡去的女孩,姜婵持剑而立,静立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景象,终于想起她漏掉了什么,这里投影的人和动物都是会动的,唯独草木一动不动,不会摇曳,不会随风舞动,那么厚重的双开红漆门,推开轻得像纸,没有发出丝毫声音,那片被妖兽的血染绿的白墙,呈现一种被沁透的深色。

还有这天上的阳光,自她入城之后一直是这个角度,未曾偏移一点。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

或许她想错了,从她进城开始,就被里面的东西算计了。

明白这点,姜婵再次举起右手,轻喝:“天风动,水龙吟!”

两条巨大的水龙拔地而起,携带着滔天巨浪像四周扩散,水龙所到之处,墙壁屋檐被泡得变形,变成一团团晕染的墨迹,空中到处游弋。

这是一片纸做的世界。

“你的把戏我已经看透了,现在,给我滚出来!!”姜婵厉喝一声,两条水龙冲天而起,头顶的金色阳光被撕开,空中响起一阵女子的笑声,声声脆响如银铃。

“呀,被你看破了,”女子的声音如俏皮的少女,飘忽不定。

声音又陡然一变,发出一阵尖厉的笑声,包含怨毒,“修仙者,都得死!都得死!!!”

尖厉的女声近乎嘶吼,像是藏着无尽的怨恨,笑声越发猖狂起来,有丝丝黑气从头顶撕裂的口子里流淌下来,黏稠如蛇,到处蜿蜒。

姜婵抱紧女孩,并指如剑,厉喝:“疾!”

两条水龙长吟一声,身形开始膨胀,凝聚成密密麻麻的水剑,猛地向四周爆射出去!

眼前的景象如一团皱巴巴的纸,被水剑一破,彻底化为齑粉。

刚才还秋日暖阳的额天空骤然暗了下来。

再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人间烟火,朽坏倒塌的房屋,满是裂缝的青石板,杂草长至齐腰,灰扑扑的墙上还残留着断剑残枪,一处独木支撑的瞭亭卡在墙上。

草丛里滚出一个骷髅头,一只老鼠从窟窿眼里跑出来吗,窜进另一篇草丛惊起几只乌鸦。

昏暗的天空笼罩着一层浓郁的黑气,有风吹来,杂草摇曳,骷髅眼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有人在哭。

这才是崖城真正的模样,一座荒芜了七百年的死城。

一副卷轴从空中晃悠悠的落下,掉落在姜婵脚下,画卷似乎被水泡了,还被戳了几个洞,画面晕染眼中,但依稀可见这是一副景物长卷,一座城池里繁忙的景象,街上失控的马车,沿街的小商小贩,人生百态跃然于纸。

莫非刚刚她一直在这幅画中?

姜婵猛然想起在炎黄墓第二层时遇见的画中仙,那个挂满仕女图的山洞,后来谷临风带着她一路逃离,而画妖可能惧怕岩浆海里的火焰没有追出来,姜婵也就没太在意,现在看来,有一只画妖,一直跟着她从炎皇墓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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