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瑾柠流着泪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瓶茅台酒,“建设叔,我爸以前是最疼我的,这酒一直寄放在他朋友那里,我爸怕我需要用到人情,一直为我准备着,这酒与其给别人,还是给您合适。
喻洪涛还宣扬封建迷信,说我会妖法,这思想觉悟不行啊!我不能跟他学,您说是不是?
还有我爸给的抚养费我想拿回来,抛开我和小弟的花用,喻洪涛得还给我,我还要养我小弟呢,我小弟这种情况得去医院看看。”
何建设本来想帮着喻洪涛,结果看到茅台酒,话都被卡在喉咙里,舌头拐了个弯,“安排屋子倒是没问题,村南那块有间没人住的茅屋,收拾一下就能住。
至于户口,有点难办,这样,我先了解一下情况,过几天给你答复。
你说的抚养费,我也得了解清楚。”
喻瑾柠见好就收,也没要求马上办,“太谢谢您了,建设叔,那房子我现在可以去看看吗?”
何建设站起来,“走吧,我带你去,免得别人议论。”
喻瑾柠连忙道谢,“麻烦您了。”
何建设带喻瑾柠来到村南边的茅屋前,“就是这个茅屋,这是以前村里猎户临时住的,打扫打扫就能住。”
喻瑾柠看了看,有张床,一个脸盆架子,一把靠背椅,这就挺好了,还算是满意,“好,我和弟弟就住这里。”
何建设把钥匙递给喻瑾柠,“行,那你收拾一下,有事就过去叫我或者你明娟婶,我们帮你做主。”
喻瑾柠谢过何建设,何建设就走了。
接着喻瑾柠让小弟站在一边,从商城拿出扫把简单打扫了一下屋子,弄出一张厚实的床垫铺上,又铺上新的床单。
喻瑾轩肚子饿的咕咕叫,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小脸都红透了。
喻瑾柠笑了笑拿出做好的饭菜,“你用矿泉水洗洗手,咱们开饭,明天我去供销社买个暖水瓶过个明路。
估计喻丽瑛肯定要编排我,咱们走之前一定要收拾她一顿。”
喻瑾轩听话地接过矿泉水洗手,“姐,喻丽瑛不知道你有婚约吧?你的东西她都想要,可别被她抢了。”
喻瑾柠想了想,摇摇头,“她不可能知道,这是咱们这个便宜爸在我出生的时候就跟他的老朋友订好的,算是娃娃亲,喻洪涛应该都不知道。”
说到娃娃亲,当天晚上喻瑾柠就做了一个梦,准确的说是一个春梦。
梦到一个男人,看不清他的正脸,但是能看出男人腿很长,正缠在她身上疯狂索求,她自己好像很享受,嘴里时不时发出诱人的嘤咛,男人的汗水,女人的泪水,全都淹没在蒸腾的热气里。
而梦中的男人也正在做着同样的梦,以至于大半夜爬起来洗了裤子才重新躺下。
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床头灯从军装裤里拿出半支木笛摩挲,思绪不由飘向小时候。
他长得好,是大院里数一数二的,都想跟他玩,偏偏他不喜欢跟这些小屁孩玩,尤其是女孩子,总拉着他玩过家家,说长大要嫁给他。
他才不干呢,因为妈妈说了,给他定好了娃娃亲,他不知道什么是娃娃亲,但他知道不能接触别的女孩子。
在他十岁的时候,爸爸带他去了沪市,说是见见他的娃娃亲对象。
见到人,他一眼就瞧上了,小姑娘长得跟年画上的胖娃娃一样好看,头顶上梳着两个小麻花辫儿,可爱到不行。
见到他非常有礼貌,“哥哥好,我叫喻瑾柠,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拉着小妹妹的手,高声回应,“霍骏炎,你可以叫我骏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