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一趟。”
顾昶枫沉默地看着我。
这似乎是我们这些天,头一回这么长久又仔细地对视。
客厅的灯光罩在他脸上,颧骨落下一片阴影。
他似乎瘦了,双眼掺杂着红血丝。
整个人像是将命数宛若蜡烛把放在火上烤炙,又精神又清醒,又苍白又冷艳。
他到底坐在客厅,坐了多久?
“你去哪里?”他淡淡问。
“朋友家。”
“哪个朋友。”顾昶枫的目光凝在我过短的裙摆上,神色越发幽深。
“你不认识。”
他露出微笑,无声地笑到眼角发皱,然后摇摇头,“你说说看,我不就认识了。”
“顾总,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结婚时你答应了,我们互不干涉对方私生活——”
他缓慢地站起身,187的身子,宽肩窄腰,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我这才意识到,他今日没穿西装,而是穿了一件极为修身的黑色毛衣。
布料服帖,被他胸膛紧紧绷起来。
他垂眼望着我,缓缓摘掉鼻梁上那副防蓝光眼镜,甩到沙发上。
“继续说啊,阿笙。让我数数,还有几句刺耳的话要留给我。”
我颤抖地后退,又倔强开口,“还有,我不欠你什么。我姐姐回国了,她如果知道你这么对待我,她更不会喜欢你的。”
这句话似乎有用。
顾昶枫轻微又飞快地皱了一下眉,“什么?”
我吞了下口水,“我就要走。我不仅要走,我还要和你离婚!”
我不管不顾,扔下离婚协议,迅速往门口跑。
这句话,终于说出口。
结束了我所有提心吊胆的日子。
我瞬间感受到一种轻松和畅快,感觉自己像是终于排完长队,坐上心心念念的过山车了一样。
轻松过后,是迷茫的紧张与恐惧。
我大步向门口冲去,逃命般用双手抱住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