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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转嫁王爷享宠爱祁墨筠沈瑛绮全文免费

颖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瑛绮愣愣看着祁墨筠,想不通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忽的想到自己此刻正在他怀中,双颊瞬间绯红,挣扎着想要离开,可身上却一丝力气也无。“别动。”祁墨筠双手抱得更紧,低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温热的气息洒在沈瑛绮耳窝,叫她身子一阵酥麻,连耳根子都瞬间涨红,却是不敢再动了。云锦这会儿已经急急过来,眼眶含泪,焦急问道:“夫人,您觉得怎样?奴婢这就带您去看大夫!”“不用。”祁墨筠突然开口,“你家夫人的身子这些日子都是我在调养,我最是清楚,你立即让马车送我们回别院。”云锦自然是认得祁墨筠的,也知晓他最近跟孟小姐都住在别院,也便听从了他的话。祁墨筠小心翼翼将沈瑛绮抱上马车,马车终于缓缓开动。马车上,沈瑛绮双眸紧闭,假装昏睡,避免与祁墨筠之间的尴尬,可...

主角:祁墨筠沈瑛绮   更新:2025-01-18 1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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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墨筠沈瑛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转嫁王爷享宠爱祁墨筠沈瑛绮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颖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瑛绮愣愣看着祁墨筠,想不通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忽的想到自己此刻正在他怀中,双颊瞬间绯红,挣扎着想要离开,可身上却一丝力气也无。“别动。”祁墨筠双手抱得更紧,低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温热的气息洒在沈瑛绮耳窝,叫她身子一阵酥麻,连耳根子都瞬间涨红,却是不敢再动了。云锦这会儿已经急急过来,眼眶含泪,焦急问道:“夫人,您觉得怎样?奴婢这就带您去看大夫!”“不用。”祁墨筠突然开口,“你家夫人的身子这些日子都是我在调养,我最是清楚,你立即让马车送我们回别院。”云锦自然是认得祁墨筠的,也知晓他最近跟孟小姐都住在别院,也便听从了他的话。祁墨筠小心翼翼将沈瑛绮抱上马车,马车终于缓缓开动。马车上,沈瑛绮双眸紧闭,假装昏睡,避免与祁墨筠之间的尴尬,可...

《重生后,我转嫁王爷享宠爱祁墨筠沈瑛绮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沈瑛绮愣愣看着祁墨筠,想不通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忽的想到自己此刻正在他怀中,双颊瞬间绯红,挣扎着想要离开,可身上却一丝力气也无。

“别动。”祁墨筠双手抱得更紧,低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温热的气息洒在沈瑛绮耳窝,叫她身子一阵酥麻,连耳根子都瞬间涨红,却是不敢再动了。

云锦这会儿已经急急过来,眼眶含泪,焦急问道:“夫人,您觉得怎样?奴婢这就带您去看大夫!”

“不用。”祁墨筠突然开口,“你家夫人的身子这些日子都是我在调养,我最是清楚,你立即让马车送我们回别院。”

云锦自然是认得祁墨筠的,也知晓他最近跟孟小姐都住在别院,也便听从了他的话。

祁墨筠小心翼翼将沈瑛绮抱上马车,马车终于缓缓开动。

马车上,沈瑛绮双眸紧闭,假装昏睡,避免与祁墨筠之间的尴尬,可轻轻颤抖的眼睫早就出卖了她。

祁墨筠也不拆穿她,沉默不语,只是大手一直轻轻按压着她的脉搏。

好不容易到了别庄,沈瑛绮没法再装睡,睁开眼,看着祁墨筠艰难道,“叫云锦扶我,我自己可以……”

可她话还没说完,便又被那只大手拦腰抱起。

她低呼一声,素手便去推搡他的胸膛,透着薄薄的衣料,感觉到那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

祁墨筠身子僵了僵,黑眸微微发暗,沉声在她耳边,“听话。”

沈瑛绮只觉浑身仿佛火烧一般,再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脑袋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祁墨筠一路将她抱到床上,她立即用被子盖住自己,只将纤薄的背对着他。

“你走吧,我会让云锦请别的大夫。”

她语气微微发颤,带着冷意。

祁墨筠也不恼,直接在床边坐下,沉声问道:“为何如此不顾及自己的身体?明知需要静养,还执意去赴宴。”

她心头微暖,知道祁墨筠是在关心自己,这样的关心,她已经许久没感受到了。

沉吟片刻,她方才冷淡道:“不为了什么,就是收回一些以前送出去的东西。“

祁墨筠微微蹙眉,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就在气氛凝滞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焦急的喊声。

“沈姨!你怎样了?“

孟幼襄小跑进来,一下扑倒了床边,抱住沈瑛绮就哭了起来。

沈瑛绮赶忙转身,无奈笑道,“我没事儿,傻丫头,哭什么。“

孟幼襄抽噎着,双手紧紧抱着她,眼中满是害怕,“我……我听云锦姐姐说,您晕倒了……我……我怕极了,我娘当时也是晕倒之后……就再没醒过来……“

沈瑛绮神情瞬间柔和下来,摸着她的头,柔声道:“沈姨没事儿,不信你问你小叔。“

孟幼襄通红的眼立时看向了祁墨筠。

祁墨筠轻咳一声,下意识避开了侄女儿希冀的目光,缓缓点了点头:“夫人只要好好静养,会好起来的。”

孟幼襄这才破涕为笑,又是在沈瑛绮身边腻了一会儿,才被沈瑛绮以去看看药好了没有给支开了。

屋中又只剩下她与祁墨筠,她的情绪已经恢复,淡然问道,“公子与我说实话吧,我还剩多少时日?”

祁墨筠知晓骗不过她,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若是好好调养,还剩月余。”

沈瑛绮眉眼低垂,果然啊……还是一样的结果。

“但前提是好好静养!”祁墨筠又是沉声补了一句。

“最近我也无事,会一直在别庄里帮你调养。”

沈瑛绮下意识想要拒绝,他一个外男,总住在自己的别院里算怎么回事,可对上他那不容置喙的眼神,却一时又说不出口了。

祁墨筠就这样在别庄里住了下来,日子很快到了二月,沈瑛绮看着一年一度的春猎临近,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可祁墨筠跟个门神一般每日盯着她,让她想要外出一趟都不行。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溜出去,祁墨筠过来同她说,要离开一段时日。

沈瑛绮大喜过望,嘱咐他有事赶紧去办,不必急着回来,便是不回来也没关系。

祁墨筠似是猜透她心思,似笑非笑道:“我虽离开,不过襄儿还是在你身边,我会叮嘱她看着你。”

沈瑛绮不甚在意,她骗不过祁墨筠,难道还骗不过一个小丫头。

祁墨筠离开之后,她便撺掇着云锦带着孟幼襄出去春游,自己则偷偷递帖子进了宫。

当朝太后姓沈,也出自江南沈氏一族,按辈分算起来,还是她母亲的姑姑,所以沈瑛绮一直叫太后一声姑奶奶。

因着有这层关系,不管是皇后李氏还是后宫嫔妃,都对她十分客气。


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云锦打了个哆嗦,赶紧起身猫着腰从马车里出来。

祁墨筠走进来坐下,一双冷眸直直盯着她。

被看得很不自在,沈瑛绮轻咳了声。

她紧紧拽着绣帕,低下头:“今日有些事进宫了一趟。”

“春猎还有半月,若不静养,你可等不到春猎。”祁墨筠薄唇微起。

沈瑛绮惊讶瞪大眼睛。

他是如何得知的?

祁墨筠睨了眼有些呆的沈瑛绮,冷眸中迅速闪过一抹笑。

传言是个人精的国公夫人,也有如此呆的一面?

留意到他眼底还没散去的笑,沈瑛绮轻咳了声,当即坐直。

“今日我进宫有些事。”

祁墨筠冷眸盯着她,许久未曾言语。

莫名感觉到压力,沈瑛绮下意识攥紧绣帕。

她低下头,轻轻蹙起娥眉。

奇怪,她为何会怕这个有些冷的男人?

随即沈瑛绮再次看向他,“我也有我的事,再者说若是不趁活着的时候达成心愿,等死了再后悔?”

闻言,祁墨筠紧蹙剑眉,眸中的不悦更甚。

“你若按着我说的法子养,我能为你拖延些时日,能等到为你医治的人出现。”

沈瑛绮笑着摇头:“多谢好意,不必了。”

她明白祁墨筠说的那些不过是安慰人的话罢了,她身体什么样,自己再清楚不过。

见她不信自己,祁墨筠眼中寒意顿生。

他扫了眼沈瑛绮,又迅速收回目光。

既然人家不稀罕,他又瞎折腾什么。

回到庄子,孟幼襄红着眼眶朝她扑过来。

就在即将扑到沈瑛绮怀里时,祁墨筠将孟幼襄抱起来。

“跑那么快做什么?”

孟幼襄委屈望着沈瑛绮,“沈姨不见了,襄儿害怕。”

听着孟幼襄这番话,沈瑛绮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往日在府中,那两个混账从不会关心她去了哪里,只会关心她带回来的东西合不合他们心意。

沈瑛绮微笑着看向孟幼襄。

“方才沈姨就出门逛了逛,顺便给襄儿拿了一个宝贝回来。”

说罢,沈瑛绮给云锦使了个眼色。

云锦立即拿出一颗皇后给的珍珠。

快赶上她拳头那么大。

可孟幼襄面上却没什么惊讶的神色。

见此,云锦笑了。

“孟小姐,这可是宫里的皇后娘娘赏赐的,像这般大的珍珠,少说也得生长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这么大,像这般圆润有光泽的,京中可再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可是……”

祁墨筠淡淡扫了孟幼襄一眼。

“既然是沈姨给的,收下吧。”

她乖乖接过。

“谢谢沈姨。”

随即又不解望着祁墨筠。

像这种圆珠子他们家里不是很多吗?

先前小叔还给了她几颗,让她弹弹珠玩。

不过好像被她弄丢了。

孟幼襄好奇看向沈瑛绮,“沈姨喜欢这些吗?”

沈瑛绮笑着点头:“珠宝首饰,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襄儿还小,再大些,襄儿也会喜欢的。”

“那襄儿把所有珠子都给沈姨,襄儿也有很多。”

闻言,云锦噗呲笑出声。

“孟小姐,这些珍珠难寻,您那些还是您自己留着吧,若小姐想要,再让沈家安排人去海里寻找便是。”

孟幼襄噘着嘴,圆圆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

祁墨筠慢悠悠开口:“外面风大,你若不想再感染风寒躺床上,就别站在风口逞能。”

此话一出,几人这才想起还在出风口站着。

孟幼襄从祁墨筠怀里挣脱,牵着沈瑛绮的手往她的院子走。

祁墨筠出神盯着她背影。

良久,他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次日一早,一位身穿布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恭敬跪在沈瑛绮面前。

“属下来迟,请小姐恕罪。”

“无事,你跟在弘毅身边多年,跟着他走南闯北,想必也有了自己的见识,此次春猎,可有想法?”沈瑛绮看着他,问。

此人是她安排在聂弘毅身边的近侍大夫,足智多谋不说,拳脚功夫也不错,是聂弘毅最重要的智囊团。

最主要,他当年被她所救,只忠心她一人。

张申抬起头,诧异看向沈瑛绮。

犹豫半晌,张申又向她磕头。

“属下是小姐的人,听小姐的准没错。”

见他如此尊重自己,沈瑛绮有些羞愧。

“这些年委屈你了,你回去收拾好东西,春猎时你同聂弘毅一起去,到那时,自会安排你露面。”

“是。”

张申起身离开。

期间并未帮聂弘毅求情,也未曾问过多余的话。

云锦将一杯热茶递给沈瑛绮,叹息道:“小姐,二公子这次若愿意改……”

“改?”沈瑛绮轻嘲道:“他贪玩又自视甚高,若真改,那一定是走投无路的下下策,此刻恐怕他们还在想着我胡闹够了就会回去求他们。”

而此时的聂国公府还真是这么想的。

李梦舒时不时叹口气,面上更是一脸的愁容。

见此,聂安城心疼地将人揽入怀中,柔声询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李梦舒轻轻摇头,继而又紧皱着眉头。

“夫君,春猎我恐怕要给夫君丢脸了。”

聂安城笑道:“我的梦儿知书达理,这几日又在学习礼仪规矩,春猎时一定是最出彩的夫人,哪儿会给为夫丢脸。”

“父亲说得对,梦姨你就别担心了,你一定是最耀眼的存在。”聂弘毅在一旁帮腔。

“可是……”

李梦舒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

她垂眸,“我也想为夫君争光,可我那日看了夫人的穿着后,自惭形秽,哪儿还敢出去丢人现眼。”

说完,李梦舒眼中迅速划过一抹嫉恨。

该死的沈瑛绮,马上要死了,还要霸占那么多好东西。

那个什么纱,还有那些朱钗首饰,应该全都是自己的才对。

“梦姨你别担心,我已经派人从江南给梦姨带回来了一批布匹,最新的样式,宫里都还没有,是我外公家的绣娘连夜赶制的,这两日就会送来。”

闻言,李梦舒眼前一亮。

那她岂不是就是第一人了?

李梦舒脸上有片刻笑容,紧接着又露出惆怅。

“光有衣服有什么用?我都没什么像样的珠宝首饰,去了也会被其他夫人笑话。”

聂弘毅沉思片刻,抬起头:“我陪梦姨去逛吧,听说翠宝园来了不少好东西。”


此时大殿之上,崇德帝拿着太监递上来的军功封赏名册,淡淡扫了一眼,威严地吐出一个字,“赏。“

大太监恭敬领命,立即接过名册,朗声宣赏。

站在靠前位置的聂安城听着一个一个被叫出的名字,心中隐隐激动,他与弘儿此次同上战场,算得上上阵父子兵,剿灭敌军的人数又不少,赏赐定能排在前头。

可待到所有嘉奖的名字都宣读完,他都没有听到自己和儿子的名字。

聂安城眉头紧皱,脸色有些难看,眼看那些被嘉奖的将士要一起谢恩了,他终于按捺不住,上前一步,躬身问道:“陛下,这嘉奖的名册是否有误,为何没有吾儿弘毅的名字?“

他留了个心眼,并没有说自己,而是将儿子推了上去。

崇德帝目光冷冷扫过他,冷哼一声,“英国公,朕本念你在战场上死里逃生,又流落在外多年,不想追究你儿子的事情,可你既然自己问出来,朕就让你知道个明白!“

说着,他便将一个奏折扔到了聂安城脚边。

聂安城吓得立即跪倒在地,后背瞬间被汗湿,颤颤巍巍捡起那份奏折。

待看清奏折上的内容,他脸色煞白,抖着唇辩解,“陛下,我儿向来忠直,怎会做出谎报战功,抢夺属下功劳之事!定是有人污蔑!“

崇德帝又是一声冷笑,“你既觉是污蔑,那朕便叫人过来亲自问询!”

“传聂弘毅到殿前来!“

太监尖长的声音很快传遍大殿。

“宣——聂弘毅觐见!”

殿外的聂弘毅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即兴奋抬头,以为是陛下要亲自给自己嘉奖,大步走进殿内。

“臣聂弘毅,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太过激动,看到父亲跪在殿前,只以为他是在谢恩,并未注意他难看的脸色。

聂安城拼命给儿子使眼色,可他却是全然没反应。

他急得不行,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

“聂弘毅,你谎报军功,抢夺属下功劳,可是知罪!“

崇德帝震怒的质问响起,犹如一道炸雷,炸响在聂弘毅耳边。

他脸上笑容瞬间凝固,惊慌无措地看向上座的帝王。

“臣……臣……“

他心中惊惧,一时说不出话来,脑中一片空白。

他不明白皇帝怎会忽然问他的罪,战场上的军功向来约定俗成,没有背景的小兵要将功劳分给功勋子弟或是上峰一半,此事兵部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的到他这边就被安上这么大一个罪名!

“臣冤枉!请陛下明察!“聂弘毅咬紧唇,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事到如今,只能抵死不认,不然怕是这官都要做不成了。

一旁的聂安城见儿子否认,总算松了口气,也连忙开口求情,“陛下,会不会是兵部弄错了……”

“哼!”崇德帝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这么多上报军功的人,为何只有你家弄错,英国公不反省一下?”

聂安城无言以对,只能苦着脸求饶,“陛下,是吾儿失职,求您看在他年纪尚幼,饶过他这一回。“

“求陛下开恩!“聂弘毅心中乱成一团,也只能跪拜求饶。

崇德帝脸色缓和些许,瓮声道:“朕看在老英国公的面上,这一次便从轻发落,罚聂弘毅半年薪俸,降职一级!“

“多谢陛下!“

聂安城诚惶诚恐谢恩,心中一片愁云惨淡,本以为儿子这一回能加官进爵,没想到反而还降了官职,又没了实权兵职。

聂弘毅脸色更是难看,感受着周围众人投来的鄙夷轻蔑目光,心中满是悲愤,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下朝之后,聂安城趁着人还未走,立即追上了兵部尚书李成寿。

他压着心中火气,低声问道,“李大人,不知聂某可是有哪里得罪?”

李成寿在朝中向来八面玲珑,圆胖的脸上带着笑意,“英国公这话可是折煞下官了,都是在朝中为官,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那吾儿的军功为何……”他眉头紧皱,又是追问。

李成寿似笑非笑看着他,悠悠道,“令郎小小年纪已是七品武职,这可是多亏了您夫人为他殚精竭虑铺路,英国公有这样一位贤内助,该是好好珍惜才是啊!“

说完这话,他一抱拳,笑着转身离开,留下怔愣在当场的聂安城。

他身后的聂弘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握紧了拳,双眸猩红问道,“父亲,是不是娘从中做的手脚?娘怎么可以这样,我可是他的亲儿子!“

聂安城脸色亦是黑如锅底,没想到沈瑛绮的本事竟这般大,能让兵部尚书出手,搅黄了儿子的晋升,更是搅没了梦儿的诰命!

他胸中怒意勃发,恨不能立即去找她质问,但想到上次父子俩刚被从别院赶出来,这回恐怕是连门都进不了。

他只能暂且压下怒意,冷冷道,“你放心,这事爹绝不会就这样算了!“

父子两人回家,又将此事与李梦舒同聂元衡说了。

“母亲怎可以这样,就算是气父亲和弟弟,也不能用如此手段毁了弟弟前程!“聂元衡气愤道,心中隐隐还有些担忧,害怕沈瑛绮也会用同样手段给自己使绊子。

李梦舒却是红了眼眶,哽咽道:“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姐姐也不会对弘儿心生怨怼……”

聂安城立即抱住她,柔声安慰,“这怎会是你的错,都怪那沈瑛绮心胸狭窄,若早知她是那样的妒妇,我当初就不该答应母亲娶她!”

“是啊梦姨,你千万别自责,这跟您没关系,都是娘……她这般对我,我以后都不认她了!”聂弘毅也安慰道,说到沈瑛绮,面上又是一阵气愤。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别院中的沈瑛绮也已知晓了聂弘毅被降职的消息。

她手中捻着曹氏送来的信笺,唇角微微扬起,对身旁云锦淡声吩咐,“将库房中那颗红宝石送去兵部尚书府上吧。”

云锦应了是,便退了下去。


孟幼襄看她阴沉沉的神色,连忙笨拙安慰,“沈姨你别怕,我小叔是很厉害的大夫,只要他回来,一定可以治好您的,只是您接下来的日子,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动气了。”

沈瑛绮平复心绪,只当她说的是孩子话,为了不叫她继续担心,轻笑道:“我有些饿了,你叫厨下去熬些鸡丝粥吧。”

“好!沈姨您等等,我这就去!”孟幼襄连声应了,急急走出房间。

沈瑛绮看着她焦急的背影,神色稍稍缓和,目光幽幽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三日之后,沈瑛绮的身体好了许多,她精挑细选下,叫下人去兵部尚书家递了拜帖。

因聂弘毅从军,她没少给兵部尚书府的夫人曹氏打点送东西,两人面上关系还算不错。

曹氏收到她的帖子,立即叫人送来了回帖,邀她明日一早来府上一叙。

次日一早,沈瑛绮一身华服彩妆,去了尚书府。

曹氏见着她,眼前便是一亮,牵着她的手看了一圈,啧啧道:“沈妹妹,这可是你们纤秀坊的新款,这料子看着着实鲜亮,从前怎的没见过?”

沈瑛绮轻笑回道:“这是南边新来的织金纱,据说是用一种名为织金的新蚕线织的,虽看着无色,但在阳光下可显出五色光晕。”

曹氏听罢更是啧啧称奇,十分心动问道,“妹妹手中可还有这料子,匀给姐姐几匹呗?”

沈瑛绮面露为难,“这料子统共也就从南边运来几十匹,我自己只留了两匹做衣裳,其他的都送给了太后娘娘。”

“这样啊……”曹氏闻言失望,心头浮上一抹古怪。

从前这沈氏为了给自家儿子打点,可是十分舍得花本钱的,别说是区区几匹布料,便是价值连城的金银首饰,也是说送就送了。

今日她故意穿了这样好的料子来,却只让自己看着眼馋,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曹氏向来是个心思活泛的,趁着丫鬟们上了茶点,便试探着与沈瑛绮闲聊。

“不是听说英国公前几日回京了吗,这几日该是你们夫妻父子团圆的好日子,怎的还有闲工夫来我这儿。”

沈瑛绮缓缓啜了口茶水,面上假装露出愁容,叹息一声。

“姐姐你有所不知……”

“我那夫君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个与他有救命之恩的女子。”

曹氏一听,眼中露出惊诧,正想要细细追问,沈瑛绮却转了话头。

“不说那些不开心的,其实妹妹今日来,是有件事想与姐姐说。”

曹氏被沈瑛绮弄得不上不下,心中虽好奇的紧,却又不好意思询问,只能耐着性子问道:“何事?”

沈瑛绮又是叹了口气,细细道:“前些日子我不是说要送姐姐一副上好的红宝石头面吗,我本已经找到了顶顶好的红宝石,可惜在路上被劫匪劫了去,连带着还损失了好几万两的货物,那副头面怕是要再耽搁一些时日了……”

曹氏闻言皱眉,那红宝石头面是她打算生辰时戴的,想在京中贵妇们面前好好炫耀一番,且这事儿本也是沈氏主动要求帮忙的,如今却又反悔……

她压着火气,皮笑肉不笑道:“这是意外,哪里能怪妹妹,只是这下个月便是我的生辰,若是没有合适的首饰……”

“我也知晓姐姐着急,便托人四处打听了,总算让我打听到,有一位波斯来的客商手里有极品的红宝石,只是……开价有些高,要一万两银子。”沈瑛绮立即道。

“一万两!”曹氏立即拔高了声音,脸上的神情险些没绷住。

沈瑛绮点头,语气愧疚,“我如今手头银子不够,又刚损失了一笔货物,需要补亏空,所以这买红宝石的银子,还需姐姐自己出了……”

曹氏脸瞬间黑了,“妹妹这话说的,我可没有妹妹你会经营,府上开销又大,哪里拿得出一万两银子买红宝石。”

她心中有气,言语中难免有了些怨怼,但碍于沈瑛绮身份,也不敢直接撕破了脸。

沈瑛绮依旧笑容温和,话中有话,“我听闻尚书大人要给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请封战功,我觉得他小小年纪,得了一些功劳也不必太过夸大,以免养坏了心性,尚书大人若是能压一压他,我定当再备厚礼感谢。”

曹氏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怕是沈氏同她那丈夫儿子有了嫌隙,不愿继续拿钱给儿子打点,这才有了方才那一派托词。

她眼珠子一转,毫不犹豫应下,“行!妹妹这般为孩子着想,姐姐哪有不应的道理!”

目的达到,沈瑛琦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温声道:“多谢姐姐了。”

她与曹氏聊了片刻,便提出告辞。

当晚,曹氏便在丈夫耳边吹了风,京城贵妇圈中也悄然传开此事。

聂家父子对此一无所知,仍被蒙在鼓里,还憧憬着即将到来的嘉奖。

初五上朝那一日,聂弘毅兴致勃勃地跟着父亲进了宫,他如今还只是六品校尉,本没有上朝资格,但这次跟着父亲大胜,也算是有了站在朝堂上的资格。

他昂首挺胸地站在队伍最后头,满面红光,心中展望着,若是能凭着军功连升两级,升到正五品的武德将军,他便是这大明朝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将军了。

到时不仅能光耀门楣,更能名正言顺地在朝堂上替梦姨请封诰命。

他实在太过激动,全然没注意其他官员投注在他身上的古怪目光。


亲昵的打完招呼,又对着李梦舒道,“我那姐妹还等着,我就先走了。”

留下一句话,便匆匆走了过去,嘴上还说着,“你看看,你也不说早些过来,害我在这里徒增煎熬。”

听着对方指桑骂槐的话语,李梦舒的脸色彻底黑了。

想想方才对方话语中透露的意思,能够作为传家宝的存在,可不是什么普通物件。

快步走回去,李梦舒满脸的焦急,“夫君,不好了!夫人要把铺子里的精品送出去,还是免费送!”

“什么?”聂安城一听这话就黑了脸,“她敢!那可都是国公府的东西!”

李梦舒双眸含泪,“夫君,夫人是不是还是看不惯我,所以才如此糟蹋铺子里的东西?那些可是能当传家宝的东西,结果夫人就这么随意送出去了。”

“什么传家宝?”聂元衡脸色大变。

这些东西,先前母亲可都是用来给自己或聂弘毅用来走动人情的,何时拿出来售卖过?怎么现在直接改成白送了?

聂元衡想说这不可能,然而想起刚才那些人对他们的态度,心中的怀疑又降了许多。

若是因此,那些人对待他们的态度也能够说明了。

眼见聂元衡还要质疑自己,李梦舒扭过头去,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我也是厚着脸皮去问的那位夫人,他们对咱们国公府好似极为看不上一般,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说着,脸上又带上了些委屈,殷切的看着聂安城,“夫君,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以前的日子多好啊。”

这些话,自然是以退为进之言。

若是刚回国公府之时,李梦舒还会想着回去,继续过着吃好喝好,接受府中供奉的日子。

可她见到了京中的繁华,更是见到了整个国家最为尊贵的那一批人,再让她回去,只享受最低的那些吃喝,李梦舒可是不乐意的。

“回去做什么?”聂安城厉声喝止,对上李梦舒有些受惊的眸子,这才又缓了声音,“此事是她沈瑛绮做的不对,又与我们何干?”

“这些好东西都大肆往外送,沈瑛绮这是想让我们国公府成为别人的笑柄!”

话语说的极为严厉,聂安城心中却是在想着送出去的那些东西。

能够作为传家宝的东西,若是留在国公府,足够他为自己打点一番,再谋个好职位。

若是有多的,再给两个孩子打点打点。

现在可好,全部成了白送人的。

“这个沈瑛绮!我一定要去好生与理论一番。怎可拿着国公府里面的东西,去做她的顺水人情!”

聂安城想去痛骂一通沈瑛绮,可眼下并不是什么好时机。

李梦舒张了张口,最后却是满脸的苦笑,“夫人如此,又是何必呢。”

“明明是两个孩子的东西,用来给他们疏通,元衡也能更进一步,弘毅也不至于像今日这般遭受多番折辱。”

提起今天的事情,聂弘毅脸色变了又变,先前的丧气也慢慢的转变为了怒火,聂元衡也皱起了眉头。

聂安城烦躁的在原地转了两圈,“这个沈瑛绮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梦舒嗫嚅两句,这才小声开口,“或许夫人是仍旧看不惯我,这才做了这么糊涂的事情。”

“就算夫人看不惯我,也不该如此对待国公府,如此以来,国公府岂不成为其他人眼中的笑柄。”

聂弘毅攥紧了拳头,却是难得没有开口。

聂安城已经是怒火滔天,“那些都是应该留给弘毅和元衡的,不能再让她这么继续败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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