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芷宁裴言朗的其他类型小说《要娶白月光?成全他,和离二嫁当皇后崔芷宁裴言朗》,由网络作家“公子不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一世,崔芷宁是不知道如秋同裴长宁的那些事儿。可如今,她愿意给如秋一个机会,她倒是想看看,如秋会怎么去选择。她有重来一世的选择,可若是如秋也有选择呢?如春离开了好一会儿,才同如秋匆匆而来。“如秋,你这莫不是打从崔家回来?我唤你过来,还让我等这般久?”崔芷宁依靠在躺椅之上,打着哈欠,放下了手中的画本子。如今,两炷香的时间可都过去了。“夫人,奴婢方才…方才在库房整理秋冬衣裳呢,故而,才晚来了一些时间。”如秋朝着崔芷宁行了一礼后,手不自觉地揪着裙摆。方才她才被大公子压在竹林胡闹了一次。她听见了如春唤她的声音,想要离开,偏偏大公子不让她离开,抓着她的腰肢,又磨着她好久。“是麽?”崔芷宁拉长了声调,眼眸微眯,打量着如秋。或许连如秋自己都没发现...
《要娶白月光?成全他,和离二嫁当皇后崔芷宁裴言朗》精彩片段
上一世,崔芷宁是不知道如秋同裴长宁的那些事儿。
可如今,她愿意给如秋一个机会,她倒是想看看,如秋会怎么去选择。
她有重来一世的选择,可若是如秋也有选择呢?
如春离开了好一会儿,才同如秋匆匆而来。
“如秋,你这莫不是打从崔家回来?我唤你过来,还让我等这般久?”
崔芷宁依靠在躺椅之上,打着哈欠,放下了手中的画本子。
如今,两炷香的时间可都过去了。
“夫人,奴婢方才…方才在库房整理秋冬衣裳呢,故而,才晚来了一些时间。”
如秋朝着崔芷宁行了一礼后,手不自觉地揪着裙摆。
方才她才被大公子压在竹林胡闹了一次。
她听见了如春唤她的声音,想要离开,偏偏大公子不让她离开,抓着她的腰肢,又磨着她好久。
“是麽?”
崔芷宁拉长了声调,眼眸微眯,打量着如秋。
或许连如秋自己都没发现,她身上还带着一丝紧张感。
如春缓步走到了崔芷宁的身边,扶着崔芷宁起榻。
等如秋反应过来时,崔芷宁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夫人,这不天气已经渐渐有些冷下来了,我才想着收拾一些厚衣裳。”
如秋的心都提了起来,许是因为做了亏心事,生怕崔芷宁察觉出一些什么。
崔芷宁才是靠近如秋,便是闻见了檀木香味。
这味道…不正是先前见大哥裴长宁的时候,也闻见过的麽?
崔芷宁面不改色,心里却止不住猜疑。
莫不是,方才自己同裴长宁交谈的时候,其实如秋便已经在一旁了?所以才会沾上一些味道?
“如秋,你自幼便是跟在我身边,也有十来年了,今日上山礼佛求嗣,我忽然想到了你们几个。
若是你们几个,有了心悦之人,可一定要同我说,我这个当主子的,自然会为你们做主,不管对方是何人,我都有办法,有什么难事,也可以同我说。”
话虽然是对如春如秋两个人说的,可是崔芷宁的视线,一直是望着如秋的。
凑近一瞧,她才看清如秋的口脂,早就乱了。
衣领之下,还有隐约可见的吻痕。
更别提,对方身上除了檀木香,还有石楠花的味道。
崔芷宁眼眸微眯,看来,她还是太纵着自己的这些婢女了。
“夫人,嫁人一事,如今还早了一些,奴婢还不想嫁人!”
如秋没有犹豫,突然跪了下来,朝着崔芷宁磕了一个头,只是视线并不敢望着崔芷宁。
只要过了明日,大公子便会将自己要去当姨娘。
只要夫人受这一次委屈,自己便可以成为人上人。
全是当自己照顾夫人十年,夫人对自己的报答了!
若是在夫人手中,自己最多也不过是嫁一个同样身份地位的人了。
可是大公子终究是不同的啊,他可是裴国公府的大公子啊!
自己是宁为富人妾,不做平民妻。
如秋咬了咬唇,眼中更加坚定了起来。
“好得很。既然这样,如秋,你也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崔芷宁背过身,不愿在看如秋。
如春深深地望了如秋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秋许是在兴头之上,竟然也没有察觉一些什么不对之处。
朝着崔芷宁行了一礼,便是逃离一般的离开了屋子。
“如春,我给过如秋机会了。”
崔芷宁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
其实只要方才如秋全盘脱口而出,她不是不能做主让裴长宁娶如秋当姨娘。
只是,偏偏如秋选择帮裴长宁对付自己。
“夫人仁慈,是如秋愚蠢了些,如春定然不会做出背主之事来。”
如春急忙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她也不明白,对比别家,夫人已经是仁慈很多了,崔家待下人,是最为宽宥的,更别说,她们还有着一同长大的情分。
为何,如秋还要这么想不开,做出背主一事呢?
“你也下去休息吧,明日,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毕竟,裴长宁是说到做到的人。
崔芷宁已经预料到,明日又会如何热闹,按上一世的时间,明日自己的丈夫,便会带着寡妇姑子回家了。
崔芷宁打着哈欠,向着床榻的方向走了过去。
如春见此,便也退下了。
屋外,月影遍地,桦树婆娑,夜风轻拂而过修竹随风摇曳。
万家灯火不见,只城中僻静一角,烛光通明。
“主子,查过了,今日白日发生的事情,并非特意设计,只是那裴家老太婆想要促成裴世子同裴二夫人圆房,才会惹出的事端,正好你们的屋子又是相邻的,兴许才会弄混了。
可裴老夫人着人送药,送错了屋子也就罢了,为何那崔芷宁也会走错了房间,就不得而为之了。
主子,眼下您都已经回京了,还不回裴家吗?这么多年,您在边城,也没个看上的女子,有天天跟你屁股后的女子,你是瞧也不瞧一眼的。
竟不知,主子,你原来,喜欢的是嫂嫂啊,如今,您倒是替兄长圆了房,这可如何是好。”
勿喧越说越来劲,有些幸灾乐祸,见对面人丢来了砚台,吓得往柱子后边躲了去。
‘啪’的一声。
勿喧一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砚台。
气鼓鼓着腮帮子。
“怎么,被说中了?还不准我说了?”
“勿喧!你该知道,我为何要给你取这个名字!你多嘴了!”
裴玄冥手中握拳,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眉头却是紧紧锁起。
莫不是,自己真的误会了崔芷宁?
那一日,并非裴家设计,也不是崔芷宁主动献身?
不!不对,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眼下特殊时期,绝不能叫裴家拿了自己的把柄了。
裴玄冥瞥了勿喧一眼,眼中带着警告意味。
自己是因为被下药,才会对崔芷宁难以控制。
不过下药一事,倒是让勿喧拿捏住了。
已经开始笑话堂堂将军,没有倒在敌人刀下,反而因为区区合欢散倒在了女子罗裙之下。
“主子,如今,可是您对不住崔家小姐了。”
勿喧点出了问题所在。
这个朝代,女子以清白为重。
这崔芷宁同裴世子没有圆房一事,府上尽知。
如今,自家主子却是替兄长圆了房,这叫什么事儿。
“崔芷宁那边,你先盯着,如今还不能百分百确定这事是裴家设计,对崔芷宁还是先持以观望吧。若她真是无辜,我自会对她负责。”
裴玄冥深思之后,这般说道。
崔芷宁没有再说什么了。
二人收拾好了衣物,裴家也准备着返程了。
马车停在了路边,裴老夫人站在了马车边上,等着崔芷宁等人,一副准备训斥的模样。
“婆母。”
崔芷宁行止裴老夫人的面前,行了一礼。
裴老夫人淡淡的神情,打量了崔芷宁一眼。
摇了摇头,啧啧叹息。
“你怎的这般不争气!连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都不会吗?亏得我还来这求子,你这肚子什么时候才能争气一些!你都做了什么,还能叫我儿被气得离开了?”
裴老夫人重重地跺了一下拐杖,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婆母,您连自己儿子都管教不好,我又怎么能管教好自己的丈夫呢?
我这肚子倒是争气啊,可若是突然怀上了孩子,你敢认孩子是裴家的孩子吗?”
没有了那种负罪感,崔芷宁只觉得这怼人痛快极了。
从前因为自己失身于别人,总觉得亏欠了裴言朗亏欠了裴家,一直都是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如今那种感觉没了,崔芷宁总算是觉得,挣脱枷锁了。
裴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崔芷宁。
“你…你这是同我说话的态度?”
以往崔芷宁可都是毕恭毕敬地同自己说话,今日莫不是吃错了药不成?
“看来婆母年岁大了,如今还有耳疾了,听不懂人话了?回府后,儿媳定然给您找大夫来。”
崔芷宁说的是一脸诚恳模样,让人挑不出毛病。
裴老夫人望了望身侧的嬷嬷,又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崔芷宁。
“崔芷宁!你敢对婆母不敬?你不是心心念念着想要同言朗有个孩子吗?你若是这般态度,我可就不帮你了!”
裴老夫人冷笑一声,这崔芷宁当年可是上赶着嫁入裴家的,那般爱慕自己的儿子。
自己若是威胁一二,对方还不得认输。
“婆母,我想过了,二郎重视学业,这本没有错,孩子一事,二郎不急,我亦是遵循二郎的意思,也不急。”
崔芷宁却是一脸平静。
上一世,她不想入宫为妃,又因为救命之恩嫁给了裴言朗。
可婚后不尽人意,她这才想着生个孩子打破局面。
可如今,她都不爱裴言朗了,这个孩子,谁爱生谁生便是!
“我看,今日出来礼佛,你真是昏头了,方才发生的事情,我会同言朗说的!今日,你便自己走回去吧,好好反省反省!”
裴老夫人见崔芷宁说不通,只以为对方是被裴言朗气的伤心昏头了。
一旁的嬷嬷眼疾手快,将裴老夫人扶着,上了马车。
“我们回府!”
嬷嬷吩咐着车夫,却不想,车夫不为所动。
“莫不是不想要你头上的脑袋了!主家的话都不听了!”
见着马车没有动作,裴老夫人睁开了眼眸,撩起了帘子,呵斥着车夫。
“婆母,我还没有上马车呢,车夫怎么会走!”
崔芷宁眼中带笑,抬头望向裴老夫人。
“你坐什么马车!你走回去,反思反思!”
裴老夫人拧起了眉头,有些不悦。
这崔芷宁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话,竟还想着坐马车回去。
从这里走回裴国公府,怕是也要天黑了,也算是给崔芷宁一个小小的教训了!
“这马车,是我崔家带来的,这车夫,是我崔家的下人,我崔芷宁给的饷银,婆母,你怎会觉得,车夫会听您的话呢?”
崔芷不顾裴老夫人如何的目瞪口呆,由着如春扶着自己上了马车。
如春叉着腰,看向马车里的嬷嬷。
“嬷嬷,这马车地方小,你还是下来同我走路吧。”
嬷嬷下意识地看向裴老夫人,却见崔芷宁一个眼神斜视过来。
心中一怔,瞧着那眼神,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打颤。
等嬷嬷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同如春下了马车。
这一路,倒是安静得很。
崔芷宁闭目养神着,回想着上一世所发生的事情。
她想要寻个法子同裴言朗和离,亦不想崔家参与宫变一事。
毕竟,流水的皇帝,不变的崔家,崔家本就受天下学子推崇,令皇室忌惮,参与宫变实属不该。
崔家是世家大族,当年嫁妆便是堆满了几艘船运来的。
而裴国公府虽是一品国公府,可它只是个空虚的壳子,怕是对方不会轻而易举地答应自己和离......
裴老夫人也是有些摸不清头脑,总觉得今日崔芷宁有些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
见着崔芷宁闭着眼睛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她也懒得看崔芷宁这张带着一些清高傲气的脸。
都说崔氏女子如何高贵,还不得伺候着自己。
如今,又来掂量着这副傲气,看她如何让裴言朗来收拾她!
裴老夫人心中堵着一口气,一路上,忍着没同崔芷宁说一句话,时不时的看崔芷宁几眼。
可那崔芷宁,竟然也没有主动说一句话!连眼都没睁!
裴老夫人越想越气。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
“老夫人,二夫人,裴府到了。”
马车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崔芷宁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打着哈欠。
上一世死之前,她已经很久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
这一世,又被裴玄冥那厮狠狠折腾了一遍,崔芷宁着实是乏了。
“你方才,竟是一直在睡觉?!!”
裴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着。
亏她心中还同崔芷宁赌气着,想要让崔芷宁先低头认错,心烦了一路。
可这崔芷宁,竟然这一路,都在睡觉。
这简直,岂有此理!
“婆母,礼佛回来的路,这么长,不休息的话,还能做什么?”
崔芷宁打着哈欠,整理了衣服,她可不知裴老夫人那些小心思。
便是直接下了马车。
裴老夫人跟随在其后,见着崔芷宁下马车之后,走到了自己跟前。
裴老夫人下意识地伸出了手,还以为崔芷宁知道错了,这是打算扶着自己下马车,讨好自己。
“婆母,既然您方才没听懂我的话,我等会儿就让丫鬟去请一个大夫,为您看看耳疾。”
崔芷宁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
“去,怎么可以不去呢?取我披风来。”
若是这一次不将计就计,解决裴长宁这个麻烦,怕是他日,他还会同如秋,用别的办法对付自己。
届时,可就不一定能防得住了。
崔芷宁站了起身,如春也取来了披风,替崔芷宁穿戴好了。
所谓竹林,其实也就在这小院子中。
大房同二房的两个大院子,是相隔的,中间的围墙也是镂空的图案模样。
而两个院子相隔着的围墙,恰好周围种了一大片竹子。
所以,二人各自站在各自的院中,也是可以说话的。
崔芷宁来时,裴长宁已经到了,
透着围墙镂空的位置,崔芷宁见裴长宁独自一人站在围墙边竹林堆里。
“如春,你就守在这里吧。”
崔芷宁朝着如春使了一个眼色,便走向了围墙镂空处,迎面闻着有种檀木香。
“不愧是崔氏女,如今,这天大的把柄,都握在了我手中,弟妹你还是这么一副清高模样。这真让人讨厌得很!”
裴长宁眼神带着一丝阴郁,透着镂空处,紧盯着崔芷宁不放。
他不明白,同样是裴家的儿子,为什么弟弟裴言朗可以娶世家崔氏女,生来就是国公府世子。
而自己,却连陪衬都不是。
“呵,一想到你给裴言朗带了绿帽子,我就觉得,真是讽刺!弟妹想要男人,何必舍近求远呢?可以找大哥我啊。”
裴长宁吞咽了口口水,真的很想看看崔芷宁这副清高脸,在自己身下求饶的模样。
如今,他已经拿捏了崔芷宁的把柄,怕是自己所想,终究会成为现实了。
“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我是你弟妹,说这种话,不觉得恶心吗?”
崔芷宁感受着裴长宁的视线,只觉得有些不适。
再一次听着裴长宁这些侮辱人的话,硬生生的忍着恶心感。
“崔芷宁?如今,你还装什么装?谁不知道,裴言朗在山上碰都没碰你,就气得离开了,母亲也因为这事恼怒于你,可你回来后,还是让人熬煮了避子药?
裴言朗都没碰你,你喝哪门子的避子药?还不是同别人苟且了?崔芷宁,怎么从前没发现,你这副清高的面孔之下,原来是这么一个缺了男人就活不了的贱人啊。”
裴长宁的眼中,带着一丝嘲弄,从镂空的地方伸手,想要触碰崔芷宁。
崔芷宁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上一世,裴长宁可没说这些话。
如今,倒是让她领教了裴家男人有多恶心。
仔细想想,裴言朗同裴长宁都是一种男人,令人恶心的男人!
一家子能出什么好东西。
“我听不明白大哥的话,还希望,大哥日后莫要说这种话了!说这种话,也是要讲证据的。”
崔芷宁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裴长宁听闻,嗤笑了一声,收回了手,闻着手指尖的味儿。
一副入了迷的模样。
方才,差一点可就抓住崔芷宁了。
“弟妹,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在装下去就没意思了,我既然说了这话,就自然是有了证据,你再同我这样,我可就将证据呈去母亲面前了。”
裴长宁威胁着说道,瞪了崔芷宁一眼。
“你可不要不识抬举,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裴长宁细嗅着指尖的味道,只觉得这味道,怎么那么好闻。
崔芷宁身边的丫头,都是极品了。
也不知道这崔芷宁是什么滋味儿!
裴长宁只是想想,便觉得身体有些燥热起来。
“大哥若是有证据,那就同婆母说好了,我自然是不怕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哥你也不瞧瞧自己是副什么模样!区区庶子,也敢肖想我?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崔芷宁出口嘲讽,便是指着裴长宁的痛处说。
她还怕裴长宁不将这件事闹到裴老夫人面前呢!
怼了裴长宁一顿,也不待裴长宁有何反应,崔芷宁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想来气头上的裴长宁,定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了。
去闹吧,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
“崔芷宁!你可想好了!过了今日,你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裴长宁瞧着崔芷宁就这么离开了,眼中带着不甘!
这崔芷宁就不怕,自己真的将事情捅到裴老夫人那里去!
不怕死的吗?
还敢嫌弃自己庶子的身份?
他都没嫌弃崔芷宁有多浪荡呢!
“好!好!好!这是你逼我的!”
裴长宁拽了拽衣领,红了眼睛。
当看向靠在一旁围墙的如秋时。
下一秒,便是勾起了唇角,上前了一步。
裴长宁摸着如秋的脸蛋。
“那药渣,还在你那里的吧?你放心,很快,我就把你接过来当我的姨娘,等你再给爷生了儿子,爷就让你当爷的夫人!”
说着话,裴长宁直接凑上如秋的脖颈,细细嗅着,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掐着对方的腰肢,缓缓向下方的裙摆探去。
“大公子,这里还在外头呢,若是被人看见了可就不好了。”
如秋靠着裴长宁的怀里,一脸娇羞,半推半就,时不时的娇喘连连。
“你别出声,便不会被人发现。”
裴长宁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沉闷,时不时地粗喘着。
不一会儿,竹林里,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崔芷宁同如春回了屋。
“如春,如秋如今在哪?”
崔芷宁解下了披风,将披风递给了如春,端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想想方才裴长宁的口出狂言,便是有些恼怒。
“我让如夏按您的吩咐,一直暗中盯着如秋,说是傍晚后,如秋便是去了大公子的院子里,至今还没出来。”
如春将披风抖了抖,挂在了架子上,才回着话。
不禁又开了口:“夫人,如秋当真会做对不住您的事儿吗?可我们四个,从小便是跟随在您身边,如秋怎可能会做出背主一事呢......”
如春面色有些迟疑,这一天下来,主子又是让她盯着如秋,又是闹出了大公子一事。
她就是再傻,也看出了一些来。
怕是如秋的心思,不知道何时在大公子那处了,如今,还帮着外人对付主子。
“背不背主,明日便都知道了,现在你就着人将如秋唤来,这么多年主仆关系,我便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这是如春为夫人,在小厨房偷偷熬煮的避子药,也是如春为夫人去抓的药。”
如秋跪在地上,额头一直贴着地面,不敢起身。
她不敢去看崔芷宁的神情。
“如秋!夫人待你不好吗?竟让你背主!”
如春忍不了了,直接上前一步,将如秋一脚踹倒在地。
没想到,如秋竟然真的敢做出背主之事来。
难怪这几日,如秋对自己那般的献殷勤,想要知道夫人的消息。
“如春。”
崔芷宁瞥了如春一眼,眼神示意,阻止了如春的动作。
如春不甘心地退了回来。
崔芷宁缓步上前,蹲下了身子,侧着头。
“如秋,这便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十年相处,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巧言令色的男人?
明明那日,如秋就在一墙之隔。
明明她该知晓,裴长宁是怎样的一个人的。
却还要选择背叛自己。
如秋缓缓抬头。
神情复杂,目光闪烁着些什么。
“夫人,您确实喝了避子药啊,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说完话,如秋便是撇过头,双手紧紧攥着拳头,不敢在对上崔芷宁的眼神。
只这一次,希望夫人可以原谅自己吧。
“好的很。”
崔芷宁站了起身,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便是不打算再仁慈下去了。
“崔芷宁,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你喝了避子药,这是你贴身婢女说的话,你还有什么逃脱的?”
被自己的贴身侍女指认,想来,崔芷宁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裴老夫人也是没想到,如秋会突然指认崔芷宁。
今日一早,如秋说要见自己,她还好奇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想到,竟是给了自己这么一样大礼。
不管如何,只要崔芷宁身死,便怎么都好。
“崔芷宁,你若是还顾忌你崔氏的脸面,便自请下堂,只身去尼姑庵恕罪,要么,就一条白绫了却自己,不然,若是由我撕破脸皮,我定要你浸猪笼!”
裴玄冥眉峰轻蹙,嗓音带着几分斥责,
看着崔芷宁的神情,只剩下冷意。
看在崔芷宁主动为婉婉腾位置的面子上,他可以给崔芷宁一个痛快!
崔芷宁没有回话,只是冲着如春使了一个眼神。
如春当下明白过来。
便开口道:“老夫人,姑爷,夫人的贴身奴婢,又不止如秋一人!为夫人抓药煮药的人,也是我!你们不能听如秋的一面之词,也该听我的才是。”
“听你的?你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说不定,你是帮着你夫人,瞒着事情的真相呢!”
如今,都已经定下崔芷宁的罪责了,裴老夫人只想着,快点将崔芷宁定罪才是。
“等等!婆母,既然你瞧不上如春只是一个婢女,那如秋同样也是婢女,你怎么就不听听如春的话呢?
还是说,在婆母眼里,真相并不重要,婆母想要的,只是让我去死?”
同样是婢女的说词,最终却成了裴老夫人的一言堂,真有趣。
就这么想要让自己认罪,好抢走嫁妆吗?
“婆母,我不是出身普通的小门小户,若是婆母非要将我按头认罪,不给我辩解的机会,那我,只能着人请崔家族长,裴家族长,为我辩一辩清白了。”
要知道,裴老夫人可是最为在意名声的。
若是这件事闹大了,对裴家,可没有好处。
况且,拥护崔家的人,可是天下大半的书生。
裴老夫人到底是有些怕了,只是还有些不甘心。
事情闹大了,想要拿崔芷宁的嫁妆可就不容易了。
“如今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了,既然你说有证据,那你倒是拿出来呀!”
这崔芷宁的贴身侍女如秋都这么说了,她不相信,崔芷宁还能有别的证据。
崔芷宁又朝着如春使了一个眼神。
如春便离开了一会儿。
不多时,回来便提来了两包中药,和两份药渣。
如春将药包同药渣,都放在了离崔芷宁最远的位置。
“昨日,如春是替我去抓了四副中药,可那只是风寒药。我喝了两幅,昨夜一副,今日早晨一副,还剩两副,一共四副,可都在这里了。
再者而言,昨日如春去抓中药的时候,随行去的还有几个侍女。
婆母可以将那几个侍女,还有圣医斋的大夫请过来问一问,看看药和数量,是否能够对得上。”
崔芷宁指着药,不缓不慢地解释着。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裴老夫人听闻,半信半疑地看了如秋一眼。
如秋此刻,亦是也是一脸茫然的模样。
怎么会?
一共熬煮的两贴药,明明都在自己这里啊。
怎么如春手里,还拿来了两贴......
“婆母若是不信,大可以将大夫还有侍女,请来一问。”
昨日,自己特意让如春多带几个侍女去圣医斋,为的就是今日。
裴老夫人眉头微蹙,朝着裴言朗看去。
“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夫来问问话好了。”
裴玄冥便侧过头,对一旁小厮吩咐着。
临去前,裴言朗还嘱咐着:“记住,只说是来看病的,若是今日府上的事情传了出去,我定将你发卖了去!”
小厮一脸恐惧,连忙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二哥哥别气,若是二嫂嫂真的做了对不住你的事儿,自然是会付出代价来的,二哥哥别气坏了身子。”
身侧的裴婉婉,充当着解语花的角儿,细心安慰着裴言朗。
裴言朗一见婉婉妹妹的担忧,顿时间心里暖了几分。
再看看那崔芷宁。
除了给自己戴绿帽子,哪一点有婉婉懂事。
裴老夫人见这一幕,两眼一闭,不想去看,不想心烦。
若非为了裴婉婉,儿子怎会一年了,都不肯同崔芷宁圆房。
如今娶亲了,还不给自己生个孙子!
旁人不知道真相,她这个当娘的,还能不知道吗!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小厮带着圣医斋的大夫,也缓缓赶来。
圣医斋的大夫走进后院后,瞧着如此热闹的场景,微微一愣。
便压下了心中的诧异,朝着众人行了一礼。
而后问道:“不知是哪位想要看病?”
“崔芷宁,如今大夫来了,看你还想要怎么狡辩!”
裴老夫人一脸自信,仿佛透过崔芷宁,已经看到了崔芷宁的死期一般。
“二嫂嫂,你们清河崔氏的女子,便是这般浪荡吗?”
崔芷宁只觉得身子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似乎还能感觉到,手指被一寸一寸敲碎,被众人欺辱的感觉,就连牙齿也被人一颗一颗敲碎,死都没法死。
想她堂堂清河崔氏女,只因为丈夫想要救自己的挚爱,便将她换去了土匪窝,去受这种惨无人道的侮辱。
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崔芷宁只叹着,自己怎么还没死啊!
崔芷宁眼中含泪,缓缓睁开眼,却是对上了裴玄冥那双深邃的眼睛。
“怎么会是你?”
裴玄冥,是自己的小叔子。
不是先前的那一群土匪?
崔芷宁瞳孔微缩,顾不得身上的疼痛。
四周打量了一眼,便是见着,这里的陈设,似是眼熟。
这场景......
这不是十几年前,自己随婆母还有丈夫裴言朗一同上山礼佛求子嗣那日发生的事情吗?
莫不是,自己重生了?
裴玄冥面色不善,掐着崔芷宁的脖子,冷嘲热讽:“方才你不是还向我求着子嗣借种麽?如今却来问我是谁?”
裴玄冥今日不过是上山为亲人祈福,只是喝了房中的一碗清茶,便是有些失控,谁知二嫂崔芷宁偏偏这时闯了进来。
崔芷宁的面色顿时间涨红了起来。
努力地解释着:“是婆母让我来的......”
婆母?
裴玄冥皱起了眉头,崔芷宁嫁入裴国公府一年都未有子嗣。
今日这一出,究竟是她自己想要借种,还是,裴家设计这一出,想要拿捏自己的把柄?
就在裴玄冥沉思间,这一刻,崔芷宁也想起来了。
上辈子便是这般,自己嫁入裴国公府一年,裴言朗还不愿意同自己圆房。
所以婆母便想着,借着礼佛求嗣的机会,让这件事成了。
却不想,婆母的药送错了房间,而她阴差阳错之下,也来错了房间。
这一日荒唐之后,她默契地不曾提起此事,见面亦是不相识。
而崔芷宁因为失贞,又说不出口,对丈夫裴言朗心中有了愧疚,后面仅有的几次同房,竟然也没怀上一儿半女的。
是以,崔芷宁此后十几年,对裴言朗言听计从,尽心侍奉公婆,操持裴府。
裴国公府除了表面的荣光,早就已经内里虚空了,所以崔芷宁还拿出了自己的嫁妆来贴补着荣国公府。
后来恰好,小姑子裴婉婉成了寡妇,被裴言朗接回了家中,裴言朗可怜小姑子,视小姑子裴婉婉的孩子为自己的亲子。
崔芷宁亦是同裴言朗一般,敬着小姑子,将那孩子当成了自己亲生的孩子看待,认作了嫡子,用整个崔家的势力,为那孩子铺路。
只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裴家牵扯宫变一事,新皇登基,裴家倒台了,崔家也因为裴家牵扯宫变一事,亦被重创。
而崔芷宁便是在逃亡路上,被裴言朗丢给了土匪们换回了裴婉婉。
一直到临死的时候。
崔芷宁见到小姑子裴婉婉同那些土匪站在一起,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计谋。
哪里是什么小姑子,分明是裴母的养女,裴言朗早就同裴婉婉生了情愫,裴母这才早早地将裴婉婉嫁了出去,一直等裴言朗也娶妻之后,将成了寡妇的裴婉婉接了回来,裴母这才没有怨言。
崔芷宁那时才明白,裴言朗对裴婉婉的偏爱,从来不是哥哥对妹妹的,一直都是情人的偏爱。
她还记得裴婉婉一身纤尘不染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向自己残破不堪满身尘泥的身躯时,对裴言朗说的话。
“二哥哥,嫂嫂为我们一家三口付出了这么多,如今更是为了救我,被山匪糟蹋成了这般模样,不如送她清白的去了吧?”
裴言朗那毫不犹豫的一声“好”,让她彻底死了心。
一想到为裴家付出的那些,到头来,却用自己的血和泪,成全了这对“神仙眷侣”的爱情,崔芷宁只觉得,自己这一生是个笑话。
可如今,上天竟然给了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
既然善良软弱会被人践踏,这一世,她宁愿做一个疯子!
定要那些骗了她害了她的人,通通付出代价来!
崔芷宁眼中带泪,突兀地笑出了声。
“二嫂嫂,我可没有用力,你…莫不是脑中缺了气,疯了不成?你说的婆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裴玄冥早就在崔芷宁情绪不对劲,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时候,松开了崔芷宁。
当他看见床单上的一抹红时,眉头微微蹙起,眼底闪过轻微诧色。
这崔芷宁同裴言朗成婚一年了,竟然还是第一次?
崔芷宁大悲大喜之后,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缓缓转过头,看着裴玄冥,目光闪烁着。
这裴玄冥,也不是一般人。
裴玄冥明面上是裴国公府的三公子,实则,是前朝太子遗孤。
可裴母不知此事,以为裴玄冥是裴国公外头生的儿子,还占了嫡子的名分,是以不喜。
前世,她死的那一年,裴玄冥的身份也才曝光,他发动了宫变,夺回了江山,可他的第一把屠刀,却是对上了裴家。
连着帮衬裴家的崔家,亦是被重创,小妹带着族人举家迁移,远离故土。
崔芷宁红着一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对方:“今日,你需对我负责。”
“对你负责?你可别忘记了,你是我二嫂,对我脱衣自献,还下了那等不入流的药,如今你来同我说负责?”
裴玄冥轻笑了一声,眼中带着玩弄的神情。
崔芷宁下意识的将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忍受着对方那不适的目光。
“是,你得对我负责,那药,是我婆母准备的,并非我所下。”
裴玄冥会是日后的皇帝。
她如今是裴家妇,无论如何,在同裴家和离之前,她得搭上裴玄冥这条线。
只可惜,裴玄冥又岂是那样好掌控的人?
裴玄冥一手掐着崔芷宁的纤细白嫩脖颈。
眼中翻滚着怒火:“我这人,最讨厌的便是被人算计!我不管你是想要借种,又或者是......你还是好好想一想,若是外人知晓了今日的事情,崔家几百年清誉,会不会毁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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