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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法则

霏倾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现代言情《玫瑰法则》,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宁稚萧让,由作者“霏倾”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律师圈的故事,女主成长型,女性案件为主】人传红圈所大佬萧让,从无败绩、风格冷硬、不讲情面,连自己的贴身小助理,都不让转实习律师。小助理作天作地,还是没能得到一个机会,无奈离开。众人劝萧让:“差不多就得了,人小姑娘北漂也不容易,你做事别太绝。”萧让懒懒吸一口烟:“是她甩的我,怎么成了我做事太绝?”众人:“肯定是你太冷,人家受不了跑了。”萧让狠狠掐灭了烟,想起在伦敦那一晚,小助理贴在他怀里,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奶猫,使劲儿往他怀里钻,软声软气道:“萧律,我冷,你抱抱我。”那一晚,他想把心挖出来给她,更何况是一个实习...

主角:宁稚萧让   更新:2025-01-23 2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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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稚萧让的现代都市小说《玫瑰法则》,由网络作家“霏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现代言情《玫瑰法则》,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宁稚萧让,由作者“霏倾”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律师圈的故事,女主成长型,女性案件为主】人传红圈所大佬萧让,从无败绩、风格冷硬、不讲情面,连自己的贴身小助理,都不让转实习律师。小助理作天作地,还是没能得到一个机会,无奈离开。众人劝萧让:“差不多就得了,人小姑娘北漂也不容易,你做事别太绝。”萧让懒懒吸一口烟:“是她甩的我,怎么成了我做事太绝?”众人:“肯定是你太冷,人家受不了跑了。”萧让狠狠掐灭了烟,想起在伦敦那一晚,小助理贴在他怀里,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奶猫,使劲儿往他怀里钻,软声软气道:“萧律,我冷,你抱抱我。”那一晚,他想把心挖出来给她,更何况是一个实习...

《玫瑰法则》精彩片段

这话一出,萧让手中的咖啡杯,登时用力放到桌上。
“咚”的一声,棕色的液体喷溅出来,洒在桌子上。
宁稚吓了一跳。
萧让一张脸黑得彻底,两道浓眉沉了下来,眯眼瞧着她。
“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注意自己的身份!再犯一次,就给我走人!”
宁稚第一次见萧让发这么大的脾气,站在原地怔了半晌,没敢再说什么,默默带上门离开。
她回工位,长长呼出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开始整理稍后要给萧让签署的文件。
忙了一会儿,王女士来了,她赶紧去前台接人,把人带到会议室。
王女士今天带着宝宝一起来。
十个月大的娃儿,粉嫩胖乎,很漂亮,伏在王女士怀中,睡得香甜。
宁稚俯身看着娃儿,食指轻轻地戳了下娃儿奶噗噗的脸颊。
她小声问王女士:“孩子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王女士看着怀里的孩子,红了眼眶:“不会爬,也站不起来,腿脚是软的,没有力气。也不懂得吞咽,给他喂辅食,他就用舌头顶出来......”
她再也说不下去,捂着嘴呜呜直哭。
宁稚喉咙也哽得难受,在一旁坐了下来。
“您上次说,孩子在做康复了,主要是做些什么项目呢?”
“每天早上上医院做针灸,下午去康复中心做康复,他们给孩子按摩,训练孩子爬,咬东西......”
“有没有给孩子做评估,以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呢?”
“他们说智力肯定是没办法了......尽量让孩子可以站起来,可以吃东西......可即便这样,孩子都需要人终身看护......”
宁稚也红了眼眶。
王女士哭道:“光是这样,每个月都要五六万的费用。萧律师说帮我们争取十万的赔偿,也只够孩子做两个月的康复......我们把老家的房子都卖了给孩子治病,在北京租房子住,如果拿不到合理的赔偿,我们只能带着孩子去死了......呜呜......”
宁稚抽出几张纸巾塞到她手中,忍不住道:“您放心,金诚一定会为您争取最大的权益!”
说话间,会议室门开。
宁稚以为是萧让进来,赶紧起身站到一旁去。
不想进来的却是萧让律师团队里负责国内家事业务的张旭。
宁稚看一眼关上的会议室门,问:“萧律不来吗?”
张旭笑道:“老大把这个案子给我了。”
说着,上前来跟王女士握了下手,并自我介绍。
王女士捏着张旭的名片,不安地看向宁稚:“萧律师不管我的案子了吗?这位张律师看上去好像很年轻......”
宁稚却觉得这个案子交给张旭,比在萧让手里好。
萧让到底是什么心思,不好说。
“张律就是萧律团队的,您的案子一直是萧律在管,您放心。”宁稚安抚王女士。
王女士怔怔点头,抱着孩子坐了下来。
宁稚也坐下来旁听。
张旭的看法和萧让差不多,都认为妇佳医院有王女士丈夫亲笔签下的同意书,分娩过程也符合医疗规范,最重要的是案子的争议点——产钳助产引起产伤造成孩子脑瘫,很难从法律的角度去确认。
“因为这个脑瘫,现在医学界也没有一个绝对的定论——产伤是造成脑瘫的直接原因。所以咱们无法明确产伤和脑瘫之间的因果关系。”
王女士一听,激动道:“可我孕期产检一路绿灯,也不是高龄产妇,我的孩子为什么会是脑瘫啊?”
这个问题,宁稚和张旭都解释不了。
至今,医学上还有很多无法解释的疾病。
人类对大脑的认识,也许还不到十分之一。
......
送走王女士,宁稚去找张旭。
“张律,明天下午你们去妇佳医院协商,能让我跟着吗?”
宁稚怜悯王女士和孩子,她不敢确定萧让的心思,毕竟昨晚亲眼看到他和妇佳医院的人吃饭。
可她也不敢再质疑萧让,唯有去旁听,时刻关注案件的走向。
张旭从堆积成山的案卷中抬起头,笑道:“我当然是没问题啊。但问题是你去得着吗?不怕老大找不到人发飙?”
“那我肯定会事先跟他说的嘛。”
张旭以为她要征得萧让的同意,没多想:“行,明天中午2点出发。”
“好嘞。”
临走前,宁稚问张旭要了王女士案的案卷。
她复印了一份带回家。
张晗今晚有课,没过来,宁稚吃完晚餐,开始研究案子。
王女士当时肚子疼了三天两夜才开全十指,可因为宫缩乏力,孩子怎么都生不出来,医院后来决定为她采取产钳助产的方式分娩。
案子的争议点在于——
医院太迟把同意书给到丈夫,导致他根本没时间去看同意书的内容,匆匆就签了字,“同意”医院用产钳把孩子夹出来。如果医院能提前告知需要助产,他们可能会选择其他更安全的助产方式,比如胎吸,或者顺转剖。这样孩子不必被产钳夹出来,也就不会发生产伤,导致脑瘫。
宁稚不知道什么是产钳,上网搜了下。
看清楚那只像大剪刀一样、可以夹住一颗小西瓜的金属器械,宁稚的身体忽然痛了下。
女性的产道那么窄小,这么一个大剪刀一样的金属器械伸进子宫,那得有多痛苦啊?
宁稚不敢深想。
她去搜关于“产钳助产”的视频看,才知道用产钳助产,很依赖医生的手法和运气。
胎儿在视线不可探及的子宫里,产钳伸进去,得保证能稳稳地抱住孩子的大脑两侧,且对医生的手法要求相当之高,因为一旦夹得太过用力,就可能会夹碎孩子的脑袋。
国外就发生过好几起产钳夹过紧,把孩子的脑袋夹碎的分娩事故。
看完这些,宁稚已是一脸惨白。
她从来不知道,生孩子这般凶险。
冷静下来,宁稚开始一页一页翻看案卷。
虽然这个案子的争议点很明确,她也清楚要从哪个角度出发,但她还是想完完整整地了解一遍王女士生产时的细节,也许会有其他发现。
电脑上,产钳助产的科普视频播放完了,循环播放下一个跟分娩有关的视频。
“产妇开全十指后,应当控制在两个小时内将婴儿娩出,否则会有宫内窘迫、窒息的危险......”
宁稚把它当成背景音听着,笔在复印件上把重点圈出来。
......
翌日中午,宁稚跟萧让请了半天假。
她没说自己要跟着张旭去妇佳医院,只说是私事请假。
撒完慌,去洗手间吐了一通才出发。
在车上,她把自己的想法跟张旭说了下,张旭认为可以一试。
一行人来到妇佳医院,产科主任和律师把他们带到行政楼的会议室。
双方入座,各据会议长桌两侧。
对方律师递过来一份材料,张旭看完,传给宁稚,要她归集起来。
宁稚接过,认真看着。
是那份经过丈夫李先生签字确认的助产同意书。
同意书上写着——
因为产妇宫缩乏力、胎儿持续性枕位,无法自然娩出,需用产钳进行助产分娩。
下面几百字罗列了产钳助产可能出现的并发症和不良后果,最严重的是胎儿脑死亡。
“医院在使用产钳助产前,已经明确告知产妇丈夫李先生所有风险,而李先生签字同意,意味着他愿意接受所有风险。医院在程序上没有任何问题。”对方律师说道。
张旭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转向对方。


是一段产房外的监控。
拍到王女士进入产房后,丈夫李先生签字的全过程。
张旭发言:“助产士在中午12点15分把同意书给到李先生,并用大约不到十秒的时间提醒李先生要看清楚内容。但当时情况紧急,孩子卡在宫口,有缺氧倾向,李先生只想孩子能赶紧生出来,并没时间去看长达千余字的同意书内容。或者说,即便李先生当初了解了助产的风险,并表示不能接受,那产钳助产这个举措,能有转圜的余地吗?”
宁稚意外。
她前天向萧让提出调取产房外的监控作为证据之一,当时萧让没同意,不想张旭竟然有这段视频证据。
这段视频证据必然要经过萧让的同意才能出示。
也就是说,萧让嘴上拒绝,背地里又同意。
宁稚越发不懂萧让对这个案子到底是什么态度。
“张律你自己也说了——院方人员当时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提醒李先生要看清楚手术的意外情况。”
张旭没被对方律师绕进去,再次重复:“即便李先生当初了解了助产的风险,并表示不能接受,那产钳助产这个举措,能有转圜的余地吗?”
对方律师没吭声。
张旭怒道:“你们这不是同意书,是通知书!”
他之后又提供了心理医生的证词,证明李先生在当时紧急的情况下,很难去对助产方式及其后果做出正确的判断。
他在确同意书上签字,也可以说意义不大。
双方就这点争持不下。
但对方律师引用大量医学相关的法律来证明医院的流程是合法的。
宁稚不服,忍不住开口:“手术同意书只是起到告知病人和家属的作用,而非让病人及家属承担责任。如果是医疗上的事故......”
话没说完,就被张旭打断:“宁稚!”
对方律师登时顺水推舟道:“这位宁律师说的没错,如果是医疗上的事故,那就得进行调查。这样吧,咱们也别墨迹了,直接走诉讼。”
宁稚意外,看向张旭。
她之前的判断——医院是怕诉讼的。
这起案子一旦走诉讼,公开审理,势必要影响医院的名声,医院肯定不想诉讼——这也许对王女士索要赔偿有益。
可现在对方律师竟然主张诉讼?
张旭神色不好。
对方律师看着王女士:“一旦走诉讼,整个案子拉锯下来,时间单位有可能以“年”计算。我们是不怕开庭的,妇佳医院完全有能力陪你们耗到底。”
王女士当即崩溃,哭道:“不行!我孩子等不了了!他每天都要做康复,我们需要钱为他做康复!”
宁稚心脏忽地一紧,才发现这个案子的诡异之处。
先前她猜医院怕诉讼,所以收买萧让,让他想办法把这个案子扼杀在协商阶段。
可现在看来,他们......
似乎在赌孩子的时间和王女士一家的心态!
这种案子,来来回回拉锯个两三年都有可能,在判决下来之前,王女士是拿不到赔偿的,他们恐怕早就知悉了王女士一家的经济状况,深知王女士一家等不起,所以现在主动要求走诉讼。
他们不是不怕诉讼,而是认为王女士根本无法诉讼!
宁稚曾经信心十足的角度,在时间面前,毫无胜算。
颓势已现。
对方律师笑道:“医院也很同情王女士一家的遭遇,出于人道主义,愿意给出八万元的抚恤金。咱们今天就把协议签了,钱立刻打到王女士银行卡。”
王女士一听,立即扭头看张旭和宁稚,双眼通红地问:“萧律不是说不会低于十万元吗?怎么是八万?”
张旭面露难色。
先前准备好的策略都被打乱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跟律助使了个眼色,出去外头打电话。
萧让这会儿正在江睿的办公室品茶,接到张旭的电话,得知宁稚不仅偷偷参与案子,还破坏了原本就定好的策略,有点烦躁。
闭眼深呼吸一记,简单交代张旭:“没事,让她签,不影响后续。”说完,又沉声补充道:“看着宁稚,别让她乱来,做好视频记录。”
挂上电话,重新拿起茶杯,喝一口茶。
江睿挑眉看他一眼,笑问:“怎么?小助理又闯祸了?当初把她要过来当助理,是看上她了?”
萧让喝着茶,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另一边,张旭回到会议室。
对方律师正在给王女士施压。
“这么说吧——妇佳医院给的底线是十五万元,但今天协商下来,我们认为八万元是最合理的。如果今天不签字,几天后,八万元可能变成五万元。”
他们抓到王女士急需用钱、无法再等诉讼而毫无底线地往下压价。
王女士泪流满面地望着宁稚,一个劲地摇头,牙齿紧紧地咬着唇,绝望的双眸仿佛在说——我的孩子想活下去,我们一家都想活下去,帮帮我们!
宁稚看着她怀中酣睡的孩子,捏紧了拳头。
对方律师继续对王女士施压:“我劝你们今天把协议签了,否则之后每推迟一天,都会减去一万元,一直到最后,一毛都没有。”
王女士崩溃大喊:“我签!我签!”
对方律师立即丢了协议书过来。
王女士抱着怀中的宝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宁稚也落下了眼泪。
她很清楚王女士即便接受了这八万元的补偿,也只是能多活一个月。
而她不接受补偿,选择诉讼,也许很快就活不下去。
太难了。
宁稚喉咙哽得难受,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砸,只能埋头整理材料。
眼泪落在材料纸上,她赶紧拿出纸巾擦。
生怕把上头的字擦没了,轻轻地按着,按完又认真看了看,确认上头的字迹还在。
这是一份医嘱,上头有时间戳,详细记录了王女士从入院到出院的所有明细。
被眼泪沾湿的那条,刚好就是王女士进产房的时间。
上头记录着:
8:00开全十指;
11:50送入产房;
13:10通过产钳助产的方式娩下一男婴。
也就是说——
从王女士开全十指,到宝宝娩出,这中间经历了5小时10分钟。
宁稚耳边忽然闪过一句话:“产妇开全十指后,应当控制在两个小时内将婴儿娩出,否则会有宫内窘迫、窒息的危险......”
两小时就应娩出婴儿,而妇佳医院却用了五小时不止!
宁稚震惊地望向王女士。
她握着黑色水笔的手,发着抖,正要往赔偿协议上签名。
宁稚站起身,喊道:“别签!王女士您别签!”


众人都看了过来。
王女士嘴唇打着颤,通红的眼睛绝望地看着宁稚,向她求助。
她已是毫无办法,宁稚的出声,就像对她抛去了一根救命稻草。
宁稚拿出手机,拍下发现关键证据的那页医嘱,然后把医嘱副本丢到对面去。
对方律师接住,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宁稚气得人都站不稳了,怒道:“王女士于八点开全十指,十二点进入产房,十三点十分才娩下孩子!第二产程长达五小时十分钟!”
王女士不懂这个时间段意味着什么,只怔怔地望着宁稚,喃喃道:
“是的,当时我已经开全十指,但一直生不出来,只有一个助产士偶尔进来,还跟我老公说——我不懂得用力,让我自己先学着用力......后来到快十二点了,才有一位年纪大一些的医生冲进来,大喊着说已经过去四小时了,怎么还没送进产房?”
宁稚没有生过孩子,但对生育这件事并非一无所知。
就在半年前,她的闺蜜刚进产房生孩子,当时她全程陪伴左右。
将闺蜜的分娩过程与王女士的相对比,宁稚才意识到这个案子,妇佳医院失责的地方在哪里。
争议点不应该是紧急通知产钳助产,或者助产方式伤及孩子的大脑,而是惨无人道的第二产程延长导致的新生儿缺氧性脑病!
她愤怒地看着坐在对面、一脸无所谓的产科主任:
“你方口口声声说——王女士分娩的一切流程符合医疗规定。那我想请问——为何他院在产妇开到7指,就能将产妇送进产房待产,即便产妇有难产的情况出现,也能及时处理,最大限度保证产妇和孩子的安全!而你方,却在王女士开全十指后四小时,还迟迟不让她进入产房?”
产科主任一噎,没吭声。
对方律师脸色不好,急道:“正常来说,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对于医嘱上的记录,我们还得进行核实。”
说着起身收拾东西,同张旭说道:“张律,针对你方提出的新证据,我方还得进行调查。这样吧,咱们一个月后再约时间进行协商。”
宁稚知道王女士等不了一个月。
孩子每个月都要支付大几万的康复费用,这一家人为了给孩子治病已是山穷水尽,这一个月再等下去,再拉锯个几个月协商,孩子没钱缴康复费,这一家人会没有活头!
宁稚看着王女士怀中的孩子,心痛得眼泪直流。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为王女士拿到赔偿!
她赶在对方律师和产科主任离开会议室之前,拦住他们。
“医嘱上的时间记录,和我方当事人王女士的证词完全符合!其实你方一早就清楚妇佳医院失责的地方在哪里,你们提出一个月的时间调查,不过是想拖延王女士一家的时间。”
眼见宁稚要说出王女士一家的困境,张旭赶紧上前来阻止:“宁稚,咱们回去再商议......”
宁稚杀疯了,赤红着眼睛挥开张旭的手,犀利地直视对方律师:
“因为你们很清楚王女士一家遇到了经济上的困难!你们以为拖着这个案子,王女士一家因为没钱给孩子治疗走了绝路,这个案子就没有了原告方,就这么落下帷幕是么?”
对方律师没否认,已是不再遮掩。
张旭没料到宁稚的路子这么大胆直白,震惊得连连咽嗓子。
身后,他的律助举着手机拍摄。
对方律师挑眉笑道:“咱们也别约一个月后协商了,你们直接向法院起诉!咱们法庭上见!”
说完,开门离去。
王女士抱着孩子,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她默默流泪,什么话都没说,已是到了绝望的境地。
宁稚上前去,把他们母子扶起来,扶到一旁坐下。
她半蹲着身子安抚王女士:“咱们找到关键证据了!就算开庭也不怕!得到的赔偿只会比八万元更多!”
王女士木然地点着头,眼泪砸在孩子淡粉色的包被上,晕染成绝望的颜色。
......
回去的路上,律助和张旭小声聊着。
“张律,王女士的状态不太对劲。”
“之前她一直吵着要钱,说明还是想活下去。这种不吵不闹的状态确实很反常。”
“就怕......”
宁稚听到了,更担心王女士和孩子了,急道:“我们可以向法官说明王女士一家的情况,申请加快结案!”
诉讼经验丰富的张旭无奈摇头。
“法官办案,不是咱们说明情况就能决定诉讼时效的。一旦进入诉讼,期间有诸多不确定因素,没有哪位法官、哪位律师能保证在多久之内结案。况且妇佳医院实力强劲,不仅有自己的法务团队,还有医疗领域的外聘律师。即便一审,咱们胜诉了,他们还可以上诉。只要他们不想承认错误,他们总有办法拖着,但王女士一家等不了。”
宁稚大骇。
虽然在学校上过模拟法庭,也在老家的法院实习过,但她并没有真正出过庭,真正去处理完一起诉讼案件,并不清楚一个案件从立案到结案到执行,会有这么多不确定性。
她以为,有证据,就能胜利。
......
宁稚一晚上没睡好,担心王女士和孩子。
翌日在茶水间遇到张旭,忙问:“王女士今天过来吗?”
张旭神色担忧地看着她:“今天没约她。”
宁稚点点头:“那我稍后给她打个电话看看她状态。”
张旭没吭声。
宁稚冲好咖啡,离开茶水间前冲他笑了下。
刚在工位入座,萧让就从大厅走进来了。
他今天一身黑色双排扣西服,搭配深灰衬衫,整个人看上去很是严肃。
经过她工位时,冷冷下了命令:“你跟我进来。”
宁稚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低气压,忐忑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办公室。
萧让脱下西服外套,往大班椅上一坐,目光阴沉沉地看着宁稚:“你昨天下午去了妇佳医院,还参与了案子?”
宁稚没瞒着,老实交代:“嗯,我跟张旭他们一起去了妇佳医院!但我发现了新......”
她迫不及待想告诉萧让自己昨天发现的新证据,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让严肃打断:“律协有规定——实习律师不得以律师的名义从事法律服务!”
宁稚解释:“但实习律师可以在指导律师在场的情况下,和客户谈案子啊。张旭当时在场的。”
萧让反问:“你是实习律师?张旭是你的指导律师?”
宁稚一噎,鼓起勇气道:“我确实连实习律师都不是,也并没有师父,但这并不妨碍我发现新证据。”
萧让冷笑:“发现新证据?然后呢?结果怎么样?”
“妇佳医院想走诉讼。”
“当事人什么想法?”
说起王女士,宁稚惭愧地低下头:“当事人更希望直接获得金钱上的补偿。”
萧让拍桌。
“砰”的一声,震得宁稚心脏都要弹出来了。
他站起身,怒道:“这就是律协不让你们这帮连证都没有的法学生、实习律师沾案子的原因!枉顾当事人的诉求,拿当事人的利益来实践你的莽夫之勇!愚蠢!”
宁稚急得想解释,这时有人敲门。
她转身看去,就见两位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士站在门口。
她走过,礼貌询问:“你们找萧律吗?”
他们拿出证件在她面前晃了下:“你是宁稚?”
宁稚点头。
“我们是律协纪律委员会的,接到举报,现在需要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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