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气昏头了,直直伸手过去,想也没想地就一把扯住了某个地方。
“嘶——”
这下厚皮帝不厚皮了,一个仰卧起坐就坐了起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吓得立马松开了手。
当然,松手前我也没有忘记再拽最后一把。
钟燃死死盯着我,面色阴沉的可怕。
完了完了……我可不想给某个物件当陪葬品啊。
解释,一定要解释……我的大脑在混沌的状态下飞速运转。
“我,我缺个姐妹。”我脱口而出。
——死嘴,你在说什么啊?!
我大气都不敢喘,可是眸子还是控制不住地不住往钟燃身下瞄。
钟燃若是不举了,可以给我当太监吗?——我发誓,我是一定会让他去刷恭桶的。
若是,若是我今日必死无疑,不知我现下拔簪还来得及吗?
“滚起来……”钟燃动了。
刹那间,我毫不犹豫地伸手拔出了我发间的素簪,朝着钟燃心窝的要害位置猛刺而去。
不枉我日日练习,将簪子的位置与出手的角度都深深烙印在了我的肌肉记忆里——这一刺,绝对算是我最快最准的一次了。
钟燃虽不察,但身经百战之下反应极快,就在簪尖即将触及他的心口时,他出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紧接着,他顺势发力,猛地一扭,反手就将我紧握着的簪子打落在地。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银簪跌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虽然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间,但这一声脆响,既预示着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也宣告了钟燃的命不久矣。
我被钟燃捏折了手腕,目光却紧定在钟燃被簪子刮伤的细小伤口上,仿佛忘记了疼痛一般,笑了出来。
我边笑,眼泪边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钟燃,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簪尖上早早就被我抹好了剧毒,融血必死,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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