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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媱纾萧叙澜全局

橘灿星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媱纾萧叙澜,《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她生得花容月貌,被皇后相中,当作一枚棋子,要送进成帝的后宫。初见皇上,她吓得瑟瑟发抖,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可当他想宠幸她时,她却挣脱禁锢,跪地请罪:“奴婢愿终身侍奉皇后娘娘。”他以为她在欲擒故纵,对此嗤之以鼻。此后,她每次见他都躲得远远的。皇后又把她送到御前,她依旧退避三舍。直到他撞见她与自己统领的禁军侍卫相谈甚欢、笑容灿烂,才惊觉她对自己毫无男女之意。嫉妒与不甘涌上心头,当晚,他捏住她的下巴,决意将她占为己有。她哭求:“陛下,奴婢只求出宫与良人相伴。”这话却点燃了他的占有欲,他将人紧紧锁在怀...

主角:媱纾萧叙澜   更新:2025-02-23 12: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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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媱纾萧叙澜的现代都市小说《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媱纾萧叙澜全局》,由网络作家“橘灿星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媱纾萧叙澜,《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她生得花容月貌,被皇后相中,当作一枚棋子,要送进成帝的后宫。初见皇上,她吓得瑟瑟发抖,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可当他想宠幸她时,她却挣脱禁锢,跪地请罪:“奴婢愿终身侍奉皇后娘娘。”他以为她在欲擒故纵,对此嗤之以鼻。此后,她每次见他都躲得远远的。皇后又把她送到御前,她依旧退避三舍。直到他撞见她与自己统领的禁军侍卫相谈甚欢、笑容灿烂,才惊觉她对自己毫无男女之意。嫉妒与不甘涌上心头,当晚,他捏住她的下巴,决意将她占为己有。她哭求:“陛下,奴婢只求出宫与良人相伴。”这话却点燃了他的占有欲,他将人紧紧锁在怀...

《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媱纾萧叙澜全局》精彩片段

媱纾确实是昏倒在了雨中。
她身子向来弱,这场雨倒是帮了她的忙,能少跪一会儿了。
她原先想的是,跪的差不多了就装晕。
萧叙澜回去后见她不在璟煦宫,一定会问苏元德她去了哪里。
她早晚都会被带回去。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倒是帮她省去了装晕的麻烦。
只不过,真天旋地转的倒在雨中的滋味确确实实不好受。
萧叙澜离得远远的就瞧见了,满月宫门口昏着的媱纾。
他走近后,就瞧见她蜷缩在地上,雨水毫不怜惜的拍打在她身上,弱柳扶风的身姿似乎是被风雨压得不堪重负,像是美玉破碎一般,苍白又无力。
他胸口堵着一口气,心里不是滋味。
可他毕竟是皇帝,看见媱纾这副模样,他不可能屈尊降贵去救她。
而是对着身后跟着的其他宫婢吩咐:“把媱纾带回璟煦宫,再将御医叫来为她诊治。”
“是,奴婢遵旨。”
等看着媱纾被她们带回去后,萧叙澜才迈步进了满月宫。
瑾昭容刚进了雨中,便撞上萧叙澜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她屈膝行礼:“参见陛下——”
萧叙澜没有理会她,径直进了内殿。
瑾昭容眼底闪过一丝的担忧和心虚,赶紧追上了萧叙澜的脚步。
“陛下,您生气了吗?”
她一进殿中,就小心翼翼的凑到他身边娇声问道。
萧叙澜凌厉的目光睨向她,“你的手如今越发的长了,都能伸到朕宫中人的身上了。”
瑾昭容满脸无辜,不顾着自己怀孕,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臣妾没有!是媱纾她先顶撞臣妾的,臣妾本就怀着龙嗣,心中郁结的很,这才罚的她……”
他垂眼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的心疼。
她以为她仗着自己怀孕就能加重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萧叙澜根本就没想过让她生孩子。
如今怀上了,他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中对这个孩子却没有一丝的期盼。
他如此生气,不仅是因为她欺辱的是媱纾。
更重要的是,她如今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媱纾是他宫中的人,就算她先前在皇后宫中当差,现在既然来了他的璟煦宫,就算是皇后也不能随意处置她。"



媱纾又恢复了怕他的模样,先将手中的山参给了瑾昭容的宫婢后,才低着头跟在了萧叙澜的身后。

苏元德默不作声的打量了她几眼。

确实是美貌非凡。

依他多年跟着萧叙澜的经验,不难看出,他对这小宫婢是起了心思。

不过,这小宫婢看着胆子太小。

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成贵人。

萧叙澜步子走得急,媱纾勉勉强强的追上他的步子。

她老老实实的跟着,看这模样,倒像是个心思单纯的。

莫不是他看走了眼?

“你叫什么?”

媱纾正埋头走着,耳边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她没敢回答,佯装不知道是在问她。

苏元德赶紧提醒她:“陛下问你话呢。”

他心里暗暗咋舌,这宫婢漂亮是漂亮,只可惜太不会看眼色。

媱纾紧张的下意识咬了咬唇,仍旧是不敢抬头,声音娇柔,音调却不高:“回陛下,奴婢名叫媱纾。”

萧叙澜没作声。

-

到了栖凤宫后,皇后已经命人备好了早膳。

媱纾则是准备和其他宫婢们一起洒扫。

忻卉却忽然叫她:“媱纾,你进来伺候早膳。”

她放下手中的扫把,净手后进了内殿。

萧叙澜已经坐在了桌前。

媱纾手中拿着银筷,默默在一旁布菜。

皇后先说道:“陛下,今日我瞧着瑾昭容应当是有了龙嗣。”

他随口应:“是么?朕还不知道。”

“应当是没差了,这是好事,只不过您前段时间一直给了瑾昭容椒房专宠,她有身孕后,陛下也可将心思多放到其他妹妹的身上。”

萧叙澜的若有似无的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媱纾。

不过,那一眼太过轻飘飘,没人察觉。

他又是云淡风轻的回答:“嗯,皇后看着安排吧。”

一顿饭吃完,萧叙澜便回长安殿批阅奏折了。

皇后将媱纾支了出去。

殿中只剩下忻卉自己后,她才开口问:“你今日看清了,陛下确实为媱纾解了围?”

“回娘娘,千真万确。”

皇后唇角微勾,“那便好,本宫对媱纾倒是没有看走眼。”

她十六岁成了萧叙澜的太子妃,如今也不过是二十二岁的年纪,却早已对他没有了半分情意。

自从嫁入东宫的那天起,她便看的很清楚。

萧叙澜这人,凉薄,寡淡。

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也包括她这位皇后,全都是为了坐稳皇位而宠幸。

若是她身后没有自己的家族,她这皇后之位早就拱手让给他人了。

所以,她这次准备将媱纾这个小宫婢送给萧叙澜。

她虽然身份低微,家中也无权无势。

可她不仅生的貌美,还有更重要的是,萧叙澜若是将她留在身边,那便可以不必顾忌着她的家族而宠爱。

相处起来自然也会轻松不少,还会百分百顺从着他。

萧叙澜的身边,现下就缺一个这种人。

皇后制衡其他妃嫔,自然也需要一个这种出身不高的小宫婢,可以随意拿捏。

而且,她的身子一直不能有孕。

他日若是媱纾生下孩子,也能将孩子送到她膝下抚养。

忻卉也跟着笑:“娘娘猜的没错,陛下确实是看上了媱纾那张脸。”

“近日汛洲又发了水患,陛下一直忙于处理汛洲送上来的奏折,入夜后,让媱纾以本宫的名义去给陛下送碗羹汤吧。”

“是。”

-

媱纾昨日才刚刚调到栖凤宫中,今日便能去御前伺候,惹了不少宫婢的嫉妒。

她刚伺候完皇帝皇后用完早膳出来,准备去用宫婢的早膳时,才发现饭菜早就被人分光了。

她咬着唇,默默看了其他人的碗。

一个名叫锦燕的洒扫宫婢冷冷扫她一眼,光明正大的讥讽起来:

“有些人不要以为自己有张漂亮的脸蛋,就能得陛下青睐,幻想着有天能飞上枝头。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调到了栖凤宫,竟然想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勾引陛下。”

媱纾在这些下人面前仍旧是一副任人拿捏的模样。

她委屈的双手绞在一起,“姐姐,是皇后娘娘将我调到栖凤宫的,也是皇后娘娘让我进去伺候早膳的,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

“我才第二日调到栖凤宫,姐姐为何要这么说我……我是哪里得罪姐姐了吗?还是哪里惹姐姐不高兴了?”

她将姿态放的极低,似乎谁都能踩两脚。

另一个宫婢锦鸢见她这副模样,便先替她受不了那洒扫宫女咄咄逼人的态度了。

主动替她打抱不平:“宫婢们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栖凤宫也不是想来就能来的。我看某些人不过是嫉妒媱纾的美貌,嫉妒没有和她一样的好命。”

“你说什么?”

锦鸢不惯着她:“你听不懂我在说你?”

锦燕扔下手中的筷子就要和她争执。

媱纾在一旁急的跺脚:“两位姐姐,事情都怪我,你们千万别因为我生气。”

锦鸢将她护在身后:“这事跟你没关系!明明是她善妒,还说不得!”

洒扫的宫婢气急,张牙舞爪的就冲到了她面前,和她扭打在一起。

媱纾美美隐身,却还是要把戏做足。

在一旁红着眼睛想拉开二人。

结果也不知是两人的谁,在她凑过去拉架的时候,误把她一下子推倒在地。

忻卉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媱纾眼睛红通通的跌坐在地上。

另外两个宫婢扭打在一起。

她厉呵一声:“都住手!是不是想惊扰了皇后娘娘,让娘娘亲自来处罚你们!”

两人松开了手。

忻卉亲自将媱纾扶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媱纾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她。

她听完狠狠瞪了锦燕一眼,没忍住骂了一声:“栖凤宫的事情也轮得着你多嘴了?”

锦燕面对着忻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毕竟她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

她支支吾吾的:“姑姑,我错了……”

“媱纾既然入了栖凤宫的大门,便是我们宫中的宫婢了,谁也不准欺负她。”

毕竟她是要送给萧叙澜的。

惹了她,万一她日后记仇怎么办?

忻卉单独给媱纾拿了些点心,让她先垫一垫。

又转告了她皇后的话:“陛下近日忙着处理朝政,娘娘命你入夜后去一趟御膳房。”

媱纾两只水眸里写满了疑惑,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忻卉继续说:“你去将娘娘让人给陛下备好的参汤送去长安殿。”



宜美人手里挥着一把团扇,冷哼了一声:“姐姐,你瞧见了吗,陛下今日把那个宫婢也给带来了。”

周娴静明知故问:“带来就带来了,这又怎么了?”

“陛下每年都会来围场狩猎好几次,哪次带过宫婢来?带来了能做什么?她服侍陛下更衣,连铠甲都抬不动吧。”

她知道宜美人是个没脑子的。

便故意引起话茬:“谁让陛下喜欢她?带来就带来了,又不能让她消失在围场里,妹妹还是平常心对待吧。”

她这句话,宜美人就只听进去了“消失在围场里”这几个字。

为何不能让她消失在围场里呢?

周娴静瞧见她没作声,便继续引火:“如今陛下对咱们这些嫔妃没什么心思,倒是将心思都放在了媱纾这个小小的宫婢身上。若是她有一天受了宠,只怕……”

她摇着扇子只摇头,却不继续说下去了。

她在后宫中即使表现的再不争不抢,却也不想让后宫中出现一个受宠的宫婢。

那不更显得她们这些出身高贵的后妃无用?

宜美人心里悄悄开始了盘算。

瑾昭容就是太傻。

想要早早了结了这个麻烦,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在宫中?

今日,不就是个好时候吗?

她在周娴静面前没表现出异常,“姐姐说的是。”

-

“媱纾,快出来看,陛下和谢将军都好厉害。”

谢将军?谢允?

她竟不知道谢允也来了围场。

不过想想也是,他毕竟是萧叙澜的羽林军中郎将,必然是要来围场的。

媱纾这才顶着日头走了出来。

可放眼望去就是一片林子,能瞧见什么?

她心里觉得无聊,便想回帐中休息。

还没迈开步子,便有个太监走了过来:“你是陛下帐中的宫婢?”

“回公公,是。”

他点点头,尖着嗓子:“那你跟我过来,来拿一下给陛下准备的新鲜果子。”

媱纾心里觉得不太对,果子不是有宫人送来么?

怎么会需要她去拿?

她又回头看了看围场中。

只能听到里面的浩浩荡荡的马蹄声,却瞧不见人。

若是有人要害她,这里便是最好的地方。

说不定她也能借机发挥一下。

她没拒绝,跟着太监一起走了。

结果那太监七拐八拐的,将她带进了后面的一片林子边上。

媱纾回头看看,这里已经没有旁人了。

这个太监身形瘦弱,与媱纾站在一起似乎比她还要瘦弱一些。

她应当能对付。

她也不必演下去了,从袖中掏出了一支锋利的簪子,趁太监不注意,她从他背后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向后一拉,将尖锐的簪子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太监本想挣扎的,媱纾毫不留情的将簪子狠狠刺入了半分。

在他耳边低声威胁:“再敢动我便杀了你。”

太监马上没了挣扎的力气,“别别别杀我,求求姑娘留我一命!”

媱纾这才问道:“谁派你来的?”

太监结结巴巴的回答:“是一个宫婢,我是围场里的太监,不认得宫中的宫婢。”

“让你带我去哪里?”

“再往前走一段,有一片果林,让我以给陛下拿果子的理由把你带去果林那里,不会让你起疑。”

媱纾眸光一凛:“把我带过去之后呢?”

“我听着说是有那里有两个士兵……”他害怕的看她一眼,“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确定就这些?”

“就这些!我确定!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吧!”

媱纾镇定自若。

放了他必然不可能。


一旁站着的苏元德脸色猛然僵住。

媱纾看不出来瑾昭容是在故意挑刺?

这时候服个软就算完了,怎么还跟她杠起来了。

他可不敢让萧叙澜看上的人在满月宫受了委屈,他赶忙推了推媱纾:“媱纾,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你是受陛下之命给各宫的娘娘们送珠钗首饰的,不是来跟娘娘争论是非对错的。”

瑾昭容脸上多了一抹鄙夷的嘲笑:“本宫就喜欢媱纾这个嘴硬的性格。”

媱纾直接跪在了地下,“娘娘,奴婢敢作敢当,但没有做过的事情是绝不会承认的,还望娘娘明鉴。”

苏元德见状,急出了一脑袋瓜子的汗,怎么还闹出了这么一茬。

瑾昭容看见媱纾抵死不认的模样,心中满意。

她将耳边的一缕碎发别到了耳后,柳眉轻挑:“你们都瞧见了,是她自己跪下的,可不是本宫让她跪的。”

竹桃在一旁顺着她说:“回娘娘,奴婢们都看的仔细着呢。”

“本宫如今怀着龙嗣,媱纾对本宫不敬,本宫觉得肚子里的龙嗣被吓到了,这会儿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媱纾虽跪在她面前,可背脊却没有弯下,像是一朵被雨水肆意拍打,却不曾凋落花瓣的海棠花。

她心里清楚,瑾昭容一定会拿怀孕的事情做文章。

那天宫宴的时候她也看明白了,她虽然怀着身孕,可萧叙澜眼里并没有她。

瑾昭容的恃宠而骄是站不住的。

可苏元德又不知道媱纾的野心,凡事只要是牵扯上龙嗣,那这事便大了。

他立马替媱纾求情:“娘娘,媱纾只是争论了两句话,您好好歇着,等我将她带回璟煦宫后,一定好好教训她。我马上让人去请御医过来。”

“她先是摔了本宫的簪子,又对本宫不敬,这两件事加起来,苏公公的教训怎么够?本宫肚子里受惊的皇嗣也不会愿意。”

苏元德急的团团转,只好劝说起了媱纾:“媱纾,赶紧给娘娘认个错。”

媱纾面不改色:“媱纾没做过的事,绝不认错。”

瑾昭容就知道媱纾的态度一定会这么强硬。

她对着竹桃说:“既然媱纾这么喜欢跪着,那你便带她去本宫的宫门前跪着。她何时认错,就何时让她起来。”

在宫门前跪着,就意味着在妃嫔和宫人来往的宫道上跪着。

这可是极为丢脸的事情。

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见,用不了一个时辰,这事就会传遍整个皇宫。

“是,娘娘。”竹桃应下,她走到了媱纾的面前:“媱纾姑娘,请吧。”

媱纾什么话都没说,站起身跟着竹桃走了。

瑾昭容看向殿中站着的苏元德,他一脸紧张的看着媱纾被带走的背影。

这才不慌不忙的提醒他:“苏公公,什么话该对陛下说,什么话不该对陛下说,你应该明白吧。”

苏元德回过头,赶紧低头回答:“奴婢知道,娘娘放心。”

今日萧叙澜在长安殿召集大臣商讨汛洲水患的事情,他想说也说不了啊。

-

满月宫门外。

媱纾不卑不亢的跪在宫门外,宫道上不时有太监和宫婢走过,她的身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瑾昭容这个麻烦,她如今的身份解决不了,却能借着这件事让她稍稍安分一些。

不然,日后她还不一定会带来多少的麻烦事。

苏元德出来的时候,经过了她身边,他啧啧了两声。

摇着头说:“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跟瑾昭容认个错就得了,你非要将事情闹成这样。”

媱纾脸上的表情清冷:“公公不必劝我了。刚刚您在殿内不是也瞧见瑾昭容是在故意针对我了吗?今日我躲了过去,日后她也不会放过我。倒不如我遂她的愿认个罚,兴许她能消消气。”

苏元德又觉得她这话也有道理,他一时无话可说。

只能无奈的说:“你跪到差不多就认个错,别把身子跪坏了。”

“多谢公公。”

-

栖凤宫。

忻卉急匆匆的进了内殿,对着正在摆弄花草的皇后说道:“娘娘,瑾昭容今日又故意针对媱纾,现在罚她在满月宫门前跪着呢。”

“是么?这小宫婢倒是有几分骨气。”

“您要不要出面管这事?”

皇后事不关己的摇头:“该管这事是陛下。瑾昭容如今怀着孕,谁能管得了她?”

忻卉心里没底:“可媱纾一个宫婢,陛下能为了她出面吗?”

皇后微微侧目看她,眼神玩味:“你怎么知道不会?”

-

媱纾一直从晌午跪到了傍晚。

她一直不肯认错。

瑾昭容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又趁着怀着孕,萧叙澜不会拿她怎么样。

她必得好好折磨折磨媱纾。

她巴不得媱纾一辈子不认错,最好跪死在宫门前。

-

萧叙澜在长安殿与大臣们议事了整整一天。

傍晚才回到宫殿。

苏元德特意进殿给他奉茶。

想借着奉茶的事情,将媱纾罚跪的事情告诉他。

果然瞧见他端着茶进去,萧叙澜四下看了看,没瞧见媱纾的身影,便问:“媱纾呢?朕不是说让她进内殿伺候?”

苏元德直接跪在了地下:“陛下恕罪。今日奴婢带着媱纾去各宫给各位娘娘送珠钗首饰。到了满月宫后,瑾昭容又提起了那日在御花园媱纾打碎她玉簪的事情。”

“媱纾抵死不认,瑾昭容又说她惊到了龙嗣,罚她在宫门外跪着,跪到认了错才能起来。这会儿……还在跪着呢。”

萧叙澜听完后,黑眸里含着愠色。

他厉声质问苏元德:“你是死人?璟煦宫的人她也配随意处置?当朕死了?”

苏元德就知道,他肯定生气。

他脑袋扣在地上,什么话也不敢说。

萧叙澜站起身,“还不滚起来跟朕去满月宫。”

苏元德急急忙忙爬了起来。

还没出殿门,一场暴雨便突然袭来。

六月的天气就是如此,说变就变,刚刚还晴空万里,再眨眼,便乌云密布。

苏元德赶紧拿来一把伞,高举在萧叙澜的头顶,跟着一起去了满月宫。


媱纾进入内殿后,殿门便被人轻轻掩上了。

圆形格栅窗前有张紫檀案台,放置着一顶金漆青龙香炉,几缕细烟如轻纱一般缥缈。

醉酒的年轻帝王斜靠在软榻上,捏着眉心的指骨修长凌厉,自宽袖下蜿蜒延伸出的青筋微微凸起。

“陛下,奴婢来服侍您宽衣。”

媱纾将头压得极低,声音不大,暗藏着紧张与害怕。

洋洋盈耳的声音落入萧叙澜的耳中,这声音倒是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半分。

他半撩起眼皮,抬眼看去。

面前的婢女恨不得将头压到地上,只能隐约瞧见半张脸。

他起身张开了双臂。

只是灼热的视线还一直紧锁着她。

媱纾强迫自己忽略他的眼神,低眉垂头的过去服侍他宽衣解带。

先在他身后褪去黑色的龙纹黑袍后,又绕到他身前,伸手去解他腰上的玉带。

萧叙澜的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皂角味道。

垂眼打量着她,五官未施粉黛,明眸雪肤,虽没有抬起头来,却也能看出是个美人。

六月的天气炎热,面前的婢女似乎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就连鼻尖都急出了细密的汗珠。

玉带的绳结解开后,媱纾手还没拿稳,下巴忽然被人抬起。

她一惊,手中的玉带也随之掉到地上。

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响。

她下巴被他抬着,不能跪地请罪。

只能哆哆嗦嗦的小声道:“陛下恕罪……”

“朕从前怎么没在皇后宫中见过你?”

萧叙澜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的问道。

既然是生面孔,那便是又打着爬龙床想一步登天的心思。

他本就身形高大,烛光下拉长的身影将媱纾笼罩其中,压迫感十足。

媱纾不敢抬头,“奴婢是今日刚刚调到栖凤宫里的。”

萧叙澜冷硬的命令:“抬起眼来看着朕。”

她心如鼓擂,慢吞吞的抬起眼皮对上他的目光。

她睫毛忽闪了下,黑白分明的眼珠微微泛红,眸底漾起慌乱与恐惧,像是只受惊的兔子,我见犹怜。

萧叙澜的黑眸则是如同窗外漫长无垠的夜色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媱纾仅仅对上一瞬便又害怕的垂下了眼帘。

他收回手,冷声:“继续宽衣。”

“是。”媱纾暗暗松了一口气,僵直的背脊也放松下来。

这小小的动作,被萧叙澜收在了眼中。

他只觉得,面前的这个宫婢太会伪装。

却又装的不够好。

满是瑕疵。

媱纾一件一件的褪去他身上的衣袍与配饰。

他身上只留一件白色的中衣后,她便收回了手。

“奴婢告退——”

这话还没说完,萧叙澜忽然大手一挥,攥着她的手将她拉入了怀中。

“是你自己脱,还是朕帮你脱?”

他语调发沉,说出来的话却十分轻佻。

兴许是酒劲过大,萧叙澜竟觉得既然是送上门的,临幸了也无甚其他。

媱纾胡乱的挣开他揽住自己腰的手掌,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陛下,奴婢只想一辈子侍奉皇后娘娘,还望陛下恕罪!”

萧叙澜的脸色黑沉下来。

机会他给了,还没有人敢拒绝。

翻涌着怒火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人影。

她身子瘦弱的如薄纱,露出的一截后脖颈肌肤细致如美瓷。

不难看出,她极度害怕,身体微微打颤着。

萧叙澜轻蔑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只想侍奉皇后?”

媱纾没有犹豫,声如蚊呐:“……是。”

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拒绝他的人,这宫婢是第一个。

他不喜欢欲擒故纵的女人。

帝王身份,本就不该被女人用这种小计谋算计。

他眸色又凉了几分:“滚出去。”

“是,奴婢告退。”媱纾肉眼可见的喜悦,急忙起身出了偏殿,生怕会慢下一步。

萧叙澜盯着她的背影,轻嗤一声。

他见多了这种将欲擒故纵玩脱了的女子。

-

媱纾从内殿中出来后,迎面便撞上了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忻卉。

她用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媱纾,“陛下睡下了?”

“姑姑,我、我也不知道。我服侍完陛下宽衣后便出来了。”她还余惊未了,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

忻卉眼里闪过失望。

如今瑾昭容被皇帝独宠,后宫里的其他妃嫔没有几个能入得了他眼的。

眼瞧着瑾昭容一人就要霸占所有后妃的宠爱了,皇后特意从花房中挑选了一个漂亮的宫婢过来伺候。

瞧着她性子乖顺,长相更是不输宫中的这些妃嫔。

便借着今日的机会安排他去皇帝身边伺候了。

却没想到竟是个不中用的。

皇帝醉酒这么好的机会都抓不住。

忻卉无奈的摆摆手:“你回去休息吧。”

“是,姑姑。”媱纾高悬的一口气终于落下,她没再停留,急着赶回了居住的耳房中。

离开了忻卉的视线,媱纾眼中的光芒才遮掩不住。

她的目的一直都很清晰——

为了做人上人。

做皇帝心尖上的人,凌驾于皇权之上。

媱纾对自己的美貌一直都是认知明确的。

她进宫已经快一年了,就算是皇后不将她调来栖凤宫,她也会自己想办法去萧叙澜身边伺候。

如今倒是该感谢皇后的顺水推舟,减去了她接近萧叙澜的难处。

在皇后的栖凤宫中遇到萧叙澜的概率,可比在花房遇见的概率大的不是一点两点。

更不必说,皇后将她调来,就是看中了她的美貌,要将她送给萧叙澜。

这也算是阴差阳错的帮了她大忙。

媱纾本也是官家小姐。

只可惜母亲早早去世,她父亲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后院却也妻妾成群。

母亲去世后,她便是跟在一群妾室身后长大。

本来一切倒也安逸。

自从去年继母过门后,一切便都变了。

继母忽然嫌弃起她爹的官职太低,竟打起了她的主意。

要拿她的美貌去给她爹换前程。

当时正巧赶上朝廷在征召宫婢,媱纾为了让继母死心,一咬牙便去县衙报了名。

她也顺利入了选,彻底离开了家乡,进了宫中做起了宫婢。

皇宫中,权利迷人眼。

她的心思也从一开始的熬到出宫,变为了更大的野心。

因着她自小是在一群妾室身后长大,那些妾室的身份更是复杂,大多都是秦楼楚馆的出来的。

取悦男人,勾引男人的方法,她自小便司空见惯。

所以,今日她没有遂了皇后的心思。

更没有急着被萧叙澜宠幸。

她一直明白一个道理,来之不易得来的,才会愈加珍惜。

太轻易得到的,很快便会意兴阑珊。

更不用说她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婢了。

她必须要在萧叙澜的心尖上站稳脚跟才行,不然就凭她的身份,在后宫中只能任人拿捏。

昨日萧叙澜的表现不难看出,已经对她有了心思。

这口子一旦撕开,就一定会如覆水一样难收。


萧叙澜的声音钻入耳朵。

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起伏。

谢允愣了下后才连忙摇头:“回陛下,没有。”

萧叙澜勾唇:“那这是何人绣的?”

谢允跟了他已经多年,当初他还是在东宫时,谢允便跟在他身边做侍卫。

后来登基后,他信任谢允,便将他调到了羽林军,这一年多,谢允也立了不少功劳,他又将他提为了羽林军中郎将。

谢允如今当上了中郎将,其实就不需要再来宫门口当值,可他却觉得一个月只有几次轮值,不算多,便坚持着来轮值。

萧叙澜对他也算是知根知底。

家境清贫,与父亲相依为命。

家中没有女人,他平日用的东西就十分简单,帕子也是素的。

这会儿凭空多了张绣着松竹的帕子,倒是让萧叙澜以为是他的心上人所赠。

谢允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

萧叙澜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说:“若是有了心上人跟朕说,朕为你赐婚。”

谢允的心中更加五味杂陈起来。

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多谢陛下。”

等萧叙澜进了璟煦宫中,他赶紧将帕子捡了起来,又塞回了袖中。

一同轮值的禁军也笑着打趣他:“中郎将,你帕子到底是谁送的啊?”

他只好回答:“是我买的。”

“中郎将,你怎么还不好意思?陛下刚刚不是说了,可以为你赐婚,你怕什么?”

谢允极少会对着手下的禁军摆脸色,这会儿脸色确实是严肃了起来:“别多嘴。”

另外一个禁军见他开不得玩笑,索性闭上了嘴。

-

栖凤宫。

瑾昭容禁足解除了,总算是恢复了自由身。

她这次倒是准时到了皇后宫中请安。

算来算去,这些妃嫔们都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好不容易安静了几日,她又来了。

淑妃第一个不高兴,悄悄瞪了她几眼。

皇后瞧见瑾昭容来了后,马上让人扶着她坐下了:“如今宫中的后妃中只有你肚子里陛下的龙嗣,日后倒也不必日日来请安了,在宫中歇息便好。”

瑾昭容明显收敛了不少:“多谢皇后娘娘,但日日来给您请安这是规矩,臣妾不敢坏了规矩。”

淑妃不惯着她:“瑾昭容被禁足了一个月倒是懂得照规矩办事了。”

皇后看见淑妃便头疼。

她也是先前就在东宫里跟着萧叙澜的。

因着是个武将的女儿,自小舞刀弄枪的,心思简单,有什么都挂在脸上。

这性子在后宫最是惹人嫌。

她又尤其厌恶瑾昭容,每次见了面便要拿话怼她两句。

皇后正头疼着又要闹哄起来。

结果瑾昭容关了一个月后,似乎真的收敛了不是一点半点。

她话说的真诚:“先前是妹妹不懂规矩,惹了不少笑话,只要皇后娘娘和各位姐姐妹妹不怪罪就好。”

淑妃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冷哼了一声,将头扭了回去。

皇后在中间调和:“不过是晚来个一刻半刻的,哪里是不懂规矩,这种小事本宫也不会放在心上。”

瑾昭容弱柳扶风似得:“多谢皇后娘娘。”

周娴静身边坐着宜美人,她目光落在她今日的衣裙上,夸赞道:“妹妹这妆花锦裙可真好看,一看便知道是下了大功夫的。”

宜美人扯了下唇角:“如今穿的在漂亮也没什么用,只能独自欣赏,陛下又不进后宫。”

自从上次她在围场动了媱纾后,萧叙澜似乎怀疑到了她头上。


瑾昭容没想到这个宫婢竟然如此有心机!

简简单单的两个动作,便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她逼着自己咽下这口气,日后一定要讨回来!

苏元德推门走了出来,他低眉顺眼:“娘娘,陛下请您进去。”

瑾昭容呼了口气,将自己的脸色转变的和善后,才迈进长安殿。

萧叙澜远远的瞧见她进来,便在她行礼前先制止了她:“你怀着身孕就不必行礼了。”

“多谢陛下。”

她直接走到了萧叙澜的身边。

萧叙澜的鼻腔中钻入她身上那股微微有些刺鼻的香粉味道。

他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却还要保持着镇定。

瑾昭容两只手直接抓上了萧叙澜的胳膊:“陛下,今日是乞巧节,您是不是能去陪陪臣妾了?而且乞巧节本就是求子的好日子,臣妾又怀着孕,您就去陪陪臣妾嘛。”

“臣妾自从怀孕后,晚上一直睡不踏实,心里念着陛下,每日都很想念陛下。”

萧叙澜脸上的不耐烦又加重了不少,“今日祭祀已经耽误了一天的时间,朕今日确实没空去陪你,还有一堆政务要处理。”

他话说的冠冕堂皇。

也是在提醒瑾昭容,若是再劝他去陪她,那便是干扰他处理政务了。

果然,听完这话,瑾昭容确实是老实了。

她只好眨巴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说:“那陛下得了空一定记得去看臣妾好吗?臣妾肚子里的孩子也很想陛下呢。”

萧叙澜拍了拍她的手,堂而皇之的敷衍道:“放心,朕得空就会去的。”

等瑾昭容一走,他眸子里骤然浮现了一层寒冰。

最近这些妃嫔来的越来越勤了,他有些不堪其扰了。

每次还要想借口搪塞过去,属实心累。

他拿起一本奏折,看了几眼,忽然觉得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干脆一把将奏折合上,对着外面喊了句:“让媱纾进来。”

苏元德看了一眼媱纾,对她挑了下眉。

媱纾一脸不情愿的推门走了进去。

她刚进去便瞧见萧叙澜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兴许是刚刚瑾昭容又惹到他了。

她走到书案前,行礼道:“奴婢参见陛下。”

他盯着她,命令道:“走近些。”

“是。”媱纾挪着走得稍稍近了一些,可比起刚刚瑾昭容站的位置,还是远了一大截。

“再近些。”

她又默默往他那儿挪了半步。

萧叙澜眸光微凛,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压迫:“非要朕亲自抱你过来?”

媱纾被吓得后背僵直,乖乖走到了他身边。

他不痛不痒的说:“朕看你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媱纾不敢说话。

他抓住了她的手,紧紧握在了掌心中。

媱纾当即便想抽回来,可被他抓的太紧,她收不回来。

萧叙澜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起来。

媱纾呆呆的看着他。

他突然牵着她往殿门走去。

可等快要走到殿门口时,媱纾却死活不走了。

他回头看她:“怎么不走了?”

她声音紧张,表情也怯懦:“陛下,您先放开奴婢吧,外面人多眼杂, 您这样牵着奴婢,会被人瞧见的。”

萧叙澜烦的厉害,却还是放开了她。

媱纾这才跟上他的步子,出了长安殿。

他没带着浩浩荡荡的圣驾,而是只带了媱纾和苏元德两人。

一起往御花园里的水榭走去。

这时候已经快天黑了,御花园里没什么人。

尤其是水榭这边,在御花园的最深处,平日里更是没人会过来。

他问媱纾:“喜欢什么样的首饰?”
她一脸疑惑的看向他。
“没听清朕的话?”
媱纾这才回答:“奴婢没有喜欢的首饰。”
这话不用想也知道是假的。
皇宫中每年的有一部分大的支出便是给后妃们做首饰。
有几个女人不喜欢漂亮首饰?
他眉尾轻挑,来了兴致:“是不喜欢首饰,还是不喜欢朕送的首饰?”
她谨记着自己的身份,说出来的话也是挑不出毛病:“回陛下,首饰是娘娘们戴的,奴婢只是一个宫婢,哪里有资格喜欢。”
萧叙澜玩味的睨她一眼:“你倒是惯会找借口。”
“奴婢没有找借口。”
过了一会儿苏元德便回来了。
他带回了周娴静的话:“陛下, 兰贵嫔说不在意这些珠钗首饰,您若是得了空别忘了去见见她就好。”
萧叙澜没理会这话,而是冷不丁的问:“朕记得库房中是不是有一只倪萨进献来的羊脂白玉的美人条?”
“回陛下,是有一支。”
他点头:“去取来。”
媱纾面上不动声色的听着他的话。
心里却明白,萧叙澜是取来给她的。
她只当没听见。
等了没多久,苏元德便将那镯子取了回来。
“陛下,镯子取回来了,是要送去哪个宫中?”
他没回答,接过盒子后打开看了一眼。
这镯子不张扬,却没失了贵气。
又是细的美人条,戴在手上也不容易被人瞧见。
他抬眸看向媱纾,“过来。”
媱纾一头雾水的走了过来。
萧叙澜直接伸手去抓她的手,指尖刚刚触到她的手,她便下意识的将手背在了身后。
他抓了个空。
脸色稍沉,命令道:“自己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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