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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明德邓义明春江水暖小说

曹明德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嘭!房门重重关上。方子文哪还看不出,郁芊芊被人胁迫了。嘭!他想都没多想。上前踹开房门,房内景象令他目眦欲裂!“臭婊砸!装什么清高?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不玩得你腿软!”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一巴掌甩在郁芊芊脸上,将她扇得跌卧进沙发。这一幕,正好被方子文撞见。“住手!”刚要脱裤子的男人惊得猛回头,却是目中无人,恶狠狠喝骂,“少他妈管闲事,滚!”同时。方子文的目光落在郁芊芊脸上,鲜红的掌印令他心疼又愤怒。再看向餐桌,摆着四副碗筷,却不见有其他人,比如侯小春。“槽你妈问你话呢!哪来的逼崽子不长眼?”男人以为方子文被怔住,继续污言恐吓,表情架势都与流氓无异,“还不给老子滚?”“滚你妈!”方子文二话不说,没有迟疑,挥起拳头就朝凶恶男人的面门砸...

主角:曹明德邓义明   更新:2025-02-18 1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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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明德邓义明的女频言情小说《曹明德邓义明春江水暖小说》,由网络作家“曹明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嘭!房门重重关上。方子文哪还看不出,郁芊芊被人胁迫了。嘭!他想都没多想。上前踹开房门,房内景象令他目眦欲裂!“臭婊砸!装什么清高?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不玩得你腿软!”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一巴掌甩在郁芊芊脸上,将她扇得跌卧进沙发。这一幕,正好被方子文撞见。“住手!”刚要脱裤子的男人惊得猛回头,却是目中无人,恶狠狠喝骂,“少他妈管闲事,滚!”同时。方子文的目光落在郁芊芊脸上,鲜红的掌印令他心疼又愤怒。再看向餐桌,摆着四副碗筷,却不见有其他人,比如侯小春。“槽你妈问你话呢!哪来的逼崽子不长眼?”男人以为方子文被怔住,继续污言恐吓,表情架势都与流氓无异,“还不给老子滚?”“滚你妈!”方子文二话不说,没有迟疑,挥起拳头就朝凶恶男人的面门砸...

《曹明德邓义明春江水暖小说》精彩片段


嘭!

房门重重关上。

方子文哪还看不出,郁芊芊被人胁迫了。

嘭!

他想都没多想。

上前踹开房门,房内景象令他目眦欲裂!

“臭婊砸!装什么清高?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不玩得你腿软!”

啪!

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一巴掌甩在郁芊芊脸上,将她扇得跌卧进沙发。

这一幕,正好被方子文撞见。

“住手!”

刚要脱裤子的男人惊得猛回头,却是目中无人,恶狠狠喝骂,“少他妈管闲事,滚!”

同时。

方子文的目光落在郁芊芊脸上,鲜红的掌印令他心疼又愤怒。

再看向餐桌,摆着四副碗筷,却不见有其他人,比如侯小春。

“槽你妈问你话呢!哪来的逼崽子不长眼?”

男人以为方子文被怔住,继续污言恐吓,表情架势都与流氓无异,“还不给老子滚?”

“滚你妈!”

方子文二话不说,没有迟疑,挥起拳头就朝凶恶男人的面门砸去。

他鲜少会如此失态。

早上,王磊和周平接连欺负到跟前,碍于场合规矩,他只能忍耐。

刚才,曹明德又出尔反尔,还给他使绊子找难题,令他心烦气躁。

眼下,心上人被掌掴,更险些遭受凌辱。

若不是赴约而来。

若不是不欢而散。

若不是停留抽烟,恰巧郁芊芊破门想逃。

若不是种种巧合,哪怕某个环节早一分或迟一秒,可能就错过了,后果都不堪设想。

憋一肚子火、积一肚子怨的方子文终于爆发了,也展露出他最真实、最勇武的一面。

散打!

大学时,曾险胜青龙七段的职业运动员。

故而,醉醺醺的男人根本就没招架之力。

瞬间被放翻,更被摔了个狗啃泥,屁股朝天撅起。

方子文一脚踩在男人脸上,居高临下如王者藐视。

“想死吗?”

酒壮恶人胆,尤是此刻,男人仍旧气焰嚣张,挤着两瓣嘴厉声恐吓。

“你他妈敢打我?也不在道上打听打听,惹了我段杰志有好下场?”

“道上?”

方子文冷哼道:“打黑都没把你抓进去?漏网之鱼,我看也快了!”

说完,他扭头看了眼郁芊芊。

事出突然,郁芊芊这才回过神,意外发现是未来房客,怔怔地望着。

方子文那还不趁机好好表现?

“我管你是谁,敢动我女人,该死!”

“你俩认识?”

段杰志刚惊呼出声,方子文抬脚一记鞭腿,狠狠踢在他腰侧。

踢得这厮贴地倒飞,重重撞到墙壁,然后趴在地上大口吐血。

狼狈得形同一条死狗。

哪里还有力气爬起来?

方子文不再理会段杰志,来到郁芊芊跟前,刚才还勇猛凌厉如名将转世,转眼间竟噙着一脸温柔,目光深情。

“你没事吧?”

“我没事。”

郁芊芊颤颤地站了起来,“谢谢你,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

方子文尽量报以微笑安慰郁芊芊,又伸出手,“我扶你吧。”

“啊?不用!我能走。”

刚才那句「我女人」就已让郁芊芊俏脸泛起羞红,藏在酒醉的酡红下,所以,对方子文的肢体接触尤为敏感。

方子文却会错意。

以为是打得太凶,郁芊芊有些害怕他。

便连忙挠挠头,挤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其实,我是非常反对暴力的!平时很…很和蔼,很温柔,刚才踢他只是略施惩戒,很轻的,一点都不痛!”

噗呲!

窘窘的神情和话语,倒是让郁芊芊缓解了不少恐慌,没忍住娇笑出声。

哇啦!

同时,段杰志十分委屈地再吐一口鲜血。天啦!这还叫很轻?叫不痛?

随后。

他狰狞的面孔满是怨毒,无奈目送两人施施然离开。

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强忍着浑身剧痛,摸向了手机…



得月楼出来是条盘山公路。

方子文想叫网约车,郁芊芊却说夜风清凉,想走走。

“侯小春是你老板?”

“嗯。”

郁芊芊点点头,仍有些后怕,不如初见时那般大方,“段志杰是我客户,三番五次邀约,实在抹不过面,我才跟侯总一起来的。”

“果然是他把你卖了!”方子文忿忿不平,“刚才他过来敬酒,我见过。还以为是个人物,看走眼了,竟是个出卖下属的人渣。”

“是你误会侯总了。”

却听郁芊芊连忙解释。

“侯总人挺好的,一直帮我挡酒。后来,我们楼盘的经理打电话说出了大事,需要他亲自去处理。”

“半路离席很伤客户的,侯总见段杰志一直守礼节,也有女伴作陪,才放心离开,还说会来接我。”

这么讲,就两种可能。

要么,侯小春是影帝,把郁芊芊骗了。因为,老板祸害女员工被客户潜规则这种事,见怪不怪。

另一种,段杰志一开始就设好了局,买通楼盘经理打电话调虎离山,故意带个女伴降低防备心。

结果,侯小春先走了,女伴也不见了,自然对郁芊芊露出獠牙。

不管是哪种,郁芊芊作为成年人都有自己的判断,倒无需多言。

“那怪我咯!”

方子文把罪过拉到自己身上。

郁芊芊不解,就问他为什么?

方子文泛起小孩子做错事那般的扭捏吃瘪。

“如果我不来赴宴,而是去你家看房,你就不会接待什么劳什子客户了,也就不会身陷险境。”

说完,还鼓起眼瘪着嘴,耸耸肩再摊摊手。

郁芊芊见他搞怪实在有趣,涌起强烈喜感。

忍着笑哂道:“还真是!和你先约好,我就会推掉楼盘的事,但救我的也是你,就当扯平咯!”

两人对视一眼。

见彼此都憋着笑意,便噗呲一声释放出来。

能开玩笑,就说明刚才的阴霾已烟消云散。

顿时,气氛轻松了不少。

两人的距离也拉近许多。

弦月当空。

并肩漫步。

就着河风夜景有说有笑,相互也了解许多…

不多时。

一辆丰田普拉多领着三辆五菱宏光,朝山上疾驰,与两人错身而过。

方子文不禁生出警觉。

这架势倒有些像港片里的社团运兵,主要山上除了得月楼就是公园。

很难不联想到,段杰志曾自诩过的道上背景。

望了望前方,离山下的街道还有十分钟脚力。

“芊芊,我背你吧!”

“啊?”

郁芊芊满脸惊愕地听完解释,再低头看看不利奔跑的高跟鞋,终究还是羞红脸点点头。

羞羞怯怯伏上方子文的脊背,胸前柔软压上去,带给方子文蚀骨的冲击感不要太销魂。

方子文架住一双光洁修长的大白腿,刚站起身,便听到嘶啦一声清脆,是布帛被撕裂。

“糟了!露出来了!”郁芊芊随之惊呼。

原来,包臀裙长至膝盖,修身款式十分紧绷,被方子文搂住腿弯这么一架,动作弧度太大,生生扯开了线缝。

郁芊芊说露出来,指的是屁股。准确说,是黑色镂空纹蕾丝薄布包裹不住的大白屁股,凉飕飕的,羞死个人!

太窘了!

方子文心道声罪过。

也顾不得拘泥礼数。

瞥了两眼款式精致的内裤,拦腰将郁芊芊横抱怀中,又提起一双高跟鞋,深深吸口气,朝山下狂奔而去。

步伐带起颠簸,郁芊芊窝在方子文怀里,饱满的酥胸难免与坚实的胸膛摩擦,隔着薄薄的衣衫越发燥热。

身后。

车灯频频闪过,显然,方子文的预判是正确的,刚才上山的面包车队很快便掉头追了下来。

怯生生瞄了眼方子文俊秀的脸庞,眼神清澈,神情焦急,郁芊芊心头生出异样难明的情愫。

片刻。

方子文一口气跑到山脚。

山脚下漆黑一片,灯火璀璨的繁华街道仍有些距离,只要跑过去就安全了,谅对方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造次。

怎料…

身后的普拉多鸣笛示威,又蓦然加速,横在去路上,甚至能看到副驾驶段杰志那张鼻梁塌陷、狰狞可怖的脸。

同时。

三辆五菱宏光也哗啦啦掀开了车门,涌出十七八个手持棍棒的流氓。

光头怒目。

膀大腰圆。

被包围了!瞬间,连空气都胶着凝固般,凶险和紧张被烘托到顶点。

方子文面色凝重,剑眉猛沉,迅速做出判断。

徒手与十多个大汉搏斗,又要分心照顾孱弱女子,几乎没多少胜算。

输了,自己只是顿皮肉苦。

可郁芊芊,却要清白不保!

纵然钢筋铁骨,身手矫健堪比青龙七段,又浑身是胆,却也不敢冒险。

方子文瞥见唯一的突围口,在流氓们完成合围前,冲进了一旁的暗巷。

怀中更加颠簸,郁芊芊十分懂事地保持安静。

她勇敢凝视着方子文,情况越是危急,就越感受到莫名信任的安全感。

哪曾想,麻绳专挑细处断!

暗巷的尽头竟然是死胡同。

罢了!

只能拼了!

方子文放下郁芊芊,护在身后,“千万别离我太远,一会儿我叫你跑,你就死命逃,别回头!”

刚叮嘱完,流氓们的吆喝怪叫随着密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将出现在不远的拐角。


方子文已摆好阵势,尽量调节呼吸,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只希望能创造机会,让心上人安然逃脱。

至于自己,他没多想。大丈夫当马革裹尸!为国为家为爱。

恰时......

“子文哥!”

刚挂断杨风的电话,海燕就追了出来。

“都怪我,没想到主任会那么过分。”

海燕满脸愧疚。

好心办了坏事,方子文遭受的对待越不公平,她就越自责。

“燕子,不怪你,你也是为我着想。”

“可是…”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方子文一米八四的大高个,探手揉了揉娇小海燕的脑袋,就像在疼爱年幼的妹妹。

手中有曹明德的把柄,自然胸有成竹,“我不会被开除的,大不了调离住建局。”

听到这话,海燕的愁眉稍稍舒展一些。

“调去哪?”

方子文苦笑着摇摇头,“还不知道。”

“不管你去哪,我都跟你去!才不想和那些小人待在一起,特别是主任,比王磊还贱格。”

后辈表明心迹追随。

无异于真挚的鼓舞。

他自幼缺少母慈父爱,不禁真心拿海燕当妹妹看待,宠溺点头,“好,我去哪都带着你。”

明知只是相互宽慰,海燕也展颜巧笑。

“子文哥,加油喔!”

“加油!”

方子文重重点头,“你也快回去吧,别耽误了工作。若是听到关于我的非议,不要和他们争执,免得被他们迁怒。”

望着方子文转身离去的背影,挺拔却落寞。海燕明亮的美眸盈光流转,她没回办公室,而是朝后楼偏僻的小巷走去。

那里停着辆精致小巧的跑车,保时捷718,约莫七十来万。

没人知道这辆车是她的,如同没人知道她深厚的官场背景。

连住建局得到的人事档案中,也没记录她的家庭状况,所有人都认为她只是平凡女孩。

为人低调,不代表就要舍弃爱车,海燕每天上下班都把车停在这条小巷,再步行来回。

坐进车里。

拨打电话。

小脸气鼓鼓的,恢复高门小姐的娇蛮任性。

“爸,我不开心!小小正科也敢对我凶…”

“…才不是正常说教,分明是他欺负我…”

“…对了,您老是忙,平日在家都很少见到你,有件事得和你细细说道,就现在吧…”



反正已经被停职,方子文索性把重新租房的事先搞定。

御营坝。

东江市区最大的生活住宅区,房源倒是不少。

与主干道一江之隔,交通便利,离单位也近。

一连跑了几家中介,总觉得推荐的都不是特别合心意。

晃眼。

午前。

方子文决定先祭祭五脏庙,下午再转转小区。

胖墩快餐。

网评不错。

回锅肉盖浇饭,味美量足,价格也特别实惠。

“老板娘,饭菜挺好,又便宜。等我搬来这片儿,天天上你家。”

“敢情好,欢迎欢迎!”

“可房子不好找,上午问了几家都不靠谱,要么就是偏僻老旧。”

方子文话锋一转,向老板娘打听起来。

对方承了赞美,也想多个常客,便喜笑颜开告知有个好房源,又谨慎问他是做什么的。

得知他是公务员,再看他俊逸清爽、谈吐沉稳,不是邋遢歪邪之辈,这才放下心推荐。

“我有位熟客是个姑娘家,斯文干净、人美心善。前几日,听她说想把房子租出去。”

斯文干净?

人美心善?

明明在问房子,怎么说的都是房东的个人情况?

又听老板娘继续道:“她一会儿要过来吃饭,我介绍你俩认识,你们年轻人自己聊。”

方子文莞尔一笑,瞧这话说得,咋楞个像相亲?

“谢啦!要是成了,给您封个大红包。”

“别客气,动动嘴皮介绍租房,又不是撮合对象,要啥红包?你能常来光顾就行了。”

健谈的老板娘一调侃,倒弄得方子文哭笑不得。

店里开着空调,方子文便打了声招呼,先去门外抽支饭后烟,等待老板娘说的女房东。

人要是装着心事,就不能闲着。

长长晕了两口,烦恼涌上心头。

远的,也不知省纪委收没收到检举信,会不会重视,啥时候行动?

近的,把柄是个烫手山芋,真不愿走到拿视频要挟曹明德那一步。

如同玩火,搞不好会自焚。

恰时。

一道奔跑的倩影映入眼帘。

方子文目光一凝,心跟着漏半拍,烦恼也抛之脑后。

白衬衣。

包臀裙。

一袭白领丽人装,将丰润纤细两相宜,又充满活力的窈窕衬托得淋漓尽致。

胸脯随着步伐的节奏有力跳动,尽显挺拔,牵动着方子文的心跳渐渐同步。

尤其,盈盈一握的蜂腰下。

夸张的翘臀曲线跌宕入魂。

五官精致脱俗,淡妆盖不住清丽、眉眼书画着诗情,让人不由得随着她的神色想要猜度美人心思。

许是方便跑步,换上了白色运动鞋。不禁好奇也期待,若是换回高跟鞋,该是怎样一番熟女风韵。

活泼跃动的高马尾更是点睛之笔。

奇迹般,令清纯与妩媚和谐一体。

方子文心动了!

目不转睛,一见钟情。

她不是没见识过美女。

如前女友童家丽,可谓颠倒众生的妖娆。

又说小跟班海燕,也是小家碧玉般灵秀。

但!

越跑越近的女子却不同。

勾起他抱憾一生的追思。

在方子文的记忆中,母亲就是张泛黄的照片,不曾亲近,唯有思念。

女子无论身形气质,和母亲实在太像了,如何不教方子文心乱如麻?

哗啦!

女子跑到近前,气喘吁吁地拉开推拉门,扭着浑圆翘臀迈进快餐店。

“张婶,快点!中午要加班,就二十分钟时间,麻烦您帮我打包。”

“嘶!”

烟头烫到手,方子文才痴痴地收回目光。

心忖,难道她就是老板娘说的未来房东?

旋即。

自嘲哪有这么巧?是自己太过期待,才会这样认为。

哪曾想,推拉门再次打开,老板娘也探出半个身子。

“她来了,你快进来!”

得嘞!还真是心想事成。



趁着等餐的间隙,老板娘为两人作了介绍。

女子叫郁芊芊,是附近楼盘春临苑的销售。

得小字知雅意,方子文脱口赞道:“美哉国乎,郁郁芊芊,好名字!”

“哇!很少有人知道我名字的出处,《列子》很冷僻,郁姓也少见。”

一句话让郁芊芊对他好感大生,所以说,饱读诗书是有用的!

郁芊芊继续道:“听张婶说,你是公务员,想租我的房子?”

方子文点点头,“我在住建局上班。”

“你几个人?”

“就我自己。”既然话都说到这了,又补充道:“我单身。”

“哦!”

郁芊芊瞥了眼厨房,见午餐正在打包,便长话短说,“幸福小区知道吧,虽然有些年头,但环境和物业都不错。我家两室一厅,在三楼,没电梯没关系吧?”

方子文摇摇头,表示年轻不计较。

“跟你合租吗?会不会不方便?”

嘴上虽这样说,心里还是蛮期待。

却见郁芊芊俏脸微红,慌忙摆手,“没有没有!是整租!”

“哦!”

方子文尴尬侧过头,轻咳两声掩饰失礼,也泛起些小失落。

“咱们这片同类型的出租房都是月租八百起,我家的条件肯定最优越。空调、冰箱、宽带、天然气都齐全,就收你八百,付一押三、按月交租,你看行吗?”

“没问题!”

以后每月能见到郁芊芊一次,方子文当然没问题了。

恰时。

郁芊芊的午餐也打包好了,自然要赶着回单位加班。

“我五点半就下班了,你看到时能不能抽个空,我先带你去看看房。”

不凑巧!

曹明德约了下午六点,左右难全,只能轻重分缓急。

方子文说,“今晚正好有事,这样,我明天去售楼部接你,方便吗?”

“那就劳驾你了。”

说完,郁芊芊和方子文交换了手机号,便匆匆离开。

门口。

方子文望着那道蓦然闯进心扉的倩丽背影,直到消失在街角。

枯死的心再次焕发生机,情窦萌芽,对爱情恢复了憧憬向往…



既然已选好房东,就不用再去别的地方瞎打听了。

索性回家整理收拾,稍后,着急搬家也不慌不忙。

五点五十。

方子文掐好时间,打车来到赴约的地点。

得月楼。

取近水楼台先得月之意。

坐落在富乐半山,俯瞰涪江,静谧清幽。

刚到大厅,一位清瘦干练的青年便迎了上来,扶了扶眼镜,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杨风,是曹部长的秘书。”

方子文礼貌浅笑,也伸手握了上去,心中却生出诧异。

竟安排秘书恭候迎客,还被一眼认出。曹明德不但功课做足,把自己查了个底儿掉,更释放出礼贤下士的信号。

不由得就更好奇了,曹明德的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回到东江。

方子文第一时间就去了医院。

再见郁芊芊,浓浓相思化作一个长长的拥抱,抱得结结实实。

“方大哥!”

千言万语哽咽在喉间,郁芊芊仍有后怕未能消散,喜极而泣。

可见。

她已动了真情。

皇甫正也康复得七七八八,能下床行走。嫌住院太闷,便偷偷抓了副中药服下,效果立竿见影,再次打脸西医。

得知姜云生畏罪自杀的消息,仇算报了一半,并没想象中的痛哭流涕或疯癫喜悦,而是沉声道:“便宜他了!”

“他就应该接受审判和制裁。”

方子文安慰道:“还有几个局的帮凶和小鬼子。皇甫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当年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子文,谢谢你!”

恰时。

侯小春也来到病房。

前些日子,他组织人手,亲自带队搜救,加上担忧,这位东江房产大佬消瘦了不少,满脸憔悴还未恢复。

见到方子文,当然惊喜,连忙上前来了记有力的拥抱,“老弟,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呀。”

“辛苦大哥了,还连累大哥为我牵挂操劳。”

“说这些?一世人两兄弟,都是分内的事!”

接着。

侯小春提议中午由他做东,给方子文接风,也为刚出院的皇甫正祛祛晦气。

方子文自不会扫大家的兴,却说,酒就不能喝了。

“下午还着急去上班?好歹也得再休养半天嘛。”

“出了这么多事,总得向领导作次及时又完整的汇报吧,不能坏了规矩。”

说完,方子文又问向郁芊芊,未来小舅子在干嘛。

“他在律所上班呢。”

“也叫上家桓,咱们自家人都热闹热闹。”

“行!这就打给他。”



酒楼包房。

点好菜,众人一边等着郁家桓,一边聊起了投资转项的话题。

“老弟,你之前说的常乐食品厂,我去实地看过了。摊子大、遗留问题多,倒是地皮广袤,用来开发房地产还挺合适,但接手过来搞食品生产,这心里没啥底啊!”

侯小春倒开诚布公。

旋即,他眉梢一挑,话锋也为之一转,“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小松财团和乐地财阀,这两家国外商团居然都对常乐食品厂志在必得,难道厂区地下埋着金子不成?”

闻言。

方子文重重叹息道:

“九川是福地啊!”

“你再去关内走一遭就知道了,海拔高、生态好,不但水资源丰富,四季和昼夜的温差都很显著,特别适合种植药材以及半耐寒的农产品。”

“可惜当地官员有眼无珠,把福地祸害成贫困县。连外国人都知道来九川淘金,他们却遍地黄金视而不见,还干着卖矿这种断子绝孙的事。”

顿了顿。

“小松财团多半想来开制药厂。找个傀儡代言人,弄个合资企业就能规避政策。常乐食品厂不过是切入点,他们真正看上的,还是九川适合种药的广袤沃土。”

“至于乐地,韩国人翻来覆去也就泡菜和泡面。关内适合种植大白菜和萝卜,落户九川,不仅原材料充足廉价,廉价的劳动力也是现成的,便宜当然要占咯。”

呷了口茶,方子文继续说道:

“招商引资我赞成,国际友人我也欢迎。我担心的,还是当地官员。”

“一来,常乐食品厂的职工补偿、安置问题如何妥善解决?就怕县委县政府拿了钱,先用筛子过一遍,漏下一点发职工,大头全都挪作他用,又或者,揣进自己腰包。目前,九川县财政赤字高达几十个亿,亏空很大,这情况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的。”

“二来,不管最后花落谁家,他们想吃回扣,只能在拍卖价格上动手脚。最直观的,就是把巨额国有资产廉价变卖,从中得到差额回扣,这他妈就是在卖国!至于安置工人回岗并保障基本利益的硬性条款,把柄被别人捏着,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最后被坑的,还是常乐食品厂的工人,是国家,以及广大老百姓!”

方子文能这样想这样说,自然秉持着明确态度:

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这种肮脏至极的事情发生。

侯小春懂他的意思,便直言困难,“那么大的摊子,以我的财力还差得远,更谈何与闻名全球的财团和财阀去竞争?不是难,根本是不现实!”

“侯大哥,你忘了我在市委?”

方子文浅浅笑道:“我会想办法另辟蹊径。毕竟,党委还是更乐意见到国有厂交给国人去打理,这就是你最大的优势。当然,功课也得做足。”

听他这样说,固然是有些底气。

侯小春心口一松,又问道:“项目呢?常乐食品厂先后出过很多不同种类的产品,可是,没有一样能做起来实现盈利的。”

这时,一直默默坐在旁边的皇甫正开口了。

“我倒有个想法,或许值得大家试一试。”

顿时。

引来众人注目。

皇甫正先对方子文感激道:“子文,还记得吗?我之前说要送你一份大礼以表报答,正是我皇甫家传承数代的千张药方。”

“万万使不得!那是皇甫家的根基,我一个外人…”

就在方子文着急拒绝时,皇甫正摆摆手,打断了他。

“先听我说完…”

“我过去在滨海做过食品贸易,还懂点行。之前,与侯总商量过开中医馆来实现推广中医的宏愿,可下细想,投入大、见效慢,东江有你在,还好说,一旦出了地界,阻碍就多了,麻烦和变数也会更多。”

“与其如此,倒不如结合你俩刚才聊的,尝试在产品立项上另辟蹊径。咱们索性把中医药和速食品相结合,开发类似药膳的小食品,比如,瘦身的蛋糕、防脱发的方便面,改善心脑血管疾病的糖果等等…”

“一方面,它有噱头。”

“另一方面,药效得到广大消费者的验证和肯定后,不但能火起来,还能让中医真正被大家重新接受。”

不愧是曾扬名滨海的商界达人,这番建议,让方子文和侯小春都有醍醐灌顶的明朗,更生出浓厚的兴趣。

“不过…”侯小春皱起眉,“药膳不便宜,成本高定价就高,就不是人人都吃得起的小食品了。”

皇甫正似乎料到他会这样说,微笑着摇摇头。

“你见到的药膳是被资本炒作后的糟粕,单纯以昂贵药材为噱头,毫无药理功效,欺骗消费者。”

皇甫正抿了抿茶水,看向方子文。

“我家的千张药方之所以珍贵,因为用的都是廉价又常见的中药材,效果还出奇得好。有了这个底子,咱们研发药膳小食品自然能做到低成本、高效用。”

侯小春听得精神一振,“成本的问题解决了,口感呢?中药大多苦涩难咽,结合于食品,是最大的一道坎。”

“那得靠科学。”皇甫正丝毫没被这问题难住,“提取药性均匀分配到食品中,改善口味又能标准化生产。”

接下来。

皇甫正的详细阐述就比较专业了。

到最后,他总结道:“健康已成为消费刚需,搭载于同样作为刚需的饮食,市场大有可期。而且,就算咱们把使用到的药材在配料表上标明,没有分量比例,别人想学也学不来,这就是核心竞争力,是别人无法复制抄袭的。”

这番商业企划,的确让人很心动。

消化半晌。

方子文拍案决定道:“说干就干!由皇甫大哥设计产品,主抓技术;侯大哥投资新建一个食品公司,可以依托千禧魔芋精粉厂为雏形,问问钱老板愿意一起干不;我就多找市领导跑跑,争取抢在拍卖前把食品厂盘到手上来。”

待三人再商量几句,郁家桓也匆匆赶到。

还带来个让大家都为之而高兴的好消息。

“姐,子文哥,我决定备战年底的公考!托子文哥的福,在孟秘书长家里结识了海院长,他说给我个机会,如果三年内能通过公考笔试,就把我定向招到法院去。”

的确是个好消息!

这意味着,郁家桓的法官梦就要实现了。

方子文感慨良多。

似乎,生活正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究其源头,得感谢海燕当初的暗中推荐,逆转了他的人生。

好久没见到这丫头了,方子文心头暖意涌动的同时,也发现,对这个灵动的妹妹倒是思念得紧。

午饭后。

侯小春将方子文送到市委大楼。

“大哥,崭新的车被我借去就成了堆废铁,只能以后慢慢还你了,要不,给我办个分期吧。”

“老弟,你再这样客气,当哥哥的就要说你一句假打了喔!都是自家人,别在意那些小钱。”

方子文报以微笑,也不再扭捏。

下车后,便风尘仆仆去了十楼。

哪曾想。

督查室的办公大间,连带他的办公室都被搬得空空如也,不禁心头咯噔,眉头紧紧皱起。

出事了?

难道,这期间发生了他还不知情的意外变故?连他刚刚建立的家底都被抄得一干二净!


虽然是借居,但市委办会支付牟洪喜可观的补贴,这分明就是店家欺客嘛!

哪有陌生人初次见面就这么不给台阶的?

方子文顿时来了脾气,脸色也变得木然。

走到门边,就要背起登山包离开。

倒不怪他小气,佛都要争一炷香。

既然牟洪喜把今天明天分得这么清楚,那就明天再来,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若实在不好相处,镇上有旅馆,饮食起居哪里不行?犯不着非得寄人篱下。

怎料,牟洪喜的态度却说变就变。

“你叫方子文?”

“老支书对我还有什么意见吗?”

这话很吃味。却没想到,一转头,牟洪喜就抛了支香烟过来。

“呵!年纪轻轻,脾气倒不小!抽根烟降降火。”

接过一看,哟!中华。这是打一棒子给颗糖?还是边打边给?

牟洪喜自顾自地点燃,长长晕了一口,疲惫叹息。

“我也得降降火,上了年纪控制力差。总有破事儿搞搅心情,你别往心里去,我不是针对你,是个公务员我看着都来气!”

好家伙!

原来是大范围炮击,自己受了无妄迁怒。

对方自省的话语略带些歉意,总不能逼着牟洪喜放下老脸低头认错吧?方子文本着你好我也好的大度,拿出了两条硬中华。

“晚辈叨扰了,孝敬您的,不成敬意!”

牟洪喜高高挑起眉梢,面色也古怪起来。

“你平时也抽这牌子?”

“没!白利群,都涨到十七了。”方子文淡淡苦笑,性格倒是很率真。

“心意我领了!拿回去退掉,给自己买两条利群,算我为凶你赔罪。”

牟洪喜挥挥手,继续道:

“我抽中华是有个当县长的孙女婿孝敬,你送我就得自己掏腰包。年轻人,别自找压力,压到担不起时,谨防犯错误哟!”

这席话,让方子文重新认识并评价了眼前的老支书。

肃然起敬!

脾气虽古怪,却爱护晚辈,时刻教导晚辈坚持原则。

同时也惊讶,牟婉仪的丈夫竟然是九川县长刘志远。

我嘞乖乖!

不但把县长夫人看了个精光,还亲密地暧昧了一把…

到底该无语?

还是该自豪?

方子文拍了拍额头,驱赶杂念。

又瞄了眼正在厨房切水果的牟婉仪,再顺着牟洪喜的脾气好奇道:“老支书,咱公务员是哪里做得不好?惹您不高兴了。”

“就说今天丧事,一尸两命…”

牟洪喜满脸悲愤地道来不公事。

“翠花是我看着长大的,只比碧婷大一岁。这孩子命苦啊!家里本就困难,长辈又都是药罐子,无奈早早辍学,拿起锄头扛起养活全家的重担。”

“年初嫁了个手艺人,小伙能找钱,还疼她,算是苦尽甘来。哪曾想,今年遭遇玉米收购的骗局,背了一身债,就挺起孕肚去镇政府讨要说法。”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总找苦命人!”

“镇政府没那个本事管,请愿无果。翠花回来的时候,被酒驾失控的轿车撞死,她,她肚子里…哎!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五个月了!”

“茶杯递给我,我缓缓!”

牟洪喜说不下去了,好一阵才勉强继续。

“矿场的轿车,连县政府都跑来做工作,逼劝家属签写谅解协议,不作刑事追究。最后判了三十八万,三十八万就买走两条大好人命?”

“酒驾撞死人呐!这他妈是在犯罪啊!”

他握起拳头,在茶几玻璃上敲得咚咚响。

仿佛,每一个字都沉重得心头滴血似的。

方子文冷眉道:“什么矿场这么牛掰?”

“咱们是贫困县,外乡人是税收大户。”

一语道破无奈。

牟洪喜摆摆手。

“希望你别只是走过场,调研就要把实情反映上去。别忘了,有老百姓才叫官,没了老百姓,你管谁?官就是个屁!”

方子文听得愤慨又唏嘘,不禁疑惑,“老支书,您别生气,刘县长是您孙女婿,他能不听您的话?不出来主持正义?”

“他主持个球!一丘之貉!”

牟洪喜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除了给我送烟送酒送一肚子气,就没一件事肯听我的。”

这时。

牟婉仪端着果盘来到堂屋,听到正谈论丈夫,却神色黯淡,只劝说爷爷注意身体,不要生气。

方子文暗暗挑眉,想来,这位县长夫人的夫妻关系并不和睦呢。

刚才听牟洪喜讲述,他敏锐地抓住个要点,就是玉米收购骗局。

苏俊是峰回镇的副镇长,分管农业。

这就对上号了,便不动声色地打听。

牟洪喜再点起一支烟,告诉他,这件事极可能是供销站和种子商贩勾结,再与农作物采购商合谋实施的诈骗。

首先,供销站大力推广所谓的新科技:高产888。宣传产量高,加上三条八洗脑,农民们很快就打了鸡血似的。

高产888玉米种子培苗下地,一开始的确长势很好。

这时候,采购商来了。声称,只要量大就提高价格。

前提条件是,必须先签署订购合同,如果不能按时交足,就得承担合同造价五倍的赔偿。

看着地里长势大好的玉米秆子,农民们信心百倍,高价格和高收益令他们忽略了高风险。

究其根本,还是穷怕了!

镇上有十一个村,只要是种玉米的,几乎家家户户都签了合同。

甚至,他们还忽略了一个细节,保险公司拒绝对高产888承保。

就在一周前。

终于到了玉米的收获季。

哪曾想,剥开皮一看,全都是白白的棒子根本不结米,最多零星几颗。什么高产888,全是哑炮!害得农民们颗粒无收。

找上供销站,站长不认账了。之前宣传时,他可是信誓旦旦地做了信誉担保,那叫个卖力,现在却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网上查这家公司,种子经营许可证,以及工商备案的资料竟然都齐全。电话打过去,才知道,登记的地址却是假的。

相关部门就更离谱了,县公安局仅从交易过程的角度,认为没有立案证据,要求农民们找来商贩,他们再进行调解。

满地都是不结籽的玉米秆子,难道不是证据?

无非是不愿做这种费力却没有利益的事罢了。

天涯茫茫,何处缉凶?

所谓调解,都是搪塞!

祸不单行。

就在农民们焦头烂额时,收购商带着合同来了。

农民们即将面临的,是吸血哙肉般的巨额赔偿!

听到这里。

方子文也琢磨出疑点,如果收购商真的参与到这场骗局中,走法律途径并不符合短线快钱,打完一枪迅速撤漂的行骗特性。

法院判决需要不短的过程。这期间,一旦舆论介入,对骗子而言,轻者无法获利、两败俱伤,还可能露出马脚、无所遁形。

难道,他们的方法是…

一念通达,只等验证。

方子文对牟洪喜说,“或许,我有办法,不但能让骗子现原形,还能为乡亲们及时找回损失。”

“真的?”

不但牟洪喜面露希望,连牟婉仪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老支书,想成事,还请您帮忙把我引荐给苏镇长。”

一听这话,牟洪喜竟眉头猛沉,倒是牟婉仪开口解释。

“苏镇长那个人孤僻又阴沉,爷爷曾为修补水渠的事骂过他,从那以后,打招呼他也不理睬。”

“哦。”

老支书这边没指望,贸然找去又怕突兀,会节外生枝。

却见。

牟婉仪翻找着手机通讯录,“我这里有他的电话,不然,你先打过去试试?”

“好,谢谢牟老师。”

方子文记下号码立刻拨打,响了好一阵才接通,却是一口不耐烦地睡意惺忪。

“喂?谁呀?”

“苏镇长,你好,我是…”

岂料。

开场白都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苏俊就打断道:“礼拜六呀!有事周一说,就这样!”

咵!

嘟嘟,嘟嘟…

居然十分有性格地挂断了,徒留方子文举着手机愣在原地,嘴角直抽抽,也哭笑不得。

“怎么样?”

“我觉得,我也应该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吧。”



晚饭时。

牟洪喜的心情也没那么沉重了,拉着方子文杯来酒往,让牟婉仪担心地不停劝他少喝点,要注意保养身体。

就寝后。

方子文把白天得到的情报又汇总推敲一遍,就拿起手机给郁芊芊发消息,对方问安关怀了几句,便无下文。

想起牟婉仪就住在隔壁,脑海里不自觉浮现起初见时的旖旎和香艳。

等等!

方子文,你不能继续想下去!你不是一个渣男。他这样警示着自己。

周日。

上午。

早饭后,方子文决定先去集市看看。

牟婉仪主动请缨,开车送他更方便。

到了集市。

果然!

有人以低于行情的价格大量抛售玉米,隔着车窗观察一阵,方子文满脸成竹在胸。

于是,他拨通了侯小春的电话。

“侯大哥,我可说到做到,有事就第一时间找你帮忙,怎样?咱哥俩干他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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