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再新张梅蕊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品红人全局》,由网络作家“晓阳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明华的话,杨再新心里一惊。省里的人到县里来,是上午到的吗?为什么一到县里就找自己?太诡异了,有针对吗。不过,在明华面前,杨再新也没表露什么。“主任,什么时候?我都可以的,没问题。”“那好吧,省里领导说他们到县里来工作的时间太紧,任务又重,都不肯休息。现在去没问题吧?”明华似乎面带关切地问。“好的。”杨再新站起来,不慌不忙,不能回避的事情,主动一些或许更有利。明华这家伙虽然面带着笑,这是县里有名的笑面虎,笑容背后,也不定有多厉害的暗招。但杨再新不可能回避掉,跟在明华走,在猜测着会到哪里去。政府大楼四楼是县政府办的纪律监察室,人员不多,三人,办公室却有三间:一间是纪检书记的,另一间是两人,还有一间则是小会议室。明华带着杨再新到四楼,然...
《一品红人全局》精彩片段
听明华的话,杨再新心里一惊。省里的人到县里来,是上午到的吗?为什么一到县里就找自己?太诡异了,有针对吗。不过,在明华面前,杨再新也没表露什么。
“主任,什么时候?我都可以的,没问题。”
“那好吧,省里领导说他们到县里来工作的时间太紧,任务又重,都不肯休息。现在去没问题吧?”明华似乎面带关切地问。
“好的。”杨再新站起来,不慌不忙,不能回避的事情,主动一些或许更有利。
明华这家伙虽然面带着笑,这是县里有名的笑面虎,笑容背后,也不定有多厉害的暗招。但杨再新不可能回避掉,跟在明华走,在猜测着会到哪里去。
政府大楼四楼是县政府办的纪律监察室,人员不多,三人,办公室却有三间:一间是纪检书记的,另一间是两人,还有一间则是小会议室。明华带着杨再新到四楼,然后走进那间会议室。
对这里,杨再新也熟悉,之前在工作上彼此也有交集,作为章童俊的秘书,县政府这边任何工作、任何机构都可能会涉及到,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时候,见省里领导在这里等自己,那意味真的不一样。不过,想来自己这几年干干净净,既不沾钱沾女人更不弄权,不为自己和别人谋利,倒是心里稳当。哪怕明华这段时间的敌意显现,也不可能乱泼污水到自己头上吧。
省里的领导有三个,一中年,两年轻人则是一男一女。见杨再新进来,神态没什么多变化,在里面的人示意下,杨再新坐到一沙发上,位子在中年人身侧,另两人则在会议桌边,一人执笔一人开了电脑,是要记录的。
明华带杨再新进来后,不多说,就出门而去,完全是一个听命带人过来的角色。
“杨再新秘书,”那中年人面色沉静,半侧脸看着杨再新,“不用紧张,这次我们到县里来,也是奉命来做一些工作,走走程序。主要呢是从两方面了解县里党政一把手的工作情况,正面会直接与章童俊县长、黄子明书记面谈交流,侧面上我们会抽二十人以上,全面了解党政一把手的工作情况。你明白了吧?”
表示自己明白,杨再新坐下,面色平静。一边思索一边观察身边这人的情况,这种近距离与省里来的领导对上还是第一次,内心里却没法平和。
既然是管自家老板,对方的态度和倾向是非常重要的。
先问了章童俊平时的工作情况,杨再新如实地回答,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从杨再新的语气中,完全可听出对章童俊的赞美。将近二十分钟过去,杨再新把这几年在章童俊身边所做的工作都聊到了,工作业绩与两点也说得差不多。
组长说,“想想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杨再新觉得这次谈话说得比较好,便笑笑,表示自己已经完成。
“六月十三日上午你在哪里?是不是同章童俊县长在一起?”那个手写记录的男青年突然问,之前,他在记录过程中也会偶尔问些细节。
杨再新听到问具体时间,也是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稍微一想,才记起他所说的六月十三日上午,正是自家老板在市里做胆囊手术。这个事情是有特殊意义吗?
对了。那天正是在山冷乡上平坡村发生大车祸,死亡三人,达到县级安全生产规定的最上限。如今,这个事情还没有完全了结,医院里还有三个在重症病房施救。他的意思是在意指这次事件?
不过,杨再新也不心虚,当天的事情完全可到市一院去核查落实,老板做手术又不能造假。
“哦,那天上午,因为之前章童俊县长查出有胆结石,五天前的夜里也就是六月八号晚上,结石突然发作,大痛。等县里高中水考过后,才到市医院检查。医院建议立即住院手术。十三日上午在市一院做胆囊微创取出胆结石的手术,我当天也在市一院。这些情况,完全可在医院核查。”
“六月十三日上午,你县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对吧。”那青年又问。
“是的,”杨再新心里一沉,“那天上午发生中巴车翻车下坡,当场死亡三人的重大安全事故。原因是司机疲劳驾驶,操作不当,已经有结论可查。”
“当时,你和章童俊县长都在市里吧。”
“是的。我得知事故发生,立即向县长汇报,县长不顾自己身体,立即赶赴事故现场,然后又到医院做工作……”
那人点点头,随即看了看中年人,才说,“车祸事故没有其他原因吧。”
杨再新没有迟疑,说,“没有其他因素,目前对事故的工作已经收尾。”
从会议室出来,杨再新回想那人所闻,便意识到这样问话很诡异,分明是带有一定导向。具体是什么,又说不好,信息完全不对等。要不要将这情况向老板汇报?
老板才从市里回来,下午是预备休息的,这时候也不好直接去说这个事情。
回到自己办公室,没遇见明华和其他人,或许是偶然也或许是这些人都在躲着自己?想想又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
三天之后,省里的人离开县里。杨再新也找到机会向章童俊说了当天问话的情况,章童俊对这表示不必放在心上。至于省里考评时投票和投票结果,并没有人给县里反馈,不知情况。这次进行的是无记名投票,并没有当场验票、出结果。
但这几天,但凡当时被问过话的人,对杨再新都有躲避的倾向,或者就进行说明,对此,杨再新笑着表示感谢。至于真假,谁也不知他们在省里考察组那说了什么。
又过两天,张梅蕊突然给杨再新发一个短信:听说省里考察组结果出来了,对老板非常不利。详情不知。
杨再新看了这信息脑子里嗡地响了,是省里有人针对还是市里、县里那些人在背后捣鬼?张梅蕊这个信息当然也是真假莫辩,听说之言,但杨再新也知道,张梅蕊对这方面的消息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仿佛为了印证这一切,章童俊突然接到省里学习的通知,随即到省党校参加学习班。
五天过去,车祸重伤的人没有出现新的死亡,让县里不少人感到庆幸。虽说还有三个依旧在重症室昏迷中,缓过一口气后,县里向市里的汇报工作总算有统一的口径。
这次重大安全事故的发生,死亡人数控制在三个人之内,市里追责相对而言也小些。该受到处理的人,也在汇报中有了初步结论。主要的责任自然落在山冷乡和交管部门,县里头头脑脑也有监督不到位的责任,至于章童俊这位一县之长,暂时不做结论。
杨再新这几天也忙,很憋气,可没法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出去。特别是政府办的一些人,政府办主任明华,对之前发生事故没有第一时间向大老板汇报,居然装傻。政府办的其他人员、秘书们也都装着没那回事,杨再新也知道,目前没办法对他们做什么。
章童俊在第二天还是回市医院,手术虽小,但病情不容大意。县里黄子明书记和其他几位主要领导,都知道章童俊做了手术,也不会让他留在县里带病工作。
这天,杨再新到市里去接自家老板出院,术后五天出院,身体恢复其实还没有完全,但章童俊执意要出院,不听劝,外人也没办法硬拦着。
杨再新也听说了,省里考评组的人要提前进县里了,在这关乎以后职务调整的关头,老板确实没法安心呆在医院里。杨再新对这个事情,心里也是很有想法与忧虑,县里不少人显现出来的态度,表明了他们的意图。而章童俊如果离开县里,他的前景是堪忧的。
章童俊在临走之前,或许会把他的工作安排好,可纵然如此,以后在县里自己的处境也不会怎么样。受到其他人排挤、头顶领导不待见,已经是可看到的情景。
即便如此,杨再新没有丝毫抱怨,如果不是章童俊启用自己,三年前自己还是一个语文老师,孩子王。就因为自己在市报上发了两篇报道,老板才让人到学校考察,随即跟在老板身边做秘书,一年前,拿到副科的级别。至于其他职位安排,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哪怕章童俊很可能在秋季会离开县里。
出院没什么东西,换洗的衣物、一些水果、两提饮品,放进车后备箱,轻轻松松。手术前到市里住院不想让县里知道,做得隐秘,车祸发生之后再进医院时,县里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情况的,但没有几个人来探视。除了黄子明书记和县里常委们到医院来探视,其他就三五只小猫,这也让杨再新非常不满。
章童俊对这情况看得开,下面干部来探视的人少,自己一来可安心养病,再者以后也不会有人误解住院期间收受钱财这类事情,倒是整天有着好心情。
车下高速,杨再新说,“老板,明天在家休息,对吧。”
“再说吧。小杨,这些天你也辛苦了,下午也休息半天。”章童俊说。
“老板,我没事。年轻轻的,多做点事情多积累一些经验。”两人说几句,将行程安排下来,送章童俊回到家,杨再新才离开。
这几天虽说忙,县里市里两头跑,政府办一办公室的事情多,他在一室挂着副主任头衔。主任是政府办主任明华,正科,四十岁,从乡镇一步步走上来的,在县里也有深厚的跟脚。杨再新跟在章童俊身边,与主任明华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既充分合作同时也有权力的竞争。
作为县长的专职秘书,自然要传达出老板的工作意图、工作精神、喜好与倾向,造成他对政府办、乡镇、各局都有一定份量话语权。当然,这样的话语权不是杨再新个人的权力,而是职位赋予的权力。
与明华之间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权力分割、竞争,各有优势,彼此之间又必须充分配合。当他们之间齐心时,这种竞争不明显,可在章童俊有离开县里的可能时,杨再新的权力显然是虚飘飘的无根浮萍。杨再新心里明白,只是,如今章童俊还没走,明华这些人就如此表现,太难看了。
摇摇头,先将烦心的事情甩掉,给张梅蕊打电话,“张姐,还在办公室?”
“在啊,我可不敢提前走,再说,这几天事情成堆了,怎么都忙不完。也不见你来帮帮忙……”张梅蕊苦笑着说,自然不会指望杨再新真帮忙,习惯语气而已。
“中午一起吃饭,怎么样?走得开吗。行,老板回来啦?”
电话里并不多聊,离约定的时间不多,杨再新先到餐馆要来一间包间,点了菜,等张梅蕊到来时间差不多正好。一杯花茶,杨再新也想闲下来理一理如今要面对的事。省里的考评组到县里后,说不定哪天老板就往市里走了,自己该如何自处?
目前可能发生的事情,也是能够看出来,只是,不能向老板直接提出来。老板临走之前,将自己安排一下,是很可能会有的,他也许会征求自己的意见。那么,自己的路该如何选择?
一是留在政府办,这不是好呆的地方,明华会有什么动作、手段不难预判;另一条路是到乡镇去,担任职务。乡镇书记、政府方面的一把手都不可能,因为自己并不是正科,拿到副科级别才一年,也不可能上一步。副镇长、副乡长及等同的职位,能够拿到是最理想的,熬一熬,几年之后,等明华离开目前的位子,自己受到的压制很可能会减轻。
等三五年,对自己而言还是能够接受的。而明华如今四十岁,如果他明年不能上到副县长,他就必须去县局担任局长之类职务或者留在县政府里做研究员,对自己的影响力变得弱起来。
当然,自己这样想却未必就能够实现。张梅蕊到了,一进门就说,“杨科,听说了吗。上午省里的人就到了?”
杨再新立即有种不妙的感觉,这样的消息张梅蕊都听到了,而自己还不知道,老板是不是也不知道?
如果真这样,预示了什么?从几天前的安全事故开始,县里明显的不正常。会不会是县委那边就有意思,甚至是市里有人在背后掌控?
“考察提前了?”杨再新说。
这些发现,对村里的人说来不稀奇,都是村里的旧事。杨再新第一次听说这事,有些新鲜,觉得之前人们能够开垦种植,如今要开垦出来肯定可行,只是,要选中适合的作物,选择有经济价值的作物。
有了这样的基础,杨再新觉得离目标又接近一分,便继续往山顶爬。到半山时,看看时间已经中午。几个人也都消耗不少体能,吃了干粮,再继续往上爬。过了山腰后,地势更平坦,钻林子也容易一些。不过,这边是斜坡面,风景普通。
到山顶,将沿路拍下的照片翻看一遍,杨再新也将沿途采集到土壤样本整理一番,觉得这一天的收获还不错。“龙哥,这片坡地大约有多少面积?”
“几百亩总会有。”龙成海说,对于山坡野地,估算面积比较难准确,“这种的坡地,沿途至少有五六处,这里是离村里最近,也是七十年代开垦耕种过的,往上游走,还有开垦过的也有一直没开垦的坡地,从山顶走,彼此的实际距离就不算远。”
“也应该是的,”杨再新也回味过来,从河沟走,弯弯曲曲的道路难行,一大半天才爬上坡来,但从坡顶走,村里所占地区不过十来公里,之外就是临县领地了。“这里离进村公路不是没多远了?”
“是的。”龙成海指着一个方向,“往这里走,过那个山头下去就是进村公路。”
三个人不是沿旧路下河沟,而是选择在山顶走,从进村公路回村,这样需要的时间更少。
第二天,杨再新浑身都痛只得留在村里不走,休息一天,恢复一下体能。过一天,龙秀国也得空,再次出村就有四个人,并不走河沟而是从进村公路直接走山顶。看了两处坡地,从山顶往下看,实际的感受会少很多,但从宏观上对这些坡地又更好把握。
一天看了两处坡地,在山顶行进不过才到中午。坐到山头上,下面的万丈悬崖。从这出可看到河沟,也可看到对面的石壁。
龙秀国说,“杨主任,河沟两侧风景最好的,可能就是这一段。我们从这里看过去,角度不是太好。往前走,有一个平台,站到平台上看,山谷两边都能够看清楚。特别是起雾的时候,真的就像在仙境一样。”
听龙秀国这样说,杨再新忍不住站起来,一行人往那个平台走。张兵在前带路,没走多久,开始沿山势下,一条小毛路勉强可识别。路途是一些大块大块的巨石,一些是与山体相连,一些是搁置在石头上,非常壮观。
这真是一处绝美的风景,站在观景台上,这一处观景台只有唯一的一条通道。不足一米宽的石路,从山体延伸出来。延伸有三四米后,与这站台搭在一起。站台总面积大约十来平米,上堆着三层石块,好在看起来石块不会下滑滚落到几百米的深沟去。
站到站台上,突然四周一空,完全呈孤岛性质的一处观景台,天然的。杨再新一来到这里,第一感觉是战战兢兢,因为四周空旷,唯一与山体相连的地方,狭窄、孤深,似乎这一处岩石随时会离开山体,往河沟里下坠溜。
“杨主任,恐高吗。”龙秀国笑着说,可能是看到杨再新有些紧张。
第一次到这个地方的人,估计都会有同样的感受。环周是峭壁,白森森的,直接垂直到沟底。看向沟底,如果有人在下面,估计像一只蚂蚁大小,实际的距离有多远,杨再新估计至少是六七百米。
张兵答应和杨再新一起利用一个月时间,将两条河沟走一遍。准备了相应的工具、水、干粮,拿了刀和绳子两人准备出发,临走之前,龙成海也加入进来。如此,三个人便是探索小队了。
先往上河走,据说,上河沿岸是有古道的,如今,古道被林子、野草所淹没。只要寻找,就能够将这条路找出来,随后可直接到百里外的上游。
上河属于双沟村的范围并不大,十几公里而已,再往上就是临县的地域。即使有再好的风景也不可能让给水工程。算起来,探索的工作量也不大,只是,狭沟两侧陡峭,哪怕有古道,想要攀爬到山顶、山腰去采集标本、拍摄风景,都很不容易。
从河沟爬山而上,有很多地段根本无法爬行,太陡峭,石壁森森,几百米高耸,从河沟往上看,就像插到云霄一般。
三个人做了准备,但同专业的人装备还是没法比。好在张兵和龙成海都是熟悉地形的人,沿河走两里,他们开始往山上爬,这处河沟恰好是一段坡地,杂草、林木非常深厚,钻进去,完全找不到人。好在坡地还算缓,大约在四十度样子,到几十米高后,坡地更缓。
因为这样的地形,才适合开发出来作为种植之地,如果都是陡坡,那根本不能种植的。
钻进林子,这些都是乔木,没有多少价值的。龙成海说,“杨主任,这里坡地其实才荒没多少年,因为七十年代全国学大寨时期,村里就曾经将这坡地开垦出来。”
“是吗。那后来为什么荒废了。”
“村里人少,劳力不够,管理不上来。再说,这里的坡地也土瘦,阳光也不足,种植的收成并不好。”这也难怪,收成不好,谁还肯费力气。
“土质不深吗?”杨再新坐在一砌成土坎的石块上,爬几十米,浑身都湿透了。他的体质本身就不好,即使年轻,体能远远没有张兵两人强。
“也不是,听父辈们说,当年这里种植玉米、红薯或马铃薯,也有种小米的,但开荒出来的土地没有追肥,自然瘦。那时候,村里各家都不够吃,谁还肯下力做事?”龙成海说,“后来分田到户,这些地谁家都不肯要,就作为村里集体所有,包括上下河道河沟所有坡地和山林,都没分到各家各户,属于集体所有。”
“这样说来,如果村里要开发,要将这些地租出去,只要村里统一意见,操作起来不是容易吗?”杨再新没想到这里的土地性质是这样的。
“确实如此。这些山地的产出、药材等,各家都可到这里来搜找,没有谁干预。林子则是集体林木,偶尔有人来砍几颗用,也没有人说。”
村里的管理,自然松散一些,只要不过分,基本可包容。
再往上走,能够看到一台一台的坡地,如果有水源,完全可开成梯田。坡地都砌有扎实的石坎,用来保护土不下滑。见这样的石坎砌得整齐,杨再新说,“这种石坎也是七十年代做的吗,看起来似乎不像。”
“杨主任,这些石坎早在历史上就有了的。据说是在明朝初,全国各地都在开荒,扩大耕地面积。不仅仅是这里,整个镇各村的荒地都可找到这样的地保坎。到了清朝乾嘉时期,当时朝廷又鼓励开荒,开荒的地种植五年不用交租,对当时的富裕人家是有比较大的刺激,也使得各村周边凡是能够开垦的地方,都开垦出来种植。如今,我们这些后人反而懒了。”
“考评分59分?”对方听章童俊说出这样的数字,顿时冷哼,“tmd真的是不知什么叫敬畏,这些人脑子里都装着屎吗?欺负人也不能这样做吧。”
“老同学,我也明白他们故意这样做,恶心人。”章童俊苦笑,知道魏强会有这样的反应,两人之间关系是进修班的同学,很要好,这些年却没有将彼此的关系张扬开。
魏强原本也在体制里,后来沉不下心做事,就离职下海做生意,如今也是亿万身家,在省城也算一个角色。魏强自身的能力本就不错,而他老爸则是省委党校的老教授,行政级别不高,影响力却不小。因为在江上省这一块,各地头头脑脑都是他的学生,又加上本身身份高超,在京城也有份量。
魏强做生意,虽然没打着他老爸的旗号,可在生意上,他自然占据优先。章童俊当初是参加青干班学习时,认识魏强,得到魏教授认可、看好,之后章童俊到副处级、处级职位,每年都会抽空去探视魏教授,汇报自己在基层所作的工作。章童俊在横折县工作的风格,受到魏教授影响不小。
“这个事情确实有些棘手,不过,你放心。”魏强说,“他们敢这样欺负我兄弟,这口气无论如何都不能咽下去。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帮你摆平。”
“谢谢啦,其他的多话就不说了。我明天去省里参加学习班,时间上也很充足。”听魏强给了保证,知道他在江上省能耐不小,自己这点事情绝对不会让他难住。
虽说省里考察组对横折县党政一把手考察的最后结果,没有对外公开,可对黄子明和章童俊两人的评分却传出小道消息。这些传言虽说不足为凭,但对章童俊的59分结果,让一些人暗笑不已。因为这个分数,摆明了是上面有人对章童俊这个人不满,才可能给出这样一个评分。
从老板办公室出来,也不知有没有人看到,不过,杨再新也不在乎。不管自己此时什么表现,县里这些人对自己都会是同样的态度。
回到自己办公室,空空的。政府办的办公室是半层楼,七八间,每一个副县长应对的都有一个政府办副主任进行联系工作,副主任手下自然有三到五人不等的干部或文员,落实具体的工作事务。
办公室的结构各室差不多,副主任有一小间,在大办公室内,有门隔着。其他文职人员在到办公室一起办公。政府办主任明华、杨正新则是例外,两人都有单独的办公室。当然,也因为两人的身份和工作性质比较特殊,才有这样的待遇。
杨再新开了电脑,将自己的一些东西,特别是读书笔记、随笔等比较私人的东西都拷走,删除。很明显,老板去省里学习,自己离开这间办公室的可能性非常大,做必要的准备也是必须的。
至于工作上的一些材料,留在电脑里,后来者或明华要用上也都随他们。实际上,杨再新还不知省考察组给章童俊的评分,否则,他对自己的前景会有更精确的预判。
这三年在老板身边做事,除了学习、锻炼、与人交流、上传下达、核实工作等,打交道的人多又复杂,自然也对看人有一定眼光,判断事情的走向,也是自己的一套。
很多东西都是在环境里感悟,杨再新是一个敏锐的人,平时没在人前表露这些,实际上他只是放在心中。上次发生车祸,政府办和县政府这边的人,没有第一时间给自己老板汇报,已经彰显了某种倾向,等老板去了省里,他自然会承受更多。
感受一番也好,心中有三五年的低沉预期,再凶猛的打压,也不可能将自己心志冲垮。做好这些,杨再新反而坦然了,关了电脑,准备明早送老板去省城。
不能跟着到省城,送老板上车也是一种仪式。
回到家比平时要早一些,老婆李竹还没回来。在街上开一门店,生意做得小,赚钱多少,杨再新从没问过。其实,这三年间,李竹几次提出转行,比如做建材等,他是有足够资源的。可杨再新明白李竹的意思,自己在老板身边,只要开口,自家的建材店面会得到很好的关照,三两年间赚上千万家资也不难。
但杨再新都没答应,为此,李竹对他的态度也有较多改变,加上工作性质和工作时间不定,没法帮家里做什么事。结婚两年来,夫妻之间的关系降温比较快,如果不是杨再新是县长秘书,很可能他们的关系更恶化。
接下来几年,自己工作会有什么改变,家庭又会有什么波折?在沙发上坐一阵,决定不去想这些事,杨再新开始做饭,既然提前回家,做饭做菜虽技术一般,也能够做熟。
等李竹回家,见饭做好,也不多说,两人默默地吃饭。然后在沙发两端坐着,各自看电视。房子是结婚前买的,有房贷,杨再新工资压着,算是一个家最大的资产。去年两人商议要买车,之后不了了之,李竹也不再提起。
一夜平淡地过,虽说两人都年轻,不足三十岁。可夫妻之间的生活并不热烈,杨再新如此、李竹也如此。对要不要孩子这样的问题,除了婚后几个月讨论过,后来都不提了。
早上起来,因为天气还不算热,李竹没有醒。杨再新轻手轻脚下床,见李竹穿戴不多,白的肌肤露在外不少,心里有些想。只是,想到要给老板送行,时间也不定,便收了心。
洗刷之后,回房间看一眼,见李竹还没醒。杨正新出门,赶往县政府。这也是他这三年来习惯性的作息,平时司机有时候过来接他,有时候快步小跑,都是要赶在老板到之前,等候。
老板身边的秘书也都是如此。
不知老板会不会去办公室,但今天去省城,县政府这边会有车送过去。直接到小车班这边,见司机们都还没到,杨再新望着大门外,等着。二十几分钟,章童俊到来,他迎上前接过提包,一直默默跟到车边,等章童俊县长上车,发车走了,杨再新还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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