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插满钢钉的陶瓮，宾客席坐着密密麻麻的纸人。
井底手机仍在持续直播，新涌入的观众看到推荐词条自动更新：#最美冥婚新娘#。
而在老宅倒塌的祠堂遗址，某个女孩正在调试云台稳定器，她腕间的翡翠镯在月光下泛起血丝。
第九章：尸妆拜堂凤冠垂落的珍珠刮擦着锁骨，夏雨薇看见铜镜里的嫁娘正在自行描眉。
那支点翠簪子插进头皮时，她分明听见镜中传来数十个女人的惨叫——历代夏家新娘的残魂正在共用这具身体。
“新妇染丹蔻——”不知何处传来的唱礼声中，猩红蔻丹自动爬上指甲。
夏雨薇想要尖叫，喉咙却被塞进冰冷的糯米团，舌尖尝到裹在其中的生锈铜钱。
喜帕罩下的瞬间，她透过红纱看见八仙桌上的陶瓮裂开，太奶奶的头颅正泡在尸油里朝她微笑。
纸轿夫抬起花轿的刹那，槐树根须刺破绣鞋扎进脚掌。
轿帘外闪过祠堂残垣，那些本该烧毁的祖先牌位竟插满钢针，每根针尾都坠着初生婴儿的乳牙。
直播手机自动飘浮在轿顶俯拍，观众们看到轿内嫁娘的后颈皮肤正在皲裂，露出底下青灰色的尸斑。
有眼尖的人发现，轿帘晃动的间隙，抬轿的纸人后脑都贴着黄符，符上是用经血写的“借阴兵”三个字。
第十章：血宴噬亲喜轿停在戏台废墟前，二十八口血棺围成同心圆。
夏雨薇被无形力量按在主座，面前龙凤烛爆出人脑形状的灯花。
她终于看清婚宴全貌：每桌菜肴都是夏家女眷的残缺肢体，自己的母亲正被摆在冷盘里，手指还保持着编织红绳的姿势。
“吃下这道醋腌胎衣，才算过了明路。”
太奶奶的头颅滚落到餐盘上，腐坏的声带震动着空气。
夏雨薇紧闭的牙关被铁钳撬开，腥臭的胎盘碎片混着符水灌入咽喉。
胃部抽搐的瞬间，她听见全网直播的礼物音效此起彼伏——观众打赏的每颗红心，都化作喜宴灯笼上的一滴血。
当电子鞭炮声达到高潮时，所有棺材同时开启。
历代夏家男性亡魂爬出棺木，他们腐烂的手掌按在夏雨薇腹部，漆黑的指甲在嫁衣表面刻出《献嗣咒》。
“该收利息了。”
族长爷爷的尸身举起铜秤，秤盘里放着夏雨薇出生时剪下的脐带。
当秤砣坠地的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