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全冠清李春来的武侠仙侠小说《天龙八部全冠清李春来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全冠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蒙苏辙教导之前,全冠清和大多数人一样,对于“道”的认知是偏颇而错误的。其实这也源于儒家对“道”的解释,才产生了这种效果。尤其是《水浒传》里提到的“替天行道”的说法,更是给世人造成了极大的错觉。认为只要是道,那必然就是好的、善的、正义的、正确的。殊不知,就连儒家的代表人物荀子在《天论》中都说的很清楚了。天行有常,不以尧存,不以桀亡。天道就是天道,只按照自己的规律运行,根本没有好坏、善恶、是非、对错之分。即便是在《水浒传》里,喊着“替天行道”的梁山好汉们,就都是好的吗?其实不然。这些人真可谓是良莠不齐、善恶同堂。孙二娘夫妻俩还卖人肉包子呢,不也和其他人称兄道弟?一开始,儒和道并立,道家的思想还是很纯正的。道就是道,不掺杂任何东西。彼时的...
《天龙八部全冠清李春来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蒙苏辙教导之前,全冠清和大多数人一样,对于“道”的认知是偏颇而错误的。
其实这也源于儒家对“道”的解释,才产生了这种效果。
尤其是《水浒传》里提到的“替天行道”的说法,更是给世人造成了极大的错觉。认为只要是道,那必然就是好的、善的、正义的、正确的。
殊不知,就连儒家的代表人物荀子在《天论》中都说的很清楚了。
天行有常,不以尧存,不以桀亡。
天道就是天道,只按照自己的规律运行,根本没有好坏、善恶、是非、对错之分。
即便是在《水浒传》里,喊着“替天行道”的梁山好汉们,就都是好的吗?
其实不然。
这些人真可谓是良莠不齐、善恶同堂。
孙二娘夫妻俩还卖人肉包子呢,不也和其他人称兄道弟?
一开始,儒和道并立,道家的思想还是很纯正的。
道就是道,不掺杂任何东西。
彼时的道家认为,道就是天性。
怎么高兴怎么来,怎么舒服怎么来,随心所欲,顺其自然。
可这样的理论毫无疑问,对于社会的秩序破坏性非常大。
譬如汉朝时,道家方兴,立刻大行天下,然后就给了汉朝一个天大的惊喜(黄巾起义),直接将大汉王朝给送走了。
后来的封建统治者见识了道家的威力,立刻进行全方位的打压。
加上汉代兴起的独尊儒术,儒家又刻意逢迎统治者,此消彼长之下,道家渐渐失去了话语权,只能韬光隐晦,表面上人畜无害。
到宋代时,对于“道”的研究,就已经深受儒学影响,更多地强调“仁”与“义”的正确性,刻意在引导世人思维和道德观念。
不过在顶尖的学术层面,其实还是能够透过表象看到实质的。
幸好全冠清遇到的是苏辙,否则随便什么腐儒,非得将他教的岔道了不可。
一旦那样,等他开始习练逍遥派武学时,必然后果不堪设想。
也是通过苏辙,让全冠清对于逍遥派的作风有了深刻的认识。
在许多读者眼中,都认为逍遥三老空有世外高人之名,却无世外高人之范。一辈子纠缠在恩爱情仇当中,至死都无法挣脱,境界实在是差得远。
还据此贬低逍遥派武学的实力,甚至连逍遥三老不如慕容复的话都说了出来。
可现在全冠清明白了。
逍遥派就是正统的道家继承人,讲究的是随性自然。
爱就是爱了,轰轰烈烈的爱;恨就是恨了,不死不休的恨。
看起来境界似乎不够超脱,但起码活出了自我,也更符合“道”的本质。
与扫地僧那番看起来堂而皇之的大道至理相比,谁更胜一筹,其实也说不好。
现在他拿着“道”的核心本质来为段誉解惑,自然是药到病除、水到渠成。
儒释道三教合一,固然可以减少纷争,但坏处也十分明显。
就比如眼下,用儒家的东西去解释道家的思想,结果把段誉和朱丹臣全都难住了。
全冠清出面,来了一招追本溯源。以道释道,不但帮段誉解了惑,也让朱丹臣大开眼界。
“真是想不到,全舵主不但名震武林,就连学问也如此精深。丐帮贵为天下第一大帮,果然不同凡响。”
按照常理,全冠清应当谦逊几句,依足江湖规矩。
但全冠清知道现在的重点在段誉身上,而并非朱丹臣。
该怎么攻略段誉,办法再简单不过。
“朱先生谬赞了。在下前来大理之时,承蒙小苏学士折节指点,方才有所顿悟,着实不敢居功。”
话音未落,段誉已经两只眼睛中都是崇拜的光彩。
“全舵主竟识得小苏学士?”
问完,也不待全冠清回答,他却自个儿激动起来。
“素闻中原文采风华天下无双,又以三苏名冠天下。只恨不能亲自拜会,着实遗憾呢。”
你看,这不就上钩了。
全冠清装作好心安抚。
“世子一心向学,聪慧剔透。便是与中原学子相比,也各擅胜场。日后倘若机缘巧合,在下可代为引荐。”
段誉连忙整理衣衫,神情十分敬重。
“既如此,段誉万分感谢。”
随后段誉又向全冠清请教了一些学问。
全冠清也非常光明磊落,知道的便说一些,不知道的便直言不懂,反而让段誉对他愈发敬佩。
“全舵主既然将久居大理,不知段誉可否时时请教?”
眼见着关系建立起来,全冠清心满意足。
“就怕在下才疏学浅,耽误了世子。”
段誉心思纯净,一旦觉得人好,那便千般好。
“全舵主与别个江湖中人截然不同,温润之气实乃君子。倘若全舵主不弃,日后小弟便尊称一声大哥如何?”
全冠清顺水推舟。
“既然世子不以全某卑鄙,全某便舔颜认了。”
段誉着实高兴不已,当下两人以“大哥、兄弟”相称,着实亲热了不少。
眼见着目的达成,全冠清也不耽搁,便提出了告辞。临行前,又告知大理分舵位置,邀请段誉前去作客。
他相信以段誉的心性,必然要不了多久就会前来。你来我往增多,和大理段氏之间的联系也就建立起来了。
段誉分外不舍,亲自送到了镇南府外。看那模样,恨不得追随全冠清而去。
送走了全冠清,朱丹臣赶紧回去见段正淳,讲了会面经过。
而听到朱丹臣转述的全冠清言行,段正淳也颇为惊诧。
“看此人来意,似乎并非只是为了张子程遇害一事,可也没有什么恶意。左右不过是一个舵主,又武功尽失。今后多加关注,总能把控得住。”
既然段正淳定下了基调,朱丹臣也不再说什么,自去领命行事。
出了镇南王府,全冠清知道该要去为自己的武功而行动了。
他带着胡万生一路来到无量山,率先去拜见了此时坐镇剑湖宫的无量剑东宗掌门左子穆。
听闻丐帮大理分舵舵主来访,左子穆有些纳闷,但也不敢怠慢,亲自来到山门迎接,又命弟子奉了茶。
对于这位,全冠清自然是没有什么攀交情的想法。
此人虽然是名门正派的掌门,但行事却颇令人不耻。为了从叶二娘的手中救自己的孩子,不惜损害他人性命,毫无担当。
因此他开门见山,直接说明了来意。
“日前敝帮张舵主在无量山左近为歹人所害,为了查清线索,敝帮弟子将要奔波于附近。此乃贵派宝地,因此特向左掌门告罪在先。”
听说丐帮要查案,左子穆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眼神中满是警惕。
“张舵主遇害一事,在下也为之心痛。贵帮欲要查案报仇,实乃应有之义。只是……这剑湖宫的后山,乃本门禁地,还请全舵主见谅。”
全冠清赶忙道:“敬请左掌门放心,既为贵派禁地,想来定当防守严密,奸人也不可能混迹于内。在下必定严加警告帮中弟子,绝不敢冒犯。”
左子穆露出舒心的笑脸。
“多谢全舵主深明大义,如此在下就放心了。”
两人攀谈完,算是给此事定下了基调。
丐帮在附近查案可以,但是绝不能涉足无量剑派的禁地。
从剑湖宫出来,全冠清便对胡万生道:“咱们如今人手紧张,必须用在刀刃上。从即日起,你往南面查起,我往北面查探。无论如何,一个月后都要回大理奉命。”
胡万生有些担心。
“大哥,你如今武功尽失,身边没有人照应的话,恐怕……”
全冠清明白他的心意。
“行走江湖并非只看武功高低,还要看智谋心计。你担心我,我更担心你。去吧,万事小心。”
胡万生感动不已,没有想到其他的。和全冠清辞别之后,就往南面去了。
全冠清则转身往北,去了附近的小镇。
在小镇上他足足待了三天,逢人便问关于张子程的情况。
当然什么都没有查到了。
但是他的做法,相信一定可以让左子穆安心。
三天之后,估摸着左子穆派来的眼线已经撤掉了,全冠清这才开始行动。
他在镇上弄了足够的食物和饮水,再次来到无量山脚下。
但凡穿越到天龙八部当中,想要从无量玉洞里得到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主角基本上都是想办法摸到无量剑派的后山,然后从悬崖上进去。
对此,全冠清嗤之以鼻。
真以为人人都是段誉那样的气运之子,从悬崖上跳下去也可以不死?
最起码他绝对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安然无恙。
再一个,后山是无量剑派的禁地,必定防卫森严。
想要摸上去可不容易。
更何况他现在武功尽失,更是毫无希望。
既然后山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有另一个办法了。
全冠清读书很细,清晰记得段誉从无量玉洞出来之后,是一路走到了澜沧江边才脱困的。
既然段誉能够从这里出来,他也可以从这里进去。
之前去拜访左子穆,固然有打招呼的意思。但他真实的目的,其实是确定方位。
此时的他就站在澜沧江边。
回首东望,无量剑派的后山依稀可见。
按照书中所说,段誉一共走了三百多级石阶,其中还拐了好几道弯,又是上坡,那么长度可想而知,肯定有限。
看着咆哮如龙的澜沧江,岸边乱石嶙峋,陡峭如壁,全冠清不免激动起来。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二十两的生意,被张全祥做成了二两。
全冠清只想捶死他。
他相信,那个杜虞侯和三江帮的交情,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两。
郭颂绝对摆不出超过二十两的席面请杜虞侯吃酒。
“凭啥给那个狗官二十两?那得买多少炊饼?俺娘饿死的时候,就一直念叨着,只想吃一口炊饼。”
张全祥呲哇乱叫,一边躲避全冠清的追打。
一个炊饼两文钱,二十两银子买炊饼吃……
能吃到吐。
全冠清动作一缓,随即在他头上揉了一把。
“今后跟着我,有吃不完的炊饼,再莫要这么小气了,差点害死大家伙。”
张全祥似懂非懂,但也知道差点耽搁了大事,满脸羞愧。
“汉川的官差绝对拖延不了太久,三江帮的很快就能重新部署。从此一路向南,皆是三江帮的地盘,阮兄要想虎口脱险,加之又要养伤,不如和我们同行好了。”
因为阮星海有大用,全冠清装作救人救到底的样子,很是一番慷慨。
阮星海自然没有识破他的图谋,着实感激不已。
“今日能得丐帮各位英雄相救,已经是恩大于天。在下岂敢继续拖累各位英雄?”
全冠清按住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不管你离不离开,三江帮都必然会怀疑我等。你就此离去,能否回到阮家尚未可知,我们还摊上麻烦,岂不是多此一举?再者,接下来如何定止,全某已有完全之策,阮兄尽可放心。”
阮星海却误会了。
“全舵主打算知会丐帮高手相助吗?”
如果丐帮的高手能够赶过来,定然可以逢凶化吉。三江帮绝对不是丐帮的对手,只能避让三分。
全冠清却看向前方悠哉悠哉的马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又何须那么麻烦。”
于是道路上就出现了古怪的场景。
一辆马车走在前方,后方不远处又跟着一辆马车。
后方的马车绝不靠近,就保持着十几步的距离。
这个距离就很暧昧,看起来很像和前面的马车是一伙的,但只有双方互相清楚,他们其实并无太深的瓜葛。
前方的马车上,赶车之人正是在城门处为全冠清等人解围的蓝衫男子。车中另有其人,却从未露面。
可既然蓝衫男子一句话就能让陆虞侯放人,足以说明车中之人非富即贵。
全冠清嘱咐大家不可冒失,就老老实实地跟着。有这么一位贵人护驾,绝对可保安全。
如是走了五十余里,蓝衫男子脸色愈发阴沉。
“大人,属下去将他们赶开吧。”
车厢内,一道略显苍老但又清隽的声音笑道:“大道朝天,人人走得。人家又没有冒犯,你何以那般霸道?”
蓝衫男子十分恭谨。
“就怕这些江湖草莽不懂礼数,冲撞了大人。”
车厢内一声叹息。
“老夫漂泊半生,起起伏伏数次,沦为布衣时又怎一个可怜。算了,这些人既然是为国尽忠的义士,老夫便护送他们一程又有何妨?”
随即老人下令。
“知会沿途各处,将不相干的都驱逐开来,莫要扰了老夫清静。”
蓝衫男子连忙称是,朝着远处的空气中打了几个手势。
全冠清原本想着,即使跟随着贵人,恐怕三江帮也会寻机找上门来。到了那时,再想办法将贵人拖下水。
即便得罪了贵人,但为了活命,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可是没想到,一路走下去居然十分安静。明明是在三江帮的地盘上,但始终不见三江帮的踪影。
就连全冠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在李春来、胡万生和阮星海三人的伤日渐康复,已能稍微活动了。
“全舵主受了伤,张兄弟,咱们两个活动一下拳脚如何?”
阮星海竟然是个武痴,稍微好点,就要和人动手。
也是丐帮的偌大名气,让他想要见识一番。
张全祥自然不会退缩。
“请阮兄赐教。”
这一晚,因为赶路错过了宿头,全冠清等人和前面的贵人都只得在河边歇息。
酒足饭饱过后,比武为乐,自然是江湖中人的首选。
同时为了避免伤了和气,张全祥和阮星海都没有动用兵器。两人只以拳脚功夫切磋,但高下十分明显。
张全祥没有名师指点,也没有什么师门传承,不过是在丐帮当中东一锄头、西一棒子学了点功夫。
阮星海却是名家子弟,一出手就占尽了先机。
但见他四肢舒展如蟒鞭狂舞,两条手臂甩来甩去柔中带刚,招式过处风雷赫赫。只要被打中了,纵是钢筋铁骨也难以抵挡。
张全祥招架了两招,只感到臂骨被狼牙棒敲打了一般,麻木的毫无知觉。
“停停停,不打了。阮兄,你这是什么功夫?端是霸道的很。”
阮星海没有打过瘾,殊为遗憾。但也不想纠缠下去得罪人,只是呵呵一笑。
“这是我阮家的通臂拳,在下闭门苦练,颇有不当之处。只可惜先考为奸人所害,诸多秘技、诀窍都未能传下来。从今以后,这通臂拳怕是不复威名了。”
全冠清第一次见识通臂拳,不过只从招式上来看,和后世的通背拳颇为相似。
而说起通背拳,他可就见识的多了。
《方世玉》当中,赵文卓的通背拳就打的颇为惊艳。
结合后世的爆炸信息,他也能说上一二。
“正所谓手如铁、腕似绵,两条胳膊似铁鞭。依我看,阮兄这通臂拳已有相当火候。”
此言一出,阮星海登时惊为天人。
“全舵主也懂得通臂拳?”
全冠清面色平淡,故作高深。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眼见张全祥三两下败了阵,只怕阮星海从此会小瞧了丐帮,他只能从其他途径找回场子。
现在看来,效果非凡。
阮星海眼底那一抹不易为人察觉的轻视已然消失不见,暗道:“丐帮为天下第一大帮,果然有些门道。”
接下来几人坐下,探讨起武学来。
全冠清虽然内力尽失,但见识显然不是土著们能比的。尤其是经过后世那么多资讯的洗礼,此时随便说点什么,都足以令当下的人震惊不已。
“天下武功,虽然纷繁复杂、千奇百怪,但归根结底,练到极处,均求于力量、速度和防御而已。”
阮星海愣愣听着,心中翻腾不已,只感到隐隐有一扇大门在向自己敞开。
和他相比,张全祥等人就无动于衷了。
毕竟他们的修为太浅,根本领悟不透这些。
倒是不远处的蓝衫青年不由得横眼看来,目光里多了几分惊诧。显然是没有想到,武功尽失的全冠清居然有这份见识。
双方都在河岸边休憩,相距也不过十几步,全冠清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被他听到实属正常。
全冠清同样看去,发现那蓝衫青年独自坐在车辕上,手里捧着干硬的凉馒头在啃。
至于车里的贵人,则始终没有露面。
他想了想,从架子上扯下一只烧鸡,又用干净的纸包了,信步朝那青年走去。
“当日汉川门前,多亏兄台解围。大恩不言谢,区区肉食,聊表谢意。”
蓝衫青年在他走来的时候,就始终盯着。见送到面前的烧鸡,却没有接。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这吃食就不用了。”
他护送大人一路而行,身负保卫重责,来路不明的东西可不敢收。
全冠清也有些挠头,没想到对方这么谨慎。
他真的没有害人之心啊。
只是想着接下来的路程恐怕还需要借助对方,所以略微示好罢了。
他甚至还怕唐突了车中的贵人,只把烧鸡递给了蓝衫青年而已。
就在这时,车内响起声音。
“正好老夫也饿了,人家的好意,你就收着吧。”
蓝衫青年闻言,只好领命,从全冠清的手中接了烧鸡。
全冠清略微振奋,隔着帘子对里面的贵人行了一礼。
“小人等多亏相公庇护,一直铭感五内。相公倘若有所差遣,尽管吩咐。”
车内没有回应。
显然人家贵不可言,并不想和他们这些江湖草莽说话,没得降低了身份。
全冠清也不以为忤,说完了该说的话,就转身回去了。
这份知进退的举止,反而让蓝衫青年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全冠清回来时,阮星海正在兴头上。
“全舵主,小弟何德何能,先是蒙你相救,今日又得指点。日后我阮家重振声威,都是全舵主的恩德。小弟有一个不情之请,倘若全舵主不弃,你我结为兄弟如何?”
结拜?
这玩的是哪一出啊?
全冠清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欣然的表情。
“能和阮兄结为异性兄弟,实在是全冠清的荣幸。”
今后用到阮星海的地方还有许多,拉近关系彻底绑定在一起最好不过。
当下,两人就在众乞丐的见证下聚土插香,三拜九叩。
“今日我全冠清……”
“我阮星海……”
“对天盟誓,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谁也没有注意到,全冠清慷慨激昂的表情下,“不求但求”四个字说的极其模糊。
全冠清非常清楚,无量玉洞的真正入口,就在脚下的岩石峭壁当中。
只是澜沧江怒涛汹涌,着实吓人。岩壁距离江面又足有十余丈高,因此令人绝想不到其中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按照书中描写,无量玉洞的出口虽然崎岖,但并非多么艰难。
以段誉手无缚鸡之力的身手都能够爬上来,说明地形一定不算太过于陡峭。
而又要足够隐秘,不被人发现,自然还会有一些玄机。
本着这个原则,全冠清仔细地沿着江岸寻找起来,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
足足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他才发现一处古怪的地方。
江面与崖上的中间位置,有一块很大的单独突出在外的巨石。巨石迎风而立,与别处并不相连,乍一看起来很像一座屏风。仿佛大自然风吹日晒、沧海桑田,雕刻而成。
虽然这附近的江边全都是各种各样的石头,但是这块巨石格外与众不同。
全冠清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假如这边的江岸石壁上有一个洞穴,要想不被江对面的人发现,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
自然是有一块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石头,起到遮挡作用。这样一来,即使对岸人来人往,也绝看不到洞口。
更不要说此地荒僻偏远,经年累月也不会有人经过,更能确保万无一失。
那么也就是说,无量玉洞的入口很可能就在这块大石的背后。
想到这些,全冠清怦然心动,再也按捺不住。
先是小心翼翼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确定杳无人迹之后,他才慢慢的寻找路径攀爬而下。
这里的江岸果然不是那么陡峭,他虽然没有武功在身,但常年习武的身体还算是矫健,却也能够爬的下去。
花了大约半炷香的功夫,衣服也磨破了好几处,手掌、手臂、大腿上也都摩擦的鲜血淋漓、伤痕累累,全冠清终于摸到了大石头的背后。
果然一个能够容纳人身的洞口就在后面,而且借着外面的微光还能看到,洞口进去就是人为修建的石阶。
全冠清狂喜不已,情知自己找对了地方,连忙揉身挤了进去。
他抽出随身携带的宝剑,又晃亮了火折子,放慢了脚步,更加谨慎地顺着石阶一步步向内摸去。
他也不知道这种洞穴内部究竟会不会缺氧,而且大理这种地方毒物遍地,总之小心一些无大错。
总不能距离秘籍一步之遥,却枉死于意外之下。
那他可就成了史上最倒霉的穿越主角,丢尽了穿越者们的脸。
石阶向下越走越低,周围也越来越昏暗。但明显能够感觉到四周的空间开始渐渐变得宽阔,他也能够直立行走了。
全冠清注意观察,只见四周的石壁上、脚下的石阶上,全都铺满了灰尘,说明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这更让他安心了不少。
要是碰见了李秋水,那可就死定了。
果然走了三百多步,接连转了三道弯,然后就看到两扇精心雕刻的铁门出现在眼前。
全冠清通读全书,知道这里是没有什么机关的,便放心大胆走上去,抓住门上的铁环用力一拉。
铁门着实沉重,竟然没有拉动。
全冠清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力气,吱吱呀呀的粗糙摩擦声中,铁门才被拽了开来。
不容他过多适应,一道惟妙惟肖、飘飘欲仙的身影就突兀地出现在了眼前。明晃晃的宝剑将刺未刺,似乎蕴含着某种玄机。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全冠清还是被吓了一跳。
实在是这玉像雕刻的如假包换,阴暗恍惚的环境中冷不丁地看到,几乎和真人一模一样。
无崖子这手艺要是拿到后世,绝对是最顶尖的艺术家,肯定备受追捧,声名赫赫。
即便是在当世,这尊玉像要是面世的话,也足以引起无数人的惊叹。奈何只能潜藏于这远离尘世的山洞中,孤芳自赏,自影自怜。
段誉是从无量后山的悬崖上跌落进来的,因此在洞中兜来兜去,最后才发现的玉像。
而他则是从澜沧江边的出口进来的。
从这个位置进来打开门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玉像,也就比段誉少走了许多弯路。
看到玉像,也就意味着“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不远了。
全冠清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缓步入内,慢慢绕到了玉像的正面。
只是看了一眼,竟然令他也不禁产生了血脉贲张之感。一颗心扑腾扑腾乱跳,受到了极大的蛊惑。
身为穿越者,见识过后世各种明星美女的样子,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可谓阅历无数。可即便如此,仍旧被玉像呈现的模样给冲击到了。
无崖子那老家伙虽然是个渣男,可是打造手办的水平当真是出神入化,居然将玉像雕刻的如梦似幻、风情万种。
有那么一刹那,全冠清甚至觉着眼前这并不是一尊雕像,而是一个腾云驾雾、百媚横生的仙女。
二八芳华,有如烟霞笼罩、暖玉生辉。五官各自已经美到了极处,但凑到一起,让全冠清只想到了一个词……
天作之合!
明明这个词是形容美好姻缘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用在一个女子的容貌之上竟然分外贴切。
最离谱的是,这尊美不胜收的玉像还做了许多额外的加持。
最惹人一眼忘魂的,就是它的两只眼睛。其中似乎放置了某种充满魔力的黑色宝石,以至于莹然有光、神采飞扬。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都仿佛在与其对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监控呢。
神奇的是,明明是死物的宝石,镶嵌在这尊玉像上竟似有了灵魂。神韵流转中,三分娇羞、三分哀婉、三分倾慕,还有一分热烈。
望之就似一个含情待放又近情心怯的如花少女,风情无限,殊丽脱俗。恨不能执子之手,同赴极乐。
另外玉像的头上居然披着浓密的秀发,凑近了看,居然全是真的。
此时洞外的江风偷渡进来,三千青丝柔柔而动,似春风拂柳,撩人心弦;又似绿水潺潺,婉约成画。
玉像的身子上更是披着一件淡黄色的宫装绸衫,裙裾似舞非舞,更增飘飘欲仙之感。仿佛仙子凌波、轻绡薄雾。
怪不得段誉以堂堂世子之尊,眼界之高远超常人,竟然一眼而沦落,从此痴心不改。
这样的天人之姿,实在是杀伤力太大了。
有那么一瞬间,全冠清甚至都有些嫉妒无崖子了。
这老渣男,凭啥和如此仙女佳人双宿双飞,还不珍惜?
幸好全冠清在后世经受过无数的视觉轰炸,又有一颗凡尘俗世里浸满了浓墨的黑心。惊叹只是一时,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四周,发现布置和书中描述的一模一样。
空空如也的琅嬛福地也在,只是没有进去的必要。至于其他地方,虽然也都美轮美奂,巧夺天工,但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他就是一个俗人,功利心大于一切。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玉像脚下蒲团中的神功秘籍。
此时看去,蒲团完好无损,上面布满灰尘,里面的秘籍自然也在。
全冠清兴高采烈的蹲下身来,刚想要抓破蒲团、将秘籍拿出来据为己有。突然之间感觉到了什么不对,令他竟有汗毛倒竖之感,不禁停止了动作。
他缓缓抬起头来,看向那尊玉像。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一双幽深似海的宝石眼眸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惊人的危险。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全冠清的性格素来小心谨慎,干脆不急于求成,而是反复思量起来。
书中的段誉是怎么得到“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呢?
是遵照玉像的嘱咐,老老实实地磕了一千个头才获得机缘的。
全冠清看向玉像脚下的绣花鞋内侧,果然看到了“叩首千遍,供我驱策,遵行我命,百死无悔”的十六个字。
段誉是个痴人,沦陷在了神仙姐姐的魅力当中,自然严格执行不误。
他却并非如此。
按理说,只要打破蒲团,秘籍就能到手,不费吹灰之力。
但全冠清突然想到,书中的逍遥三老一个比一个性情乖张,远非常人可比。而且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并且不择手段。
虽然不知道留书之人是谁,但显然跟逍遥派关系匪浅。
那么留书之人是不是也同样如此?
她会不会布置了什么要命的机关?
假如有人不遵照她的吩咐去做,到时机关发动,又是什么情景?
想到了这些,全冠清不禁冷汗涔涔。
幸好没有昏了头脑,否则的话,今天说不定就是他的祭日。
看着那尊寂静无声但又仿佛冷眼旁观的玉像,全冠清喃喃地道:“今日得前辈相赠宝物,日后受用无穷。如此大恩大德,便是叩首千遍,也是应当。”
说罢,他收起了心思,规规矩矩的跪倒在了蒲团上。拂去上面的灰尘之后,一下接着一下,十分认真的磕起头来。
全冠清五人从莘州路越过关口,正式进入大理境内。
在镇上寻了一家小店安顿下来后,全冠清将大家伙聚拢起来,开了一个小会。
“张舵主乃是帮中好手,为人机警,而且行事沉稳,轻易不会与人结怨。尤其此处乃是大理,天南段家力压群雄。我丐帮在此设立分舵,更是谨小慎微。我近日百般思量,总觉得张舵主遇害一事,其中颇为蹊跷。咱们兄弟来到此处,可谓是步步惊险。今后如何行事,都要把招子放亮一些。”
张全祥四人立刻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着实有些被全冠清的话吓到了。
“大哥,你就说今后咱们应该怎么办吧?”
全冠清早已想好了策略。
“关于张舵主一事,不管发现了什么都要注意保守秘密。回过头来,咱们兄弟私底下商量,万万不可外传。”
施道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
“大哥,你是说本帮在此地的人有鬼?”
“迷雾重重,危机四伏,不得不多一个心眼。”
他的话,得到了四人的赞同。
别看都是丐帮弟子,可丐帮实在是太大了,足足有几万人。
就像全冠清跟苏辙说的那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丐帮内部,同样也是一个小江湖。
各有各的派系,各有各的立场,各有各的利益。
相对于本地弟子,他们五人是纯粹的外来户。双方之间本就有所隔阂,没有掌握态势之前只能先做好自我防护。
全冠清开始把自己的策略讲给四人。
“大理分舵原有弟子八十多人,其中得力干将大约十人左右。过去之后,由道功负责试探,看看哪一些能够拉拢过来。”
四人当中,施道功颇为擅长交际,又有一双慧眼。由他出手,相信应该能够搞清楚大理分舵内部的情况。
全冠清也给张全祥分派了任务。
“你的酒量厉害,我给你一些银钱,今后隔三差五的就拉上本地弟子喝个痛快。酒到酣处,自然能够听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张全祥赶忙拍拍胸脯。
“大哥你放心,喝酒的话,乔峰之下……我无敌。”
……………………………………
“舵主远道劳苦,属下来迎稍迟,还乞恕罪。”
第二天一早,全冠清五人刚刚走出客栈,就被堵住了。
看着严阵以待的丐帮弟子,全冠清迅速隐去了眸子里的精光,表面上一片和善。
“这位便是人称铁脚神龙的徐副舵主吧?”
一字一顿,非常清晰,令徐华道背后的大理分舵众人脸色微变。
总舵派遣明显是有备而来,不容小视。
徐华道三十来岁年纪,一身破损的衣袍,不修边幅,整张脸都被毛茸茸的胡子遮住了,唯独露出一双三角眼。
“正是属下。”
全冠清堆起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我等刚刚赶到大理,就承蒙各位兄弟接风,实在是铭感五内。想必大家一路赶来,颇为辛苦,真是令兄弟过意不去。”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扔给施道功。
“快去买些酒菜来,咱们今日把酒言欢,顺便也和大理的兄弟们熟络熟络。”
见他一开始就掏银子,大理众人脸色古怪之余,不少人都颇为欣喜。
做乞丐的,三餐饱、五顿饥,饿肚子是常有的事。
即便讨得一些残羹剩饭,味道嘛……也不用多想。
虽然人人都想喝酒吃肉,却只能梦中幻想,情知都是奢望。
新来的舵主刚一见面就如此大方,立刻就给众人留下了好印象。
徐华道见人心不稳,忙道:“舵主,日后舵中行事多有波折,钱财之物还是留到要紧时候比较好。”
全冠清只是打发施道功去了。
“多谢徐副舵主提醒,不过这些银子却是兄弟私人的,绝对耽搁不了正事。”
徐华道怀疑他用公款吃喝,全冠清却坦白言明,这是老子私房钱,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
可大理群丐一听全冠清居然用私人银子请大家伙吃酒,不由轰然叫好。
混江湖的,为人豪爽总归受欢迎。
君不见韦小宝为何走到哪里都吃的开?
还不是出手大方。
这就是全冠清为何总想弄银子的原因。
有了银子,才能无往不利,朋友遍天下,到哪儿都是帮手。
相比起前任舵主张子程,还有徐华道,无疑全冠清的作风更受大家欢迎。
眼见着人人垂涎欲滴、等着喝酒吃肉的模样,徐华道内心发紧。
他带来的这些人,还算是他的心腹呢,结果都这个德行。
这一届的队伍,不好带了啊!
可人家全冠清花自己的钱,他也实在说不出什么来。
只能感慨,不愧是大城市来的,就是比他们这些穷鬼富裕。
不一会儿,施道功就带着酒肉回来了。
看见人多,他没有买好酒。但粗劣的高粱酒显然更合群丐的胃口,烧鸡、烧肉也比什么珍馐佳肴更讨乞丐的喜欢。
众人移师城外的破庙,将酒菜摆上,立刻热闹起来。
三五碗酒下肚,初次见面的隔阂就消散了。许多人甚至开始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看到这一幕,全冠清却只能感慨。收买丐帮弟子的代价,似乎太低了一些。
今后丐帮要想不出差池,内部建设必须要跟得上才行。
“徐副舵主,给我引见一下诸位兄弟吧。”
明面上,徐华道对全冠清的命令不得不听。
“舵主,这位兄弟是咱们分舵的得力干将,外号山中蛇宁世春。”
一个七袋弟子向全冠清敬酒,随后献宝似的打开随身携带包裹,露出一条头部呈三角形、浑身色彩斑斓的大蛇来。
光看模样就知道,这条蛇定然剧毒无比。
刚开始的时候,看到这等毒物全冠清着实吓的够呛。
可丐帮就是玩蛇的,时间久了,他也就习惯了。
“舵主,兄弟我武艺稀松平常,唯独抓蛇有点本事。平常遇到点子扎手,兄弟我就放蛇,总算是保住了咱们丐帮的脸面。”
宁世春洋洋得意,又将毒蛇妥善收起,那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
全冠清朝他竖起大拇指。
“天大地大,咱们丐帮的威名最大。只要能够维护本帮名誉,那就是大功。”
这番话说的宁世春抓耳挠腮,喜不自胜。
以往对于他的手段,帮中不少人都颇有微词。觉得他这是邪门歪道,不是英雄好汉手段。
宁世春颇为气闷,但也只能受着。
想不到新来的舵主却别有一番见解,简直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徐华道坐在一旁,冷眼旁观,总觉得这位新舵主的言行举止和大家伙颇有些不同。
说话文绉绉的,举止也颇为克制。要不是穿着一身带着补丁的旧衣服,后腰处挂着布袋,仿佛更像是秀才。
他突然想到全冠清的外号,不禁恍然大悟,自觉明白了什么。
经过徐华道的引见,全冠清对大理分舵的核心稍微有了一些认知。
现存弟子当中,除了副舵主徐华道之外,还有两个七袋弟子宁世春和烂酒鬼马不招,两个六袋弟子冯子惠和柏悦合。
别看马不招嗜酒如命,却是分舵中的得力打手。
以往和大理武林同道有什么纷争,舵主、副舵主不好出手的时候,都由他代劳。
冯子惠打探情报很有一手,一副毫不起眼的模样,人也有些沉默寡言,颇善于暗中观察。
柏悦合懂得一点医术,帮中有人受伤中毒,都是他来采药诊治。
虽然有些二把刀,总归是治不死。
除此之外,更底层的五袋、四袋、三袋弟子就很多了,全冠清一时片刻也记不住。
看到张全祥已经大喊大叫地和本地弟子借着酒劲打成一片,全冠清拉着徐华道稍微远离人群。
“徐副舵主,您年长兄弟几岁,在下高攀,叫您一声大哥。”
徐华道连称不敢,脸色稍霁。
新来的舵主对他敬重,还是让他颇为受用的。
“徐大哥,这些时日,关于张舵主遇害一事,你们可曾查出什么眉目?”
徐华道就知道他会问起张子程遇害一事,毕竟他就是为了此事来的。
“说起此事,我们大家伙也是一头雾水。近些时日大理这边风平浪静,并无什么风波。张舵主为人谨慎,从不与人结怨,实在想不到什么人会下此毒手。”
见全冠清面色凝重,徐华道生怕他不满意,只好多说了一些。
“说来也有些奇怪,咱们的人大致都只在大理城附近做事,要么就是和蜀地的兄弟联络,从不去南边,就怕惹得大理段氏不快。可那日张舵主却谁也没有知会,独自一人出了远门。等兄弟们找到他时,他已死在了威远赕(今景谷)城外。”
全冠清对大理不是很熟,顺势问道:“威远赕在何处?”
徐华道眼睛里迅速闪过一抹异样。
“威远赕在无量山南。”
全冠清心里一喜,只觉得天助我也。
“可曾仔细搜索?”
徐华道连忙请罪。
“舵主见谅,那边乃是无量剑派的地盘,兄弟们怕惹起纷争,没敢乱来,只等舵主到了再做计较。”
马五德有些不好意思。
在他看来,云南白药这么好,自己却想要分一杯羹,绝对是有些痴心妄想的。
可惜他不是全冠清。
他的想法其实弥补了全冠清的疏漏。
“马五爷能够共襄盛举,实在再好不过。如蒙不弃,滇南四府还请多多费心。”
马五德有点晕,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容易。全冠清不但答应了,居然还将整个滇南的代理权都交给他了。
“哎,全舵主如此信重,老夫必当妥善处置,绝不敢出现差池。”
这就是想法存在代差了。
马五德觉得自己是占了大便宜,从中捞了很大的好处,因此颇为踌躇。但在全冠清看来,有人参与,愿意将生意做大,高兴还来不及呢。
大理分舵一共才多点人手?
能投入到商业里的人手就更少了。
连一个大理城都要跟段氏合作,才勉强开起来一家店铺。对于其他地方,实在是力有未逮。
这种情况下,他巴不得有人参与呢。
不过他也有些好奇,马五德身为大理顶级的茶商,按理说生意应当不差,为何还会窥觑云南白药的买卖呢?
当他询问之后,马五德也没隐瞒,说出了其中的难处。
“老哥的茶叶,原本多半销往大宋。那边富贵之辈多如牛毛,也着实赚了些银钱。可最近不知为何,边关似乎换了守将,来往商人、货物全都不予通行。老哥哥现在是坐吃山空,不得不寻找其他进项啊。”
原来如此。
全冠清安慰了几句,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官府层面的事,还事涉大宋、大理两国,也不是他能参与的。
马五德请求代理销售云南白药一事,倒是给他提了一个醒。他又去找了罗永堂、郭奉、左子穆等人,询问他们可有意向做这个买卖?
左子穆三人听了后,全都大喜过望,纷纷表示愿意接手。
看来即便是高来高去的大侠,黑眼珠子也见不得白银子。如此一来,全冠清就找到了四家代理商,一下子就将销路铺了出去。
不但如此,和马五德、无量剑、三排门、采山帮都通过生意拉近了关系,间接地打开了局面。日后在大理想要获取什么信息和帮手,也变得容易了许多。
全冠清还不满足,又去寻了朱丹臣。
“不知朱先生可否代理善阐府一带的生意?”
朱丹臣是大理段氏四大家臣之首,在大理境内的能量非同小可。虽然放在江湖上不起眼,但是在大理这一亩三分地上可谓是无往而不利。
要是将他拉上商业马车,等于在大理境内就畅通无阻了。
朱丹臣表面云淡风轻、性情高雅,但对全冠清的示好还是很满意的,所以稍微透露了一些东西。
“全舵主欲往善阐府一带做生意的话,最好还是找善阐侯拜码头。如有需要,在下可代为引见。”
“那就多谢朱先生了。”
全冠清这才想起来,大理国内还有一个隐藏的大佬,那就是善阐侯高升泰。
真实的历史上,这位可是大理的幕后皇帝,掌握着大理的实权。不过在天龙的世界里,则是大理的忠臣,却也是一方诸侯。
全冠清也没有亏待了朱丹臣,依然拿出了一部分份额,送给了朱丹臣。
说不定通过朱丹臣,还能跟昆仑派搭上关系,日后将云南白药卖到西域去。
开门大吉,日进斗金,看着仓库里堆着的白花花的银子,还有账目上增加的数字,大理分舵上下全都高兴非常。
唯独一人例外。
“舵主,属下敢问,张舵主一事还追查与否?”
徐华道开始找茬。
眼瞅着全冠清给干活的人派发银子,人人都有好处,对全冠清感恩戴德,徐华道就愈发紧迫。
但是在实打实的利益面前,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谁叫他拿不出东西来讨好大家伙呢。
于是他只能通过张子程一案来发作,希望打击全冠清的威望。
全冠清对他的心思洞若观火,呵呵一笑,浑不在意。
“不知徐副舵主有何高见?说出来,让咱们大家伙参详参详。”
现在整个大理分舵上下,绝大多数人都站在了自己一边,全冠清非常清楚,优势在我。
对付徐华道这种人,慢慢消遣就是。假以时日,搓揉捏扁,尽随他意。
徐华道却很振奋,以为全冠清跳进了他挖的坑里。
“兄弟们全都知晓,张舵主的刀乃是落在了点苍派的手中。既然如此,舵主为何不去寻了点苍派,追查真凶?”
徐华道在大理多年,点苍派什么实力,他再清楚不过。
他就是要让全冠清去跟点苍派放对,然后碰个头破血流。江湖中人,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以武为尊。
要是全冠清办不成此事,就算他给大家伙弄来再多的银子,也会威望扫地。而且他越能弄银子,就越是会成为强人眼中的肥羊。
心思恶毒吗?
当然恶毒。
全冠清看出来了吗?
自然一清二楚。
全冠清会怕吗?
呵呵。
他只表示,徐华道这点能耐,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好啊,徐副舵主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本舵主就遣徐副舵主为先锋,去往点苍派,让他们交出凶手来。徐副舵主,你可千万记得,无论如何不可堕了我丐帮的威名。”
好一招顺水推舟,登时打的徐华道眼冒金星、心神大乱。
他用点苍派给全冠清挖坑,结果全冠清却把任务派给了他,而且名正言顺。
丐帮内部等级森严,上司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执行。徐华道要是敢说半个“不”字,那就等于落在了全冠清的手里,任打任杀,毫无反抗余地。
可让他去找点苍派的麻烦,他有那个实力吗?
恐怕骨头让点苍派拆散了,他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而且说不定全冠清还能借着他的倒霉,从点苍派那里捞点好处。
里外里,只有他什么也得不到。
“这个……这个……这个……属下觉得,兹事体大,理应从长计议。舵主足智多谋,必能……必能带着咱们大家伙查明真相。”
徐华道认怂了。
全冠清深深看了他一眼,要不是刚来大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关系还没有理顺,张子程的案子阴云密布,他岂容徐华道在旁掣肘?
小样,等着吧,看小爷将来怎么折腾你。
不过徐华道的发难,也让全冠清察觉到,张子程的案子还是不能丢下。时间越长,有些线索就越容易丢失,就越难以获悉真相。
只是点苍派势大,暂时还不好动。而且关键要着落那个娄威身上,还需要等到马向文伤愈后再说。
全冠清决定追查另一条线索。
那就是修罗刀秦红棉。
点苍派涉及到张子程一案,因为马向文当众说出来,所以大理分舵不少人都知道。但秦红棉一事,乃是程雪渐单独告知给全冠清的,还是秘密。
眼见同仁堂的生意开始稳定下来,全冠清再次下令,让分舵派出人手,暗地里调查娄威的情况,为将来的布置做准备。
他则一个人悄悄出发,却寻找秦红棉。
关于秦红棉、甘宝宝一事,全冠清并没有告知给段正淳。
他又不是电视机前看着爱情剧哭的稀里哗啦的CP粉,为何要给别人当红娘?
对于段正淳得到那么多红颜知己的真爱,他的真实想法是……
恨不得取彼而代之。
只要一想到甘宝宝那娇艳欲滴的熟透模样,他就彻底理解曹丞相了。
这也让他的脚步加快了许多,不一日赶到了万仇谷。
全冠清当然不知道秦红棉在哪儿。
既然甘宝宝和秦红棉是师姐妹,那么找甘宝宝自然没错。
别人眼中,万仇谷十分隐秘,但上次来过后,全冠清已熟门熟路了。
那个破树洞,他是不会钻的。绕到山谷后面,施展开轻功,谁也没有惊动,就顺利的潜入了进去。
这段时日虽然忙于诸事,但全冠清始终不敢懈怠了武功的修习。北冥神功进境颇速,让他的武功已然超越了受伤之前。
他有自信,现在已经能够和吴长风、朱丹臣这样的单打独斗而不落败了。
这也是他敢来万仇谷的底气。
毕竟钟万仇的武功虽然不俗,但也高不过朱丹臣和吴长风。
万仇谷还是从前的模样,没有外部打扰,一片岁月安好。偶尔几个仆人来来回回,自然发现不了全冠清。
他一路寻去,就看见甘宝宝独坐窗前,单手支颐,神情愣怔,陷入恍惚当中。
这个骚娘们,都嫁给钟万仇了却不洁身自好,还在想着段正淳。
段正淳哪儿好啊?
他比钟万仇强吗?
他比我强吗?
越想越气,全冠清轻身落地,出现在了甘宝宝的面前。
动作虽轻,依旧惊醒了甘宝宝。
待看清是他,甘宝宝先是一喜,随即怒色浮上面容。
“混账东西,你还敢来?我的女儿差点被你害死。”
不愧是俏药叉,骂人也就算了,居然抬手就打。
只可惜全冠清不是以前了,抬手一拨,就将甘宝宝的手掌推开了。
“钟夫人,请你自重,不要动手动脚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