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眼睛里带着疑问。
“怎么了？
好端端的……公司最近项目忙，我可能要经常加班到很晚，怕照顾不好您。
去大伯那儿，有人陪着说说话，热闹些。”
他避开奶奶的探寻，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一番劝说，老人最终还是答应了。
看着大伯的车载着奶奶缓缓驶离小区，林枫站在路边，直到车影消失在拐角。
他转身，脸上最后一丝温情也随之敛去。
空荡荡的房子，只剩下他一个人。
还有，那无处不在的噪音。
等待快递的两天异常漫长。
楼上的嬉闹和跑动变本加厉，每一次咚咚声都像在催促，每一次尖叫都像在嘲讽。
这两天，他刻意留心楼上的动静。
那个男人，作息不规律，有时整个白天都在家，脚步声沉重，女人则嗓门尖利，骂孩子的声音穿透楼板。
他们似乎把这里当成了可以肆意妄为的私人领地。
<快递终于到了。
一个半旧的纸箱，不算重。
林枫关上门，用美工刀划开胶带。
里面躺着一个沉甸甸的金属圆盘，表面粗糙，带着工业制品特有的冰冷感。
这就是震楼器。
旁边还有一根伸缩杆和电源线。
说明书简单潦草，重点全在各种模式的选择上。
他再次打开电脑，翻看那个购物页面的评论区。
“效果拔群！”
“楼上老实了！”
“专治恶邻！”
字眼不断跳动。
一条评论引起了他的注意：“配合他们睡觉时间用，效果加倍，直接让他们体会什么叫‘感同身受’！”
就是这个。
夜色渐深。
楼上的喧嚣终于在午夜时分渐渐平息，大概是孩子闹腾累了。
林枫搬来椅子，踩上去，仔细辨认着方位，将金属圆盘抵在靠近主卧方向的天花板上，用伸缩杆牢牢固定。
插上电源，拿出手机，连接蓝牙。
APP界面弹出几个选项：震动模式、敲击模式、混合模式。
频率和强度都可以调节。
他选择了最低档的混合模式，轻微震动，伴随模拟的、不规律的咚咚敲击声。
声音不大，但在万籁俱寂的深夜，这种持续不断的低频骚扰，足以摧毁任何浅眠。
按下启动键。
“嗡……咚咚……嗡……”细微的震动通过伸缩杆传递到天花板，再弥散开去。
林枫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几分钟后，楼上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