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楼上那个女的,嚯,那黑眼圈,精神看着差得很,估计是没睡好。”
林枫面无表情地走过,心中却了然。
流言是无形的压力,邻里的目光是另一种审判。
他们尝试过报警。
警察来了两次,第一次是深夜,林枫家安静无声,震楼器早已停止工作。
警察询问楼上,他们描述着那种无处不在的震动和怪响,却无法指明来源。
第二次是白天,同样的情况,林枫配合检查,家里没有任何噪音源。
警察最终将事件定性为“邻里纠纷”,建议双方自行协商解决。
这让楼上彻底陷入了抓狂。
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来自楼下的“攻击”,却无法向外界证明。
无助和愤怒让他们开始采取更激烈的报复手段。
白天,他们故意用健身器材砸地,发出“砰砰”的巨响;晚上,故意拖拽沉重的家具,地板被刮擦得吱呀作响。
林枫对此毫不在意。
他们越是这样,越证明他们的心虚和理亏。
每一次的报复,都让他后续的反击更加心安理得。
转折发生在一个周六的清晨。
天刚蒙蒙亮,大概五点多,一阵急促却克制的敲门声响起。
不是之前那种愤怒的擂门,而是带着犹豫和某种难以言说的急迫。
林枫走到门后,通过猫眼看去。
门外站着楼上那对夫妻。
女人头发散乱,睡衣外面胡乱披了件外套,眼眶红肿得像两个核桃。
男人站在她旁边,低着头,胡子拉碴,几天不见,像是老了十岁,曾经的凶悍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疲惫和颓唐。
林枫没有立刻开门,只是静静地看着。
女人似乎察觉到门后有人,带着哭腔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颤抖而嘶哑:“林枫…求求你…开开门…”她的声音哽咽着,充满了哀求:“求求你,把那个东西关了吧!
我们真的受不了了!”
“孩子…孩子整晚整晚地哭,根本睡不了觉…我们也是…眼睛都睁不开了…我白天还要上班…我快要崩溃了…真的…快崩溃了……”她说着,似乎身体都在发抖,旁边的男人伸出手,轻轻扶了她一下,然后也抬起头,看向猫眼的方向,声音干涩,带着屈辱和恳求:“兄弟…林枫兄弟…”他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力气:“之前…之前是我们不对…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