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拇指按在她伤口上的力度，他呼吸时淡淡的威士忌气息，还有他卷起袖口时露出的那道新鲜刀伤。
他们谁都没提那个伤口是怎么来的。
就像一场无声的共谋。
柯瑾年从抽屉深处摸出一把雕刻水果用的小刀。
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她慢慢地将刀尖抵在左手无名指指腹，轻轻按压，直到一颗血珠冒出来。
她盯着那滴血，呼吸渐渐平稳。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陈岩发来的消息：纪念日餐厅订好了，周六7点，记得穿那条红裙子。
柯瑾年皱了皱眉。
她完全忘了这回事。
她和陈岩交往两年，按说该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但最近每次见面她都忍不住找茬吵架。
上周是因为他挤牙膏的方式，前天是因为他呼吸声太大。
她潦草地回复了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