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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就跑!澳岛一霸他上头了!小说

仲夏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凝半个字儿都不想听,冷硬拒绝:“不需要。”“那好。”他笑了声,“什么时候你需要帮忙处理你父亲的那位私生子,可以再谈。”温凝用冷淡的语气:“那还是算了。犯错的是我爸,我对他流落在外的儿子没有任何想法。”“你不恨他?”恨?为什么?温凝问:“你被生下来的时候有人让你选择yesorno吗?”她的态度说明了一切。谢之屿停下手里动作,长久地注视着她。头顶那盏灯太亮,把她苍白的唇色照出了浅淡纹路,嘴巴要比说出来的话柔软。谢之屿静默半晌,仰靠回沙发。“温小姐,朋友一场给你提个醒。”他微微笑:“小心身边人。”海上的夜很漫长。从房间的露台出去可以听见一重又一重的浪。夜空繁星漫布,游艇孤独地飘在海面上。温凝望向右侧舷窗。那里应该就是吴开被关押的房间。窗...

主角:温凝谢之屿   更新:2025-04-15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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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凝谢之屿的其他类型小说《撩完就跑!澳岛一霸他上头了!小说》,由网络作家“仲夏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凝半个字儿都不想听,冷硬拒绝:“不需要。”“那好。”他笑了声,“什么时候你需要帮忙处理你父亲的那位私生子,可以再谈。”温凝用冷淡的语气:“那还是算了。犯错的是我爸,我对他流落在外的儿子没有任何想法。”“你不恨他?”恨?为什么?温凝问:“你被生下来的时候有人让你选择yesorno吗?”她的态度说明了一切。谢之屿停下手里动作,长久地注视着她。头顶那盏灯太亮,把她苍白的唇色照出了浅淡纹路,嘴巴要比说出来的话柔软。谢之屿静默半晌,仰靠回沙发。“温小姐,朋友一场给你提个醒。”他微微笑:“小心身边人。”海上的夜很漫长。从房间的露台出去可以听见一重又一重的浪。夜空繁星漫布,游艇孤独地飘在海面上。温凝望向右侧舷窗。那里应该就是吴开被关押的房间。窗...

《撩完就跑!澳岛一霸他上头了!小说》精彩片段


温凝半个字儿都不想听,冷硬拒绝:“不需要。”

“那好。”他笑了声,“什么时候你需要帮忙处理你父亲的那位私生子,可以再谈。”

温凝用冷淡的语气:“那还是算了。犯错的是我爸,我对他流落在外的儿子没有任何想法。”

“你不恨他?”

恨?

为什么?

温凝问:“你被生下来的时候有人让你选择yes or no吗?”

她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谢之屿停下手里动作,长久地注视着她。

头顶那盏灯太亮,把她苍白的唇色照出了浅淡纹路,嘴巴要比说出来的话柔软。

谢之屿静默半晌,仰靠回沙发。

“温小姐,朋友一场给你提个醒。”

他微微笑:“小心身边人。”

海上的夜很漫长。

从房间的露台出去可以听见一重又一重的浪。夜空繁星漫布,游艇孤独地飘在海面上。

温凝望向右侧舷窗。

那里应该就是吴开被关押的房间。

窗户望进去黑洞洞一片,就像这艘吃人的游艇。

她收回目光重新迈入房间。

这间休息室目前只有她一个人。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谢之屿交代她今晚不能离开,也不能透露给任何人他离开过这间房。等明早靠岸,自然会送她和陈月皎安然无恙地回去。否则就要让她们和吴开作伴。

谢之屿不在,空气中隐隐流动的压迫感也随之不见了。

温凝坐在桌沿,思绪依旧一团乱麻。

什么叫小心身边人?

她身边有谁?

最应该当心的不就是以谢之屿为首的这批人吗?

还有,既然不能透露他离开过这。以他谨慎的个性,不应该直接告诉她,而是得想办法让她相信他确实一直在房间没有离开。

他去做什么?

他在防着谁?

今晚让她上船带她看的这出戏到底什么目的?

那么多问题,温凝一个都想不通。

换做平时她肯定会慢慢想,细细想,直到把每个关节都想通。可是今晚,当她真正见过那些人的手段后思绪一直处于紊乱的状态,整个人濒临暴走阶段。

她深吸一口气,在房间里踱了起来。

大约凌晨三点多,谢之屿回来了。

温凝很警醒,一听到开门声立马睁眼。她脑子乱,身体却累。明明以憋屈的姿势坐在地板上防止自己睡着,仍然不知不觉眯了过去。

只不过这觉很浅。

等她听到声音的同时本能已经望向大门。

奇怪的是门依然紧闭。

正当她到处找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就看到谢之屿悄无声息从阳台走了进来。

咔哒一声,是他落锁的声音。

他将腕表摘了丢在桌上,间隙觑她一眼:“什么造型?”

水晶吊灯下,女人蜷起双膝坐在地上,长裙裙摆被打了个结,挽至膝窝,直勾勾露出一截纤细小腿。明明有沙发不坐,有榻也不靠,非要坐在茶几与沙发之间那一点点狭窄的空地上。眼睛睡意朦胧望过来,还带着点红。

谢之屿摘完手表开始脱外套,丢进沙发的一瞬又问她:“没离开过?”

温凝动了动发麻的腿,皱眉。

“哑巴了?”

连续三个问题,温凝都置之不理。

等她腿上的麻筋过去,才扶着沙发起身:“你当贼去了?”

有来必有回,谢之屿也不理她。

他径直对着镜面开始解最里边那件衬衣的扣。一颗,两颗,从下颌到脖颈,再从脖颈到锁骨,温凝几乎一览无余。向下,是微微起伏的肌肉线条。


或许在这之前,这位大小姐见过最血腥的场面是港片里的打架斗殴。也可能是那天游轮上吴开的境遇。

假和真,见过和做过。

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玻璃划开皮肤,捅进血肉的手感迟钝地停留在她的感官系统里。手一握,仿佛就能找到当时的感觉。还有温热的血,黏在皮肤上和雨水滑过的触感截然不同。一想到这些,她的五指控制不住地抖起来。

谢之屿一把握住她。

“放心,你那点力气连鱼都杀不死。”

“要听我的故事吗?”谢之屿问。

谢之屿这个人太矛盾,总是颠覆温凝对他的印象。如果说对他一点都不好奇,那一定是骗人的。

闻言,温凝短暂顿了一下:“什么故事?”

“我第一次伤了人也是这样。”暗沉的阅读灯下,他的脸半明半灭,显得有几分落拓,“整个晚上睡不着,闭不上眼,于是找了张摇滚CD一直放一直放。放到邻居来敲门,骂我家里是不是死了人。”

说到这,他笑了声,“你能想象吗?那个时候我怕安静,怕黑,也怕没人说话。被人这么一骂,魂落在实处了。”

“你伤的那个人呢?”温凝牵出一丝好奇,心替他捏紧,“ta死了吗?”

“想什么呢。”谢之屿笑,“割断两根手指而已。”

两根手指。

他怎么能说得那么云淡风轻?

好像刚才话里那个睡不着、闭不上眼的不是他一样。

温凝又问:“你跟ta有仇?”

“没有吧。”他的气息顿了一下。

她用不解的目光看过去。

什么叫没有……吧?

有就是有。

如果没有,为什么要动手?

知道她的情绪已经从害怕中慢慢游离出来,谢之屿不想再深聊,敷衍解释:“她是一个赌徒。”

赌徒……

温凝居然在这两个字后觉得合情合理起来。

下一秒,她打断自己的想法,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轻嘲:“所以后来你越来越轻车熟路,越来越不把人命当回事,是吧。”

“随你怎么理解。”谢之屿自始至终没什么所谓。只是在触碰到她的目光后,突然一转,“我要是说只有那一次的话,你信吗?”

不信。

温凝反问:“我信不信对你有任何影响?”

他忽然笑起来:“也对。”

……

小钟买了药回来,发现温小姐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她垂着头,鹌鹑似的坐在座椅边缘,手交叠在一旁,也不抖了。

“屿哥。”

小钟把药从窗户递进去,转头找了个地方去抽烟。

狭小的车内空间慢慢被细碎的声音填满。谢之屿将毛巾垫在她手下,不再说话。他处理伤口的动作干净利落,如他自己所说,不比医生差。

这些伤看着严重,出血量却不至于那么大。谢之屿一看便知,他刚到的那会儿,温凝手上沾的是别人的血。

那个痛苦倒地的男人,被她划破了颈侧皮肤。只不过下手不够狠,运气也不好,避开了动脉……

不,应该说运气太好。

脖子的位置那么敏感,她本意是不想伤人的。

让一个不想伤人的人动了手,可想而知对方到底带给她多大威胁。

谢之屿眯起眼。

那双纤细的手不着痕迹动了动。

谢之屿收起心念:“怎么想到用玻璃扎他们的?”

“手边没别的。”温凝声音淡淡的,“哦对了,你电话借我。月皎应该会找我。”

谢之屿两只手都被占着,闻言抬起身体向她靠了靠:“自己拿。”

这个时候谁都生不出旖旎想法。

温凝用那只还能活动的手伸进去掏了会儿。


得知家里让她联姻,温凝连夜跑路。

联姻对象是谁不好,偏偏是跟她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宋子邺。

宋子邺这人优缺点都很明确。

优点,脑子缺根弦。

缺点,脑子缺根弦。

无奈大人眼里他们是郎才女貌,两小无猜,非要给他们拉郎配。

飞机落地澳岛,温凝推高墨镜看了眼手机——上面显示一串未接,果然被打爆了。

温凝向来八面玲珑,又能屈能伸。

她回拨过去直接一个滑跪:“妈妈我错了!”

对面一肚子话到嘴边瞬间静音。

半晌,何芝无奈道:“错了就回来。”

“回来我就得和宋子邺结婚吗?”温凝用可怜巴巴的语气,“我都听到了。”

近两年爷爷身体越发不好,一家子孝子贤孙都在觊觎那笔庞大遗产。

温凝路过客厅,听到她日理万机的爸爸居然有空关心她私事,他说已经和宋家谈妥,安排两家小孩尽快走到一起。

两家联姻早生贵子,老头死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遗产。还说她总归要嫁的,不如嫁得其所。

至于宋家。

宋家有两个儿子,长子宋清柏常年不在国内,说的肯定不是他。次子宋子邺,就是温凝那个缺根弦的青梅竹马。

两人从小见证对方所有糗事。

放在温凝这,就是多年的姐妹长出了男人的东西。

这对吗?

“妈妈,我都说了我跟宋子邺不来电。我连他穿开裆裤的样子都记着呢。”温凝抱怨。

“感情可以培养。”

“嗯嗯嗯对对对。”温凝点头,“所以这不是想着一起出来度个假。我们一定会好好培养的~”

“你去的是澳岛。”何芝说,“我怎么听说宋子邺连夜飞了夏威夷?”

“……”

狗东西,就说他要坏事。

温凝深吸一口气:“我就是先飞澳岛买个包,之后再飞夏威夷。”

“是吗?”那头何芝没拆台,只说,“我联系了你姑姑,这会儿应该到机场了。你在澳岛听姑姑的话,别乱跑。”

姑姑多半是澳岛的眼线。

但温凝见好就收,只要没让她立马调头飞回去就行。她乖巧点头:“我肯定不乱跑。我发誓!”

发誓管用的话天底下被劈死的渣男多了去了。

她说着三指对天。

天清气朗,老天半点没有要打雷的意思。

这通电话挂断,紧接着又来一通。

温凝看着屏幕默默抿唇,这次是她爸。不出意外,会被劈头盖脸臭骂一顿。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父女关系变得水火不容。

温凝记得小时候温正杉也是会抱着她旋转,举着她让她坐头顶的呢。

她恹恹地靠坐在行李箱上,接起电话:“爸。”

“你现在立即给我回来!”温正杉强压怒气,声音震得她耳膜发疼。

刚才对着何芝还能迂回婉转,一对上温正杉,温凝突然开始破罐子破摔:“不回,我不嫁。”

“胡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宋家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互相知根知底,门当户对,哪里满足不了你?我只说一句,要是还认我这个爸,今天晚上的飞机,我让秘书给你订票!”

为什么每次生气台词都是认不认他这个爸呢?这事儿也不是她想认就是,想不认就不是的啊。

“我回又怎么样?”温凝道,“宋子邺也不在京城,要是光我一个人回去眼巴巴等着,人家不说您上赶着嫁女儿吗?我们家不要面子啦?”

天大地大,面子最大。

温正杉软肋被戳中,语气松了松:“姓宋这小子也是胡闹。”

“这样吧。”温凝顺驴下坡,“宋子邺要是回了我马上就回。”

说完这句,她立马给宋子邺发微信。

——我这搞定,你抗住。回京城你挨打的时候我一定给你求情。

宋子邺人肯定还在飞机上,没回。

温正杉大概要和宋家虚情假意去,利落挂了电话。

温凝提起一口气,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她这张脸是父母年轻时优点的结合,一个息影女明星,一个风度翩翩成功商人,给她的总不会赖到哪去。

可就是这张脸,在家里却讨不到半点好处。

调整好情绪,温凝走出机场。

这机场小得可怜,几步就到门外。

说来接机的姑姑果然已经到了。

温凝老远听见姑姑喊她,声音伴随高跟鞋的踢踏一下拉近到了身前。

“打你电话一直不通,还好我眼睛尖。”姑姑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一下放大在眼前,啧了声,又将人拉远了看,“你爸妈怎么养的?一段时间不见又靓得我眼花。”

温凝墨镜一摘,露出明眸皓齿的笑。

“再靓哪有姑姑靓,姑姑没到澳岛之前,京城哪个富家子弟不对姑姑魂牵梦萦?”

“就胡诌。”温心仪一边说着一边开心到眉眼都起飞,“走走走,饿不饿?跟姑姑回家吃饭去。”

从机场到家,总共才五分钟。

这套位于半山的高档住宅独占地利,往下便能俯瞰城市中心。纸醉金迷的夜色此刻刚刚掀起一个角。

温心仪让佣人冲了咖啡,晚餐也送到露台。

海风微湿,春日里潮气温吞。

这个季节澳岛的风和京城能把人刮得天旋地转的妖风截然不同。

温凝终于多了些逃出生天的松弛。

“你妈妈说你不想结婚,所以跑这避难来了?”

不知道姑姑站哪一头。

温凝统一口径:“我就是过来买个包,买完了还得飞夏威夷。”

“我看你别飞夏威夷了。”温心仪慢条斯理地说。

“那可不行,宋子邺在那。”

“跟姑姑还装?”温心仪压低声,“我不当京城的眼线,你也跟我来句实话,你和宋子邺,真看得对眼?”

说良心话,姑姑挺讲义气的。

小时候温凝受电视里公益广告启发,别人给爸妈端洗脚水,她舀了马槽里的水孝敬亲爹。

姑姑眼睁睁看着,半点没告发她。

这会儿听着也不像套话。

温凝开了条口子:“确实差点意思。”

“宋家那小子我听说过,傻憨憨的,我猜他就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倒是他哥……”温心仪说着微顿,果然发觉温凝眉梢跟着轻微动了一下。

于是紧接着说:“宋清柏倒是凑合。”

提到宋清柏,温凝忽得坐不住了,眼皮下垂,去看一桌子的菜。

“宋清柏没消息?”

“不知道,他在京城时间不多。”温凝说。

温心仪顺着往下推测:“该不是在外面自己找了,所以宋家才不着急吧。”

温凝维持着表面镇定:“不知道。”

“你呢?”温心仪突然转回来,“怎么不自己谈一个?”

想到京城那群纨绔,温凝就头疼。

合着那么多男的,不抽烟不酗酒洁身自好这三项基本条件一列出,就剩宋家那两根独苗了。要知道,这只是最基础条件,真没挑的空间。

至于宋家俩兄弟,宋子邺不行。

宋清柏吧……

他的确……

温凝脸色微热,想起误闯宋清柏卧室的那回。胡桃木地板上微湿的脚印,匆忙扯过的灰色浴巾,还有转瞬即逝错愕的眼。男人矜持又孤傲地站在那,像蒙蒙春雨里长出的一段翠竹。

温凝重重拍了下脸。

如果不是事后他用长辈的语气告诫她下次记得敲门就好了。


头发的确太长,该修剪了。

余光瞥过洗手台,那里落了一枚女士发圈。他捡起来,随手在脑后绑住。

弄好这些,他打开阳台的门往外。

这间休息室面朝大海。比起昨夜这里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有角落多了一个厚重的黑箱子。

谢之屿走过去敲了敲箱顶。

里面窸窣窸窣,有东西在活动。

“忍着点。”谢之屿说。

呜——

渔船汽笛声长啸着与游艇擦肩而过。在这声绵长的鸣叫里隐隐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再仔细听,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耳边依然是滔滔不绝的海浪,汽笛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

渔船渐远。

谢之屿活动着筋骨回到房间。

外面阳台空落落的,海风吹过,仿佛从没有东西在那存在过。

……

温凝和陈月皎回到家,发现家里没人。

佣人说温心仪出去和别的太太喝茶了,听得陈月皎一脸无语。

平时出去玩温心仪给她设置门禁。一和温凝出去,连夜不归宿都不问一声了。

不过也好,这样省去许多解释的麻烦。

陈月皎拉着温凝回房间,刚才在车里有阿忠在,她觉得不好开口。这会儿到了私人领域,很多话顺势问了出来。

“姐,你说吴开会没事?”

“我没说过。”温凝累得趴在床上,声音闷闷的,“我是猜测。而且不管他有没有事,以后你都不会跟他有任何交集。知道没?”

“你昨晚见到他了?”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他会没事?”

“结合上下文,猜的。”温凝说着打了个哈欠,“我从小阅读理解就好,从别人话里听三分,自己再猜七分。”

“如果不是为了帮他爸爸,他不会做那些事的。”陈月皎的声音沉寂下来,“我起初是怪过他,想以后再也不会和他做朋友。但现在……他安全就好。”

陈月皎说着叹气:“姐,他不回澳岛了吗?”

温凝反问:“你是他你回不回?”

陈月皎想了两秒,摇头:“……不。”

想到那天晚上陈月皎的眼泪,温凝感同身受。青梅竹马的感情她在宋子邺身上能找到一些归属感,于是翻身坐起,忍着困劲儿认真说:“现在两种情况。”

她伸出一根手指:“吴开要是没事,以后不会回澳岛,也没脸见你。”

伸出第二根手指:“如果有事,更不可能见到。”

陈月皎点点头。

“所以明白了吗?”温凝说,“明白睡觉。”

陈月皎还想再问,目光触及到温凝倦怠的脸,还是忍了下来。昨晚上别说是温凝,就算是她,一个人在房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紧张得肚子一阵阵疼,最后硬生生在沙发上坐了一宿。

……哦,虽然最后还是不小心睡着了。

陈月皎抿抿嘴,把话咽回肚子里。

……

傍晚时分,温凝先醒。

她睁开眼,发现身边躺了个人。

陈月皎没挪窝,在她身边蜷成一团睡了过去。她把身上的毯子搭过去,抱膝坐了起来。

这个时间家里很安静,斜阳透过窗帘缝铺在地上,整个室内呈现出一种偏暗的色调。

地上那抹橙黄和周围的靛蓝交织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这个点醒来,心中都会有股深深的空旷感,仿佛被世界抛弃。

这和小时候不一样。

小时睡午觉,醒来床边不是妈妈的脸就是爸爸的身影。往后大了,不知道从哪天起,她醒来再不会看到有人候着她。

每个人都很忙,从她小小的世界里走了出去。

孤独和无助突然爬上心头,温凝用力抱住双膝。


想到昨晚上吴开的境遇,温凝摇摇头,决心隐瞒:“没什么,就是看那些富豪赌钱而已。”

估计陈月皎也以为三层是更大码的博弈。

她满脸紧张:“他想拉你去赌博?”

“可能吧。”温凝点点头,“还好我意志力超强。”

正相反。

她意志力没那么强,谢之屿也并非要拉她进泥潭。那一巴掌之后温凝细细复盘他的所作所为,得出一个诡异的猜测——谢之屿在帮她。

那天在赌桌上,温凝有过一瞬动摇。

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人看透,却低估了在幕后的谢之屿。

请她上游艇、让她近距离观摩吴开的下场,说是恐吓也好委婉提醒也好,如果真有目的,那就是让她收心。

可这个猜测太不合理了,以至于温凝想到这里仍然不敢相信。

这件事明明与谢之屿的立场完全相反。

如果她是谢之屿,自然是希望赌客越多越好,有资本的赌客更是多多益善。只要一日还有人想做梦飞上黄金台,那么赌场生意就一日不会衰。

所以让她看到吴开的下场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

威胁?激起她同情心?

对象统统错了,这招用在陈月皎身上还有点用处。谢之屿不会不知道。

于是剩下最不可能的那个答案摆在了台面上。

谢之屿身上看不透的地方太多了。

温凝看他犹如隔雾看花,理解他的动机更是摸着石头过河。哪有人上一秒耍流氓下一秒讨巴掌的?

他回来后那些不合理的举动……

温凝猜,他或许是在演戏。

……

偌大的休息室,到处残留着欢爱过后的气息。

何氿站在门边环视一圈。

床铺凌乱,椅榻上也好不到哪去。

他用脚踢翻最近的那枚垃圾桶,一堆纸团骨碌碌滚了出来,混杂着两三个用过的橡胶玩意儿。里面乱七八糟,足见昨夜激烈。

他记得凌晨路过时,甚至能听到女人的尖叫。

等何氿差不多把这间屋子翻腾过来,浴室的水声才停。移门半敞,男人冒着一身水气站在那。浴巾松松垮垮挂在他腰间,有几分美人出浴的意思。

见到何氿,他只是稍稍抬了抬眉:“来了?”

何氿坏笑着看过去:“忙了一夜?”

像配合他说的话似的,谢之屿懒懒打着哈欠,五指插进黑发里用力揉了几下:“一会我补个觉。”

他的皮肤很白,走动间室内的灯打在他身上,将滚落的水珠照得干净剔透。何氿轻而易举看到了他肋下一处伤疤,手掌长度,已经结出粉色新肉。而另一侧肋下,则是一颗芝麻大小的浅痣。好看的人长颗痣都像在给人抛媚眼。

何氿收回目光:“别补了,吴开那小子跑了。”

“跑了?”谢之屿蹙眉,从衣柜里扯了件衬衣披上,“他那副样子能跑得掉?不好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

见他说得认真,谢之屿终于回过身来正视他。

“你认真的?”

何氿没回答,在墙边找到一个按钮按下——窗帘缓缓向两边移开,露出玻璃那头黑黢黢的房间。

他用力扣了两下玻璃:“那你说人呢?”

那头没灯光,地上残留的血迹映衬在昏暗里,变成了干涸的黑,仔细看才能看出那是一条条被拖拽过的痕迹。但此刻整间屋子除了这些痕迹能证明这里曾经有人,没有再多的东西。

谢之屿默了两秒,神情严肃起来。

“我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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