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既雪范煦辰的女频言情小说《沈既雪范煦辰的小说水流无限似依愁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六月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谓鱼鳞之刑,便是将人的皮肉切成鱼鳞的形状。为防止出血过多,会刀子烧红,切开的伤口会被瞬间烫熟,疼痛难以言喻。烧红的匕首在陆唯昭胳膊上划过,一片带着焦糊味的皮肉被切了下来,烫熟了伤口,流不出鲜血。陆唯昭疼得浑身痉挛,指甲深深嵌入手掌,死死咬唇不肯发出声音。眼前闪过沈既雪跪在丞相面前的画面,大雪之下,她举手发誓,“今生今世只爱阿昭一人,希望丞相同意让他娶我。若我负他,天打雷劈。”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第二片肉落在盘中,他的眼眸暗了几分。他看到跟沈既雪大婚之时,娘拉着他的手哭泣,不舍得他跟着沈既雪入宫,沈既雪则保证一定不会让他受苦,还会时常回陆家小住。第三片......他看到了沈既雪亲自替他熬汤,偷偷藏起烫伤的手,不让他看到,她含泪跟他说,...
《沈既雪范煦辰的小说水流无限似依愁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所谓鱼鳞之刑,便是将人的皮肉切成鱼鳞的形状。
为防止出血过多,会刀子烧红,切开的伤口会被瞬间烫熟,疼痛难以言喻。
烧红的匕首在陆唯昭胳膊上划过,一片带着焦糊味的皮肉被切了下来,烫熟了伤口,流不出鲜血。
陆唯昭疼得浑身痉挛,指甲深深嵌入手掌,死死咬唇不肯发出声音。
眼前闪过沈既雪跪在丞相面前的画面,大雪之下,她举手发誓,“今生今世只爱阿昭一人,希望丞相同意让他娶我。若我负他,天打雷劈。 ”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第二片肉落在盘中,他的眼眸暗了几分。
他看到跟沈既雪大婚之时,娘拉着他的手哭泣,不舍得他跟着沈既雪入宫,沈既雪则保证一定不会让他受苦,还会时常回陆家小住。
第三片......他看到了沈既雪亲自替他熬汤,偷偷藏起烫伤的手,不让他看到,她含泪跟他说,为了他就算是死也值得。
陆唯昭眼前如走马灯一般闪过这一世的画面,每闪过一幕,他的记忆就缺失一块。
最后一刀切下,他对丞相府的记忆和对沈既雪的执念彻底消失不见。
灵魂当铺同时收走了他的亲情和爱情。
从此以后,他将感觉不到世间的情爱。
沈既雪的第三个愿望即将完成。
陆唯昭的价值也由此结束,只待沈既雪和范煦辰成婚,他就可以彻底离开这里。
沈既雪亲自将昏迷的陆唯昭送回长春.宫,看着他已无血色的脸,长叹一声。
“阿昭,你受苦了。真是女皇,留在朕身边,你就死不了。 从此朕不再伤你,你就不会再受折磨,朕会陪你到老,弥补一切。”
陆唯昭的睫毛动了动,没有回应。
沈既雪在陆唯昭身边枯坐了两个时辰,才缓缓起身离开。
她走后,陆唯昭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清明。
他当然不会死,也不会再受折磨。
沈既雪与灵魂当铺交易的当晚,陆唯昭也用自己的情感做了交易。
沈既雪完成心愿之日,他也将断情绝爱,不再为任何人触动。
沈既雪典当的是爱她的夫君陆唯昭,而从明天开始,他就会彻底变成灵魂当铺的掌柜陆唯昭,与她再无瓜葛。
沈既雪连夜下旨,丞相府谋逆造反,抄家处斩。
皇夫陆唯昭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废除他的皇夫之位,禁足长春.宫。
世子范煦辰救驾有功,封为继皇夫,即日完成册封皇夫大典。
自从范煦辰入宫,沈既雪明里暗里杀了不少反对她的人,丞相死后,朝堂之上再无人反对。
沈既雪当日就与范煦辰完婚,宫人们匆匆布置喜堂,大臣们准备祭天事宜。
一个时辰不到,就准备好了一切。
范煦辰身穿大红色功夫,激动地随着嬷嬷的步伐走出宫殿。
祭天台上,沈既雪身着龙袍,目光灼灼,盯着范煦辰一步一步登上台阶,向她走来。
不知为何,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反而内心涌起一股不安。
她看向长春.宫的位置,想到陆唯昭的面容,不由蹙了蹙眉。
等大婚之后,她会去看她。
也会带他出宫,去他想去的地方,日后,他就安心留在她身边就行了。
“臣夫参见女皇。”范煦辰跪在沈既雪面前,沈既雪伸手将他扶起来。
“皇夫请起。”
礼官高唱贺词,祝福帝后同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远处,陆唯昭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内心平静如水,他拿出交易契约,盖上灵魂当铺的印章。
“沈既雪,交易完成。”
“范煦辰已摆脱病态娘子,娶你为妻,日后他会身体康健,一生顺遂。”
陆唯昭轻声重复着沈既雪已经完成的三个愿望。
“从此以后,你我山水不相逢。”
陆唯昭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留恋。
沈既雪的心猛地一震,不安地抬头看向陆唯昭离开的方向,她好似看到一抹白越走越远。
再见沈既雪是第二日午时,陆唯昭被一群宫人簇拥着去了六公主府。
六公主突然暴毙死了,他前去吊唁,并让他以皇夫的名义将范煦辰接进宫休养。
“阿昭,范煦辰在朕年少的时候帮过朕,这恩情朕得还,他一个人难以撑起公主府,范家也没人了,朕想接他入宫住段时间。”沈既雪拉着他的手,一脸希冀。
年少的恩情?
范煦辰不过是在她哭泣的时候,递给她一个帕子。
沈既雪为她对范煦辰的爱找了个遮掩的借口,想骗过所有人。
陆唯昭抽回手,目光平静如水,“好。”
“阿昭真好。”
范煦辰一身孝服,身形瘦弱,脸颊有淤青,恭恭敬敬跟陆唯昭行礼,“见过皇夫。”
抬眸间,却暗藏挑衅。
陆唯昭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
一旁的沈既雪急忙扶着他,“你身上有伤,不用多礼,皇夫不在意虚礼。”
“多谢女皇。”
两个人眉来眼去,暗传情愫。
陆唯昭视若无睹,转身上了马车。
回宫途中,马车突然被截停,很快就响起厮杀声。
“杀了女皇帝,为太子报仇。”刺客是前太子余孽。
马车被大力扯开,车辕四分五裂。
刺客涌过来的刹那,沈既雪急忙将范煦辰拉到身后,顺势推开身边的陆唯昭。
刺客的刀落在陆唯昭的肩膀,他吃痛倒地,鲜血汩汩涌出, 心底涌出一丝凉意。
当年他们被前太子追杀,她紧张的挡在他面前,替他挡了致命的一刀。
如今,竟然为了另一个男子不顾他的生死,用他挡刀。
不等陆唯昭反应,刺客又将他抓起来,狠狠踢向他的腹部,他身子如同风筝一般飞出去,重重落地。
下一瞬,刺客的剑又刺进他的腹部,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
剧烈的疼痛袭来,他分不清是伤口疼,还是心口疼。
他只觉得冷汗岑岑,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口中溢出痛呼声。
沈既雪这才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陆唯昭,朝他冲了过来。
“阿昭,你怎么了?别吓朕!”她的眼里闪烁着紧张和担忧,难辨真假。
陆唯昭悲痛看向她,嘴角扯出一抹自嘲,“我很好。”
沈既雪心口一顿,满眼愧色,“ 朕不会让你有事,朕现在就带你回去。”
陆唯昭闭上眼,不愿再说话。
沈既雪着急所有御医替陆唯昭医治,她神色担忧,眸光阴沉地站在一旁。
陆唯昭伤得很重,肩膀的伤口深可见骨, 更要的是,他腹部受伤,虽不影响房事,但伤了根,很难孕育子嗣。
沈既雪看着昏迷不醒的陆唯昭,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沈既雪寸步不离地守了他一天一夜。
翌日一早,范煦辰带着亲自熬得粥来看她。
“女皇,喝点粥吧,你担心皇夫,煦辰也担心你。”
沈既雪摇头,她吃不下,“不必喊朕女皇,叫我既雪。”
“既雪,都是我的错,若不是为了跟我在一起去,就不会害得他失去生育能力。 ”
范煦辰一脸悲痛,突然跪在她脚边,“煦辰后悔了,我不要入宫了,只求皇夫能好起来,如此一来,既雪就不会难过了。 ”
沈既雪将范煦辰扶起来,“与你无关,一切都朕安排的,只有他不能生育,朕才有机会重立皇夫,没想到那些人下手如此狠毒,竟险些要了他的命。”
“当年朕只是个不受宠的公主,争不过任何人,今日朕不会再错过你。”
范煦辰感动地将沈既雪抱进怀里哽咽, “既雪, 没想到还对我这么好,当年是我没有勇气反抗,听父亲的话娶了六公主,我......”
“别说了,都过去了。”沈既雪叹息,目光落在陆唯昭身上, 当初若不是他的阻拦,她早就将范煦辰抢回来了。
为了弥补范煦辰,陆唯昭受点苦也是应该的。
她以后会好好照顾陆唯昭。
哪怕他不能令她有孕。
“既雪。”范煦辰动.情地唤她,俯身轻吻她的唇。
沈既雪情难自制,踮起脚尖回应,吻的热烈。
气氛越发暧昧,沈既雪猛地推开他,压抑着无限的欲.望,“你先回去,朕还要照顾阿昭。再过八天,你就是朕的皇夫了。”
“既雪,我不想等,如今我已经是自由身,你......不想给我?”范煦辰目光灼灼,饱含深情。
他再次贴上沈既雪的唇,沈既雪身子僵了僵,不再反抗,瘫软在他的怀里。
“想,朕时时刻刻都想要你。”
范煦辰闷哼一声,殿内想起了沈既雪隐忍的喘.息声。
床上的陆唯昭指尖微微一颤,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
陆唯昭睁开眼,眼前的一幕,仿佛利刃一般凌迟着他的心,疼得令他窒息。
整整一夜,沈既雪和范煦辰抵死缠.绵,仿佛要将压抑多年的情感全部释放。
一旁的陆唯昭心疼了一夜,只可惜,他所承受的伤害不足以实现沈既雪的第二个愿望。
他会面临沈既雪更疯狂的伤害。
陆唯昭浑身血液凝固,他死死盯着范煦辰,“你还要干什么?范煦辰,你有气冲着我来,放过他们。”
“你已经遍体鳞伤,哪里经得住我继续折磨?”范煦辰的手划过他的伤口,用力将指尖戳进去。
陆唯昭疼得浑身颤抖,丞相心疼地大喊他的名字,让范煦辰放过他。
范煦辰拍了拍手,又进来十几个男男女女,他们站在陆唯昭的面前。
他们当着陆唯昭的面,又砍掉了丞相的另一只手,将他按到地上,生生折断了丞相的双腿,他嘴里发出绝望的嘶吼,还不忘叫着陆唯昭的名字。
“唯昭,别看。唯昭,活下去。”
他在极度痛苦中永远闭上了双眼。
“不!爹!”陆唯昭痛苦大喊,丞相的鲜血刺像是一把刀,生生切开他的心。
疼,无休止的疼蔓延开来。
丞相的尸体被丢在一旁,他们将丞相夫人泼醒,在她的惊恐中,无数双手伸向她,撕扯着她的衣服。
“范煦辰,我求你了,放过我娘。我求你了。”陆唯昭浑身剧痛,眼泪不受控制滑落。
他紧紧闭上眼,不忍再看,声声嘶嚎中透着绝望,彻底将他淹没。
他救不了爹,救不了娘......
“给我掰开他的眼,好好看着。”
陆唯昭被强撑.开双眼,看着娘被凌.辱,她不堪其辱,咬舌自尽,临死前让陆唯昭好好活下去。
他的哥哥,嫂嫂,小侄子......都遭受了非人的虐待,都在死前让他好好活下去。
他该怎么活......
“啊!!!”
他浑身血液倒流,血泪模糊视线,仿佛被万箭穿心,疼到快要窒息。
藏匿在灵魂里的力量迸发,周身染上暴戾,他甩开禁锢他的侍卫。
一步一步走向范煦辰,范煦辰惊恐,转身跑出密室。
陆唯昭紧随其后,追上去掐住范煦辰的脖子,“我要你死!”
范煦辰吓到魂飞魄散,让人救他,却无一人敢靠近此时的陆唯昭。
他不是沈既雪的夫君陆唯昭,而是灵魂当铺的掌柜。
“你杀了我, 既雪不会放过你的。”范煦辰颤颤巍巍开口,吓得浑身打颤。
陆唯昭一言不发,掐着他脖子的手越收越紧,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一柄长剑刺来,挑开他的手。
“陆唯昭,住手!”
剑刃划开了陆唯昭的手心,鲜血流淌,却没有阻止他再次靠近范煦辰。
陆唯昭看范煦辰视线恨意滔天,“我要杀了你!”
范煦辰被吓坏了,躲在沈既雪的身后,吓得哆嗦。“ 既雪,皇夫要杀我,我不想死。”
“来人,把他抓起来,按照宫规处鱼鳞之罚!”沈既雪怒吼一声。
陆唯昭被一拥而来的十几名侍卫控制,死死压在地上,石子沙砾擦破脸颊,火辣辣的疼。
很快,负责处罚的嬷嬷来了,将陆唯昭绑在架子上,一旁生起了火盆。
嬷嬷将到在炙热的火上灼烤,泛着诡异的红光。
“陆唯昭,你可知错?”沈既雪冷静了几分,有些不忍。
“我没错。范煦辰残忍害死我家人,我要他偿命,无可厚非!”陆唯昭眼里满是杀意。
“胡说!他何时害死过丞相?丞相是朕下令处斩的。”沈既雪怒斥,随即又叹息,“为何你会变成这样。”
“你又为何要害死我全家?沈既雪,午夜梦回,你不怕厉鬼缠身吗?”陆唯昭心痛,一滴血泪滑落地面。
“行刑!”沈既雪闭上眼,掩去了那丝不忍。
陆唯昭在床上足足休息了两日才能下床,这期间,沈既雪一次都没来看过他。
听说她花重金雇百人在两日内粉饰好了未央宫,命令了几十名绣女日夜赶制喜袍,还亲自替范煦辰雕刻玉佩。
沈既雪对范煦辰的偏爱已经不加掩饰。
距离十日期限还有两日,沈既雪来了陆唯昭的房中,今日有宫宴。
她带着新做的宫服,命人替陆唯昭换上。
“为何不是正紫色?”陆唯昭站在沈既雪的面前,神色淡淡。
沈既雪眸光微闪,解释道,“突然觉得这颜色适合你。”
陆唯昭冷笑,她如今连扯谎都变得这么敷衍。
明明是因为,他将贵气的正紫色宫服给了范煦辰。
宫宴在御花园举行,文武百官齐聚一堂,陆唯昭随着沈既雪一同入席,远远就看到了一身正紫色宫装的范煦辰。
他坐在离沈既雪最近的位置,时不时看向她,眼含笑意。
沈既雪嘴角含笑,偶尔给他回应。
她今天似乎心情很好,举杯与百官共饮。
“自朕登基以来,第一次举办宫宴,今日没有君臣之分,诸位爱卿尽情畅饮。”
觥筹交错,丝竹管弦齐响,舞姬翩翩起舞,宴会一片祥和。
忽然,天色巨变,一道闪电划过长空,随即响起一声闷雷。
下一瞬,不知从哪冒出几个黑衣人,见人就杀,冲破侍卫的阻拦,一路杀到了皇上面前。
众人一片惊恐,文官四处乱跑躲藏,武将加入战斗,抵御刺客靠近沈既雪。
陆唯昭心中燃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紧了紧手指,起身拉着沈既雪,想要退到一旁。
沈既雪下意识推开他的手,伸手去牵范煦辰。
不等范煦辰起身,一个刺客就杀到了他们身边,长剑直指沈既雪的胸口。
电光火石之间,范煦辰挡在了沈既雪的面前,长剑刺破他的肩膀,他痛呼一声倒在沈既雪的肩膀。
“来人,护驾!御医!”
沈既雪命人扶住范煦辰,护着他撤离。
她丝毫没有发现,陆唯昭的胸口也中了一刀......他倒在地上,看着混乱的场景。
轰。
又是一道响雷划过,天空下起了大雨,将地上的鲜血汇聚成流,蜿蜒流向远处。
雨停之时,刺客被尽数抓获。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尸体,除了刺客和侍卫,还有几个文官武将。
陆唯昭认出了他们,都是私下反对沈既雪执政的大臣,还有劝谏沈既雪将范煦辰逐出皇宫的大臣。
他的伤口越来越疼,疼到意识开始模糊。
“唯昭,你怎么样了?爹在这里,你睁开眼。 ”
他听到了爹的声音,他努力睁开眼想看清他,眼皮越来越重。
陆唯昭醒来,已经回到了长春.宫。
房中大门紧闭,他的身边也无人伺候。
身上的伤口裂开,鲜血很湿透了他的中衣。
没过多久,进来了一名宫女,替他处理伤口。
“ 沈既雪呢?她为何要把本宫关起来? ”陆唯昭抓着她的手问道。
宫女摇头,她没有舌头不能说话。
陆唯昭的心猛地一跳,放开了她的手。
沈既雪将他关在长春.宫一天一夜,身上的伤口越来越严重,不知不觉又发起了高烧。
迷糊之中,他听到了来替他诊治的几个御医说话。
“可怜皇夫了,这一身伤怕是要落下病根了,以后没了丞相的庇佑,日子怕是更难过了。”
“谁说不是呢,丞相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么会谋反呢?真不知道是谁陷害的......”
“快别说了,隔墙有耳,当心没命。”
“你说什么?爹爹不会造反!”陆唯昭猛地坐起身子,抓住一个御医的手,“告诉本宫发生了什么?”
御医大惊失色,连忙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说了刺客的事情。
抓住的刺客交待,是丞相安排他们入宫刺杀皇上,丞相要自己当皇帝。
此时丞相满门已经被抓,择日处斩。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拼命摇头,挣扎着往外冲,“我要见女皇,让我去见女皇。 ”
“皇夫,注意身体啊,您这样出去会没命的。”御医担忧。
陆唯昭恍若未闻,走到门外又被下人拦住,“ 女皇有令,皇夫不能随意出去。”
“让开!”陆唯昭推开侍卫,不顾身上的疼痛,朝着沈既雪的寝宫跑去,一路上跌跌撞撞摔了几次,到沈既雪宫门口的时候,已是满身血污。
沈既雪殿外站着侍卫,再次拦住他的去路。
女皇下旨,任何人不得靠近 。
陆唯昭抽出侍卫的佩刀架在脖子上,目光坚定,“让开,不然本宫死在这里。”
侍卫害怕,被他逼着一步步后退,直至退到门外。
“女皇......”陆唯昭扔掉刀,推开殿门冲进去,瞬间僵在了原地。
沈既雪典当了夫君陆唯昭,想与灵魂当铺换取三个愿望。
她一愿白月光范煦辰摆脱病态妻子,恢复自由之身。
二愿范煦辰身体康健,一生顺遂。
三愿范煦辰能在十天后入主皇宫,成为她的新皇夫。
看着诚意满满的沈既雪,身为当铺掌柜的陆唯昭同意了交易。
十天后,他身死之日,他的娘子沈既雪便能达成所愿。
......
“契约一旦开始,你夫君会受尽痛苦折磨,失去现在的一切,最终可能死无全尸,你确定交易吗?”
陆唯昭看着眼前曾经为他舍命,发誓会与他相守一生的娘子, 忍不住心痛询问女人。
“确定。”沈既雪几乎没有犹豫,“他逼得范煦辰娶了不爱的人,现在日日痛苦煎熬,曾经欠的债,该还。”
陆唯昭怔了怔,当初范煦辰跟六公主成亲, 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陆唯昭不过是阻止了妻子在他成亲那日闹事,现在竟变成了害范煦辰不幸福的罪魁祸首。
陆唯昭心头一酸,压抑着情绪继续说道,“交易中包括让你夫君失去生育能力...... ”
“无妨。”沈既雪打断他的话,“我会将煦辰的孩子当成是他的。”
女人的话震惊陆唯昭,他的心不由抽痛。
昨日,她还靠在他的怀里,憧憬着跟他生一双儿女,说儿子像他,女儿像她。
今日,她却冷漠的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相识八载,成婚半年。
陆唯昭陪她从不受宠的公主,成长为大隋朝第一女帝, 一路走来,她对他究竟有没有过一刻真心?
“筹码不够吗?”沈既雪见陆唯昭迟迟不说话,不悦拧眉。
陆唯昭回神,情绪翻涌,“够了,但需要你主动对你的夫君痛下杀手,也能做到吗?”
“你想要达成几个愿望,就需要重伤你的夫君几次,三个愿望达成,交易完成。 ”
“没问题。”沈既雪松了一口气,利落地签了契约,满意离去。
陆唯昭呆呆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不知何时已经红了眼眶。
百年前,他误食人鱼肉,被灵魂当铺选中成为没有自由的当铺掌柜。
陆唯昭不断变换身份游走于世间,看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对情爱之事淡漠无感。
是沈既雪的一次次舍命相救,改变了他,令陆唯昭对她逐渐生情,他甚至想过脱离当铺跟她长相厮守。
可如今陆唯昭才明白,沈既雪心里最爱的男人竟不是他。
过了子时,当铺关门,陆唯昭回皇宫。
刚走到皇宫门口,他就被一群黑衣人抓了起来,宫门口的侍卫恍若未见。
“你们是谁?放开我!”陆唯昭怒斥。
黑衣人默不作声,狠狠踢向他的腿弯,逼迫他跪在地上。
他挣扎间,看到了城楼上一抹熟悉的窈窕的身影, 挣扎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自从沈既雪当了女帝, 他们时常会遭受袭击和暗杀,他原以为这也是一场袭击,却没想到是沈既雪安排的。
女人已经迫不及待要伤害他,开始交易了。
黑衣人的棍子落在他的背上,陆唯昭死咬着后牙槽,疼痛在心尖一寸寸蔓延。
不多时,他就被打的皮开肉绽。
暗处的沈既雪素手攥拳,看着陆唯昭背后的鲜血,眼里不禁闪过一丝不忍,却依旧没有阻止,直到亲眼看着陆唯昭昏死过去 。
陆唯昭醒来之时,已经回到了寝宫。
沈既雪正小心翼翼的给他擦药,关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阿昭,你可好些了?”
陆唯昭默不作声,交易开启,她的第一个愿望即将实现。
他不说话,沈既雪有些慌乱,愤怒开口, “要是让朕知道是谁干的,朕一定杀了他们! 守门的侍卫也是一群废物,朕已经下令将他们处死。”
“该死的真的是他们吗? ”陆唯昭看着她 ,明明是她安排的一切,侍卫只是替罪羊。
沈既雪眼眸微闪,心虚握住陆唯昭的手,“朕一定会查清楚的,不会让你白白受伤。”
“都是朕不好,不该让你一个人出门,以后朕会多找些人跟着你。 ”沈既雪神情认真,没有发现陆唯昭越来越暗的眸光。
陆唯昭拂开她的手,别开头,“不会有以后了。”
屋外突来的通传声盖过了陆唯昭的话,沈既雪没有听到。
太监跪在门口,一脸焦急,“皇上,六公主癔症发作,要杀了驸马。”
沈既雪脸色一变,下意识起身,看了陆唯昭一眼,又坐了回去,“让侍卫带着御医去看看,务必照顾好六公主和驸马。”
驸马范煦辰就是她的白月光,是令她典当夫君陆唯昭的人,是她希望平安顺遂的人,是她朝思暮想都想嫁的人。
沈既雪攥紧了手心,强压心中担忧,继续给陆唯昭上药。
她心不在焉,戳破了陆唯昭刚要愈合的伤口。
没过多久,沈既雪终于忍不住开口,“阿昭,朕突然想起来,有急奏需要处理, 晚点再来陪你。”
“好。”陆唯昭面无表情,沈既雪迫不及待起身离开了。
房间仅剩陆唯昭一人,他拿出交易契约,在沈既雪第一个愿望上做了标记,今晚她的愿望就会实现。
随后他起身下床,走到铜镜前,看着后背瘆人的伤口, 轻声呢喃道:“十天后,死生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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