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挽风青梅的女频言情小说《芳草萋萋,风过艳阳难相忆谢挽风青梅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远远不吃香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沉重的眼皮未来得及撑开,脖颈骤然被一只铁手死死扼住。“赫连喜,你把谢粼藏到哪里去了!”谢挽风终于发现儿子不见了。眼角滑下一滴泪,我想告诉他粼儿死了,牙齿却紧紧咬着舌尖说不出口。谢挽风见状手上力道又收紧三分。“赫连喜,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已经答应你灵儿好起来就让谢粼入族谱,认祖归宗,往后他也是将军府嫡子的身份。”“比做你这见不得光的蛮荒公主的儿子好上不知多少倍。”“如今只是要取一点童子血入药孝敬嫡母,将来也好叫灵儿对他不心存芥蒂。”“我为谢粼辛苦筹谋,你竟然将人藏起来?”“说,谢粼在哪里!”原来是要取粼儿的血。我撑开眼皮,漠然地看了一眼这个我从战俘营救下的男人,如今竟是这样的面目可憎。可憎到我不想再多看一眼,于是又闭上了眼睛。脸...
《芳草萋萋,风过艳阳难相忆谢挽风青梅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沉重的眼皮未来得及撑 开,脖颈骤然被一只铁手死死扼住。
“赫连喜,你把谢粼藏到哪里去了!”
谢挽风终于发现儿子不见了。
眼角滑下一滴泪,我想告诉他粼儿死了,牙齿却紧紧咬着舌尖说不出口。
谢挽风见状手上力道又收紧三分。
“赫连喜,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我已经答应你灵儿好起来就让谢粼入族谱,认祖归宗,往后他也是将军府嫡子的身份。”
“比做你这见不得光的蛮荒公主的儿子好上不知多少倍。”
“如今只是要取一点童子血入药孝敬嫡母,将来也好叫灵儿对他不心存芥蒂。”
“我为谢粼辛苦筹谋,你竟然将人藏起来?”
“说,谢粼在哪里!”
原来是要取粼儿的血。
我撑 开眼皮,漠然地看了一眼这个我从战俘营救下的男人,如今竟是这样的面目可憎。
可憎到我不想再多看一眼, 于是又闭上了眼睛。
脸色已然涨成紫色,我却浑不在意,一点挣扎也没有。
放在以前,便是挣扎不过,我也会争辩两句。
意识到我的变化,谢挽风怔了怔,手上忽然卸了劲。
我顿时软倒在地,猛然涌入的新鲜空气呛得我眼泪和鼻涕流了一脸,抑制不住的咳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震碎,心口缺了一块肉的地方再度崩裂出血,我死死揪着衣襟,仿佛这样就能让那里少痛一点。
谢挽风垂眼睨着我,神色不明。
半晌,他冷硬道:
“赫连喜,少装模做样。”
“整个将军府都是我的,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谢粼了吗?”
你当然找不到。
我已经按照丹贡的习俗将粼儿火葬,两岁的孩子,小小的身躯,烧成灰也不过是那么一小捧。
北风刮来的时候,我打开掌心,让风将他带回了草原。
粼儿的魂,该回家了吧。
从今以后,粼儿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想到这,我不禁笑出声,心下有了些许的安慰。
谢挽风却将这笑看作了挑衅,骤然暴起,一脚踹在我心口。
“不知好歹!”
带着内力的狠重一脚直接将我踹飞三尺,肋骨传来断裂的刺痛,额上瞬间冒出冷汗。
谢挽风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彻底陷入黑暗前,我听见谢挽风吩咐门外的下人,声音里含着一丝不自在。
“弄点药给她吃,她若是出事我唯你们是问。”
我无声哂笑,栽进黑暗里。
再醒来,外头张灯结彩,喜气连连。
原来是谢挽风要正式迎阮灵进门了。
按照我与那人的约定,若是今天我还没有出府与他汇合,他便会想法子到府内接我。
今天真是个顶好的日子。
阮灵却在这顶好的日子里屈尊来到柴房。
她一袭大红喜衣,飘飘然在我眼前转了一圈。
“姐姐,你看这一身好看吗?”
我瘫在地上,并不想搭理她。
阮灵顿时红了眼,揪着我的头发逼迫我昂起头。
“他不看我,你也不看我!”
“一个谢粼,我都好起来了,还值得他大婚之日到处找吗?”
“说不定死哪儿了!”
心被狠狠刺痛,我深吸口气,一口血报复性地喷了她满脸。
阮灵不可置信地抹把脸,而后眼底升起嗜血的笑意。
“赫连喜,我先弄死你,再去杀了你儿子!”
她狞笑着踩上我的膝盖,狠狠碾了几脚,然后取出火折,一把扔进干草堆,转身离去,顺手锁上了门。
顿时浓烟四起,火势冲天。
我肋骨断裂,膝盖受损,半点挪动不了。
这时忽然听到谢挽风焦急的呼喊。
“阿喜!”
男人不管不顾就要往里冲,却遭到下人们的阻拦。
“将军,危险,小的们已经在就救火了。”
“滚开!阿喜还在里面!”
紧接着阮灵柔弱的啼哭响起。
“将军,咱们的吉时就要到了,这里有那么多人,交给他们吧。”
“而且柴房明令禁火的,怎会无端端......”
无须阮灵把话说完,谢挽风已经反应过来。
又是这般下作的手段。
谢挽风冷冷睨了眼火势愈大的柴房,提高了声音。
“赫连喜,想死你就永远别出来!”
“灵儿,我们去拜堂。”
儿子溺亡那天,将军迎了怀孕的青梅入府。
他云淡风轻地告诉我。
“灵儿害喜严重,以后府中不许出现荤腥。”
“她从前日子不好过,我会娶她做正妻。”
我点点头,葬了儿子,捧起牌位平静地走向府门。
阮灵故作好心的劝阻,谢挽风却哂笑道:
“她一个敌国公主,没有本将军庇护,走不出十里就会被追杀。”
“到时还不是要灰溜溜滚回来。”
他们当着我的面,赌我能不能撑过三个时辰。
可他们不知道,当初我既然能救下被俘的谢挽风,
现在就能完好无缺的回到故土。
这一次,我不会再心软了。
......
谢挽风嫌恶地瞥一眼我怀中紧紧抱着的牌位。
“赫连喜,抱块烂木头装可怜给谁看。”
“把你刚求的平安符拿出来,保灵儿孕期安稳无虞。”
那道平安符,是我跪行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从太和寺求来的。
可还没来得及给粼儿戴上,就在府中荷花池发现他小小的身躯。
对上我红肿的双眼,谢挽风蹙眉强硬道:
“你再去求一道就是。”
“你虽无名分,到底是我的女人,合该尽一份姐妹情谊。”
再去求一道,给谁呢?
无名无份的伴谢挽风五年,这姐妹情谊,我更是高攀不起。
取出平安符,放到阮灵掌心。
“愿你和腹中胎儿,一世安稳。”
许是没想到我这么配合,谢挽风破天荒地许了我一个名分。
“阿喜,你乖乖的,等灵儿入了门诞下嫡子,将谢粼也记到她名下,咱们的孩子便可入宗谱。”
他竟然还记得起粼儿。
可是粼儿已经死了,他才两岁,在水中泡的面目全非,这满府的管家和仆从,无一人发现。
这府里,只要我们母子俩不踏出府门,便无人在意。
我摇摇头,“不必。”
话音刚落,阮灵手中的平安符倏地燃起火苗。
她尖叫一声丢掉平安符,惊魂未定的捂住小腹。
“将军,好疼。”
谢挽风立即慌张的抱起阮灵,厉声命令管家去请京城闻名遐迩的妇科圣手。
管家领命,临去时轻蔑的瞟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在讥讽什么。
我只是丹贡王室最不起眼的小公主。
若无有心之人揭发,就算把我送到当今天子面前,他都未必知道我是敌国公主。
谢挽风却一直忌讳我的身份,禁止我出府,禁止我与外人接触。
就连怀着身孕,都不允大夫和稳婆照拂,只让府里有生养经验的婆子关照。
府里的下人向来拜高踩低,谢挽风如此对我,他们怎么会上心。
我几乎是拼着一条命才生下粼儿。
而阮灵,前不久才被一道圣旨抄家灭门,谢挽风却甘愿冒着死罪把人救了回来。
给她改了身份换了户籍,大张旗鼓的迎进门。
丝毫不怕素来有京城第一美女之称的阮灵被人认出。
抱紧怀中的牌位,我转身想要离去,谢挽风冷眼攥住我的手腕。
“你在平安符上动了什么手脚?”
我一脸莫名的争辩。
“我们草原女子,从不做这种事!”
可谢挽风根本不听,他命人把我绑到院中,正对着门跪下。
尖锐石子瞬间扎进膑骨,我低声痛呼,谢挽风毫不在意,恶狠狠地骂道:
“你最好祈祷灵儿腹中孩子无事,否则我也叫你尝尝失去孩子是什么滋味!”
可我早就已经失去了。
怀中牌位被驾着我的侍卫随手扔进灶下,熊熊烈火转瞬吞噬了粼儿在这世间最后一丝痕迹。
天空突然下起倾盆暴雨,仿佛在为我的孩子哭泣。
我被迫跪在雨中,一门之隔的屋内,谢挽风轻声哄着阮灵。
“只是打雷,别怕。”
“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血从膝下流出来,很快融进雨里消失不见。
我咬着唇,苦苦支撑。
草原的女子绝不会轻易倒下。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莺啼,是我和那人约定的暗号。
快了,还有三天,等我。
面前的门忽然打开,谢挽风眼底掀起暴虐的愤怒。
“赫连喜,灵儿的孩子要保不住了!”
谢挽风将我拖进房,拖出长长一道血线。
“看看你干的好事!”
他眼底猩红,众目睽睽下撕开我的衣襟,命人取来匕首。
那妇科圣手不忍地劝阻:“这位姑娘才淋了雨,寒气入体。”
“若此时取其心头肉入药,恐伤元气。”
“况且这只是民间传闻,并无真凭实据。”
“将军慎重啊!”
“不必再劝。”谢挽风死死按住我,“哪怕仅有一丝可能,也要保住灵儿腹中的孩子!”
他将匕首刺进我心口,却因为我拼命挣扎迟迟剜不下血肉。
“老实点,赫连喜。”
“谢挽风!”我拼命躲闪,“那是你的孩子,要救用你自己的命救,凭什么伤害我?”
“凭什么?”谢挽风声若寒冰,“你心思恶毒,竟在平安符做手脚,倒要问我凭什么?”
他将匕首又狠狠刺进一寸,“赫连喜,本将是在给你机会,为谢粼积德!”
“否则有这样一个阴毒的母亲,将来死后怕是都要下地狱!”
为粼儿积德?
我止住了挣扎,怔怔地想。
前些日子我连夜噩梦,梦到粼儿出事,梦到谢挽风提刀将我母子二人逼上刑场,又梦到我死后粼儿一个人孤零零在世间游荡。
我怕极了,才央求谢挽风放我出府,跪行九千九百九十九阶求来平安符。
可回到将军府,粼儿竟然死了。
是我的错,我应该把粼儿紧紧抱在怀里,不离开半步。
我闭上眼,任谢挽风动作。
谢挽风见此,皱了皱眉头,张张嘴想要说什么。
最终却也只是转动匕首,生生剜下我心口一大块血肉。
我咬紧牙关,喉间都泛起血腥味。
男人少见的语带怜惜,“阿喜,再忍忍,只要灵儿腹中孩子无事,便让谢粼入谢家宗谱。”
可是他已经死了。
我偏过头,不想再看他一眼。
心口血流如注,大夫正要给我包扎,榻上突然传来阮灵的低声呻 吟。
“将军,灵儿好疼。”
谢挽风立马将大夫拎去阮灵榻前,要求他为阮灵诊治。
大夫面带难色地告诉谢挽风,不及时包扎我很可能会失血过多死掉。
只片刻的犹豫,谢挽风冷声道:
“你是我请来为灵儿保胎的,不要多事。”
“可是......”
我打断大夫的劝阻。
“没事,你去吧。我可以走了吗?”
后半句话,我问的是谢挽风。
他脸上那点子犹豫立即消失,他皱眉冷斥道:
“灵儿的身体好起来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
他草草用纱布按住我心口,叫来管家,把我关进柴房。
柴房里,管家一脸怜悯地帮我解开绳子,而后勾起我的下巴。
“都说丹贡女子性子烈,我看倒是未必。”
“若是赫连夫人肯伺候小的,小的便帮您在将军面前美言几句,如何?”
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我恶狠狠一口咬上他的虎口。
男人吃痛,当即甩了我一巴掌,啐骂两句锁上了柴房门。
整整一天,我再没吃到过一粒米。
膝盖和心口处的伤引起高热,烧的我昏昏沉沉,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草原的鹰。
我曾经也像它一样,自由自在。
来到这里,却被折损双翼,打断双腿,困在这方寸之地。
烈马似的性子也被磨平了。
幸好,幸好我马上就可以离开这地狱般的地方。
夜晚,柴房门被一脚踹开。
礼过三巡,两人在一众贺喜声中被送 入洞房。
阮灵娇羞地捂着小腹。
“夫君,大夫说胎儿无事,我们......”
谢挽风吻上她的额头,有些心不在焉。
红鸾帐落,阮灵闭上眼,男人却倏地翻身落地,叫来管家。
“谢粼人呢,小小年纪就到处乱跑,跟他那个蛮荒来的娘一样没分寸。”
“带到赫连喜面前,家法处置。”
“我倒要看看她还能耍什么手段!”
阮灵在他身后,紧紧咬着粉唇,眼里闪过一丝嫉恨。
管家弓着身子,眼珠乱转,不敢抬头,更不敢回话。
谢挽风拧起眉,“怎么回事?”
管家噗通跪下,颤颤巍巍地答。
“小少爷......三天前就不见人了。”
“柴房、赫、赫连夫人......”
谢挽风的脸色阴沉可怖,战场厮杀出来的威压感铺天盖地的砸下来。
管家舌根发抖,悄悄抬眼,求救的目光看向阮灵。
阮灵扭着腰梨花带雨地靠过来。
“夫君,咱们大喜之日,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好不好?”
“横竖姐姐自己放的火,还能真不要命了不成?”
谢挽风揽住新婚夫人,指尖摩挲着她单薄的纱衣。
该去行周公之礼的。
可男人顿了顿,匆匆丢下一句去去就回,直直奔往柴房。
阮灵恨恨跺脚,又抿唇笑起来。
去又能怎么样,已经晚了。
谢挽风看着焦炭般的废墟勃然大怒。
“赫连喜人呢!”
管家跟在他身后,抖得筛糠似的,背脊生寒。
“火势......太凶了,可能、可能已经......”
“不可能!”
谢挽风眼底猩红,像是要吃人。
“她自己放的火!”
“就算不想活了,她舍得下谢粼吗!”
这时旁边的丫鬟大约被吓狠了,跌坐在地,放声大哭。
边哭还边嘟囔着“小少爷”。
谢挽风猩红的目光顿时扫过去,丫鬟一个激灵,愣是不敢哭了。
只讷讷地抽噎道:“小少爷......死了......”
“你说什么!”
“小少爷死了!”丫鬟被吓得闭眼蹬着双腿直往后蹭,什么话都一股脑地往外头倒,“三天前夫人求了平安符回来,就发现小少爷溺亡在荷花池里,她让我垒柴火堆我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偷偷看才发现她是要把小少爷烧成灰顺着风......”
后面的话没说完,她吓晕了。
谢挽风徒劳的瞪着一双眼,脑袋里嗡嗡作响。
赫连喜死了。
他的儿子谢粼,也死了。
这怎么可能?!
然而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门房通报,三皇子来了。
那个一向和他不对付,处处抓他把柄的三皇子。
“恭贺谢将军大婚。”
三皇子玩味的目光牢牢锁住亲临将军府大门迎接的谢挽风。
“五年前,谢将军独自从丹贡战俘营脱困,还反手擒了丹贡太子立下奇功,获封受赏。”
“可本皇子今日怎么听说,谢将军是暗通款曲,同丹贡人做了一场好戏呢?”
谢挽风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
马车内,我靠在狐裘软衾里,勾了勾嘴角。
谢挽风,我送你的这份大礼,希望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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