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婷红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娇妃萧婷红玉全局》,由网络作家“怅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年初一。苏向晚正歪在榻上午憩。昨日除夕,苏府这样的大家族,自然少不得有一场繁复的仪式。众人吃过团圆饭,而后就到苏家的祠堂里祭拜先祖。等到散去已是深夜。小辈们还要守岁,俗称熬年。一夜不曾闭眼,天还未亮之时,又梳妆打扮,要到苏老夫人跟前拜年。原本苏家是该在今天登门到魏府送礼,不过魏老太爷并不喜欢,苏崇林也就不去了。但是礼还是照样送了过去。通常魏家会添一些又尽数退回来。尹氏娘家不在京城,年前就准备了礼送回去,不过今日带着苏兰馨和苏玉泽出了门。她好歹是苏家的二夫人,官家太太虽说没什么机会攀得上,但京城里富太太还是不少,她们家也或多或少跟苏府有生意上的往来,是以女人们也会私底下有些交际。原本苏家若是有大夫人,她们也未必跟尹氏一块玩,虽说知道...
《嫡女娇妃萧婷红玉全局》精彩片段
大年初一。
苏向晚正歪在榻上午憩。
昨日除夕,苏府这样的大家族,自然少不得有一场繁复的仪式。
众人吃过团圆饭,而后就到苏家的祠堂里祭拜先祖。
等到散去已是深夜。
小辈们还要守岁,俗称熬年。
一夜不曾闭眼,天还未亮之时,又梳妆打扮,要到苏老夫人跟前拜年。
原本苏家是该在今天登门到魏府送礼,不过魏老太爷并不喜欢,苏崇林也就不去了。
但是礼还是照样送了过去。
通常魏家会添一些又尽数退回来。
尹氏娘家不在京城,年前就准备了礼送回去,不过今日带着苏兰馨和苏玉泽出了门。
她好歹是苏家的二夫人,官家太太虽说没什么机会攀得上,但京城里富太太还是不少,她们家也或多或少跟苏府有生意上的往来,是以女人们也会私底下有些交际。
原本苏家若是有大夫人,她们也未必跟尹氏一块玩,虽说知道内宅掌院是苏远黛,但一堆妇人总不可能跟一个小丫头玩。
苏向晚在这点上挺佩服她们。
这样熬下来,这会还能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地出门拜年串门。
若是拍戏还好,常常拍着拍着时间就过去了。
这些拉拉杂杂的礼数规矩,完全是纯熬。
真真比拍几天通宵的戏还要累。
她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见红玉唤她。
睁眼之时天色微暗,一闭眼就大半个下午过去。
该到用晚膳的时间了。
苏崇林在外有应酬。
苏老夫人今日要吃斋,小辈们各自在房里用膳。
苏向晚起身洗漱,翠玉端了热水进来给她净脸,一边说道:“周姨娘下午来了一趟,我见小姐你还在睡觉,便让她先回去。”
她净完脸,开口说道:“去库房挑些物件,送去姨娘处。”
周姨娘是长辈,但论规矩起来,身份地位不足苏向晚高,按道理是要给周姨娘拜年礼的,就如同她给屋里的丫鬟婆子们派利是一般。
翠玉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已准备妥帖了。”她顿了顿,又道:“周姨娘来的时候,带了一个丫鬟过来,叫丁香,说是先前说好要送过来的丫鬟。”
苏向晚一怔,“丫鬟?”
之前周姨娘是寻她说过这事,她没有拒绝。
而后周姨娘很快就派了丫鬟过来,不过碧罗也不是省油的灯,硬是生生给拦下了。
今日趁着苏远黛出门,碧罗也不在,周姨娘终于寻到机会把人塞过来。
翠玉给苏向晚梳发,细细开口:“小姐可要将她打发走?”
苏向晚抿唇一笑,“这倒不必。”
前两日陆君庭过府,给苏府的姑娘下了帖子,邀请苏家的姑娘去参加东阳公主的上元宴会。
原本只有魏家递来的帖子,苏远黛和苏兰馨没机会去,周姨娘还不觉得有什么大威胁。
她一向不当苏向晚是一回事。
现在大家都能去,她自然是坐不住了。
上元宴会还有不足半月时间,她眼下才迫不及待地赶在大年初一给她塞丫鬟,
尤其是苏锦妤上次吃了那么大的闷亏,若是不做点什么,可不像她的作风。
翠玉看苏向晚气闲淡定的模样,知晓她心底有考量,也就不多话了,只是说道:“那奴婢一会将她安在外院里,先酌情观察几天,再提到内院里来。”
苏向晚嗯了一声。
翠玉微微抬起眼角,打量苏向晚的侧脸。
如今的三小姐,同之前大不相同了。
府上所有的人,都还觉得三小姐是最温婉善良的人。
她伪装得很好。
若不是苏向晚主动对她卸下伪装,翠玉也一样不会发现。
她对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有着无比自信的信任。
红玉自不用说,翠玉眼见她对苏向晚的忠诚,即便是为了苏向晚豁出命去,只怕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从前她还在寻思,这个三小姐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
一个贴身丫鬟的重要性,关键时候甚至可以关乎到自身性命,翠玉知道自己并非家生子,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做到这个位置,还被毫无保留的信任。
她家道中落,原也是清清白白的小家碧玉,并非生来就是奴籍,所以也并不会如何讨好主子,不是不惶恐的。
战战兢兢地服侍了苏向晚这么久,原以为她只是心血来潮随意点将,但是在这些时日的相处之中,翠玉才发现她眼下所做的事,都自有道理,并且十分自信。
这种自信的感觉她形容不出来。
就是即便到了最坏的境地,她也有信心绝处逢生。
尤其虽然苏向晚同以前一样,对待下人都十分亲和,但比之从前,少了一层距离感。
从前她再好拿捏再绵软,她还是一个主子,位分摆在哪里,奴才就是奴才,这是跨越不了的。
可眼下她也会拿着剪刀跟院子里的粗使丫鬟一块修剪花花草草,闲来无事还能聊上几句,画面竟也十分和谐自然,晚阁里的人意外地比先前任何一个时候都齐心,从前还能听着底下的人编排几句,现在要是听到一句三小姐的不好,准能比自己被说到还激动。
翠玉从前听她说什么凝聚力,有些话她不太懂,但她自己也会因为身在晚阁,并是苏向晚的丫鬟打从心里的觉得高兴。
苏向晚看翠玉有些发怔,转头问她:“怎么了?”
翠玉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想着若是碧罗姑娘知晓了周姨娘送丫鬟来,只怕不答应。”
苏向晚扶了扶梳好的发,“她是大姐身边的丫鬟,迟早要回大姐身边,新丫鬟既然来了,她便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翠玉一愣。
周姨娘的丫鬟一到,就要把碧罗送回去,只怕要引起苏远黛的不满。
苏向晚美眸微眯,闪过狡黠的光:“来者不善,我们先礼后兵。”
总要给周姨娘一些甜头,她才能毫无顾忌地进行下一步动作。
初二一早,苏远黛派人来请苏向晚一块出门。
苏家的大部分产业前些年就在京城里生根发芽,正是打稳了根基才举家迁过来的。
京城里最老字号的酒楼是聚贤楼,最高档的酒楼是金玉楼。
这两家都是数一数二的,背后也有朝廷命官的关系,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苏崇林很聪明,他也在京城做酒楼,规模和年历都比不过其他两家,如何办呢。
做服务。
做饥饿营销。
所以苏家的满堂红酒楼从年前就有人排着预约到了正月结束。
苏家眼下最不缺的就是钱,是人脉,是关系,身份尊贵的人最注重的是阶级感,所以满堂红可以说不止是高档,直接是权贵酒楼。
他们就喜欢这种旁人有钱也进不来的与众不同。
同苏远黛坐着马车从苏府出来,从繁华的东市绕过去,正是因着过年,街头集市也比平时要热闹些许。
苏向晚昨夜里睡得好,今日出外,心情也很不错。
苏远黛就坐在她对面,轻声开口:“我听闻昨日你让碧罗回远阁了。”
不是质问,也没有不满,就好似聊家常这样。
苏向晚点了点头:“我想着新人进府碧罗也调教得差不多了,姨娘又给我找了一个丫鬟叫丁香,眼下晚阁不缺人手,就让她回去大姐身边帮你了。”
苏远黛并不想因为一个丫鬟同苏向晚起无谓的争执。
碧罗走了也好,若是由着她跟丁香在一块共事,自然要生不少的事,周姨娘无非也就是想通过两个丫鬟的嫌隙来挑拨苏向晚和她的关系罢了。
这等阴招也不是第一回用了。
“既然周姨娘给你送了丫鬟,那你就用着吧,给些轻巧的活做着便可,免得来日她不小心犯了错,你因着她是周姨娘送来的,又不好惩罚了。”苏远黛淡淡道。
她的语气犹如养着一条狗,让苏向晚给口吃的便是。
苏向晚装作没听懂,“还是大姐想得周到。”
她弯眼笑,一如既往地天真,温顺。
苏向晚又看着苏锦妤,“二姐,你快跟大姐认错吧……我……我不想你去县衙大牢……京兆尹大人那么厉害……他一定会……会查出来的……我们……我们不要撒谎了好吗?”
苏锦妤几乎都要晕过去了,慌得都要口不择言,一把冲过去按着苏向晚说道:“你……你在胡说什么……你是自己掉下水的……跟我没关系……”
因为心下压抑的愤怒,她抓着苏向晚的力度极大,像是恨不得掐死她一般。
苏向晚微微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任着她捏。
周姨娘唇也白了:“三小姐,二小姐没做过的事情,就是京兆尹大人来了,也绝对不会冤枉她的,更何况大小姐不过是说说而已,怎会真的报官呢,我们苏府怎丢得起这个脸呢?”她讪讪笑了笑:“你这傻孩子,可是给大小姐吓到语无伦次了吧……”
苏远黛似乎洞悉了什么,连忙截断她的话,转而看着苏向晚:“你知道京兆尹是如何对待不肯如实交代的犯人的吗?你想看着你二姐被大刑伺候吗?”
“我不想……”苏向晚一副吓得没了魂的模样,“姨娘,我想二姐好,我不想她被用刑。”
苏崇林还没理清楚思绪,就见苏向晚对着他道:“父亲,不要把二姐送官,二姐不是故意推我下水的……”
他静了片刻,脸色沉得有些可怕:“所以你落水,不是自己掉下去的,是妤儿推你的?”
苏向晚怯怯的抽着气道:“父亲,我答应了姨娘要护着二姐的,你能原谅她吗?”
周姨娘面无血色,死死地咬着唇,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苏远黛笑得有些冷,“姨娘,你为了袒护二妹,逼着三妹一块来欺骗父亲,可真是辜负了父亲对你的一片的疼爱啊。”
事到如今,苏锦妤推下水不是主要的,欺骗才是最大的罪过。
苏向晚暗暗抿了抿唇,这个大姐可是蛇打七寸,打在了点上。
原本苏锦妤推她下水这事,苏崇林不可能会为苏向晚讨个多大的公道。
人都是偏心的,别说苏锦妤这般受宠,被寄予厚望,比起她这么不受宠的,若非苏远黛非要计较,只怕又是道歉一句就不了了之。
可现在事关他身为一家之主的尊严,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一个女儿被推下水现在活得好好的,不能算做什么大事,但自己的姨娘女儿联手起来瞒他,罪过可就大了。
苏崇林猛地看向周姨娘,周姨娘冷汗蓦地就出来了,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老爷,妾真的不知道,妾真的以为是三小姐自己落水的……”
地上冷硬,她这么一跪,眼泪就疼得掉出来了。
周姨娘脑子转得飞快,看着苏向晚委屈至极的模样:“三小姐,你若是早跟妾说是二小姐推你下水,妾怎会护着她呢?妾理解你不想让二小姐受罚才撒谎,但是眼下欺骗老爷,可是罪加一等的啊。”她掉着眼泪看着苏崇林,满脸的无辜:“老爷,三小姐一贯最是心善,她要护着二小姐也是很正常的事,原先也是三小姐同妾身说她是自己落了水的,妾怎么可能故意欺瞒老爷,妾并不知情的啊。”
她这一番话,直接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苏向晚的身上。
把自己塑造成了受害者,是苏向晚不告诉她真相,是苏向晚为了护着苏锦妤,不惜撒谎瞒骗苏崇林。
在周姨娘看来,现在把所有罪过退给苏向晚,就算她因此受了罚,事后只要上门说几句好话,哄几句,苏向晚就会大度不计较了,反而她这么好的一个挡箭牌,不好好利用也是浪费了。
原本是要对付苏远黛的,既然苏向晚自己坏了事,她就要承担后果。
苏崇林脸色不快,看着苏向晚,语气并不和善:“你倒是仁慈,一心一意要护着你的姐妹,不惜瞒骗为父!”
苏向晚看着这一幕,心下冷笑。
要推她出去当替死鬼,心可不是一般的狠啊。
“对啊对啊,父亲……”苏锦妤脸都是白的,“女儿原本也是想去认错,但……三妹不让,说不想我受罚,女儿也不想瞒骗父亲的啊……”
苏锦妤正想顺势把一切罪责都往苏向晚身上推,遂不及防被苏向晚推了一把,整个人就跌坐到地上去,她还没来得及对苏向晚发火,就见苏向晚掉着泪楚楚可怜地说道:“好痛……”
痛什么?
苏锦妤一脸莫名其妙。
被推到地上的人是她啊,这苏向晚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当着父亲的面都敢动手,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三妹,你自己非要撒谎瞒骗父亲,这会气不过了对我动手又是什么意思?”苏锦妤委屈极了,满眼期待地看着苏崇林。
这个知书达礼的女儿不输给京城里哪家名门望族的女儿,是自小就精心培养起来,往后是有大造化的,眼下在他面前,苏向晚竟然推了她,简直不可原谅。
原本苏崇林对苏向晚生出的那么一丝怜惜之心,眼下也消失殆尽了,甚至还生了隐约的厌恶。
苏向晚捏着自己的手,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二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痛了,一时忍不住……”她边说,边捂着自己的手。
苏远黛冷冷看了苏锦妤一把,她自然相信苏向晚不会无缘无故地推苏锦妤,那肯定是苏锦妤做了什么。
她猛地上前拉过苏向晚的手,一把撩高了袖子,这么一看,不由得一愣。
细细小小白皙的手臂之上,一个青紫的淤痕显眼可见,那定然是下狠手掐了才能造成的伤痕,任谁都会疼得受不了的。
“苏锦妤,你还敢恶人先告状!”苏远黛眼里蕴着怒火,显然此刻因着苏向晚身上的伤气极了。
苏锦妤也愣住了,她方才是捏了苏向晚不错,但不可能捏出这么大一块淤青的,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把人捏到淤青。
她有些惊慌地看向苏崇林:“父亲,不关我的事啊……”
苏向晚连忙抽回手来,“父亲,大姐,同二姐没关系,是我原本就有伤,刚才二姐不小心捏到了而已。”
苏锦妤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连忙道:“我就说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弄到的,不是我捏的。”
苏远黛眼神冰冷:“是啊,她怎会当着父亲的面说是你捏出来的呢?”
“你……”苏锦妤这时候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尤其是她看向周姨娘,周姨娘的眼里也有责备,显然也在怪她对苏向晚下这么重的手,还挑在这么不恰当的时候。
她平日里的确时常欺凌苏向晚,但还不至于当着苏崇林的面就下手,怎么都不信她呢?
“自然不是。”苏向晚忽地朝苏远黛绽开了笑来,看起来乖巧又无辜,“我可什么话都没说,大姐劈头盖脸地就训了我一顿,真是好生委屈,亏得我还是个病人呢。”
苏向晚本就生了一张人畜无害单纯天真的脸,何况是眼下只有十多岁,自带几分稚子之气,又是病中,病气无端又添了几分可怜。
苏远黛莫名一顿,原本心头上盘着的怒火,触上她那张带着几分无辜和信任的面容,瞬间也消了七七八八。
但气消了大半,该计较的还是必须计较,她语气也放软了几分:“罢了,你还在病中,此事我自有主张,横竖你莫要插手便是。”
苏向晚眨了眨眼:“此事同我有关,又怎么能不管,二姐做错了事,自然是该受罚的。”
苏远黛眼神里闪过疑色,瞬间定在了她的脸上,好像是要找出什么东西来。
苏向晚面色不改,弯着眼笑道:“只是我知道以大姐的性子定是不会手软,所以我眼下请求大姐,若是要罚,便也罚她在房里禁足些日子也就够了。”
苏远黛一听这话,眉头又凝了起来,“说来说去,你还是要护着她!”
她摇了摇头,很认真地开口:“我哪里是护着她,我是护着大姐啊,外人谁不知道眼下苏府是大姐掌权,若是罚得狠了,外人免不了要说大姐你性情暴戾,苛待庶妹不是么?”
苏远黛挑起眉笑了,有些不屑:“嘴长在他人身上,我自是控制不了别人要如何说,又何必在意。”
苏向晚笑眯眯地:“可我在意,大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敬佩的人,我可千万不能让大姐因着我受了非议。”
苏远黛呆了一下。
好半刻,她的面容也不再冷硬,至少在这件事上看样子好像是愿意做了让步。
便是她自己也没有发觉,平日里雷风厉行的她,眼下居然在苏向晚三言几语之下就改了心意,这在从前是不曾的。
话说好听点,总归不会错的。
许是因为见了真人,她对苏远黛莫名多了几分好感,虽然对她而言是初次见面,说不上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若是可以,苏向晚还是希望来日不必走到反目成仇的地步,说的话里也带了几分的真心。
至少女二的黑化,完全是因为女主的作死。
苏向晚又想起一个事来,“对了,大姐,院子外头的下人……”
还不等她说完,苏远黛就打断了她的话,“这些人都是晚阁里的下人,平日里懒散不守规矩,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眼下看来,心里半分没有你这个主子,做不了事还不忠心,那还有何用?还有你身边那个丫鬟白玉,你打算如何办?”
苏向晚恰到好处地装傻。
苏远黛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我原不想插手你院子里管教下人的事,做的过了,底下的人只会越来越不听你的管教,若是事事都要我来,他们只会记得苏府有我这个大小姐,不会记得还有你这个三小姐。”
苏向晚抬头看她,在这一刻里,她能从苏远黛的冷言冷语之中,体会到了那种冷硬的关怀,这也是她到了一个前路茫茫错乱环境里得到的第一点真心。
她原本就没有亲人,一个人也是艰难地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摸爬打滚,真心这种东西,在这个复杂的环境里,被慢慢地湮灭掉,就算是亲密无间的经纪人,横在彼此之间的情分也难免夹带了利益和算计。
“大姐说的我都懂。”苏向晚低头应道。
苏远黛摇了摇头,“你都懂,但你就是做不到,罢了,白玉这丫鬟我是一定要治的了,你别想还留着她,跑去周姨娘的院里四处同人说你疯了,你就是想要求情,也千万想想自己的名声。”
“白玉交给大姐处置,那其他的下人,可以让我自己来处理吗?”苏向晚说的多了,口有些干,下意识地看了看桌上的茶水,苏远黛看了身边的丫鬟一眼,那丫鬟心领神会地立马去倒了茶水过来。
再感叹一次,她身边的丫鬟眼力见真好。
“你又想轻飘飘揭过去?”苏远黛瞪她。
苏向晚继续开口:“俗话说的好,好了伤疤忘了疼,罚了这么多次也没有用,大姐你难道还能换了这一整个院子的人手么?就是真换了,也不能说得准新人能不能比这些人好。”
苏远黛冷着脸看她,“平日里便让你好好管教着一院子的下人,你就是不听,还三番几次护着……”
苏向晚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苏远黛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她总觉得苏向晚同平日都不太一样,平日里她也是这样乖乖受训,虽然训完没什么用处,训完依旧天真不谙世事,这也是早就习惯的事,只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苏远黛觉得这一回苏向晚是有在认真听,并在认真思考这一个问题的。
不过,指望她处置这晚阁里的下人,那应是不可能了。
她若是能狠下心来处置,晚阁也不会乱到了今天。
“你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快要姓周了。”苏远黛挑着眉,语气里都带了几丝森寒。
这话里有话。
苏向晚一下就听出来苏远黛的意思,晚阁里这些人懒懒散散没个样子,只怕跟周氏也离不开关系。
想当然,若是苏向晚自己不整治,苏远黛看不过去插了手,以苏向晚原本的性子,定是要拦着的,一来二去,姐妹之间自然会生了嫌隙。
所以说苏远黛的黑化从来都不是因为一两件事,而是日积月累地消磨,周氏天长日久的挑拨。
周姨娘从来没把苏向晚放在眼里,不过是拿捏着来对付苏远黛而已,把苏远黛解决了,剩下一个蠢笨如猪的原主,那根本就不是威胁。
“下人么,自然是要教训的,但既不是一天两天变成这个样子的,自然也没法一天两天就能变好,你说对吗,大姐。”苏向晚浅笑着看着苏远黛,好似这家里无论谁怕她这个大姐,只有她永远是亲近的,不曾畏惧的。
苏远黛对这话不可置否,她到现在还认为苏向晚是为了护着这班下人。
十多年来都是这般绵软的性子,也难怪她不信。
“我也不是让大姐你就此算了,不过,每一次都是如此罚,他们也不曾长记性,那这一次或许可以换个法子试试,比如先挑几个杀鸡儆猴……”苏向晚说的很慢,在苏远黛看来,就是在思考怎么变着法子地护着这些下人。
三言两语之间,她已经发现了苏远黛的敏锐。
眼下说太多做太多,转变太快,都很容易引起苏远黛的疑心,她只能循序渐进。
晚阁里这么多下人,在苏远黛的眼皮底下,周氏或许能收买几个,但不全然是,但就是那几个老鼠屎,能坏了这一锅粥,当今之急是要先把人给揪出来。
如果苏远黛够聪明,很快就能转过弯来,明白一锅端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烛光摇曳,她的脸忽明忽暗。
还没说什么,就听得外头起了异响,有个眉清目秀的丫鬟从外头走了进来,对着苏远黛禀报道:“大小姐,周姨娘来了,说是给三小姐送吃食来了。”
这是苏家在京城里过的第一个年,异常的隆重。
苏向晚坐在窗台处看里里外外的小丫鬟忙上忙下地贴字帖,剪窗花,挂灯笼,莫名也被感染到浓厚的节日氛围之中来。
苏锦妤这阵子跟转了性子一样,对她的态度温和了不少,在怡和阁里见了她非但没有挑事,还无比和善地跟她打招呼。
苏向晚可不认为她是真的改过自新,往后要跟她这个妹妹相亲相爱,不过是另有算计罢了。
从怡和阁里回去的路上,苏向晚没有着急回去晚阁,而是趁着天气好在园子里颇有兴致地逛了两圈。
苏府的构造她看过图纸,也大概清楚了各自的方位。
古人讲究门庭风水,当初苏府也是请了大师调整过的,宅子选在京城里的王公贵族区,近东市之余又不吵闹,院落十分宽广,是典型的东西并跨四合院。
东西院又各自分前院,内院,后院。
她对这一切都是陌生的,后宅女子的日常活动范围大概都在内院,前院基本是用来招待客人和宴席之用,苏向晚没什么机会能逛出去。
今天是个例外。
苏府似乎是有什么客人到来,苏老夫人让众人都去前厅见客,苏向晚提前小半会出了院子,打算趁这个机会兜一圈远路,把院落方位都切实地走一转。
她喜欢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来日方长,连住的家都不清楚是什么样,她会没有安全感。
前院有个人工湖泊,假山蜿蜒,十分磅礴大气,清澈见底的湖水里银光闪闪,像撒上一层银粉。
眼下因为天冷,池塘里空荡荡的。
听说原本养着一条极其矜贵的雪龙鱼,请了专门的人细养着,每一次苏府有客人,必定都要走到湖泊边上看两眼,只是雪龙鱼受不得冻,这会应该移到了温箱之中。
湖边鹅卵石小路穿在一片花园丛林之间,她记得以前拍宫廷剧之时经常会有御花园的取景,今下看来,那取景还不如苏府园林里的一半,想来真正的御花园就更加壮观了。
穿出园林,恰好是个歇脚的小凉亭,十分雅致,凉亭旁边就是一条红漆描金的长廊,直通前厅。
苏向晚脚下一顿。
那长廊上站着两个小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披锦裘,正不知道在理论着什么,看那架势,有几分不相上下的意味。
苏府男丁单薄,眼下只有两个。
一个大方柳氏姨娘所出庶子苏锦良,一个二房尹氏所出嫡子苏玉泽,虽然说嫡庶有别,但因为大房无嫡,苏锦良还是十分受重视,虽说在处境待遇上苏锦良略输苏玉泽几分,但因为二人一同读书教养,平日里倒也没分什么尊卑有序。
他们身边都各自跟了一个书童,显然也是满面愁色,但都只能看着,不敢出声制止什么。
抬眼看见苏向晚过来,那两人眼神如获大释,仿佛看见了什么救星一般,教苏向晚想走的机会都没有。
“三小姐。”两个书童对她见礼。
似乎发现有外人来了,两个小少年停止了争论,都往她的方向看过来。
苏向晚端着笑脸走了过去。
左边的小少年目光略有灵气,带着稚子意气风发的骄傲,看来自小就是娇生惯养没有受过什么欺负,应该就是尹氏之子苏玉泽。
右边的小少年沉稳许多,目光沉着,带了一丝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早熟气息,这个应该是柳姨娘所出苏锦良。
苏玉泽大苏锦良些许,排行第四。
“四弟,五弟。”苏向晚跟他们打招呼。
“三姐好。”苏锦良也恭敬地回礼,语气里带了那么一点疏离客气,看来平日的关系也并没有多么热络。
苏玉泽也唤她,不过语气里带了几分天生的骄纵,好像不怎么把她看在眼里,“三姐。”
苏向晚并不怎么在意,自己在家的处境地位她自己清楚,苏玉泽高看低看她两眼,她又不会少块肉,反正来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既然遇到了三小姐,便一同过去前厅吧。”其中一个书童建议道。
另外一个书童也附和:“是啊是啊,四少爷,我们出来有一会了,再不去该要迟了。”
苏玉泽脸色一板,十分不爽快:“不必,迟便迟了,我跟五弟还有事没理清楚呢。”他转头看向苏向晚,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三姐你自己先去吧。”
苏锦良眉头轻皱,在苏向晚看来,他好像没有多大的意向跟苏玉泽辩下去,倒像是苏玉泽不肯放人的样子。
她想了想,出声问道:“你们在理什么,不如说出来让我听听,也好让我辩一辩。”
苏锦良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苏玉泽脸色讪讪的,“三姐你不懂的,别捣乱了。”
嘿,臭小子还小看人。
苏向晚扯出笑来,“总要说说看才知我懂不懂才是。”
苏玉泽有点不太情愿,苏锦良倒是开了口:“三姐,其实我跟四哥在论的是方才课上夫子三表五饵之说。”
苏玉泽接着道:“贾谊欲以厚德怀服四夷,辅以三表五饵之术……”
苏向晚微愣,第一次意识到他们之间教育方式和内容的不同。
而事实上,文言文,治国安邦,行军打仗,她还真不在行。
苏玉泽看苏向晚半天没说话,脸色有些不好:“我就说三姐不懂,平白浪费了我们的时间。”
苏锦良为她说话:“五弟,三姐没读过书,你不要这样说她。”
没——读——过——书!
会心一击。
苏向晚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在两个孩子面前,被说“没读过书”。
姐姐当年高考的时候做的题比你们两个看的书都多!
她忽然笑了,看着苏锦良和苏玉泽的眼神带了几分诡异。
苏锦良和苏玉泽让她看得心里发毛,她却是笑眯眯道:“我只是觉得你们论这个论不出是非,也论不出长短,原本就是站在各自不同的角度看问题所在,若真的要争个高下,不如我出个题来考你们,看你们谁能答出来,谁就赢了好不好。”
苏玉泽差点都笑了,“三姐你若是问我牡丹花要用什么针法,我还真不会。”
苏锦良还算给她面子,但显然也不觉得她能问出什么好题目来:“三姐,我们还是先过去前厅吧,若是耽误了时间,让客人等就不好了。”
苏向晚双手挽在胸前,“不过是治国安邦还是行军打仗,靠的都是……”她指着自己的头,“脑子!”她挑高了眉:“读书读得再厉害,也总是要拿出来用的,你这天底下大家读的都是一样的书,但是最后却只能有几个人出类拔萃,那正是因为同一个问题,你们只会往前想,人家会绕着一百八十个弯地想。”
也许是她说的太有气势,苏玉泽和苏锦良一下子都反驳不出来。
“西汉名士贾谊,过秦论无人不知,他也是读着前人的圣贤之书然后变成自己的东西,三表五饵既是他已经想出来的东西,为何要论,为何不是论三表五饵以外他没想到的东西?”苏向晚在学习表演的时候,学的就是演一样的角色,演出角色里看不见的东西。
知识也是一样的。
探索知识后面隐藏的东西,得出不一样的知识。
就好像富兰克林发现了电,大家都在探讨他怎么发现了电,电是怎么样的,爱迪生却能通过电来发明电灯。
“我眼下问你们,贾谊……”她伸出自己的左手来,“为什么不用这只手吃饭?”
马车到了满堂红酒楼。
掌柜在门口迎接她们。
苏向晚有些惊讶,满堂红酒楼的掌柜二十多岁,看着十分年轻,斯文俊秀,看起来一点不像市侩的商人,反而像个读书人。
“林掌柜从他爷爷那代开始就在苏家做工,算是苏家的老人,他父亲前两年走货遇了水难,父亲有心提携他,便让他到京城里做满堂红的掌柜,想不到年轻有为,做出了不错的成绩。”苏远黛知晓她的惊讶,慢慢对她说着。
林掌柜名叫林修,连名字听起来也像读书人,说话的时候温和有礼,让人如沐春风。
有很多达官贵人就吃这一套,看着就十分真诚。
从后堂穿过一个观景小院,上了楼梯,就来到林修准备的包房。
屋里温暖如春,还有淡淡的清冷香气。
这屋里的花都是最新鲜盛开的最鲜艳的,平日在暖房里养着,基本上搬来这一遭,等客人走了,基本也就没用了,奢侈得紧。
林修把正月里预约的贵客名单给苏远黛看。
苏向晚也不打扰他们谈公事,只是喝茶,桌上备着眼下大梁女子最喜欢喝的花茶,气味芬芳,入口香浓,吐气如兰。
谈完了公事,林修转了话题:“知晓大小姐今日要来,小人特地着人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山药糕。”
他又给苏远黛倒了茶水,“这是西域那边传来的花茶,大梁的贵女都十分喜爱,大小姐尝一尝?”
比起他的殷勤,苏远黛语气比较冷淡,“我还是喜欢喝碧螺春,这些新鲜的东西不适合我,下次不要擅自准备了。”
林修听了面色也不尴尬,笑着应道:“一切听大小姐吩咐。”
他的态度显得殷勤有余又不谄媚,但苏向晚毕竟不是真的只有十来岁,自然能感觉到他对苏远黛那细微之上的不同。
男人对女人,在某一些事情上的感觉,是掩不住的。
这林修,怕是对苏远黛有什么不一般的情愫。
似乎发现苏向晚打量的目光,他抬头望了回来,而后恭敬出声:“三小姐从前都不喜跟着大小姐巡店,今日是头一遭来,希望我的安排没有让你失望。”
苏向晚笑着多谢:“今日麻烦林掌柜了。”
林修一愣,似乎是因为苏向晚完全不同于苏远黛的性子,略感到惊讶。
他去苏家宅子的时候,远远地看过几个小姐,无论何时都是高高在上,不可触摸的。
三小姐倒是意外地温柔。
苏远黛太强势,林修总有种无论自己做的多好都不足以换来一句赞赏的压力。
他心下淡笑。
这个三小姐看起来很好骗,很容易拿捏。
或许可以试着从她这处入手。
“三小姐是第一次来满堂红吧,不如让小人做主,带三小姐四处逛上一逛,恰逢年节,这几日满堂红还有挂灯祈福的活动,三小姐也可以去挂上一盏灯,寻个好意头。”林修恭敬十足,态度十分尽责,好心建议道。
苏向晚放下杯盏,饶有兴趣地开口道:“挂灯?听起来倒是有趣。”她转头看向苏远黛,出声问道:“大姐,你要一同去吗?”
苏远黛时不时都会下来巡店,满堂红一年到头逢年过节都在做活动,在苏远黛眼里早已经失去了有趣的意义。
她于是开口道:“你若是要去,便让林掌柜帮你安排一下,我就不去了,在这里等你便可。”
林修也跟着道:“那我照旧为大小姐安排琴娘。”
他似乎早就料到苏远黛不会一同去挂灯。
苏向晚放下杯子,心思微动,不过抬头依旧笑眯眯地:“好的,有劳林掌柜。”
林修面上始终挂着得体适宜的淡笑,让人看不清他心下所想。
苏远黛自然很是放心。
满堂红是苏家的产业,林掌柜又十分稳重,此处又不是什么龙蛇混杂之地,基本上也不会出什么事。
为了表示对苏向晚此次到来的重视,林修亲自陪着苏向晚逛满堂红,给她带路。
外头看满堂红不过是家稍微贵气一点的酒楼,内里大有乾坤。
招待贵客所用包房皆是一个个独立开来的院子,而满堂红甚大,内里笼统也就只有八个院子,即是说每日招待客量最多八人,但事实上为了更好地服务贵客,通常每日只会接受两三个客人的预约,空出来的院子会留出来备用,也以防一些身份特别尊贵诸如王爷公侯这种人物的突然到来。
苏远黛和苏向晚来得早,今日酒楼里的客人还未到,所以除了隐隐约约回荡着的琴声,来路上都是恭谨有礼的下人们,连脚步声都听不见。
林修所说的挂灯,即在院子里的人工湖搭上一个观景台用来挂祈福的灯笼,谁家负责挂上的灯笼都会署名,灯笼的样式也从大到小,从奢华到简约有不同的选择,价格也不尽相同。
在满堂红挂灯纯粹是为了炫富,让旁人通过你挂的灯看到你有多大手笔。
苏向晚一眼就看见最中间的灯笼,标的是苏远黛之名。
林修见她目光不动,温和解释道:“满堂红历来每年的第一盏灯都是以大小姐的名义挂上去的。”
苏向晚装作惊奇地笑道:“原来如此,那灯笼真好看啊。”
林修在稍不经意之间流露些许仰慕来,“大小姐所选,一向都甚是好看。”
苏向晚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笑。
林修接着又道:“到满堂红的贵人们,哪一个都是得罪不起的,是以挂灯祈福的活动,第一个的位置显得尤其重要,大小姐以主人家的身份挂了第一个灯笼,如此便能少了许多麻烦。”
苏向晚顺着他的话赞叹道:“大姐真的很聪明啊!”
林修眼底闪过一抹暗笑,“大小姐是小人至今为止见到最为聪慧美丽的女子,也是最特别的女子。”
苏向晚似懂非懂地点头,也不去接他的话。
林修本来还有话没说,结果见苏向晚没说话,剩下的半句话尴尬地哽在喉间,不上不下,甚是难受。
“其实……”
苏向晚比他快一步出了声:“林掌柜,我也可以挂个灯吗?”
林修被她一打断,神色有略微的不自然,不过只是一瞬间他就又挂上了温和的笑容:“那是自然,小人已着人为三小姐备好灯笼,只等三小姐过去写上祝愿,挂上即可。”
话音刚落,服侍的丫鬟提上来一个琉璃荟萃的灯笼,底下掉着长长的红字条,是让人写祈福语之用。
苏向晚提笔,想了片刻,落笔写了一个“顺”字。
林修愣了一下,似乎又怕苏向晚尴尬,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三小姐写的是‘順’字吗?”
她写的是简体字,如今眼下的时代,还是在用繁体字的时代,不仅如此,还有许多字体也跟她原先认识的不一样。
苏向晚从第一天发现之时就寻了许多字帖来练字。
好在原主本人也不怎么会写字,毛笔字也写得不好,所以无人疑心。
这个“顺”,她是为自己,为萧婷所祈福,所以写简体字。
原先她是不信鬼神的,但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些匪夷所思的事,让她不得不怀着一颗敬畏之心去对待这个世界所有未知的东西。
当然外人只当她是才识浅薄,写错了字。
她又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她。
于是她点了点头,看着林修道:“这样写也挺好看的呀。”
林修看在眼里,心下有那么一丝轻视。
身为千金小姐,连一个字都能写错,,让外人瞧了也是要笑话的,同是苏家的小姐,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也正因为此,他更加确定苏家的三小姐不学无术,蠢笨不堪。
他眼里散发出得意的光芒来,这样笨的人,必须好好利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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