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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衣霍时洲

陆雪衣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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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霍府。陆雪衣跪在堂前,不敢说话。堂上,霍时洲母亲沉声叱问:“我问你,你手臂上的朱砂痣到底是怎么回事?!”陆雪衣不知该怎么说。难道要她当着婆婆的面,说成婚三年身为夫君的霍时洲却从未碰过自己吗?!

主角:陆雪衣霍时洲   更新:2022-09-10 20: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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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雪衣霍时洲的其他类型小说《陆雪衣霍时洲》,由网络作家“陆雪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凉州,霍府。陆雪衣跪在堂前,不敢说话。堂上,霍时洲母亲沉声叱问:“我问你,你手臂上的朱砂痣到底是怎么回事?!”陆雪衣不知该怎么说。难道要她当着婆婆的面,说成婚三年身为夫君的霍时洲却从未碰过自己吗?!

《陆雪衣霍时洲》精彩片段

凉州,霍府。

陆雪衣跪在堂前,不敢说话。

堂上,霍时洲母亲沉声叱问:“我问你,你手臂上的朱砂痣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雪衣不知该怎么说。

难道要她当着婆婆的面,说成婚三年身为夫君的霍时洲却从未碰过自己吗?!

陆雪衣忍不住抬头看向静坐在一旁,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男人。

霍时洲,霍家独子,年纪轻轻便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他剑眉星目,只端坐在那儿便像是幅画,让人垂青。

如若……不是那般冷漠的话!

陆雪衣攥了攥手中丝帕:“我……”

却说不出来什么。

见她如此,霍母怒极更添失望:“自你们成婚那日我便四处求神拜佛,盼着你们能生下几个孩子,延续霍家血脉,让我能安享天年。”

“你们也总哄着我说快了,再等等。结果呢?若不是今日被我发现,你们是不是打算瞒到我死?!”

“不是的!”陆雪衣忙解释,但霍母已经不想再听了。

她起身由着丫鬟搀扶,缓缓走了出去。

陆雪衣望着她背影,知道老人这是真伤到了心,一时间有些无措。

这时,却听身后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陆雪衣,是我小瞧了你。”

陆雪衣一怔,回头看来,就对上他那双含冰的眼。

一瞬,如坠冰窟。

“你以为……我是故意的?”陆雪衣字字沙哑。

霍时洲只是站起身:“不然?”

扔下这句反问,他没再多言一句,直接拂袖离去。

陆雪衣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他,掌心却只握住了一片空无……

炽夏暑天,吹来的风却冷的人打颤。

而霍时洲这一走,直到入夜也没再归来。

冬夜的凉州城,雪色染染。

陆雪衣收起准备作为寿礼送给宫内贵妃娘娘的《百寿图》,刚准备唤来丫鬟问霍时洲的消息。

门扇突然被推开。

婢女小昭快步走进去,神色急切:“夫人,锦衣卫传信来,大人……出事了!”

闻言,陆雪衣脑袋空白了瞬,连小昭后面的话都听不清。

她甚至没再问,直接朝着府外跑去。

小昭见状,忙跟了上去。

入夜的凉州长街静寂无声。

陆雪衣一路来到拱卫司。

然而刚靠近正堂,她脚步倏然一顿。

只见堂中,霍时洲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

他身旁,一抹艳红身影坐在霍时洲身侧,熟稔地为他上着药。

霍时洲觉察到了什么,抬眸看来。

瞧见陆雪衣,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谁准你来的?”

陆雪衣抿唇走上前:“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

“用不着。”霍时洲言语间充斥着厌烦。

陆雪衣掐着手帕的指尖用力到青白,垂眸不敢再看。

倒是上药的女子开口:“那我便先离开了,霍时洲,下次可莫要再为我挡剑了。”

话落,她快步离去。

陆雪衣抬头时,只看到她那抹背影。

片刻,她收回视线,走向霍时洲,伸手想要帮他将衣衫穿戴好。

然而霍时洲却是直接避开,嗓音透着疏离。

“不用。”

陆雪衣悬空的手僵硬了几分:“她能碰,我便不能吗?”

霍时洲语气淡淡:“她与你不一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是霍时洲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女子算什么呢?

陆雪衣有些呼吸不畅,而心里所想的这些却也问不出口。

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霍时洲不喜自己。

就像成婚那晚他说:“你我非良人,我亦不碰你。此后岁月,你好自为之。”

霍时洲向来言出必行,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离去。

甚至连那一杯合卺酒,都是自己一人独饮!

想到这些,陆雪衣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

“霍时洲,你我……”她想问霍时洲,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恩爱的过一辈子吗?

然而,霍时洲只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

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陆雪衣一眼。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晃的陆雪衣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

又过了很久,陆雪衣才回了霍府。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陆雪衣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姜汤,却一直不见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小昭将陆雪衣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

小昭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陆雪衣伸手将人拽住:“小昭!”

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

大夫叹了口气:“夫人是着了风寒,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只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瞬,才继续问:“只是夫人体内藏有一毒,日久积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危及性命了!”

闻言,小昭和陆雪衣都是一愣。

相比起小昭的慌乱,陆雪衣强装着镇定:“可知道是什么毒,如何解?”

“石斛散,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长年累月接触,便会中毒。”

石斛散……

陆雪衣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死寂。

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她出嫁之日,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

可母亲怎么会……

陆雪衣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陆雪衣心里一团乱麻,小昭瞧出来,便做主送大夫出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

陆雪衣看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小昭摇了摇头,跪在陆雪衣身前,只哭,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陆雪衣攥着她手。

感受着她冰凉的掌温,小昭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大夫说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闻言,陆雪衣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陆雪衣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霍母从外走进来,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皱紧了眉。

“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

陆雪衣回过神,按下想要说话的小昭点了点头:“着了风寒,请人来看看。”

霍母点了点头:“下次直接请府医,你好歹是霍时洲的妻子。”

“是。”陆雪衣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霍府这三年,霍母待她很好。

这时,却听霍母声音再度响起:“雪衣,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陆雪衣有些疑惑,没等问。

就听霍母说:“霍府家规,男子终生一妻不纳妾,你得不到霍时洲的欢心,便自请下堂吧。”



霍母并没有逼陆雪衣,只是字字恳切。

却也让陆雪衣,无法拒绝。

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陆雪衣一直挺直的背脊慢慢弯曲下来。

小昭满眼心疼:“夫人,老夫人她……她怎么能这样!”

陆雪衣是笑着的,眼里却溢满了苦涩。

“她说的也没错,是我没用。”

连自己夫君的心都抓不住。

“咳咳!”

心情郁结下,陆雪衣突然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般。

看得小昭也跟着揪心,却束手无策。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雪衣才缓了过来。

被搀着坐在软榻上,她望着窗外徐徐飘落的雪,想起了霍时洲。

“霍时洲他还没有回府吗?”

闻言,小昭沉默了瞬,如实相告:“大人今晨回来过,只是陪着老夫人用过早饭便走了。”

陆雪衣眼神黯了下去。

三年了,霍时洲其实总是如此,只是她总是会存着些期望,盼着他能来看自己一眼。

可惜,三年,从未。

陆雪衣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朝小昭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卫司。”

她清楚霍时洲不想见自己,也不想惹他不悦。

“可是夫人,您的病……”

陆雪衣摇了摇头:“没事。”

说着,她看着小昭突然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我得病之事,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霍时洲。”

小昭不解:“为什么?”

陆雪衣却不再回答,一人朝着门外走去。

等一切做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日头正好。

陆雪衣目送着小昭出了门,脑海内又想起今日霍母来时说的话。

她站在桌旁,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纸,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拿那狼毫。

只要想到与霍时洲和离,往后再无牵扯,心里就像有刀在扎一般。

挣扎了半晌,陆雪衣终于抬起发颤的手去拿那笔。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

霍时洲从外走进来,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后。

将手中明显还未动过的食盒放在桌上,小昭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卧房内,顿时只剩下陆雪衣和霍时洲两人。

陆雪衣收回手,不知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她看向霍时洲:“你怎么过来了?”

霍时洲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陆雪衣喉间一哽,说不出话。

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她声音沙哑:“我们非要这般生分嘛?我与你,是夫妻。”

“该说的,三年前我便已说清。”

霍时洲声音冷淡,像对待一个陌生人,“若你不满足,那便自行离去,我可给你一封放妻书。”

放妻书!

听到这三个字,陆雪衣眼眶发烫。

晨起,他母亲来逼她和离,如今,他又要给自己放妻书!

陆雪衣指甲紧掐着掌心,刺痛骤涌。

“你这般急着让我离开,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闻言,霍时洲眉头微皱:“什么?”

“那日在拱卫司,给你上药的那女子是谁,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成婚三年,这是陆雪衣第一次直白的问出心中疑惑。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勇气。

霍时洲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一时间,屋内气氛有些压抑。

突然,门被敲响,小昭在外禀告:“大人,夫人,宫里来人,说让您们二位去接旨。”

听到这话,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疑惑。

片刻后,霍府正厅。

陆雪衣与霍时洲跪在堂中,只听宣旨太监声音尖锐。

“皇上有旨,命锦衣卫指挥使霍时洲与陆家之女陆雪衣即日和离,不得有误,钦此!”



翌日。

沈叙白驾车将陆雪衣带到了宫门口:“陆姑娘,我便送你到这儿了。”

“这些日子,多谢沈公子。”陆雪衣向他微微欠了欠身。

“可要我陪你一同前去?”沈叙白见她神色紧张,“何况还有你的毒……”

“还是不麻烦沈公子了吧,皇宫规矩甚多,我此去还不知是福是祸。”陆雪衣委婉地拒绝了他,“我当沈公子是朋友,不想连累你。”

想起两次见贵妃时,她的疾言厉色,她也不知此去的命运到底如何。

“说的也是。”见她回绝,沈叙白也并未生气,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既是朋友,我唤你莳兰可好?”

“好。”陆雪衣也笑了,虽是萍水相逢,但救命之恩,她自当不忘,“如此,那我便唤你一声沈大哥了。”

“好,甚好。”沈叙白弯着笑眼,加上他的容貌,当真是惊艳,“莳兰回去做了公主,可莫要与我生分了才好。”

“自然。”陆雪衣被他的笑容感染,原本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莳兰的病还要仰仗沈大哥。”

“好说。”沈叙白向她抱了抱拳,“那我便告辞了,一入宫门深似海,你需多加小心,保重。”

“沈大哥,保重。”陆雪衣感到一股暖流淌过,这是她多年来在凉州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忍不住问道:“我们还会再见吗?”

沈叙白潇洒地挥了挥手:“有缘自会相见。”

……

锦华宫。

这次进宫见贵妃,身份地位都有所转变,陆雪衣的心情有些忐忑。

她一进门,便见贵妃等在那里。

陆雪衣忐忑地向她行了一个礼:“臣女叩见贵妃娘娘。”

“快些起来罢。”贵妃将她扶起,听她的自称,似是有些受伤。

陆雪衣看着眼前这个身着华服的漂亮女人,不禁有些酸楚,这便是她日思夜想的生母。

可就在几日前,便是她赐了自己白绫,让她让出自己的丈夫。

“好孩子,你受苦了。”贵妃伸出手想摸摸陆雪衣的脸庞,指尖还未触及便被她躲开了。

陆雪衣有些发怔,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抱……抱歉。”

“该说抱歉的人是母妃……是母妃伤害到了你。”贵妃有些哽咽,“对不起,母妃……我只是太想念你了。”

站在一旁的宫女阿紫站了出来:“公主殿下,娘娘真的是无心的。”

看到贵妃受伤的眼神,陆雪衣也有些不忍。

她到底是她想了多年的亲生母亲。

骤然经历这遭变故,还在鬼门关转了一圈,陆雪衣不禁有些委屈。

贵妃一直细细打量着她,相较同龄女子,她似乎要瘦了许多,不免有些心疼,她拉起陆雪衣的手:“情儿,母妃真的很想你。”

“母……母妃。”陆雪衣眼角也有些湿润,轻轻唤了声她。

听到陆雪衣叫她,贵妃喜不自胜,连忙应下:“好情儿,以前都是母妃的错,往后母妃定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突然被这么关怀,陆晚蘅有些无所适从,她这一生,也算是离奇了。

流落民间,原本是个孤儿,有幸被陆府收养,才不至于孤苦无依。

现下又摇身一变成了嘉宁公主,这怕不是话本里才能出现的戏码吧。

还有霍时洲……

正想着,突然有太监来报:

“启禀贵妃娘娘,锦衣卫指挥使霍大人前来拜见。”



陆雪衣刚想着霍时洲,他便到了。

陆府一家满门是死于锦衣卫之手,她实在不想见他。

“母妃。”陆雪衣看向贵妃,“我……儿臣有些乏了,想先下去歇息。”

陆雪衣说的话,贵妃自然无有不依的,心下了然,陆雪衣应当是不愿见他,便让阿紫带她去后面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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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通传,霍时洲快步走了进来,他的步伐似是有些急切,但只看到了陆雪衣的背影。

霍时洲单膝跪地向他们行礼:“臣锦衣卫指挥使,参见贵妃娘娘。”

听闻真正的嘉宁公主回宫,他一路狂奔而来。

自己都不曾发现,原来,他是如此在意她。

“平身,你来得正好。”贵妃示意他起身,“听说你与嘉宁已成婚三年有余。”

“是。”霍时洲看向陆雪衣离去的方向,“臣一直苦寻公主多日未果,今得知公主殿下无恙回宫,特来拜见。”

虽然只看见了陆雪衣的背影,但他知道那就是她。

陆雪衣明明知道自己来了,却避而不见,霍时洲有些想不通。

听到霍时洲说寻了自己多日,在后面歇息的陆雪衣有些诧异。

但想来也不过是因为他们还是名义上的夫妻的缘故罢。

“叶芷吟即为假公主,那你原本与她的婚事就此作罢。”贵妃说着

“是。”霍时洲原本就对那桩婚事不甚在意,解除了正好。

“嘉宁,与本宫多年未见,便留在宫中多住几日,等她回去,往后你可得更好地待她,不得有误。”贵妃带着些威仪对霍时洲说道。

“是。”霍时洲应下。

“你先退下罢,本宫还有话要同嘉宁讲。”贵妃向他摆了摆手。

陆雪衣不愿见他,霍时洲皱了皱眉,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霍时洲向她行了一礼便告退了。

见他离开,陆雪衣这才冒头看他离去的背影,他还是老样子。

贵妃见陆雪衣这模样,只当她是在害羞:“既舍不得,要不要母妃让人叫他回来?”

“不必了。”陆雪衣摇了摇头,像是没听见她话里的调侃之意。

忽然想到了什么,贵妃带着些怒意:“对了,情儿,叶芷吟,你想如何处置她。”

陆雪衣并不知道是叶芷吟擅作主张,提前让锦衣卫灭了陆家满门的事。

陆雪衣在意的不是公主的身份,她只想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哪怕他们一贫如洗。

她原本念着儿时之谊,但是从玉佩的失踪,到叶芷吟冒名顶替,根本就是蓄谋已久。

她不知自己究竟何处得罪了她,要这般对自己。

还有霍时洲……

他从不让陆雪衣碰他,却可以毫无芥蒂地让她为他上药。

但他大抵是喜欢叶芷吟的吧。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她错了。

他们本就不该在一起。

“只要别杀她。”陆晚看向贵妃,“其他但凭母妃做主吧。”

贵妃看着她,不禁有些内疚,她的嘉宁如此善良,她怎么能认错,还差点亲手将她赐死。

“好。”贵妃怜爱地看向她,“待本宫禀明皇上,撤了叶芷吟在六扇门女铺头之职,只做个寻常捕快。”

贵妃尤觉得不解气,吩咐道:“另打她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立刻有人去传话。

陆雪衣没再求情,做错事本就该受到惩罚。

叶芷吟,如此,你我两清了。



过几日正好是冬至。

皇上与贵妃,为庆祝寻回嘉宁公主,大摆宴席,请了诸多王公重臣。

霍时洲自然也在。

当陆雪衣盛装出现的时候,众人都有些惊艳。

后宫皇后早逝,一直都由贵妃执掌凤印。

她坐在皇上的一侧,笑着看陆雪衣一步步走近。

“儿臣拜见父皇,母妃。”陆雪衣恭恭敬敬地向二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

陆雪衣这几日学了不少宫中的礼仪,她向来聪慧,也举止得体,深受宫中教导礼仪的嬷嬷赞赏。

见她举手投足一股大家风范,倒真是有几分公主殿下的样子。

大臣们纷纷议论,说陆雪衣确与贵妃有几分神似,甚至比当年的贵妃娘娘还要美。

从未见过她这番打扮,霍时洲看着她也有些移不开眼。

原来,她竟生得这般好看。

“平身。”皇上看着她很是满意,见她很是清瘦,有些心疼“嘉宁受苦了,欢迎回家。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朕都满足你。”

皇上的话,让陆雪衣的心中淌过一阵暖流。

“禀父皇,儿臣只有两件事求父皇应允。”陆雪衣跪在地上,“陆恒是我养父,他一生清正廉洁,还请父皇重新彻查陆府一案!”

皇上并未生气,此前霍时洲就已求得他的恩典,只不过没想到为时已晚,他示意陆雪衣起身:“陆家既收养了嘉宁,便是有功的,此事,便交由霍时洲全权处理吧。”

“臣遵旨!”霍时洲起身,在一旁半跪接旨。

两人站在一起,画面甚是养眼。

霍时洲心里突然燃起了一种不安的情绪。

“还有一事。”陆雪衣顿了顿,看向身旁的霍时洲,“儿臣想与霍大人和离,求父皇从成全。”

一时寂静无声。

许久后,皇上才开口:“嘉宁,你可想清楚了?”

“是。”陆雪衣行了一个跪拜礼,“儿臣心意已决。”

霍时洲皱了皱眉,有些讶异,她竟会提出和离。

皇上思忖良久,才道:“此事容后再议,朕还要好好想想。”

“是……”皇上没有立即应允,陆雪衣也不好再说什么,微微欠了欠身,“儿臣身体不适,想去御花园走走,便先行告退了。”

皇上摆摆手,让她自行离去。

见状,霍时洲向皇上行了个礼,也跟了上去。



陆雪衣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陆雪衣心里一团乱麻,小昭瞧出来,便做主送大夫出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


陆雪衣看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小昭摇了摇头,跪在陆雪衣身前,只哭,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陆雪衣攥着她手。


感受着她冰凉的掌温,小昭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大夫说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闻言,陆雪衣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陆雪衣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霍母从外走进来,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皱紧了眉。


“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


陆雪衣回过神,按下想要说话的小昭点了点头:“着了风寒,请人来看看。”


霍母点了点头:“下次直接请府医,你好歹是霍时洲的妻子。”


“是。”陆雪衣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霍府这三年,霍母待她很好。


这时,却听霍母声音再度响起:“雪衣,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陆雪衣有些疑惑,没等问。


就听霍母说:“霍府家规,男子终生一妻不纳妾,你得不到霍时洲的欢心,便自请下堂吧。”


霍母并没有逼陆雪衣,只是字字恳切。


却也让陆雪衣,无法拒绝。


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陆雪衣一直挺直的背脊慢慢弯曲下来。


小昭满眼心疼:“夫人,老夫人她……她怎么能这样!”


陆雪衣是笑着的,眼里却溢满了苦涩。


“她说的也没错,是我没用。”


连自己夫君的心都抓不住。


“咳咳!”


心情郁结下,陆雪衣突然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般。


看得小昭也跟着揪心,却束手无策。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雪衣才缓了过来。


被搀着坐在软榻上,她望着窗外徐徐飘落的雪,想起了霍时洲。


“霍时洲他还没有回府吗?”


闻言,小昭沉默了瞬,如实相告:“大人今晨回来过,只是陪着老夫人用过早饭便走了。”



陆雪衣眼神黯了下去。


三年了,霍时洲其实总是如此,只是她总是会存着些期望,盼着他能来看自己一眼。


可惜,三年,从未。


陆雪衣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朝小昭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卫司。”


她清楚霍时洲不想见自己,也不想惹他不悦。


“可是夫人,您的病……”


陆雪衣摇了摇头:“没事。”


说着,她看着小昭突然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我得病之事,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霍时洲。”


小昭不解:“为什么?”


陆雪衣却不再回答,一人朝着门外走去。


等一切做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日头正好。


陆雪衣目送着小昭出了门,脑海内又想起今日霍母来时说的话。


她站在桌旁,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纸,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拿那狼毫。


只要想到与霍时洲和离,往后再无牵扯,心里就像有刀在扎一般。


挣扎了半晌,陆雪衣终于抬起发颤的手去拿那笔。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


霍时洲从外走进来,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后。


将手中明显还未动过的食盒放在桌上,小昭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卧房内,顿时只剩下陆雪衣和霍时洲两人。


陆雪衣收回手,不知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她看向霍时洲:“你怎么过来了?”


霍时洲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陆雪衣喉间一哽,说不出话。


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她声音沙哑:“我们非要这般生分嘛?我与你,是夫妻。”


“该说的,三年前我便已说清。”


霍时洲声音冷淡,像对待一个陌生人,“若你不满足,那便自行离去,我可给你一封放妻书。”


放妻书!


听到这三个字,陆雪衣眼眶发烫。


晨起,他母亲来逼她和离,如今,他又要给自己放妻书!


陆雪衣指甲紧掐着掌心,刺痛骤涌。


“你这般急着让我离开,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闻言,霍时洲眉头微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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