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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文章全文

十三分之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沐云书欣儿,由大神作者“十三分之一”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不由回忆起另外那个小女孩得到食物时的样子,眼中完全没有对食物的炙热。不由有人小声议论起来:“之前都没发现,这小女孩脸上虽然脏,可漏出来的手脚是白白嫩嫩的,好像没吃过什么苦啊!”“她嘴里喊着饿,可你瞧她拿着食物并不想吃。”“你们说她不会是看到贵人的马车,故意扑过来的吧!”......

主角:沐云书欣儿   更新:2024-03-21 2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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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沐云书欣儿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文章全文》,由网络作家“十三分之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沐云书欣儿,由大神作者“十三分之一”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不由回忆起另外那个小女孩得到食物时的样子,眼中完全没有对食物的炙热。不由有人小声议论起来:“之前都没发现,这小女孩脸上虽然脏,可漏出来的手脚是白白嫩嫩的,好像没吃过什么苦啊!”“她嘴里喊着饿,可你瞧她拿着食物并不想吃。”“你们说她不会是看到贵人的马车,故意扑过来的吧!”......

《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十三分之一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这本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并且是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314章逃婚的新郎官。,写了649942字!

书友评价

怎么觉得女主不是亲生的啊

这书看着还不错,就是现在觉得有点啰嗦了

磨叽了 这点小事儿都说这么多字

每天等,每天等。辛苦作者大大更快点吧

就此别过吧,好不容易和离了又来娘家一家极品,看得好累,作者加油,我熬了个大夜实在熬不住了

简介一点都不实,哪里有手撕仇人,分明是处处被欺负,气死我啦……女主快被这些极品用口水淹了,每次都还跟他们讲道理,讲什么道理?他们是讲道理的人吗?就该心狠手辣的回报他们

这书名简直是骗爽文书虫进来杀,作者的层次太高,跟普通人理解的爽文不在一个次元

玉佩身世之谜 有点墨迹多余 一看那个就太假

文笔很好,扣人心弦,就是更得太慢太少。等着看太着急

热门章节

第十九章有什么事不一样了。

第二十章求子

第二十一章她不在乎他的心思了。

第二十二章可配?

第二十三章再见欣儿

作品试读


“夫人,也救救我们吧,让我们做什么都好,只求您给我们一条活路!”

“夫人,求求您发发慈悲吧!”

孩子们没有痛哭流涕地诉说自己的悲惨,可他们眼中对生的渴望比任何话语都能打动人心。

这五个孩子的出现让许氏不知所措起来,若认下,那他们都会成为鹤筠的继子,到时候可是要分娄家家产的,她怎么可能愿意!

可她刚刚态度强硬地让沐云书认下了欣儿,现在有什么理由拒绝别的孩子?

许氏气得要死,不停给沐云书使眼色,让她出面拒绝,可沐云书却好像根本没有看懂她的意思。

她将几个孩子从地上扶起来,目光里透着疼惜地看向许氏:“母亲,他们真的好可怜……”

“是很可怜……可你也说,今年咱们家也是勉强支撑,收养一个已经吃力了!”

许氏压抑着怒火,看着身边的娄欣儿道:“这丫头年纪小,又是个女孩子,相比起他们来说更需要咱们帮助,要不……还是让他们问问别的好心人吧!”

许氏话音一落,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低下了头,生怕这件事摊到自己头上。

现在到处都缺粮食,谁愿意平白捡个养子回去,若是个好的也就不说了,万一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岂不是引狼入室了!

这时候他们倒是忘了,刚刚是怎么数落沐云书心铁石心肠的了。

男孩听了这话,连忙把他身边的小女孩推了过来。

“夫人,你们不要我们不打紧,收下我妹妹吧,她很听话的,吃得也很少,求求你们把她收下吧!”

说着,男孩用力朝地上磕了几个头,再抬头时头上已经是一片青紫。

可能是因为很久没吃东西了,男孩磕过头后脑子一阵眩晕,差点栽倒过去。

“母亲是想选一个最可怜的带回去照顾?”沐云书看向许氏,似在征求她的意见。

许氏一怔,这可怜要怎么比较,还不是她觉得谁可怜,谁就可怜。

正要称“是”,就见沐云书竟然抢过金大川手里的鞭子,作势就要朝孩子们抽打过去。

孩子们吓坏了,几个男孩儿迅速将最小的女孩护在身下,颤抖着紧紧抱在一起,似乎这样就能缓解鞭打带来的疼痛。

只有娄欣儿懵懵懂懂地看着沐云书,完全没有害怕,甚至对她手里的鞭子露出了几分好奇之色。

大家先是惊愕,随后很快就明白过来,只有经常挨打的孩子才会出现应激反应,那个发呆的女孩儿看来并没有真正地挨过鞭子。

沐云书当然不会把鞭子打在孩子们身上,她将鞭子交给了宝珠,对几个孩子安抚道:“别怕,以后不会有人再敢打你们!”

说着,她抬起头看向翠玉,“去给他们拿点吃的过来!”

翠玉立即点了下头,将放在马车里的点心盒子又拎了出来。

食物摆在面前,几个孩子却不敢动,可他们那渴望的眼神是隐藏不住的,周围人甚至听到了他们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们不由回忆起另外那个小女孩得到食物时的样子,眼中完全没有对食物的炙热。

不由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之前都没发现,这小女孩脸上虽然脏,可漏出来的手脚是白白嫩嫩的,好像没吃过什么苦啊!”

“她嘴里喊着饿,可你瞧她拿着食物并不想吃。”

“你们说她不会是看到贵人的马车,故意扑过来的吧!”

小说《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沐云书见院外没有声音了,便问:“那他怎么走了?”

宝珠笑着回道:“翠玉见您睡着,怕三爷惊了您,就跟三爷说您病了,暂时管不了府里的事,还跟三爷说您抬走冰凌也是迫不得已,将昨日大姑奶奶要走铺子的事儿跟三爷说了!”

沐云书弯了弯唇,宝珠和翠玉都很聪明,不用她多说什么,她们就能理解她的意思,把事情做得很好。

娄凤鸣早就被许氏给宠坏了,那就是个混不吝,根本不讲道理,谁叫他不好过,他就会叫谁不好过。

这样的性子倒是也好利用。

被翠玉这样一点拨,娄凤鸣便会认为是娄燕婉让他用不到冰的,他可不会管娄燕婉的目的是什么,只会去找娄燕婉的麻烦。

“他去蔡府了?”沐云书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宝珠惊得将一对圆圆的眸子瞪得更圆了,“您怎么知道?没错,三爷得知没了铺子,娄府以后就用不到冰了,气哼哼跑去蔡府闹了!听说大姑奶奶一开门,三爷就给她泼了一桶泔水,还骂大姑奶奶不要脸,嫁出去的女儿天天惦记娘家的东西,拿着半条搜肉哄二哥,觍着脸说宴席都是她置办的,其实隔三差五来娄府打秋风!还骂蔡府自己没本事,竟怂恿儿媳到娘家要东西,让大姑奶奶将铺子吐出来。”

沐云书失笑,这的确是她这小叔子能干出来的混事。

对付无耻的人,那就需要给她找个更加无耻的人才行。

宝珠也笑:“听说三爷骂得可难听了,把蔡府老太太气的差点背过去,周围还围上来不少百姓,大姑奶奶想解释,可不好说要铺子是要拿去走后门的,被三爷骂得直跳脚,却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后来被气得直哭,场面更乱了!”

沐云书并不惊讶,似乎这情形早在她意料之中,“娄燕婉拿了什么打发娄凤鸣?”

宝珠又张了张嘴,她还没有说后面发生的事情,二少奶奶怎么就知道大姑奶奶没有归还铺子的事!

她回道:“奴婢听说大姑奶奶被三爷给吵怕了,求了她的婆母给三爷抬了一箱子冰,还塞给三爷一些陪嫁首饰,这才将三爷打发走了。不过周围许多百姓都瞧见了,大家伙今儿茶余饭后可有的聊了!”

虽然让大姑奶奶吃了瘪,宝珠心里很解气,可想起娄燕婉昨日跟娄鹤筠邀功的样子,她又忧心道:

“奶奶,三爷也没能把铺子要回来,您真的要便宜大姑奶奶?奴婢总觉着大姑奶奶不会那么好心地帮二爷!”

“不急,”沐云书将一旁的账本拿起来翻看,淡道:“这个铺子给她带来的麻烦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这辈子的时间都是赚来的,她可以跟她们慢慢玩。

看了一会儿账册,沐云书将视线定在账册里的一行字上。

看见那行字,她平静的眸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咸宜庵……”

是大嫂楚曼娘现居的地方。

娄家大爷在战场失踪,楚曼娘就以为夫祈福为由,住进了咸宜庵。

现在想来,应该是得知自己怀了娄鹤筠的孩子,怕事情藏不住,所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孩子生了下来。

不必伺候婆母,还能博得深情的好名声,真是一举多得。

可笑她嫁进侯府后,每月都给咸宜庵捐不少香油钱,只因娄鹤筠说这样可以保大哥平安归来。

当时她还觉得夫君重情,每月都会超出分例地给咸宜庵捐银子,哪里知晓这些钱并不是祈祷娄大爷早日归来,而是养着楚曼娘,让她不必吃苦受罪。

沐云书自嘲地笑了笑,将账本轻轻合上,“宝珠,这个月把给咸宜庵的香火也停了吧!”

宝珠意外地朝沐云书看了过来,不解道:“奶奶,您不是说其他银子可以省省,这个银子不能省么?而且……而且这银子要是停了,万一大爷那边传出什么噩耗,夫人定会拿这事跟您闹的!”

“心诚则灵,佛祖看得是心不是银子,大嫂那么诚心,定会感动佛祖的,佛祖若是没被感动,只能说明她的心还不够诚,母亲若不愿意,自己从公中出银子便是,这钱,咱们不花了!”

宝珠这才反应过来,府里的开销都是用的二奶奶的嫁妆,娄府的事当然要娄府自己出银子,二爷已经回来了,没有还让奶奶贴补的道理!

“奴婢知道了,这就叫人去传话,您就放心吧!”

沐云书满意点点头,宝珠做事她很放心。

用了早点,她便叫人从书架上找来几本医书翻阅,前世她一心扑在这个家里,放弃太多自己喜欢的东西,这一生当然要一点点找回来。

沐云书悠闲在院子里看书,海棠院那边就没这般惬意了。

如今正是酷暑,许氏身子不爽,本就烦躁,没了日日送来的冰酪浆,她觉着浑身都不舒服。

瞪了一眼跪在一旁为她扇风的娄晴,许氏愠声道:“是没给你吃饭还是怎么着?不会用点力气?”

娄晴委屈得眼睛都红了,她已经在这里跪一个时辰了,手腕都红肿了,摇一下就刺骨的疼,真的是没有力气了。

可她不敢顶撞许氏,她这嫡母不会当面把她怎么着,可出了门就会与旁人说她的不是,女儿家脸面最重要,她可不想毁了名声!

这个时候,她竟有点想念沐云书了,嫡母为难她的时候,也就只有那个傻女人会帮她解围。

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听到她跟大姐聊她的坏话了,昨日竟然没有帮她解围。

可她说得又没有错,沐云书的确又丑又不会打扮,哪有男人会喜欢她那个样子的!她自己得不到二哥哥的心,怎么能怪她呢?

娄晴想着心事就走了神,许氏觉得风又弱了下来,烦躁地坐起了身,下意识朝罗汉榻上的小几摸去,常放在那里的果盘和糕点竟都不见了。

“怎么,冰没了,厨子也死了?”许氏垂着胸口,气道:“沐云书她好狠得心,她这是故意跟我作对啊!”

吴妈妈低声劝道:“夫人,不是二奶奶吩咐的,是二爷!早上请来的几个大夫和葛大夫说得差不多,让您注意忌口,二爷担心您的病,所以让厨房将点心停了。”


许氏觉得,沐氏的铺子能在京都赚钱,都是依仗她儿子在做官,如果没有她的儿子,陇西人怎么可能在京城站住脚跟!

这么算来,那铺子赚的钱都等同于是她儿子赚的,那女人根本就没做什么!

如此想着,许氏心中又舒服了一点,对迎春道:“叫人把晚膳摆到海棠院吧!”

“是!”

娄鹤筠扶着许氏来到了海棠院的前厅时,娄家族人已经都到了。

除了娄鹤筠几兄弟,还有其他几房叔伯。

因为都是自家亲戚,并没有用屏风隔开男席女席,只在大堂里并排摆了三个紫漆描山水纹大圆桌。

人们各自落座,丫鬟们在后侧摇着大蒲扇,金漆青龙八窍香鼎里还焚着上等的千和香,令人心旷神怡。

不过娄鹤筠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只觉得哪里都不如家里舒适。

又过来一会儿,十几个穿着水绿丝绸裙的丫鬟鱼贯而入,一道道精美的菜品摆到了圆桌上,娄鹤筠这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若他没瞧错,桌子上那道鱼脍用的是齐州的鲈鱼,他在齐州几年,只有在当地豪绅的宴会上用过几次,没想到远在京都的家中竟能吃上鲜美的鲈鱼!

娄燕婉看着二弟皱眉盯着那道鱼脍,笑道:“二弟,你在齐州几年,不知道口味是不是变了,这道菜可是母亲特地命厨房给你做的!还有你尝尝这个连福肉海参,这是大姐姐给你带来的!”

听母亲和大姐姐如此惦念自己,娄鹤筠又红了眼,“叫母亲和大姐姐费心了!”

一旁的娄珏垂下头,掩盖住了眼中的讥讽。

许氏只管吩咐,哪会管求来这一条鲈鱼有多不容易,还有他们的好大姐,不过是拿了几条快变质的豚肉,却说得好像这一桌子菜,都是她带来的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娄三郎娄凤鸣突然“呸”了一声,然后恼怒地摔了一下碗筷。

许氏吓了一跳,嗔道:“凤鸣,你这是做什么?”

娄凤鸣将手拄在岔开的双腿上,拧着眉头看着那道鱼脍,“母亲,您自己尝尝,这鱼什么味儿!”

楼三郎被娇惯坏了,也不分什么场合,只要他不开心,肚子里的话就藏不住!

娄鹤筠不满地看了一眼三弟,正想教训他一句,却被母亲许氏给拦住了。

“好了好了,今天好日子,谁都不许给我动怒,惹我不高兴!”

说着,她让丫鬟给她夹了一筷子鱼,捏着袖子将鱼送入口中。

鱼肉一入口,许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拿着帕子将鱼肉吐了出来。

“的确不新鲜了!”

娄鹤筠刚刚已经吃过了,并没有觉察哪里不新鲜,复又夹了一筷子入口,仍然觉得鱼肉没有问题。

他哪里知道,娄府人的嘴,早就被沐云书给养刁了。

不仅鱼不新鲜,几道奶制品也没有从前鲜香,娄凤鸣气得差点砸了碗筷。

许氏的脸色也很难看,若是平时也就算了,今日还有其他的娄氏族人在,娄家竟拿出这样的饭菜宴客,让她的脸往哪里放!

大女儿说得没错,这人真是不管不行,她“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到桌子上,对迎春道:“沐氏人呢?到底上哪里去了?已经开了席也不见人,教了她几年的规矩怎还教不会!”

迎春吓得一抖,立即道:“奴婢,奴婢这就派人去寻二少奶奶!”

许氏这话,才让众人发现沐云书不在场。

夫君回来也不知道迎接侍候,几个伯伯辈的长辈眉头紧锁,对沐云书这种不懂规矩的行为十分鄙视,一个劲摇头。

几个婶子甚至在许氏耳边道:“也就是你这般好脾气,纵得她这般无礼,这若是我家儿媳,定让她跪上几日佛堂让她长长记性!”

“商女本贱,当初我就说不该让鹤筠娶个商户女,你们不听,现在知道媳妇的教养和出身有多重要了吧!”

“哎,沐氏还没怀上娄家子嗣,以后若生下孩儿,可要好生管教,莫把孩子养歪了才好!”

这些斥责声让娄鹤筠的薄z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脸上更是火辣辣,羞愧得不行。

而一旁的娄珏则是听得头上泛起了青筋,好几次想要开口,可身后的永仓一直紧紧拉着他的衣袖,提醒他言多必失。

过了一会儿,迎春小跑着返回,朝着许氏福了一礼,低声道:“回夫人……咱们的人出去寻了,打听了守城的兵卫,并没瞧见咱们娄府的马车!”

“她没去接鹤筠?”娄燕婉吃惊地瞧过来,这怎么可能呢,那女人那么用心的打扮,不是为了去接鹤筠能是为了什么!

这时,有下人来报,说是下午瞧见二少奶奶的马车从侧门回了,人应该就在府上。

这下子,所有人的脸色都很精彩。

人在府上却没出现,这什么意思?这不明显不把夫君和婆婆放在心上!

许氏觉得自己婆母的地位遭到了挑衅,气道:“她是傻的么,没接到人不知过来问一问,只知道傻傻回院子里等!还不快派人把她叫来!”

许氏并不认为沐云书是不在乎他的儿子才没有到场,只以为沐云书不清楚晚宴设在了海棠院。

娄燕婉也是如此想,心里暗骂沐氏一根筋,怪不得弟弟不喜欢。

众人以为沐云书得了信儿会匆匆赶来,可过了好半晌,沐云书才带着两个丫鬟姗姗来迟。

跨入正堂,她便瞧见端坐在主位边的娄鹤筠,与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芝兰玉树,儒雅俊逸,可,这都是表象罢了。

可笑她被这表象迷惑了那么多年。

眼神从娄鹤筠的身上别开,没了温度和眷恋,连恨都觉得不值。

“母亲寻我可是有事?”淡淡朝许氏行了一礼,声音平静得像深井里的水。

沐云书完全不像其他高门贵妇般腰如柳枝,皮肤白皙,但她气质沉稳,即便身材臃肿也自带一种从容优雅,加上恰到好处的妆容和得体的服饰,让她看起来如夜中皎月,清冷高贵。

见到这样的沐云书,所有人都很诧异,褪去那套绛紫色的衣裙,整个人年轻了不止十岁。


“娘子想选什么样人?我这里调z教出的绝对可以放心,听话又勤快!”

他回头给手下打了个眼色,立即有人拉着几个六七岁的男孩走了过来。

“这几个长得周正,最适合当小厮,还有几个是长工的料,干活很麻利的。”

沐云书看了那几个孩子一眼,一个个都瘦弱得不成样子,哪里看得出周正不周正。

她不是来买这些孩子的,看着金大川问:“就这几个么?没有女孩子?”

金大川搓了搓手,他与城东花街的老鸨是相好,有姑娘都送去了花街,所以手中没有女娃。

正想回了沐云书,他手下忙道:“金爷,还有一个!就是那个不听话的!”

金大川拧紧了眉头,那个不听话的是容色最好的一个,小小年纪已经出落得颇为标致,长大了定是个摇钱树,他怎舍得就这么卖出去。

他正犹豫时,一个男孩突然扑了过来,一下子跪在了沐云书面前,“夫人,菱儿很听话的,求您买了她吧,她什么都会,一定可以伺候好您的!”

这男孩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原本的样貌,但他眼睛极为明亮,看着沐云书时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中的迫切看着让人心酸。

沐云书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又一个孩子跪了下来,漆黑的小脸被泪水冲出两条白痕,跟着稍微大一点的男孩一起朝她磕头。

“妹妹很好的,求夫人收留她吧!求求您了!”

金大川看着这突然跑出来的两个男孩,气得挥起鞭子就朝男孩抽了过去。

大一点的男孩脸颊立即被抽出一道血痕,可他却没有闪躲,忍着痛,乞求地看着沐云书,一个劲地磕着头。

见男孩不躲开,金大川又挥起了鞭子,沐云书轻轻蹙了蹙眉,阻拦道:“金爷,你把人都打坏了,可就不是之前的价钱了!”

谁会跟钱过不去,想了想,金大川还是收起了鞭子。

“是有一个女娃,但那女娃脾气倔得很,不听管教,被我关起来了!”

跪在地上的男孩立即摇头道:“夫人,菱儿没有不听话,是他们对菱儿动手动脚的,菱儿这才咬了他们!”

宝珠和翠玉闻言,全都捏紧了拳头,这两个男孩看起来也就六七岁,他们管那个女孩叫妹妹,也就是说那个女孩不过五六岁,这些个畜生怎么下得去手!

沐云书眸色也冷了下来,“金爷可知牙行里的规矩?”

金大川嘴角抽了抽,规矩他是知道的,不走富户;不淫商物;不欺买主。

不走富户的意思是不可以拐带权贵家的孩子,以免以后被认回,惹来杀身之祸。

第二条是因为这些奴婢进了高门大户,没准会成为哪位权贵的妾室,若查到从牙行离开前就失了清白,那权贵怎肯戴这顶绿帽子。

最后一条就比较好理解了,不能对买主有任何欺瞒,万一这些奴婢的身份有问题,是逃犯或是细作,那惹得麻烦就更大了。

“娘子别听这小杂碎胡诌,她一个五岁娃娃,我们能把她如何?”金大川忙解释了一句。

“知道就好!”沐云书只是要敲打一下金大川,她还有事要金大川去做,现在还不是跟他翻脸的时候。

那个叫菱儿的小姑娘应该不是娄欣儿,借给金大川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娄家送来的人动手动脚。

娄鹤筠应该还没有将人送过来,看来先将娄欣儿买回的计划是行不通了,沐云书沉吟片刻,对金大川道:

“我有笔生意要跟金爷谈,不知金爷愿不愿与我合作。”

说着,她让宝珠拿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金大川的眼睛瞬间就黏在了银票上,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好说,好说!娘子吩咐便是!”

金大川没想到今日会有这么大一单生意,要知道这年头一个男童也就能买五六两,丫头更是不值钱,他们多养一天就多赔一天的口粮。

而且现在各家各户都在往外卖人,没人买人手,生意实在不好做。

“这些人可要小的都给娘子送到府上去?”

男孩们听到这话,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虽然不知道沐云书是不是好人,但能离开这里,不必被打骂,他们就觉得很开心了。

“我说的生意不是指他们,金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也不等金大川回答,沐云书已经朝一旁走开了几步,见金大川跟了上来,她低声道:

“这两日会有人请你做一件事,叫你把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送入娄府。”

金大川一惊,眼神躲闪道:“这……这怎么可能?”

沐云书看着金大川眼神躲闪的模样,就知道娄鹤筠八成已经派人来找过他了。

“金爷,若是接下这活儿,你就是欺瞒了主家,触犯了行规,想在京城这地界立足,还是守些规矩的好。”

沐云书的声音不徐不疾,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金大川震惊地打量着沐云书,实在不明白眼前这小娘子为何会知道这件事。

那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将事情泄露出去,他也没有与旁人讲过。

“这事儿您是从何得知的?”

“我如何知道的不重要,现在端看金爷的态度。”

金大川咽了下口水,真邪了门,他干了这么多年的坏事,今儿竟被一个小娘子给压住了气势。

他虚了虚眼睛,瞥了一眼沐云书手中的银票,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不瞒娘子说,昨日确实有人来找过我,让我在娄府马车路过时演一出戏,娄府的娄二爷是朝廷命官,小的也是被迫行事!”

沐云书可不想听金大川解释他有多为难,只淡淡看了宝珠一眼。

宝珠会意,立即将银票又收了起来。

金大川急了,娄家虽然是当官的,可他们只给了五两银子的好处费,这娘子一下子能拿出百两,说明家势只会在娄府之上。

这样想着,他忙改口道:“小的是极守规矩的,怎能破坏行规!娘子想让我怎么做?只要娘子一句话,就算得罪娄家,小的也绝不会再接那生意!”

“不,你要接!”沐云书眸如清泉,平静却寒得彻骨,“他们让你怎么演,你就怎么演,我只有一个要求!”


“白字黑字的写着,卷宗总不能骗人吧,你就是对娄鹤筠有偏见!不,你是对长得好看的人都有偏见!”

比如他,他才不好骗!

墨归失笑摇摇头,“殿下也不想想,他一个从六品通判,每年俸禄不足百两银,哪来的银子修桥?”

萧正祁一怔,“不是朝廷出的银子?”

“修一座桥要多少银子?你看卷宗上记载他用了多少?朝廷只发了不足二百两,层层盘剥下来,到他手里能有多少?他居然解决了,且百姓们说他没有剥削他们分毫,那么这缺口是从哪里来?”

萧正祁的表情也严肃了下来,不怕官员贪,就怕官员贪得完全没有痕迹,那才是真的难办!

将推举信在手心里敲了敲,萧正祁再次看向高尹道:“再去查查,看看他这些银子到底是不是正路来的!”

墨归暗暗摇了摇头,萧正祁还是不明白,这银子的来路只是次要,一个官员,要挪用自己的银子去解决事情,怎堪大任?

不过这人升迁与否与他没有关系,他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高尹禀报了娄鹤筠的事情后并未急着走,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到墨归面前。

“小公爷,您交代属下的事,属下差人查过了,这耳饰样子独特,整个京城也没有几对儿,首饰铺子的购买记录属下都记了下来,有三户人家拿过这耳饰,分别是大长公主府、嘉仪伯府以及忠远将军府。”

听到有大长公主府,萧正祁勾唇笑了起来,“啧啧,本王记得嘉仪伯府和忠远将军府没有年轻的姑娘,救你的人不会是羲和郡主吧?救命之恩,怎么也要以身相许,父皇为你的婚事都愁白了头发,这次你就应了吧!”

墨归那双深不见底的瑞凤眼里难得露出几分不耐烦:“若不怕报恩成报仇,尽管来。”

“你都二十好几了,一直不成亲,到底想干什么!”萧正祁瞬间化身成操心的老父亲,“成了家,有了记挂,你也不会这般拼命了!”

“不会出现能让我记挂的人的,殿下莫要操闲心了!”

萧正祁看着执拗的墨归,无奈叹了口气,葛老说得不错,这还真是个犟种,就因为幼时的一个诺言,竟真的不娶妻,不生子!

这时候高尹抬头看了墨归两眼,表情有些犹豫。

墨归早就发觉了他的异样,问道:“还有事?”

高尹抿了抿唇,“还有一家,属下刚刚忘记说,就是西武街的娄府。”

“娄府?”萧正祁惊奇与娄家的缘分,“可打听了,府上可有年纪差不多的姑娘?”

高尹点头,除了府上的娄二奶奶,府上还有一位未出阁的小姐。

萧正祁朝墨归看了过去,“不管是谁,救你没图回报,说明是个不错的姑娘,等他日查清楚,你要好好感谢人家。”

这时候,阿旺也站了起来,一边摇着小尾巴,一边“嗷嗷”地叫着,似乎在附和着萧正祁的话。

人们以为只是巧合,也没有理会阿旺,萧正祁又道:“若真是娄家人,那便寻个适合娄鹤筠的差事,推荐给他就是,算是还了他这份人情!”

墨归也没想到救他的会是娄家人,除了蠢了些,娄鹤筠倒是也没什么太大的污点,用这种方式还了这份人情倒也不是不行。

他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萧正祁笑笑:“推荐的事倒也不急,那就再查查,父皇知道你这次伤得重,让你不要着急上值,我京郊有个庄子,你不回镇国公府就先去庄子上养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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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荷当然知道这个他指得是谁,悄悄在楚曼娘耳边道:“是,奴婢把您送回茹风阁就去打听!”

半个时辰后,风荷提着裙摆跨进了楚曼娘的房间,将打听到的事情都细细地讲给了楚曼娘。

楚曼娘没想到这一段时间府里竟出了这么多事,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去。

“你说现在是二爷在管家,而且他的调令还没有下来?不是说娄燕婉拿着沐云书的铺子去周旋了么?”

风荷摇头,她能打听到事儿实在有限,只不过知道个大概而已。

楚曼娘也见识过娄燕婉那贪婪的样子,知道这铺子八成是打了水漂,便没有再问。

风荷又嗫嚅道:“大奶奶,还有,刚刚迎春姐姐去了舒云院,可什么也没能取来,舒云院管事说二奶奶的嫁妆都被锁了,钥匙叫翠玉姑娘带走了,她们没办法开库房的门!”

她本以为自己也能捞到几匹好料子,谁承想竟是白高兴了一场。

楚曼娘皱了皱眉:“那二爷怎么说?”

“二爷没说什么,就说明日会去接二少奶奶,到时候再让二少奶奶亲自把布料给您送来。”风荷道。

楚曼娘抿了抿唇,“去把绣线给我拿过来,既然镇国公老夫人记挂着我,我也不能空手而去!”

风荷忙点了点头,将针线捧了过来,陪着楚曼娘开始绣起经文来。

……

次日,娄鹤筠本想去庄子上接沐云书,可娄府却来了几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是他大姐姐娄燕婉和大姐z夫蔡弋德,以及娄燕婉的婆母蔡夫人。

娄燕婉嫁入蔡家后是经常回府,可蔡家人却从不登娄家的门。

蔡康永官职比娄鹤筠高上半级,因此觉得娄燕婉进蔡府是高嫁,他们没必要主动与娄家人亲近。

可昨日许氏得到镇国公府的帖子,兴奋得坐立不安,不顾天色已晚,叫丫鬟连夜到蔡府给大女儿报了信儿。

娄燕婉得知这个消息,半夜去小妾的院子敲了门,差点得了蔡康永一巴掌。

好在她嘴快,把娘家得到镇国公府请柬一事说了出来,蔡弋德的巴掌这才没有落下来。

得知岳家竟然入了镇国公府的眼,蔡弋德对娄燕婉出奇的温柔。

娄燕婉抓住机会,折腾了蔡弋德半个晚上。

蔡夫人见娄燕婉请安迟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正想训斥娄燕婉,娄燕婉便将母亲给她报的信儿告诉了蔡夫人,蔡夫人的怒颜瞬间变成了笑脸,不但没责罚娄燕婉,还叫人准备了礼物,叫儿子、儿媳一起登门拜访。

娄府下人将几人迎进小厅,许氏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蔡夫人那张马脸堆满了笑容,坐下来与许氏亲热地寒暄了起来,那亲密的样子,好像之前娄凤鸣朝蔡府泼泔水的事从没有发生过,两家人亲如一家,常有走动。

不过蔡夫人捧了许氏许多句,许氏也未提镇国公府的事儿,不由有点着急地瞥了娄燕婉几眼。

娄燕婉好不容易迎来了半日舒心日子,自然要抓好机会,进一步讨婆母欢喜,便笑着凑到了许氏身边笑着道:

“母亲,去参加马球会的事儿您是怎么安排的?”

“安排,安排什么?”许氏不解地问。

娄燕婉着急地低声对许氏道:“母亲,这事可不是小事,去镇国公府那样的地方与进宫都没什么差别,老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曾经与先帝爷拜过靶子,先帝爷无子,是老镇国公力保圣上坐上了那位置,能去马球赛的人,都是王公贵族,咱们可别出了什岔子!”



他透过车帘缝隙瞧见人群中那道素影,轻轻蹙起了眉。

这女子似乎有些眼熟。

只是还不等他深想,萧正祁就将车帘给放了下来。

“我差点忘了,你伤还没好,不能吹风!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父皇能扒了我的皮!”

萧正祁没有开玩笑,他父皇是真的很在乎墨归。

别人以为墨归只是父皇手中的一把刀,好用的刀,他背靠镇国公府,张扬无畏,可以震慑奸臣,也能让那些目中无人的老臣头疼不已,但萧正祁知道并非如此。

若无本事,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在二十五的年纪,穿着一身绯袍,站在朝堂之上。

视线被阻隔,墨归也没有继续探究,闭眼休息起来。

萧正祁依旧在继续唠叨着:“看来这个娄二很不错,这次案子查办了不少官员,倒是空出不少位置来,本王可以跟父皇提上一提,省得父皇日日为无人可用而犯愁!”

墨归撇了萧正祁一眼,“殿下就知他是个好的?”

“起码是善良正直的,心怀百姓,家有无盐女都不休弃,且在地方时还做出了些功绩,说明是有些能力的,可以一试!”萧正祁认真道。

墨归不置可否地抿起了唇,声音里透着寒凉:“若只听这些百姓传言,大奉就不需要皇城卫了!”

萧正祁觉着墨归似乎对这个娄二爷有些成见,心中有些不解,但他知道墨归不会无缘无故地讨厌某个人,想了想,掀起车帘对车夫道:“叫人去查一查,不要被娄家的人发现!”

“是!”车夫应了一声,挥鞭催着马车驶出了人群。

许氏并没有发现有这样一辆马车从路边经过,听到众人指责沐云书的话,她只觉得心中畅快了许多。

沐云书不愿意又如何?她受得了百姓的指指点点?最后不还是会跟她妥协!

虽然没有达到她想象中的效果,但起码目是达到了,许氏并不想节外生枝,拉起了娄欣儿的手,对沐云书道:

“好了,别杵在那里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早些回去,等会儿你亲自为欣……为这孩子收拾出一间院子!”

许氏一锤定音,让同情小女孩的百姓们既高兴,又生出几分羡慕来。

从此以后,这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就成了官宦人家的小姐,真是飞上了枝头成了凤凰。

人们觉得热闹看尽,正要散去的时候,沐云书缓缓开了口:“母亲,等一等。”

许氏不耐烦地看了过了来,“沐氏,你还有什么事?”

没用沐云书再开口,金大川忙龇着一口黄牙上前,朝许氏和娄鹤筠作了个揖:

“几位善人,是小的还有事相求……你们既然收养了这一个,也不差其他几个吧,我这里还有几个苦命的孩子,跟着小的个个吃不饱穿不暖,这年头也没人来牙行买人,您们可愿意将他们也带回去?”

这话让要离去的百姓又停下了脚步。

许氏一怔,找这个牙子的时候,并没吩咐他说这些,事情已经办妥了,他为何要多这么一句嘴?

正想拒绝,金大川已经从人群里拉出了几个孩子,这几个孩子更加瘦弱,脸上半两肉都没有,让人看着都揪心。

最大的男孩飞快朝沐云书看了一眼,虽然看不见沐云书的样貌,但他已经猜出这就是前两日来找金大川的那位夫人!

男孩知道,这是他改变命运的机会,也许是唯一的一次机会,遂鼓足了勇气,拉着身边的几个孩子,一下子跪倒在沐云书和许氏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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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妈见二爷没生气,这才道:“是下人来报,说欣儿小姐病了,夫人叫老奴过来跟爷知会一声,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你说什么?”娄鹤筠刚刚好转的心情瞬间沉落谷底。

欣儿身体很好,在他身边都没生过病,怎么就突然病倒了!

娄鹤筠的态度把吴妈妈吓了一跳,“具体的老奴也不大清楚,报信的人只说好像第一日受了罚,没有用晚饭,后来又一连两日都呆在药园中,于是就病了!”

闻言,娄鹤筠将手中的笔用力地拍在了桌案上,“沐云书居然让孩子做农活?难不成她把几个孩子认回来,是给她做苦力的!”

那日见沐云书与孩子们聊天,他还以为她是真心心疼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对她也有了些许改观,没想到她竟打得这样的算盘!

她怎能这样对待几个孩子!

还有,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辛苦积累的好名声岂不是全都会被沐云书给毁掉了!

越想越气,娄鹤筠都顾不上处理公务了,换了衣裳就准备去庄子上见沐云书。

许氏得到消息,怕二儿子耳根软,沐云书三言两语又哄得他心软,便也跟着一起去了庄子。

马车抵达慕霞庄已经是晚上了,许氏被颠得七荤八素,有点后悔跟儿子跑这一趟。

她将这颠簸之苦也算在了沐云书头上,见面后竟二话不说,抡起手臂就朝沐云书脸上打去。

好在沐云书反应比较快,退后了一边,可这巴掌还是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宝珠一惊,忙上前护住了沐云书,看着许氏问道:“夫人这是做什么?我家奶奶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你这般对她!”

娄鹤筠也没想到母亲会直接动手,但想到母亲在马车上叮嘱他的话,叫他不要心软,且这一切都是沐云书的错,的确要让她受些惩罚,于是他便将阻拦的手暗暗收了回来,厉声道:

“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么?沐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错得有多么离谱!”

沐云书眸光里的温度渐渐散去:“即便是衙门审案,也没有当下就定罪的道理,妾身实在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值得夫君这般不顾身份和脸面的质问,还请夫君明示!”

娄鹤筠猛然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难堪地握了握拳。

他也不想这样生气的,若不是因为失望到了极点,怎么会如此愤怒!

不怒反笑,他指着沐云书道:“好好,那你告诉我,为何要苛待欣……苛待孩子们,他们才来庄子上几日,便有一个孩子病倒了,你若不想收留她们早说便是,为何要来阳奉阴违的这一套,假装仁慈!”

沐云书抬起眼睛看向娄鹤筠,眼底嘲弄不加掩饰。

“夫君来质问我之前,可问清楚了来龙去脉?还是只听说那孩子病了,就认为是我虐待导致?按说审案都要听几方供词,夫君是不是过于武断了!”

沐云书并没有像娄鹤筠那般急躁,在她的对比下,娄鹤筠终于是将自己的怒气克制了一些。

“我与母亲怎可能会无理取闹?我已经问过了,小欣儿在庄子里摘了一些花,你便罚她不准吃晚饭,这还不算,第二日还强迫孩子们去做农活,孩子那么小,你这番折腾她怎么可能不生病!沐云书,你真是叫我太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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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书之所以将葛老请来,就是知道许氏有积聚之症。

前世娄鹤筠归家时,许氏并没有急着将身体不适的消息告知娄鹤筠,而是让她先请了大夫回来,想让大夫把她的病情说得严重一些。

得知自己因为贪嘴得了病,许氏哪好意思宣扬出去,命沐云书不准泄露她的病因,只对娄鹤筠说自己是积劳成疾。

娄鹤筠心疼母亲,因此更加孝顺,想尽办法弥补呵护。

之后许氏也不知忌口,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她在旁劝着,许氏就说她黑了心肠,见不得她吃的好,见不得她儿子对她好。

后来许氏这病慢慢发展成了消渴症,娄鹤筠知晓后以为她故意向他隐瞒,竟质问她是不是要加害他母亲!

沐云书的眸光淡淡扫了一眼半跪在许氏身边的娄鹤筠,既然如此,那这一回她就不再为许氏遮掩,许氏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得的病,所有人都会慢慢知晓,操心的事情,就让娄鹤筠自己体会吧,他会尝到其中乐趣的!

娄鹤筠果然没能劝动许氏,只能让她吃了几块蜜饯,等许氏又躺下了,他才站起身对着一旁的庶妹娄晴道:“小妹,今日你留下来照顾母亲吧,有什么事让吴妈妈去前院寻我!”

娄晴是一百个不愿意,自从沐云书进了门,这种事就不用她来做了,为何今日又要她来给嫡母侍疾?

嫡母有多么难伺候,她从前是经历过的,娄晴满眼乞求地看向沐云书,低低唤了声“二嫂……”声音里带着怯,听上去很是可怜。

但沐云书却没有应她,这个前世她当作亲妹妹一样宠爱的姑娘,最后却在她背后捅刀子。

见沐氏没有搭理她,娄晴有些不可思议,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娄鹤筠已经皱眉朝她看了过来。

娄晴不想让二哥看穿自己有躲懒的心思,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应下了。

将许氏安顿好后,娄鹤筠这才与沐云书离开了海棠院。

夜已深,微风将回廊里的灯笼吹得轻轻晃动,惊起了栖在枝头的几只鸟儿。

两人沉默地走在青石小路上,直到分叉口,娄鹤筠才停下了脚步。

从海棠院出来,娄鹤筠以为沐云书一定会想办法邀他去舒云院,他在考虑要用什么理由拒绝她,可一路走来,沐云书一句话也没有说,好像根本不关心他晚上要宿在哪里。

为什么会这样?四年来她每月都会给他寄书信,信上都是些没有意义的琐事,但她还是能写上好几张纸,现在他回来了,她却没有任何话要问了么?

娄鹤筠心情越发的烦躁了,见自己停下来沐云书也没有回头,愠声道:“你没有话要对我说么?”

沐云书觉得可笑,前世她什么事都想与他分享,他冷了、热了、渴了、累了,她都会心疼询问,可娄鹤筠见到她就躲,好像她是什么瘟神。

如今她没话要对他说,他反倒询问起来。

她朝娄鹤筠福了一礼,淡淡道:“确是有一件事要与夫君商量。”

娄鹤筠在心里哼了一声,他就知道沐云书在装腔作势,给了她竿子她就会顺杆爬,竟开始懊悔刚刚多嘴问了那么一句。

不料沐云书却是道:“葛老刚刚的话夫君也听到了,妾身的确觉得最近身体不大好,应是没办法伺候夫君了,所以烦请夫君这些日子留在青鹤园吧,妾身会选几个得力的丫鬟去青鹤院。”

娄鹤筠怔了怔,没想到沐云书非但今日没请他去她的院子,还直接给他安排到了青鹤院,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欲擒故纵么?

被这女人往外推,娄鹤筠莫名觉着有些羞恼,冷道:“我公务繁忙,本也没打算住进舒云院,那就住在青鹤园吧。”

不用与娄鹤筠周旋,沐云书只觉轻松了不少,脸上那假笑竟真切了一些,“那妾身不打扰夫君了,妾身告退!”

说着,她没有任何眷恋,转身就朝舒云院走去。

望着沐云书离去的背影,娄鹤筠深深皱起了眉头。

他身边的小厮满福见自家爷不高兴,上来劝道:“奶奶估计因为您没告诉她归期,跟您耍小性子呢!爷要不要哄一哄?”

娄鹤筠眉头的川字更深了,“哄她只会纵得她更加小家子气!我那么多正经事要做,怎会顾得上这点小事!不必理她,叫她自己想通才行!”

满福称了声“是”,也觉二少奶奶会想清楚自己没有闹脾气的资本,过不了多久过来寻爷了,于是不再多话,跟着娄鹤筠回了青鹤园。

次日,沐云书以养病为由,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嫁入娄府近四年,这是她第一次睡懒觉,第一次没有早早去给许氏请安。

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许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了,不必惦记这个,想着那个,只觉浑身都舒畅起来。

帘子被人轻轻挑起,宝珠小心翼翼地露出了小脑袋瓜,见沐云书已经醒了,她才敢端着水盆走进来。

“奶奶,您今天气色好多了!”

沐云书起身坐到铜镜前,果见那浮肿的脸有了些许缓解。

宝珠将打湿的热毛巾递给了沐云书,认真地道:“葛老说得没错,您是该多休息了!”

这一次,沐云书没有忧心忡忡地推辞,而是颔了颔首,“我会!”

宝珠见沐云书能为自己着想,真心地替她开心,一边为沐云书挽发,一边笑着道:“奶奶,您不知道,今儿一早府里可热闹了!”

沐云书透过铜镜朝宝珠宠溺一笑,“别卖关子了,发生了何事?”

她知道自己放手后,娄府那些人定不会让她失望,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热闹看了。

宝珠口气轻快地道:“是三爷,昨儿咱们把冰都抬走了,三爷房里没了冰,夜里热得睡不安稳,闹腾一晚上,今儿一早就跑到夫人那里去闹,夫人说头痛,说这些事都是您管着的,三爷就跑到咱们院子里来,嚷着要见您!”

沐云书扬起秀眉,她竟然睡得这么沉,完全没有听到院子里的吵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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