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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全文章节

月下晚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江锦心褚晟是古代言情《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子,王爷看在嫡子的份上,也许就将前尘往事揭过去了呢。”锦心挑眉道。柳侧妃一听,杯子立即被她用力砸在桌子上,“那怎么行,她若还能平安无事的出来,我如何对得起我死去的孩子。”“反正,她现在被禁足,没有了本事,不是吗?”锦心道。柳侧妃看着锦心,她笑得不达眼底,柳侧妃却知道了她的意思,没有回答,心里却有了想法。明日便是过年了,晚上会有宫宴,所......

主角:江锦心褚晟   更新:2024-04-20 20: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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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锦心褚晟的现代都市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全文章节》,由网络作家“月下晚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锦心褚晟是古代言情《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子,王爷看在嫡子的份上,也许就将前尘往事揭过去了呢。”锦心挑眉道。柳侧妃一听,杯子立即被她用力砸在桌子上,“那怎么行,她若还能平安无事的出来,我如何对得起我死去的孩子。”“反正,她现在被禁足,没有了本事,不是吗?”锦心道。柳侧妃看着锦心,她笑得不达眼底,柳侧妃却知道了她的意思,没有回答,心里却有了想法。明日便是过年了,晚上会有宫宴,所......

《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全文章节》精彩片段


说着,又打开另外的盒子,“这是我父亲给我送来的上等山参,权当是我赔罪礼,妹妹可得原谅我啊。”


锦心看向那个锦盒,这山参看着很有年头了,参须都保留着,少说也有几十年的野山参了。

“姐姐还真是舍得,我怕是受不起。”锦心皱眉道,她现在不想欠人情,何况柳侧妃心机深沉,她要是拿这个来要求自己做点什么事,自己还不太好推脱。

柳侧妃见她态度有所松动,顿时笑了,道,“这是我给你的赔罪礼,不是人情,我家中最不缺的,便是这些能花钱买得到的东西,我当时没帮你,也实在是没有能力,前有王妃,后有林侧妃,我实在是插不进去手啊。”

这些话听着也就算了,锦心也没走心。

“那就多谢姐姐的好意了。”

后院之中,难免还得跟她日日见面,闹僵了也没意义。

看她肯收下,柳侧妃立即笑了,拉着锦心的手,坐到了座位上,说了好些贴心的话。

最后,她好奇的问道,“你可知道江玉淑为什么会被禁足吗?”

锦心笑了笑,反正这个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没必要瞒着,便道,“王爷知道了江玉淑做的那些事了,伤害府里的孩子,王爷原本是要休妻的,但她怀孕了,这事就暂时搁置了,禁足,等产下孩子后再行发落。”

昨晚的时候,王爷说起此事,也是纠结。

到底是江玉淑是怀着他的骨肉,且不说这个孩子能不能留住,但她毕竟是怀着孩子,王爷便心软了。

锦心看向柳侧妃的脸色,只见她愣神了一会儿,紧接着,她便眼眶红了。

“这个贱人竟然也怀了,她凭什么啊!”

锦心不言语,给她倒了杯茶。

柳侧妃似乎陷入了不好的回忆,随后便落泪了,眼底有不甘和嫉妒,她的孩子入了黄泉,江玉淑却接二连三的生,这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你说,她若顺利生下孩子,王爷会不会又原谅了她?”柳侧妃看向锦心,紧张问道。

“我不知道,或许会,毕竟,她肚子里的才是正经嫡出的孩子,王爷看在嫡子的份上,也许就将前尘往事揭过去了呢。”锦心挑眉道。

柳侧妃一听,杯子立即被她用力砸在桌子上,“那怎么行,她若还能平安无事的出来,我如何对得起我死去的孩子。”

“反正,她现在被禁足,没有了本事,不是吗?”锦心道。

柳侧妃看着锦心,她笑得不达眼底,柳侧妃却知道了她的意思,没有回答,心里却有了想法。

明日便是过年了,晚上会有宫宴,所有皇子都要参加,而这次,锦心有孕,是府里的大喜事,王爷要高兴,虽然带着妾室出席不合规矩,但是皇后宣召了锦心,睿王便将林侧妃和锦心一起带了进宫。

而王妃,自然是抱恙,不能出席了。

三人同坐一辆马车,锦心穿着白绒背袄,宽袖长衣与百褶长裙,挽发起来,头上的首饰不多,并没有不合规矩的装扮。

都是十分规矩端庄的打扮。

只是这长相,终究是过于艳丽妩媚,即使端坐着,抬眸之间,都让人觉得姿容实在出挑,难以忽视。

锦心已经在尽量淡化自己的妆容了,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今夜这场宫宴,别招出什么事来才好。

身边的林侧妃看着锦心一举一动都在王爷眼里,很是吃味,但为了扮演好自己纯真可爱的人设,她也只得假意跟锦心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工程量很大,折腾到了傍晚,却也没有什么发现。


“江庶妃再想想,你近日可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都在哪里出现的。”陈御医问道。

锦心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看向床边的两个香囊,说是养神助眠的,柳侧妃之前送来的,也好久了,锦心一直没怎么拿出来,后来怀孕了,柳侧妃送东西来的时候,特意提醒她一下,叫她试试看。

她挂起来的时候,确实闻着很香,睡得不错。

但她这段时间总感觉有些腹疼,像是针刺一般,陈御医说孩子在长大,是会有些刺疼的,影响不大,她这才没怎么当回事。

但她如今两个多月了,刺疼的时候比较频繁,还有其他难受的滋味,这肯定不对劲。

随后,锦心让莲蓉将东西取下来给陈御医。

陈御医将香囊闻了闻,神色凝重了几分,拆开后,又认真撇开里头几样东西,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但他不死心,又拨弄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察觉在香囊的一个隐藏袋里闻到让他紧张的味道,拿了剪刀剪开,便找出来一块指甲盖一半大的黑棕色颗粒的东西。

拿近一闻,香气浓郁,陈御医赶紧让锦心站远些,将这东西拿一个帕子包好,装进盒子里,又叫人拿远些。

锦心看陈御医这反应,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问,“这东西是什么?”

“回庶妃,这是林麝身上的污垢,便是药性最好的一种麝香,没有经过加工的香料,一点的香味,便能香气持久,孕妇长久用了,便会流产伤身,寻常女子用久了,都会伤及身体,不能有孕。”

锦心听完,脸色都白了,她起码挂这个东西,也快一个月了,她大多数时候,都是睡觉,这么久了,她岂不是……

她险些站不住,还是秀嬷嬷和莲蓉扶住她,这才没倒下。

陈御医赶忙说道,“这香气虽然伤身,但庶妃也要日夜闻上三个月才会流产,且我观庶妃面色与口齿正常,你平日也没有出血,想来是体质极好,并未真的伤到根基,发现得及时,往后多多休养,到了三个月,胎儿便稳固了,便不会有事了。”

锦心这才放下心来。

还原了屋子后,确定这屋子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坐了下来。

莲蓉看她这脸色难看,心里担心,问道,“主子,这香囊是柳侧妃给的,咱们要不要告诉王爷。”

“不必打草惊蛇,就是告诉王爷,王爷不会处置她 。”锦心冷声道。

军队需要银钱养,睿王哪有钱,他私养在城外的精兵,每日就消耗上千银两的伙食,全是柳家出的。

他未成大事之前,柳侧妃就是杀了自己,王爷也不会将她怎样,就像高氏,明面上害死嫡子,睿王也照样留着。

她想到这些,心累至极,闭上眼睛全是这些权衡利弊。

江玉淑说的对,这府里就她能生,她要为这个孩子争取最好的出身。

那些人付出的一切,终究是为她的孩子打天下!

锦心没有打草惊蛇,那香囊照常挂上去,只是除去了麝香,原本这香草味道就浓郁,也闻不出什么其他的味道,继续挂着,也不会让柳侧妃起疑。

锦心的心情阴沉沉的,一大早,柳侧妃要来自己说说话,锦心以身子不适为由打发了。

左不过就是来问问昨天自己在江玉淑的那边有什么事,先前知道和柳侧妃的合作是暂时的,但没有想到,这盟友静悄悄的就摆了自己一道。



江玉淑听闻此事后,暴怒了起来,急急找来,却被赶来的江夫人安抚住。

“母亲,你糊涂,你为什么要同意将那个贱妇抬为姨娘,为什么要给她名分?”江玉淑气得跺脚,委屈的哭了起来。

让她有了名分,江锦心便是自己的庶妹,在王府,就不是普通贱婢了,她也是有出身的贵妾了。

那自己先前的话,做的事,都算什么?

王府里的那些贱人,又会怎么看自己?

尤其是高侧妃,她一定会看自己的笑话,自己往后在王府,就是一个笑话。

江夫人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哥哥和弟弟,我们现在动不得这贱婢,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豁得出去,她若是真的将这些事抖落出去,你兄长和弟弟,将来如何说亲呢?”

“那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吗?”江玉淑生气质问。

“我只是暂时让她抬了名分而已,他们的命不还是捏在我手上吗?也是我失策,没想到她来这一出,你回去之后,寻个法子,让她消失,嫁祸给其他人,如此,便也没事了,这贱妇母子,等你那边料定,我便处置了,不过权宜之计而已,你可别为了这点小事,伤着小皇孙。”

听着母亲这一番话开导,江玉淑这才稍稍安定。

只是想到今日后,江锦心是侯府庶女的身份传回王府,整个王府的贱人肯定都会笑话自己的。

一想到这个,她只想立刻杀了江锦心。

而齐远侯陪着安氏回了院子,锦心便对齐远侯道,“父亲,既然夫人已经答应了抬我母亲为妾室,还请父亲往后,多多庇护我母亲。”

齐远侯此刻看着儿子这一身伤痕,心中全是心疼与愧疚,也没有计较锦心语气里的不信任。

“这是自然,今日我便做主,赐她们住在听风阁,这下,你且放心了吧?”

“还不行,父亲,我要你护着我母亲,否则她就是做了姨娘,日子也会更艰难,小弟也面对更多的恶意,作为男人,您就真的接受被一个女人这么压着吗?”

锦心其实知道,江天诚其实也很不满江夫人,但他又愧疚,又很依赖江夫人的母族势力。

他也在试图拿回主权,很需要刺激一下自尊心。

江天诚哼了一声,“谁说我怕她了,我只是觉得对不住她,让着她而已,这次她们确实是过分了,我必然不会再让他们乱来了。”

“父亲英明,若我得了机会,定会在王爷面前,多为父亲说好话。”

这话倒是让江天诚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我还不指望你,我嫡出女儿是正妃,又怀着小皇孙,难道他将来还不念着我这个老丈人吗?”

“你怎么笃定就是皇孙,不是女儿呢?再说,父亲您就笃定姐姐会念着您的好吗?”锦心挑眉笑问。

这话让江天诚心头一跳,有些不安,还是不能理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夫人这么年怎么对您的,您心里有数,姐姐又和夫人一条心,女儿最能贴心母亲,她只会恨您让夫人伤心,可是我就不一样了,从前的事,在今日之后,一笔勾销,只要父亲往后对我母亲好一些,以我今日的恩宠,怀孕是迟早的事,难道我的好处,父亲就不想要了 吗?”

这话让江天诚心里咯噔一下,确实没想到这个,压根没有把这个女儿放心上过,更不会觉得她在王府能有什么出息。

可是她过府不过半个月,王爷先是给位份,又为她惩戒了高侧妃,江玉淑这么些年,没少回来哭诉王爷为了这侧妃委屈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锦心刚去了半个月,就闹出这样的事,还准许回门,这一箩筐的东西,不都是睿王的心意吗?

这么想着,他倒是对锦心多了几分信心。

“好女儿,你且安心,回王府后辅佐你姐姐,姐妹要一心,你母亲的事,我会照看好的。”他笑道。

如此,锦心多少安心了一些。

虽然还可能免不了刁难,但总比在那后院吃不饱,穿不暖的强。

又与母亲和小弟说了会儿话后,这才不舍的离开侯府。

来时在坐着单独的马车的,回去的时候,却被下人带到了江玉淑的马车上。

江玉淑看着锦心坐上来后,冷眼看着她,翘儿丢下一个钉板在地上,意思不言而喻。

要让自己跪在上面。

“王妃,婢妾不能跪,否则王爷知道了,问起来,婢妾没法解释。”锦心道。

谁知道等来的,就是翘儿的一巴掌。

“跪着说话。”江玉淑挑眉,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冷意。

锦心虚虚跪在上面,并未用力,可是翘儿却上前按住她,使得她不得跪在了上面,钉子刺入皮肉的痛感,让她觉得疼痛无比,却只能忍着,脸色都涨红了几分,额间很快就疼的冒了冷汗。

“王爷那边,我会给你去回话,就说你身上不爽利,不能伺候,你给我好好的跪着。”江玉淑咬牙道。

锦心咬牙,忍着膝盖的疼痛,一言不发。

“知道错了吗?”江玉淑问。

“我没有错。”她咬牙,强硬了几分,竟然跪直了身子,膝盖竟然的衣服当即便渗红了。

“还嘴硬是吧?我告诉你吧,王爷被皇上委派去了辉县视察水利,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回来,你不要以为能做苦肉计给他看,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江玉淑呵笑,满眼讽刺。

锦心闻言,心下无奈,但也只能认下。

原本一个时辰就能回到王府,可是马车走走停停,愣是走了两个时辰才到,锦心在马车里,受尽了言语和身体的折磨。

下马车的时候,她膝盖都是软的,也完全站不起来,江玉淑她们都走了,她才缓缓从钉板上下来,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莲蓉见状,吓得不行,赶忙上马车前扶起她,心疼的哭了。

大门前,江玉淑冷哼的转过头,看了眼她们,神色轻蔑,转身进了王府。

锦心抬眼看着她们的背影,倚着莲蓉的身子缓缓站起,道,“我没事,你去打听一下,王爷是不是真的出城了。”


但江玉淑还是能挺着,足足七日,江玉淑这口气始终没下去,王爷不肯去见她,锦心这边王爷也不来。


锦心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气,更是生江玉淑的气。

锦心去书房求见过,都没有得到允许进门,都是外头的人让自己回去了。

锦心也没有办法,只能自己等着。

又去了一趟栖鸾院,这才两日没来,江玉淑整个人都瘦得不行,颧骨突出,双眼凹陷,脸色都是黑沉的,床上也有一股腐烂的恶臭味。

锦心看见都震惊了。

翘儿跪在地上,低声抽泣着,见着锦心来了,翘儿一把跪在锦心面前,拉着锦心的手,“主子,好主子,请你去求求王爷,见见王妃吧,王妃不肯走,也吃不下东西,这汤药也喝不了,身下都流脓了,这样痛苦的撑着,就是还想见见王爷啊。”

锦心捂着嘴,为这一幕感到震撼。

她究竟是有多深爱睿王,竟然能抗衡身体极限,撑着这口气不肯散去呢。

床上的江玉淑,眼睛都睁不开,嘴唇干裂,身上的骨头都能清晰看见纹理,她说不出话,可是嘴唇上下颔动着,似乎在念叨什么。

“她在说什么?”锦心问翘儿。

翘儿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哽咽道,“她让夫人再等等,她还想再等等。”

锦心心口一紧,心头大动,饶是再恨她,可是看到这一幕,到了这一刻,她也释怀了。

“我去请王爷过来,长姐,你撑着!”锦心说着往外走去,提着裙子急匆匆的往外走。

王爷还在书房里,门口闭锁着,却听见里面有女人的笑声,锦心还未靠近,却预感不妙,有些不敢上前。

门口是睿王的心腹,见到锦心来了,当即拱手道,“江庶妃,王爷与人议事,暂时没空,请你晚些再来。”

心腹的回话,让里头的女人笑声立刻停了,她更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以为她是唯一一个能进书房伺候的,没想到,王爷还会让另外的女人进去。

但她今日不是来争风吃醋的,当即跪在门口,“王爷,王妃就撑着一口气等着见您,请王爷去见见王妃吧。”

里头随后传出一声摔碎杯子的声音。

他生气了。

心腹见状,赶忙上前将锦心扶起来,道,“王爷现在还在气头上,江庶妃你还是别惹王爷生气了。”

锦心哪能走,江玉淑就剩一口气,就是这口气都撑不过今晚,人之将死,从此世间便不会再有这个人,他和江玉淑的缘份也彻底尽了,只是去看一眼,她便能释然离开,难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将军,请你去通传一声,就说我恳求王爷,去见见王妃最后一眼,就一眼就成,她撑不过今晚了。”

看她执意留下,心腹又奈何不得她,只能放开她,转身推开门,进去通传了。

好久,睿王这才走了出来。

跟着出来的,还有高氏。

高氏竟然越发的温柔貌美了,挽着低发髻,一绺头发垂于胸前,气质温婉,身上竟全无戾气了。

这些日子,确实很磨练她的心性,这都改了性子了。

锦心将目光转回睿王身上,急切道,“求王爷过去看一眼吧。”

睿王目光灼灼的看着锦心,眼底的打量,冷酷无情,带着诸多情绪,也有失望,但却什么都没有说,踏步上前,直接越过她,走了出去。

高氏站在原地,看着锦心,没有说话,随后下了台阶,跟着伺候的人,也走了。

锦心缓缓回头,起身跟着出去,看向高氏走的方向,瞧见她竟然又回了偏院。



陈侍妾看着锦心眼里的不甘,更是有兴致了,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冷茶,走到锦心跟前,“当初你让王爷降了我的位份,你就该知道,也会有今天。”

说着,她竟拿着冷茶,对着锦心头上准备浇下来,莲蓉上前推开了陈侍妾。

陈侍妾被这么一推,连着退后几步,随后跌倒在地。

这一意外,身后的几人竟然笑了起来,没有一个人上前扶起陈侍妾。

大家捂嘴笑着,看着陈侍妾滑稽的样子,大家都没有上前扶起来的意思,陈侍妾身边的贴身侍女赶紧上前扶起主子,可是陈侍妾已经丢尽了脸,已然是破罐子破摔,推开身边的侍女。

“刚才怎么不接住我,死丫头,回去我再打死你。”

说着便自己起身,脸色冷厉的看向莲蓉。

锦心上前,将莲蓉拉到身后,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支匕首,这可把陈侍妾吓着了,边上看热闹的人都不看了,赶紧退后,生怕锦心突然要杀人。

陈侍妾也是忐忑,哪里还敢上前,慌张的看着锦心,“你别乱来,我走就是了。”

随后,她们几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直到屋子里安静下来,锦心这才放松下来,一下子虚弱的坐到床边。

莲蓉看着锦心这样,满是心疼,“主子,你没事吧。”

锦心看向莲蓉,挤出一抹笑容,道,“我没事,就是饿的虚,身上总没力气。”

这些日子的饭菜实在是差,她对味道忽然就变得敏感,闻不得一点这些馊臭味,哪里吃的下东西。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生活,她都能坦然面对,难道是自己被娇养了几个月,反而变得娇气了吗?

可是她觉得不是这样的。

她轻抚着小腹,心里却感觉不对劲,她月事推迟了有十日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以往最多推迟二三日。

她见过母亲怀小弟的样子,也是自己这般,时常犯困,恶心。

但她不敢确定。

再等等看,再看看过些日子,反应再大些,她才肯定。

年关将至,各院都开始准备采买,整个王府热热闹闹的,唯有雅兰轩,依旧清冷。

睿王这些日子,也没怎么去后院,都是在书房,或者清风台,面对那些女人,话里话外的试探,他也着实是累,不想应付。

正看着公文,他目光余光扫到一本书,这不正是锦心每回来书房,都会拿着坐在边上椅子上看的游记。

他心绪波动了一下,但想到她竟然嫌弃自己,擅自喝避子汤,他便难以消火,冷冷的收回目光。

此时,林侧妃身边的明霞又来了,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个香包,是一对儿,正磨着门口的守卫,让他放自己进去。

守卫哪敢放人,便没有答应,只能代替明霞,将东西端进来。

睿王抬眼看了眼托盘上的一对香包,皱了皱眉,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还挂着锦心给他绣的鸳鸯荷包。

荷包的有许多香料,都是静心凝神的,他喜欢挂这个香包。也是因为这些香气能够让自己闻着舒心。

这么多天了,他刻意晾着她,便是让她知道知道,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

将那个荷包取下,换上了林侧妃送来的荷包,剩下的一个,让人拿回去,自然是给林侧妃戴的。

晚上,睿王便去了林侧妃的迎喜居,经过锦心的雅兰轩的时候,他瞧了眼,主仆俩安静的很,门口还是有人把守。


高侧妃回来,听到这两个丫鬟讨论,顿时皱眉上前,哪知道听到那个小丫鬟道,“高侧妃往日里整日挑衅王妃,只怕翘儿定是来者不善。”

高侧妃听了这话,哪里还有心情去呵斥下人,脚步匆匆的就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今天都有谁来过我这里?”高侧妃问守在屋里的洒扫丫鬟问道。

几个丫鬟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没见到。

一个叫双儿的丫鬟赶忙上前,“奴婢刚才见到了王妃身边的翘儿来了这里,但没有说找您,说是来看看,不让奴婢跟着,刚才就进了内室一圈,就走了。”

双儿话音刚落,高侧妃急忙进屋查看,发现被褥混乱,她紧忙上前掀开被子,洒落了一地的纸扎人,上面写着许许多多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高侧妃以一件起,“江玉淑,江锦心,柳玉茹……何英柔……”

庶妃以上的名字和八字,全扎在了这小人身上。

高侧妃此时哪里还不明白,以为这是江玉淑嫁祸自己。

“好你个江玉淑,你这是要我死啊!”高侧妃怒道。

“来人,将这些东西全都给我烧了,别让人发现了,要快!”高侧妃慌张道。

开祖皇帝最恨人行厌胜之术,这样歹毒的阴谋,江玉淑分明是要让自己永无翻身之地,更是要自己的家族陪葬啊。

想到这个,高侧妃再不能忍,起身出来,看见地上的双儿,她上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混账东西,王妃院里的人来我这里,你都敢放进去,来人,拉下去,发落出去!”

双儿惊慌求饶,却也只能被拖了下去。

等处理完了那些东西,高侧妃的心情才定了定,随即便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下人都来不及阻拦。

而此时,江玉淑接到了秋莲的密报,亲眼看见江锦心在自己的被窝里,私藏那些巫术的东西,再三确定后,江玉淑便带着人赶来了南院。

刚好高侧妃一个人走了出来,看见江玉淑带着人走来,两方人在这边碰面,高侧妃满眼怒意,江玉淑却皱眉看她,今天没有心情收拾她,她要先收拾了江锦心再说。

“王妃,这是要去南院对吧?”高侧妃冷笑着问。

“高侧妃,本妃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你让开,别挡道。”江玉淑冷声道。

高侧妃呵呵冷笑,当着自己的面要去收成果,还这么嚣张对自己。

高侧妃哪里还能忍,怒气上头的她,是一点理智也没有了,直接抓着江玉淑的头发就开始撕打起来。

在场谁都没有料到高侧妃会敢冒犯。

一下子,惊叫声四起。

江玉淑更是没想到,她怀着身孕,满府里谁不躲着自己走,哪里能想到高侧妃竟然敢这么对自己。

“高侧妃,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江玉淑大喊,周围的下人也是急忙拉着她。

高侧妃身边的下人更是吓得不行,高侧妃这性子是真的胡来,竟然对着有孕的王妃动手,这是要夭寿啊,

好不容易拉开了,高侧妃却还要上前一般,却被人拦住,她破骂道,“今天你敢进南院的门,我跟你没完!”

“高侧妃,你放肆!你简直……”江玉淑是真的气到了,她发髻都被扯乱了,狼狈不堪。

自小到大,她从未有过这样失态的时候。

“我放肆,分明是你无耻,你真是阴沟里的辣椒,阴险又毒辣,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高侧妃骂道。

要不是身边两个婆子拉着,她还要上前动手。


翘儿抬眼,这次慌了神,“你一定要这么做吗?你别忘了我家小姐的托付。”


“她托付了什么?你仔细想想。”

翘儿闻言,却又语塞了。

让她去争王妃之位,与侯府一荣共荣。

翘儿此时才意识到,她确实不是之前的翘儿了,锦心也不是她的小姐。

侯府也肯定会支持锦心,甚至这些产业也会在自己被赶出去后,账本全部回到锦心手上。

她最后的下场,便是什么都得不到。

锦心看着翘儿眼睛转着,便是知道她已经在斟酌这个事了,也好,省的闹的难看。

“你刚才说的明路是什么?”翘儿忽然问。

锦心笑了,眼里有赞赏,道,“自然是为你寻一个良人,王爷军中帐下还有许多好儿郎,虽说是粗人,但跟着王爷厮杀,将来王爷登临东宫,或者那个位置,这些小将身份都会翻一倍,你可愿意?”

锦心知道的一个,便是王爷的护卫里,有一个对翘儿十分有意,可惜翘儿是看不上的,因为她觉得对方也是奴才。

翘儿立刻知道她说的是谁了,她不肯点头,却委屈的落泪。

“换个人,我不要做奴才。”

“那么就去做个商户娘子吧,起码衣食无忧,奴仆任使唤。”锦心冷了语气。

翘儿深吸口气,“好。”

翘儿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锦心神色复杂,看不懂翘儿的想法。

就算那位小将军现在只是普通护卫,但将来的地位自然不会只是个小护卫的。

不过细细想理解她的想法,小护卫没有奴仆使唤,有社会地位,但银钱上,确实不如商户。

三日后,翘儿整理了账本,交给了锦心,锦心也践行诺言,将为她牵线那位布料商老板,人长得也挺好看,家中没有妻妾,翘儿有锦心作保,对方自然不敢乱来,只要她安守本分,相夫教子,此生她的都会十分体面的过完这辈子。

前提是,她最好别学得跟江玉淑一样,害死丈夫所有的孩子。

翠姑看着翘儿被那个商人带走后,心情也低落了半日,锦心叫她过来,桌子上放了一板的银锭子,足足一百两。

曾几何时,她竟然有了这样的阔气,出手便是一百两。

还都是托她长姐的福气呢。

翠姑看着这一板银子,有些局促不安,“主子,这是何意啊?”

“你先前是服侍我姐姐的,跟翘儿也是共事多年,知道你是被我姐姐托付了诸多,但我这个人不想用着自己不相信的人,我要的是你全心助我。”锦心开诚布公的说道。

翠姑闻言,顿时神色慌张,“主子,我无处可去,再说,我男人和孩子,都是在侯府当差,我走了,他们不是也得走吗?天下之大,我们如何存活。”

“你医术好,可开诊所,总不会饿死,大富大贵是不能,起码日子是平静的。”

“主子,我会全心侍奉你,我不能走,我早前帮先王妃做了那么多害人子嗣的事,我若离开,早晚也会被报复的。”翠姑着急说道。

锦心嘴角扬起,“那你可记着今日的话,你的主子是我,你我共荣共损,你全心替我办事,我也会善待你和你家人。”

翠姑连忙感激的跪下。

锦心示意莲蓉上前将翠姑扶起来,又温和夸奖了她一番,这钱也照样赏她,算是买她的忠心了。

莲蓉连连赞叹,“主子真是厉害,既送走了翘儿,又让翠姑忠心留下。”

锦心如今身上有了贵气,更是有了气场,处事方式也稳重了许多,该弃该取,她都拿捏得当。



见状,她瘫坐软在地上,心里满是绝望。

王爷震怒,会怎么样对自己。

会杀了自己吗?

可是不杀,自己被他厌弃,自己的下场,又能好到哪儿去。

莲蓉听着动静,这才从梦中惊醒,她赶忙出来,扶起锦心,慌张问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这话让锦心清醒过来,当即起身,气势汹汹的往屋里走来,秋玲已经俯跪在地上,等着锦心发落。

锦心一脚踢开秋玲,怒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秋玲抽泣着,红着眼,满脸泪,抬起头,“奴婢也是不得已,奴婢的家人在外头被挟持,奴婢每日被抓去毒打,若是不这么做,奴婢和家人都会死的。”

说着,她解开衣服,露出身上恐怖的伤痕,掐的,扣的,抽打的,还有香烟烫出来的疤痕。

“谁做的?”莲蓉震惊的上前,越扒开,看到的伤痕越多。

“是林侧妃,她让人抓住我的父母和哥哥,让我等王爷来的时候,当着王爷的面,拿出这碗避子汤,不然她就杀了我家人。”

这话莲蓉听懂了,也明白了锦心刚才为什么会在园子门口那样哭了。

“你昨晚给我喝的,也是安神汤是不是?”莲蓉声音很轻,也确定这个事。

秋玲只是哭,默认了。

不然她怎么能做这件事。

锦心认命的闭眼,这件事已然成定局,她怕是被王爷厌弃了。

莲蓉气的不行,当即就打了秋玲一巴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主子对你这么好,还给你钱送回家,你却这么报答的吗?”

秋玲呜呜的哭着,无言辩解。

锦心深叹口气,“起来吧,回你的屋子吧。”

秋玲一怔,抬眼,惊讶问道,“主子,你不处置我吗?”

锦心不说话,她有什么名目去处置秋玲,送避子汤还是陷害,有什么证据?难道自己要在这院子勒死秋玲吗?

况且,她知道自己陷害高云婉一事,逼急了,她是会去捅出来的。

秋玲闻言,欣喜站起,一脸感激道,“奴婢知错了,往后一定会尽心伺候主子,绝不再做出今日这样的错事来。”

锦心也不说话,任由秋玲这么欢喜的出去了。

莲蓉却一脸不甘心,道,“主子,你难道就轻飘飘的放过了她吗?她今日能做出这样的事,往后还会犯的。”

锦心何尝不知道,拿出手上的镯子,用针挑开暗格,便挑出了一个黑褐色的丸子,锦心捻起这个丸子,眼神变得冷漠。

“莲蓉,你找个机会,将这药找机会给她吃了吧。”锦心冷冷道。

莲蓉赶紧小心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由鹤顶红制成的药丸。”

后宅里,这东西难弄,她自然会随身准备点,就是为了解决一些麻烦,

锦心自然是不能容她的,既然她有这么多弱点被人利用,她解决不了那些弱点,那就解决她吧。

锦心以为,王爷离开后,会发落自己,但是等了一天,都没有发落的话传来。

但她私自服用避子汤惹怒王爷的事,还是传到了每个院落,每个人都震惊于她的行为,更是不能理解。

谁不知道王爷有多么期盼能有孩子,但也不是谁都能有这份福气的,王爷这些日子,就只宿在林侧妃和锦心这里的日子最多。

她们想求都求不来,锦心却做出这种事,更是让众人生气。

紧接着,锦心就被叫去了栖鸾院。

一进门,江玉淑便呵斥她跪下,锦心无言,也只能跪下。

“你好大的狗胆,你私自服用避子汤,你到底想干什么!”江玉淑怒问。


然而,锦心没想到,园子的门口却打开,管家走了进来,对锦心道,“江主子,老奴来跟您要一个人。”

锦心闻言皱眉,“洪管家,我这里连带我 ,就三个人,你要谁?”

“是林侧妃交代的,说是看上秋玲是个机灵的人,想要到迎喜居去伺候,还请江主子放人。”管家客气道。

秋玲见状,赶忙起身,“奴婢就是秋玲,奴婢愿意去林主子跟前伺候。”

锦心脸色变了变,忙道,“洪管家,我好歹是庶妃,本该伺候我的奴婢有三个,先前那个手脚不干净发落了之后也没给我送来新的使唤,再要走秋玲,我可就没有人使唤了。”

“王妃已经下令将这里封锁,江主子应该也用不上这么多奴婢了,再则,林侧妃指定的人,老奴也不敢不办啊,还请江主子别难为我。”

这话就是没有的商量的余地了。

锦心也只能妥协,看向莲蓉,道,“莲蓉,你们好歹姐妹一场,那就去送送吧。”

莲蓉应了一声,随即带着秋玲进屋去收拾自己的包裹了。

她的东西不多,没一会儿功夫便收拾完了。

莲蓉端来一碗甜汤,递到秋玲手上,道,“既然你要走,我也知道不好留你,这甜汤是今早主子赏我的,看在姐妹一场,一人喝一碗,也祝贺你日后前途无量。”

秋玲看了眼这甜汤,刚想要喝,可是想到自己都做了对不起锦心的事了,如今又要离开这里,她怎么会真的这么好心。

她想定后,便推开了莲蓉送来的甜汤。

“莲蓉姐姐,我知道我对不住主子,我到林侧妃那边后,定会想法子帮你们的,我走了。”

说完挎起包裹就往外走,莲蓉急了,想骗她喝了。

可是秋玲一心想着离开,急匆匆的就跟着管家去了迎喜居。

锦心得知此事,也是急了。

秋玲肯定会出卖自己的。

正当自己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却传来了秋玲毒发身亡的消息。

锦心看向莲蓉,“她不是没喝吗?”

莲蓉也是不理解,道,“这丫头很警惕,奴婢怎么劝,她都没喝,此事不是我们做的。”

管家前脚把人送到迎喜居,秋玲便在迎喜居的园子里毒发,这事本就蹊跷,看来是冲着她来的。

“甜汤处理干净没有?”锦心问。

“奴婢处理干净了,屋里很干净。”

那就好,锦心虽然担心,但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人死得太快,连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没了气息,人又是在迎喜居没的,事情也闹得不小,把王妃都惊动了,来了迎喜居。

林侧妃当即指证此事是锦心干的。

随后,锦心便又被带到了迎喜居这边,看着被抬上来的秋玲,锦心故作害怕的躲了一下。

“江庶妃,林侧妃说秋玲是你杀的,你可认?”江玉淑冷声问。

“婢妾不认,人是在迎喜居没的,此事管家可作证,在婢妾那边可是一点事儿都没有。”锦心忙解释道。

“撒谎,秋玲做错了事,你怀恨在心,定是你做的。”林侧妃目光锐利的盯着锦心道。

“侧妃这话,婢妾不能认同,她做错何事,婢妾要杀人?”

“自然是她擅自端了避子汤给你,让王爷知道你喝避子汤一事,让你失宠,你怀恨在心,杀人也未可知啊。”林侧妃哼了一声。

“林侧妃是凭猜测而诬告婢妾吗?”她问。

“自然不是,我刚才检查这奴婢身上有许多伤痕,必定是你时常虐待,她才恨你入骨,揭发了你,你便杀了人,若要证实的话,你们解开她的衣服,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林侧妃咬牙道。


可是睿王忙按住她,急忙安抚道,“你别激动,本王理解你的丧子之痛,本王一样心痛,高云婉已经处置了,本王不会姑息。”

“你如何处置的?”江玉淑不信,眼底腥红,充满杀意。

“贬斥成奴,囚禁偏院,此生不得出。”

江玉淑闻言,总算稍稍缓和,只是仍旧不甘心,没有处死,她怎么样都不会接受。

知道她不甘心,睿王只好软和了语气,道,“本王还需要高家的助力。”

江玉淑闻言,这才认命的闭眼,不再说话了。

他又温和的安抚好一会儿,江玉淑这才情绪稍稍平复下来,喝了一碗安神汤后,又陷入了沉睡。

宫里知道这件事,自然是要过问的,皇后甚至派了人来问罪,但得知睿王已经做了处置,自然也没有继续纠缠,回宫复命去了。

王爷出来后,遣退了来这里的候着的女人们。

晚上,睿王去了柳侧妃那边过夜。

锦心回到雅兰轩,站在门口看着对面的婉月居今夜无人掌灯,空寂一片,心里不是滋味。

倒不是为高侧妃感到可怜,而是为自己感到悲凉。

她成了不择手段的人了。

高侧妃性子暴躁又没什么脑子,很容易就让人利用了,但不会有性命之忧,睿王也不会杀了她。

高家的女儿做出这种事,自然没有脸去保她,但女儿做错事,还是损害皇室血脉,这罪名是要牵连九族的,睿王如今这样处置,留了她性命,免得牵连,高家自然会竭力助睿王。

高侧妃或许不会再翻身了。

辗转反侧一夜未能入睡,锦心一早起来,眼睛变有些红,神色有些萎靡,然后一摸额头,竟然发烧了。

侯府来了人,是江夫人来宽慰女儿了,原本是要锦心过去的,可惜,锦心这边也病了,便不用去了。

不然,过去也是一番言语奚落和折腾。

而侯府这边,江天诚知道女儿流产的第一反应不是心疼女儿,而是等夫人回来后,先是问了她还能不能生。

江夫人找了上次让江玉淑怀孕的大夫去看的,这次流产伤了身子,只会先前更难有孕了。

江天诚惋惜的捶桌子,叹息着,“她也真是,怎么就不能好好保养身子,明知道那个高云婉性情暴烈,去折腾什么啊,现在好了,嫡子没有了,今后还怀不上了。”

“你这是当父亲该说的话吗?女儿流产,你难道不是该关心她的身子吗?现在说什么风凉话!”江夫人怒道。

江天诚闻言,赶忙收起那副神色,连忙道,“我自然是关心女儿的,只是眼下还得做打算才是!”

看他这副有计划的贼样子,江夫人就觉得他有事要说,便冷冷道,“你想说什么?”

“既然玉淑不能生了,那就让锦心生,过继到玉淑的名下养,也是一样的,都是咱们江家的血脉,照样是嫡子,将来若是……”

江天诚的话点到为止,江夫人岂会不明白。

她虽然看不上江锦心,甚至想除之而后快,但眼下女儿这番艰难困境,没有办法生养孩子的正妃,就怕睿王另做打算。

那也好,江锦心生了孩子,将孩子夺过来后,留子去母也不是不行。

而江夫人再次来见江玉淑的时候,便将这个计划说了。

江玉淑休养几天,从不停伤怀到了开始细想那日的事,怀疑到了锦心的身上,却没想到母亲说了这个计划。

她哪里能接受,直接怒道,“她哪里配生王爷的孩子?我不要她生的,我自己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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