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它挑断。
父亲会定期更换缝线,每当这时,他便会神情肃穆,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神秘而庄重的仪式。
我一直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如此残酷的对待。
我用牙龈一点点地抿碎肉块,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我以为,这会是我全新生活的开始,再也不用被缝嘴,再也不用被人嘲笑、唾弃。
可当最后一条肉丝还盘在舌尖,父亲却已准备好了那令我胆寒的针线。
“抬头。” 他冷冷地说道。
见我愣怔在原地,他不耐烦地捏起我的下巴,“等啥呢。”
父亲今日高兴,多喝了二两酒,手不住地颤抖,好几次扎到我唇洞旁边,使得血珠渗出,顺着嘴角缓缓滑落。
“给儿子积点福。” 母亲面露不忍,试图接手过去。
父亲却不放心地瞥了她一眼,说道:“你缝不紧,去把剩的狗肉给你三叔送了,顺便告诉他绳不多了。”
母亲应了一声 “好”,端起桌上唯一的那盆肉,迟疑了片刻才转身离去。
直到这时,我才惊觉,那盆肉竟是大黄的。
胃里突然一阵剧烈的翻腾,舌尖上的肉丝瞬间成了引发呕吐的引子。
我 “唔” 地一下吐了出来,秽物从没缝住的半边口中渗出,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父亲见状,“啪” 地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怒吼道:“埋汰死了,滚出去!”
我失魂落魄地走到水缸边,望着水缸里倒映出的那张半人半鬼的脸,心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我终于接受了村中的传言 —— 我是被豢养的言灵。
在这寂静的角落,借着潺潺的水声遮掩,我一字一顿地祈愿:“爸爸的儿子会杀了爸妈。” 声音虽轻,却似带着无尽的诅咒力量。
村上还有个言灵,叫哑婆。我最早怀疑自己那特殊身份,也是因为她。
村里老人闲暇时围坐在一起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