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诫。”
说完,他伸手抱过弟弟,父亲则像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捂着被勒红的手腕,“哎哟哎哟” 地呻吟起来。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三姥爷为何在村里如此德高望重。
他的手段,他的威严,让人心生畏惧。
他看了父亲一会儿,又扯过一张纸,刷刷地写了些什么,随后将纸递给我,命令道:“去村头找棺材匠。”
我走到院里,听到父亲的呻吟声戛然而止,三姥爷说了句:“来。”
我以为他是有什么重要的嘱咐忘记对我说了,于是折身回去,却在靠近门口时听到他对父亲说道:“这阵子千万别放开她,过阵子,就把她舌头拔……”
难道我对母亲下的咒被三姥爷察觉了?
我的脑袋 “嗡” 的一声,一阵眩晕袭来,竟听见父亲断喝:“不行!”
与此同时,弟弟也 “哇” 地一声哭了起来。
借着这阵响动的遮掩,我脚步虚浮地离开了家。
脚下的地仿佛变得绵软无力,头顶的太阳炽热得似乎要将我烤焦,呼啸而过的风也如锋利的刀刃般刮在脸上。
每走一步,我都觉得无比沉重,仿佛在与无数看不见的鬼魅擦肩而过。
浑浑噩噩间,我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哑婆家。
我推门而入,想要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寻找一丝安慰。
然而,奇怪的是,哑婆并不在家。
我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不敢在此多做停留,只好匆匆写了张字条,将昨夜发生的事情简略写下,告诉她:“我这几天来不了了。”
写好后,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哑婆家,然后小跑着去找棺材匠。
等我送完信回到家时,院子里已经搭好了林棚。
三老爷将弟弟塞到我怀里,叮嘱我好生照料,便忙着和众人一起打点丧事。
前来吊唁的人们,先是满脸堆笑地说着恭喜,而后又假惺惺地表示节哀。
连着几天,我忙得晕头转向,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