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锦意萧凛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茶艺拉满,拿捏帝王心叶锦意萧凛渊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西红柿6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门当天,秋澜和冬青早早便为叶锦意梳妆打扮。叶锦意端坐着,任由两人为她整理发髻、挑选衣裳。“今日不用太多人跟着,”叶锦意忽然开口,“你们二人就留在栖梧院吧。”秋澜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有些担忧地问道:“主子,回门是大事,若是身边不带人,恐怕不妥吧?”叶锦意轻笑一声:“无妨,人多了反而碍事。你们留在栖梧院,替我盯着点塔娜。她这几日不安分,今日怕是会趁机钻空子。她若想做什么,随她去便是,不必阻拦。”叶锦意梳妆完毕,便前往太和殿寻萧凛渊。她刚走到殿门口,萧凛渊便从里面走了出来,静姝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默默跟在他身后。那锦盒的盒面雕工细腻,一看便知是特制的。萧凛渊见叶锦意过来寻他便问道:“都准备好了?”叶锦意点点头,目光落在静姝手中的锦盒...
《娘娘茶艺拉满,拿捏帝王心叶锦意萧凛渊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回门当天,秋澜和冬青早早便为叶锦意梳妆打扮。
叶锦意端坐着,任由两人为她整理发髻、挑选衣裳。
“今日不用太多人跟着,”叶锦意忽然开口,“你们二人就留在栖梧院吧。”
秋澜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有些担忧地问道:“主子,回门是大事,若是身边不带人,恐怕不妥吧?”
叶锦意轻笑一声:“无妨,人多了反而碍事。你们留在栖梧院,替我盯着点塔娜。她这几日不安分,今日怕是会趁机钻空子。她若想做什么,随她去便是,不必阻拦。”
叶锦意梳妆完毕,便前往太和殿寻萧凛渊。
她刚走到殿门口,萧凛渊便从里面走了出来,静姝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默默跟在他身后。
那锦盒的盒面雕工细腻,一看便知是特制的。
萧凛渊见叶锦意过来寻他便问道:“都准备好了?”
叶锦意点点头,目光落在静姝手中的锦盒上,略带好奇地问道:“王爷,那是什么?”
萧凛渊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是一套青铜酒具,想着你父亲应当喜欢。”
叶锦意恍然:“原来回门礼是这个,倒是别致。”
萧凛渊又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还给你祖母准备了金线莲,给你母亲备了上等的皮草。”
叶锦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金线莲?据说它有延年益寿之效,千金难求。王爷竟能找到这个?”
萧凛渊有些得意:“你祖母年事已高,送这个正合适。至于皮草,是极北之地特有的雪狐皮毛,雪狐毛皮细密比寻常皮草更保暖,冬日将至,送这个也合适。”
“王爷费心了。这礼物既贵重又贴心,祖母和母亲一定会喜欢。”
“也算是本王对侯府的敬意。”
两人边说边走出王府,萧凛渊扶着叶锦意上了车后自己也利落的迈进车内。
待两人坐稳,马车稳稳的朝着侯府方向前进。
马车内,叶锦意望向车窗外,显然是在想到即将回府见到家人。
萧凛渊见她激动便开口安慰道:“若你日后想家,尽管告之于本王,本王可以安排你母亲来王府小聚半日。”
叶锦意眨了眨眼,带着几分娇俏的语气说道:“王爷真好,”声音轻软,听得人心中一暖。
她话音刚落,仿佛想起了什么:“对了,塔娜侧妃前几日来过栖梧院与妾身聊家常。”
她故作好奇地看向萧凛渊,“说起来,妾身还不知道她姓什么呢。”
萧凛渊不紧不慢的回答着:“她的名字是敖云泰塔娜。”
说完,他略带调侃地看了她一眼:“在打什么主意呢,怎么对她的姓氏这么感兴趣?”
叶锦意抿了抿唇:“那是因为妾身从未结识过塞外的人,只是听说那里的姓氏与中原大不相同。妾身一直叫她塔娜,竟连她的全名都不知道呢。”
萧凛渊打趣道:“不是都说你博学多才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叶锦意听了轻轻拍了萧凛渊的手臂:“王爷取笑妾身。”
萧凛渊解释道:“游牧民族有独特的姓氏体系,他们不重姓氏,更重个人名字。塔娜的全名本王也是后来才知晓,确实别具一格。”
叶锦意别扭着说:“是呀,听说王爷与她初识的时候,便一同骑马射箭,赏星观月,倒是风雅得很。”
萧凛渊轻笑出声:“这马车里似乎有些酸味?”
叶锦意暗自腹诽,眼下这点醋意,在他眼里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情趣。
她故意垂下眼帘,只是嗔怪着:“王爷…” 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娇,恰到好处的拿捏着分寸。
侯府内,太夫人在叶承远和程月容的搀扶下,步伐稳健的走出正厅。叶承远的妾室们则身着素净衣衫井然有序的跟随在身后。
一行人早已在正厅外候着。
远处,萧凛渊与叶锦意的马车缓缓停下。二人携手下车,众人见状,赶忙上前,整齐的行了一礼,动作中满是恭敬。
见萧凛渊与叶锦意下车,众人连忙上前行礼。
萧凛渊抬手虚扶着太夫人:“不必多礼。”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关切的问道:“太夫人近来身体可好?”
太夫人笑得慈祥,眼中带着几分感慨:“托王爷的福,老身身子骨还算硬朗。还记得当年王爷还是个小娃娃的模样,如今都已这般英姿勃发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萧凛渊闻言谦逊地说:“太夫人说笑了,您精神矍铄,风采不减当年。”
太夫人带着几分自嘲:“老了,早就不管事了,如今府里的事都交给他们年轻人去操劳,老身也乐得清闲。”
话音刚落,萧凛渊侧身看向德寿,德寿心领神会,迅速示意静姝及其他随从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抬上前。
几箱精致的绫罗绸缎、滋补药材一一呈上,尤为瞩目的是,那几尊青铜酒具上刻着繁复精致的纹路,与其他礼物交相辉映,尽显华贵。
叶承远连忙拱手:“王爷这般费心,实在让臣等受宠若惊。”
萧凛渊淡然一笑:“区区薄礼,不成敬意。锦意嫁入王府,本王自当照拂。”
太夫人笑着点头:“王爷有心了,锦意能得您如此厚待,老身也就放心了。”
简单寒暄过后,叶承远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书房已备好茶点,不如移步详谈?”
萧凛渊点头:“也好。”
与此同时,太夫人见他们走远进了书房,便笑着拍了拍叶锦意的手:“你们年轻人聊吧,老身这把骨头可撑不住了。”
叶锦意立刻挽住太夫人的胳膊:“祖母,您这才坐了多久,怎么就要走了?再多陪陪孙女嘛。”
太夫人被她逗得直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都嫁人了还这般爱撒娇。罢了罢了,那便再多坐一会儿,免得你回头说我偏心。”
叶锦意眉眼弯弯,扶着太夫人重新坐下:“祖母最疼我了,怎么会偏心呢?”
这时,程月容走了过来:“意儿,在王府可还习惯?王爷待你可好?”
叶锦意轻快着说:“母亲放心,女儿一切都好。王爷待我很好,府中上下也都很是周到。”
程月容松了口气:“那就好。你从小性子要强,母亲总怕你在王府受了委屈也不肯说。”
叶锦意握住母亲的手:“母亲多虑了。女儿在王府过得很好,倒是您和祖母,要多保重身体。”
程月容点点头,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太夫人笑着插话:“月容啊,锦意这孩子从小就机灵,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你,别总操心这些,多顾着点自己的身子。”
程月容闻言,连忙应道:“母亲说的是,是儿媳多虑了。”
叶锦意看着母亲与祖母,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她轻轻靠在太夫人肩上:“祖母,母亲,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
程月容因府中财务收支需要定夺,便暂时离开了一会儿。
叶锦意趁机凑到太夫人身边:“祖母,叔父和婶婶什么时候回来呀?孙女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太夫人说:“皇上生辰前,他们应当会回京述职。”
叶锦意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那就好。只是堂弟也没回来,真是可惜。”
太夫人叹了口气:“嘉祐那孩子,听说是在岭南地游玩时,遇上当地官员克扣百姓赋税多留了半月处理此事,这才耽搁了行程。不过时间还长总有机会见的。”
叶锦意乖巧地应了一声,又与太夫人闲聊了几句,见她面露倦色,便起身告退:“祖母,您先歇着,孙女就先回去了。”
回到闺房,叶锦意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目光一转,落在站在角落的呆瓜身上。
她故意逗他:“呆瓜,你说你整日这么闷着,会不会憋出病来?”
呆瓜面无表情,依旧站得笔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
叶锦意正想再逗他几句,却见他突然冷不丁地开口:“汪…”
这一声吓得叶锦意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她瞪大眼睛:“你疯了?等会儿要是母亲或者王爷来了,你可千万别再出声!”
呆瓜还是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仿佛刚才那个声音根本不是他发出来的。
马车很快到了王府,萧凛渊和叶锦意一进栖梧院,便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顾忌。萧凛渊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低头便要去吻她。
叶锦意却欲擒故纵:“王爷,这可是在院子里,让人瞧见了可不好。”
萧凛渊有几分不满:“白日里不是你故意撩拨?怎么现在反倒躲开了?”
叶锦意故作无辜道:“王爷这话可冤枉妾身了。不过是寻常说话,怎么就成了撩拨?”
“再说了,王爷若是真想做什么也该挑个合适的地方,不是吗?”她话是这样说,可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
萧凛渊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内心一阵燥热,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被她挑逗得情难自抑却又无计可施。
叶锦意却仿佛浑然不觉,转身推开房门:“您要进来吗?”
屋内静谧,烛火闪烁,萧凛渊跟在她身后,目光落在了棋盘上。
叶锦意已自顾自坐下,执起一枚白子:“王爷可要陪妾身?”
萧凛渊随即坐在她对面执起黑子。棋子落下的清脆声响在静谧的屋内格外清晰。
这一次,叶锦意一反常态沉默不语,手上的动作却步步紧逼,攻势凌厉。
萧凛渊则稳扎稳打,防守严密,二人一时难分胜负。
随着棋盘棋子越来越多,叶锦意执棋的手在空中顿住:“王爷,您就不能让让妾身嘛。”
见萧凛渊没说话,她又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塔娜姐姐的父亲远在游牧之地,那些北疆的事情,他该是清楚得很吧?”
萧凛渊抬眸,目光从棋盘移到她脸上:“下棋便下棋,怎的这般啰嗦。”
叶锦意撇了撇嘴,故意让了一子:“王爷棋艺高超,妾身甘拜下风。”
萧凛渊皱眉:“好好下,别胡闹。”
叶锦意却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语气慵懒:“累了不想下了,这棋局不如留着,等王爷有空再来继续。”
“而且,王爷不想做点更有趣的事情吗?”
萧凛渊看着她:“你每次都这般大胆。”
叶锦意稍稍倾身,声音压的很低像是耳语般:“那王爷是更喜欢妾身端庄些,还是大胆些?”
萧凛渊没有回答,只是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一步步走向床榻。
约莫三刻钟后,一切归于平静。
萧凛渊靠在床头,呼吸尚未完全平复。他不得不承认,与叶锦意在床榻之间的契合,远胜于他过往的任何经历。
她的每一分回应,都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仿佛连灵魂都被填满。
叶锦意则懒懒地躺在一旁,额间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肌肤上。
她轻轻推了推他:“王爷,让妾身去沐浴吧。”
萧凛渊应了一声,却并未松开她,反而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向浴房。
温热的水汽在四周弥漫,叶锦意还未完全缓过神,便被他再次拉入怀中。水波荡漾间,她的呼吸又一次被他夺走,仿佛连思绪都变得模糊不清。
第二日。
叶锦意悠悠转醒,身旁的萧凛渊还在沉睡,轮廓在微光里显得格外柔和。
她心头一热,凑近轻轻吻上他的唇,带着晨起的软糯与眷恋。
萧凛渊在这轻柔攻势下,缓缓睁眼:“别闹了,今日要进宫见母后。”
叶锦意却不依不饶:“妾身晚上会想您……”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亵衣,衣襟微敞,恰到好处地白皙的肩颈,腰肢被一根丝带随意束着,勾勒出纤细的线条。
萧凛渊瞧她这般模样便起了逗弄心思:“不来。”
叶锦意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真的?”
萧凛渊看着她,心中觉得有趣:“失望了?”
叶锦意摇头,刚要开口就听到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既如此,便服侍本王更衣。”
她虽有些不情愿,却还是起身帮他更衣洗漱。
萧凛渊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一阵愉悦,却并未多言。
当萧凛渊踏入坤宁宫时,皇后正倚在软榻上翻看一本诗集,见他进来,脸上立刻浮现出温柔的笑意:“今日怎么有空来母后这儿?”
他上前行礼,语气恭敬:“儿臣许久未向母后请安,今日特来陪母后说说话。”
皇后示意他坐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瞧着倒是清瘦了些,可是最近很忙?”
“北疆事务繁杂,确实费了些心神。不过母后不必担心,儿臣一切都好。”
皇后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你自小便是这般要强,什么都不同母后说。”
“母后安心便是,儿臣自有分寸。倒是您日夜操持六宫事务,今日朝中有些人手伸的太长,儿臣担心您太过劳累”
皇后冷笑道:“你是指贤妃吧?她确实不安分,不过你不必太过忧心,皇上对此已有察觉,他们母子再如何蹦哒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时日无多。”
她短暂沉默后,带着几分感慨的语气说道:“当年先皇后无子,本宫虽被立为继后,却也未能让你直接坐上太子之位。这些年,委屈你了。”
萧凛渊却不这样认为:“母后不必自责。儿臣从未觉得委屈,只要母后平安喜乐,儿臣便心满意足。”
皇后看着他,眼中满是慈爱与骄傲:“有你这般儿子,母后此生无憾。”
另一边,叶锦意在萧凛渊离开后,慢条斯理地开始梳妆。冬青则站在一旁,低声汇报昨日的情况:
“主子,昨个穗儿一直在院子外东张西望,似乎总想找机会进来。她还与翠儿打探您房里的情况,问了许多细节。”
叶锦意轻轻擦干手上的水珠,淡淡说着:“她与翠儿都说了些什么?”
冬青低声答道:“穗儿问翠儿,主子房里可有什么值钱的物件,还打听您平日喜欢把贵重东西放在何处。”
“翠儿虽未明说,但穗儿似乎颇为急切,一直在套话。”
叶锦意心中已然明了:“她就是被塔娜买通的人,想在我房里动手脚。既如此,咱们便顺水推舟,给她个机会。”
冬青有些担忧:“主子,万一……”
叶锦意摆摆手,神色从容:“我自有分寸,你且去安排,这几日我房里的值夜不必太紧,留些空档给她。”
冬青点头应下,又问道:“那主子房里的贵重物件,可要收起来?”
“不必,就按平日的样子摆着,咱们只需静观其变便是。”
冬青领命退下,叶锦意则继续洗漱,神色间并无半分慌乱,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临近黄昏萧凛渊才回到王府,叶锦意得知消息后便带着春莹和夏荷前去寻他。
临行前,她让秋澜去小厨房吩咐,自己晚上要吃鱼。
随后她又给冬青递了个眼色,冬青心领神会,默默退下。
前往太和殿的路上,春莹忧虑的对叶锦意说:“主子,穗儿那般行径,奴婢总觉得她不安好心,可又猜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
叶锦意带着几分不屑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塔娜那点心思翻不出什么浪来。”
到了太和殿,萧凛渊正坐在书案前看书,见叶锦意进来,抬头问道:“来找本王可是有事?”
她行礼过后走到萧凛渊身旁:“王爷可别忘了答应妾身的画。”
“记得。”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殿内的陈设上:“太和殿真是气派,妾身还是第一次来呢。”
她忽然凑近了些:“王爷,今夜妾身能不能留在这里?”
“不行。”
叶锦意一愣,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几分,不再说话。
萧凛渊说完便低头继续看书,过了一会儿却觉得屋内安静得有些异常。
他抬头一看,见她站在他身旁,神色闷闷不乐。
他放下书卷语气放缓:“本王不习惯有人在这里睡,并非针对你。”
叶锦意直勾勾的看着他:“那……另一种睡法呢?”
萧凛渊被她的话噎住,半晌才道:“晚点去找你。”
叶锦意满意勾唇,行礼后脚步轻快地离开。
回到栖梧院,冬青匆匆迎了上来。
“主子,今日穗儿借口说厨房缺人手让奴婢过去。奴婢没走太远,还让翠儿暗中盯着她。”
“很好,她做了什么?”
“翠儿看见她偷偷进了您的房间,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出来时还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像是怕被人发现。”
叶锦意听着冬青的话走进房内,吩咐道:“她动作倒是快,你们几个仔细查查房里可有少了什么,或是多了什么。”
冬青在查看妆奁时忽然说道:“主子,这妆奁盒子被动过,上面的灰明显少了许多。”
叶锦意正要上前,春莹拦住她:“主子,还是让奴婢来打开吧,万一里头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春莹小心翼翼打开妆奁,仔细检查后,从暗格里取出一个香囊:“主子,这里多了个香囊。”
夏荷接过香囊,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了:“主子,这香囊里装的是避孕的药材,但是香囊破损,药性早就散了……”
她越说越觉着不对劲:“这分明是想让王爷疑心您私自避孕!”
叶锦意倒是没有春夏秋冬四人反应强烈。
这几日她费尽心思试探萧凛渊,却发现他除了在床榻之间和偶尔猜她心思时流露出些许情绪外,其余时候总是冷静自持,难以捉摸。
她本以为能让他对自己多几分上心,可如今看来,事情并不如她预想的那般顺利。
这次塔娜的算计,倒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若是萧凛渊对塔娜的感情深厚,那事实摆在眼前,他只怕也会偏心塔娜。
这样一来她便得重新谋划。
毕竟他若是用情至深,再多的撩拨也不过是徒劳。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王爷的情意,究竟到何种地步。”叶锦意喃喃低语着。
穗儿本是洒扫庭院的丫头,平日里并不引人注目。
这时她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栖梧院,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一路避开巡夜的侍卫,来到落星居院外的一棵大树后,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从怀中掏出一支蜡烛和火折子。
她点燃蜡烛,将烛光举在身前,借着烛火在落星居的院墙上投射出一个微弱的光斑。
落星居内,阿莱正守在窗边,看到墙上的光斑,立刻转身对塔娜说道:“主子,穗儿的信号来了。”
塔娜放下手中的茶盏:“哦?这么快。”
“奴婢这几日一直盯着院墙,就怕错过她的消息。”
“干得不错。穗儿得好好留着,日后在栖梧院里,她可是咱们的眼睛。”
阿莱会意:“奴婢这就让人去通知穗儿消息收到了。”
与此同时,栖梧院内,翠儿站在春莹面前,神色犹豫,欲言又止。
春莹见状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事?”
翠儿终于下定决心:“春莹姐姐,我想见主子,有要紧事禀报。”
春莹见她神色认真,便进去通报。
叶锦意此时正倚在榻上:“让她进来吧。”
翠儿走进房间,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主子,先前冬青姐姐问了奴婢穗儿的事儿,奴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刚刚发现她偷偷出去了,特意来跟您说。”
“你做得很好,心思细腻,是个可造之材。”
翠儿闻言露出欣喜之色,连忙说道:“为主子分忧,是奴婢的本分。”
叶锦意从腕上褪下一只玉镯,递给翠儿:“这镯子赏你了,日后好好做事。”
翠儿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过玉镯,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多谢主子!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辜负主子的信任。”
叶锦意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翠儿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房间。
春莹见翠儿离开,忍不住低声提醒:“主子,这翠儿也不一定是个老实的,您这般赏她,会不会……”
叶锦意莞尔一笑:“无妨。这镯子对我来说不过是寻常首饰,送出去一个库房里还有许多,但对翠儿来说,这镯子足以让她和她的家人一年生活无忧。”
“不同的人,得用不同的法子。翠儿这样的人,最看重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给她一点甜头,她自然会死心塌地为我办事。”
春莹闻言恍然大悟:“主子英明,是奴婢多虑了。”
叶锦意郑重的看着春莹,好似是在教她:“你也是为我着想,不必自责。记住,驭人之道,在于对症下药。”
春莹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主子,奴婢总觉得帮不上您什么忙,许多事情都是冬青、夏荷她们在操持,奴婢却……”
叶锦意摇摇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你在我身边,便是最大的助力。”
“你心思细腻,做事稳妥,许多事情交给你,我才放心。不必妄自菲薄。”
叶锦意虽这样说,可春莹还是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更加努力,成为叶锦意最坚实的依靠。
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只做些琐碎小事,而是要主动分担更多,绝不能再让主子再为她操心。
叶锦意将披风裹紧:“有点累了。”
萧凛渊随意牵了牵缰绳:“那就与本王共骑,现在差不多可以去狩猎了,塔娜和陆景轩已经过去了。”
叶锦意点了点头,任由萧凛渊拉着她上马,随后坐在了他身前。
萧凛渊收紧手臂,控制缰绳,脚下一蹬,马匹扬蹄飞奔而出。
疾风迎面扑来,林间景色瞬息变换,金黄的落叶被马蹄扬起,枯草随着风势倾倒,连远山的轮廓都因疾驰的速度而显得模糊起来。
叶锦意披着披风,丝毫不觉寒意,反倒因疾驰带来的速度感而心生几分兴奋。
萧凛渊察觉到她的动作,揽着她的手收紧了些,策马朝着狩猎的方向疾驰而去。
“你很喜欢骑马?”
叶锦意目视前方,感受着冷冽的风:“以前有点怕,不过学会了之后,倒是喜欢上了。”
“既然害怕,又为何要学?”
叶锦意似是回忆起什么:“小时候坠过马,摔得很重,浑身是血。”
萧凛渊收紧缰绳,放缓了马速:“所以,你是为了克服恐惧,才逼着自己学会的?”
叶锦意点了点头:“不想让自己永远困在那种害怕里。”
“更何况,当年父亲抱着妾身哽咽时……妾身不想让他再经历一次。”
“看不出来,你竟还有这样的韧性。”
叶锦意撇了撇嘴:“王爷怎么这般看轻妾身?”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有些意外。”
二人到了狩猎队伍汇合之处,萧凛渊稳稳停下马匹,压低声音道:“那既然学会了,等会儿回去就让本王看看你的本事如何。”
“比一比?”
“你若赢了,随你挑个奖赏。”
陆景轩远远看见萧凛渊和叶锦意还在说着什么,便大步走了过去。
他拍了拍萧凛渊的肩膀:“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俩了,再不来,猎物都要跑光了。”
萧凛渊回头看了他一眼:“急什么?猎场这么大,还怕没你的份?”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他却已经牵着叶锦意朝狩猎区走去。
下人已经将叶锦意的马牵了过来,停在她身旁。
然而,叶锦意却没有上马,而是迈步走向萧凛渊的身边,似乎没有要自己骑的意思。
萧凛渊坐在马上,低头瞥了她一眼,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没多说什么,伸手一揽,轻松将她带上了自己的马。
叶锦意坐稳后,偏头看了他一眼:“王爷好懂妾身。”
“本王可不想见到某人只能无聊的在旁边看热闹。”
陆景轩见状,笑着问道:“叶侧妃不想试试?”
萧凛渊替她答道:“她不会射箭,方才骑马也累了,索性本王带着,省点力气。”
陆景轩倒也没再多问,转而说道:“那就我们三人来比,光狩猎没什么意思,谁先猎中十个,便算赢。”
“输了的——就替赢的人把马牵回去,如何?”
“那就这么说定了。”
随着一声令下,三人策马冲入猎场。
萧凛渊虽然带着叶锦意,但他马术精湛,丝毫不落下风。
三人你追我赶,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塔娜一直遥遥领先,寻找到猎物后,利落地拉弓、射箭,每一箭几乎都能稳稳命中目标。
陆景轩与萧凛渊则是彼此较劲,争着不做垫底之人,时不时还互相调侃几句。
叶锦意坐在萧凛渊身前,忽然被远处一只毛色绵密的赤狐吸引。
“王爷,那里有只狐狸。”
萧凛渊将手中的弓递给她:“试试?”
叶锦意接过,手刚一触及弓身,就察觉到这弓比她平日见过的都要沉重不少,弓弦也格外紧实,一看便知是男子用的,并不适合女子。
温热的水流缓缓拂过肌肤,水雾缭绕间,只剩下彼此的气息在空气中交织。
萧凛渊的目光落在叶锦意的脸上,只见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水面,带起一圈圈波纹,像是无声的回应。
他们的距离渐渐拉近,水波轻荡,仿佛在低语,诉说着未尽的言语。
萧凛渊的手掌覆上她的腰际,手微微用力,将她轻轻带入怀中。
叶锦意的呼吸微微一滞,却没有抗拒,反而顺势靠在他的肩上,任由他的气息将自己包围。
水雾弥漫,萧凛渊低下头,唇轻轻贴上她的颈侧,温热而柔软。他的动作极轻,像是怕惊扰了她,却又带着无法忽视的占有欲。
叶锦意的肌肤微微一颤,呼吸也随之紊乱,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手。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唇细细描摹她的颈线,从耳后到锁骨,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的气息染上灼热的温度。水波轻轻荡漾,两人的身影在屏风上交织,仿佛融为一体,再也分不清彼此。
叶锦意脸颊逐渐染上一抹绯红,像是被水雾蒸腾,又像是被他灼热的触碰点燃。
水雾中,她的肌肤泛起一层细腻的光泽,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萧凛渊的动作渐渐加重,指尖在她的腰际微微收紧,像是要将她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
水声依旧轻响,却掩盖不住两人之间愈发急促的呼吸。
沐浴过后,萧凛渊将叶锦意轻轻抱起,水珠从她的发梢滴落,溅在他的手臂上,带着微凉的触感。
叶锦意本就有些晕眩,此刻被他抱在怀中,更是昏昏欲睡。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眼皮渐渐沉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萧凛渊低头看她,见她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长睫轻颤,像是随时会陷入沉睡。
他原本还想再温存一番,可看到她这副模样,心底的冲动顿时化作了柔软。
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拉过锦被盖住她的身子,自己则侧身躺在她身旁,伸出手臂让她枕着。
叶锦意迷迷糊糊地蹭了蹭他的肩膀,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便不再动弹,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像是终于找到了安心的归宿。
萧凛渊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醒她。
夜色深沉,屋内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萧凛渊闭上眼,将她往怀里揽了揽,感受着她的温度,心底一片宁静。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早晨,两人一同洗漱后,坐在桌前准备用早膳。
叶锦意却没什么胃口,身子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边,眉头微蹙,声音有些低哑:“妾身吃不下,脑袋沉沉的,难受。”
萧凛渊抬眼看了看她,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倦怠,便知道她大概是昨晚着了凉。
他放下筷子,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
“来人,去请太医。”
说完,他将一碗清粥推到她面前,声音放缓:“多少吃点,空着肚子更难受。”
叶锦意抬眼看他,见他认真,便勉强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粥送入口中。
与此同时,塔娜站在自己的院子里,手中握着一只茶杯,指尖微微发白。
她刚刚得知萧凛渊昨晚留宿在栖梧院的消息,心中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疼痛难忍。
她早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可当它真正来临时,她还是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背叛感。
那种痛苦像是从心底蔓延开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却依旧无法压下心中的酸涩。
她想去看看叶锦意,想知道他们昨晚是不是什么都没发生,想知道那个让她痛苦的事实是否真的如此残酷。
或许这样能让她心里好受些。估摸着早膳时间已过,她决定去栖梧院走一趟。
然而,当她踏入栖梧院时,却看到萧凛渊还未离开。
他坐在床边,怀中搂着叶锦意,手里捧着一碗药,她眉头紧皱,显然是不想喝。
萧凛渊低头看着她,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强硬:“喝下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塔娜站在门口,离得远,听不清他的话语,只能看到他低头靠近叶锦意,动作轻柔。
她心中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瞬间崩塌。她没想到他也会对叶锦意有如此温柔的一面,这份温柔,从不只属于自己。
她不敢再停留,转身匆匆离去,脚步有些踉跄。走出院门时,眼眶已经微微发红,却倔强地仰起头,不让泪水落下。
而屋内,叶锦意正皱着眉,一脸不情愿地看着手中的药碗。
萧凛渊冷着脸,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再不喝,本王就让人灌下去,你自己选。”
叶锦意撇了撇嘴,最终还是在他的威压下,乖乖将药喝了下去。
塔娜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萧凛渊盯着叶锦意喝完最后一口药,对门外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塔娜走出栖梧院后,心中的痛苦和失落彻底爆发。她站在花园中,看着凋零的花瓣,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心境。
她试图说服自己接受现实,告诉自己萧凛渊的身份注定不会只属于一个人,但她依旧无法释怀。
她感到愤怒、嫉妒,甚至对叶锦意产生了敌意,但又清楚地知道叶锦意并无过错。
她回想起自己与萧凛渊的过往,他曾无数次许诺,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爱她,护她,甚至给了她旁人无法企及的特权。
正是这些甜言蜜语和独一无二的偏爱,让她一度以为自己是特别的。
如今看到他对叶锦意的态度,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叶锦意的美貌本就让她心生不安,她一直害怕萧凛渊会被那张倾城的容貌吸引,最终爱上她。
而现在,这种恐惧似乎正在成为现实,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从未真正了解过他,甚至怀疑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是否有了动摇。
栖梧院内,当值的小丫鬟匆匆进来,低头禀报道:“王爷,刚塔娜侧妃来过。”
萧凛渊闻言眉头一皱,心中大致猜到塔娜为何而来。
他点了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萧凛渊看了一眼叶锦意,见她依旧昏昏沉沉地靠在枕上,显然并未将刚才的禀报放在心上。
他沉吟片刻,心中盘算着塔娜的情绪。他知道她性子骄傲,昨日知道自己留宿栖梧院,心中定然不快,准备过会儿去找她,免得她再闹起别扭来。
当王太医匆匆赶到栖梧院时,一进门便感受到房内凝重的气氛。他不敢耽搁,快步走到床边,向萧凛渊和叶锦意行了一礼,随后便开始诊脉。
王太医将手指搭在叶锦意的腕上,闭目凝神片刻,随后缓缓睁开眼,神色恭敬地对萧凛渊说,
“王爷,侧妃娘娘这是外感风寒,邪气侵体所致,并无大碍。臣开一副方子,娘娘只需按时服药,静养几日便可痊愈。只是近日需注意保暖,切莫再受风寒。”
说罢,只见他从药箱中取出纸笔,迅速写下药材,不一会儿,便将写好的药方双手递到萧凛渊面前。
萧凛渊接过扫了一眼,随即递给一旁的春莹:“去抓药,煎好了立刻送来。”
太医又补充道:“王爷,侧妃娘娘也可多喝些姜汤驱寒,避免油腻生冷之物。若夜间发热,可用温水擦拭身体,以助散热。”
萧凛渊淡淡应了一声,太医见状,便识趣地退下了。
当萧凛渊刚走出栖梧院时,便迎面看见一名身着王府侍卫服饰的男子快步走来。
那人面容沉稳,目光锐利,正是萧凛渊的心腹之一,名叫陈远。
陈远走到萧凛渊面前,抱拳低声道:“王爷,暗卫在书房等您,有急事禀报。”
萧凛渊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原本打算去找塔娜,但眼下事务紧急,不得不暂时搁置。他点了点头,语气冷峻:“知道了。”
说罢,他快步朝书房走去,陈远紧随其后。
推开书房的门,一名身着黑衣的暗卫正单膝跪地。
见萧凛渊进来,立刻抱拳禀报道:“王爷,康王那边有动静了。他得知叶侧妃带暗卫回府的消息后,似乎加快了行动。”
“这次走私的矿数量极大,仍是走之前的路线,看样子是想尽快与狄戎谈成合作。狄戎那边也派了更多商队来接应,动静不小,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萧凛渊听完,吩咐道:“继续跟进,尽力拦下更多矿,务必小心行事,不要暴露我们假扮的狄戎商队。随时汇报,不得有误。”
暗卫领命,迅速退下。
而萧凛渊坐在书房中,心中思绪翻涌。
萧启铭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还要快,显然已经孤注一掷。
眼下北疆局势紧张,布防图拓本的下落成了关键。叶锦意昨日的暗示让他心中存疑,但当时他并未深究,如今看来,此事不能再拖。
想到这里,萧凛渊转身便往栖梧院走去。然而,一进门,他便看到叶锦意脸色苍白地靠在床头,神情倦怠,显然病情加重了。
他心中一沉,脱口问道:“怎么回事?”
一旁的夏荷连忙跪下,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王爷,主子中午的药……没喝。”
萧凛渊脸色骤变,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火:“为何不喝?”
叶锦意声音虚弱:“药太苦了,不想喝。”
萧凛渊闻言怒火更甚,但看着叶锦意难受的样子,又极力压制住情绪。
他冷声对着夏荷吩咐:“去把药端来,再拿一盒蜜饯,看着她喝下去。”
夏荷连忙应声,匆匆退下。
萧凛渊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叶锦意:“你若是再任性,病情加重,受苦的是你自己。”
叶锦意别过头去,不再说话,心中却有些复杂。
她其实中午已经吃了夏荷特制的药丸,那药丸虽甜,但药效与汤药无异。
夏荷曾对她解释过:“小姐放心,这药丸是用蜂蜜和药材特制的,虽甜,但药性不减,只是换了个形式罢了。”
现在看起来病恹恹的,只是故意装出一副病重的样子,想让萧凛渊心生怜惜。
萧凛渊见她眼神游离,显然压根没在听自己说话。
他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语气冷硬:“心思又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本王说话你到底听没听?”
本以为只是个小小的提醒,可叶锦意瞬间眼眶泛红,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打我。”
萧凛渊见她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中微微一怔。
他明明没用力,怎么她就哭成这样?
他伸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语气稍稍放缓:“本王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这时,夏荷端着一碗新煎的药走了进来,见叶锦意还在抽泣,连忙上前安慰道:“主子,药已经煎好了,您趁热喝了吧。”
叶锦意皱着眉,满心抗拒地喝完药,心里直叫苦:不是吃过药了吗?夏荷端了什么东西来,怎么这么苦。
萧凛渊见她喝完,连忙从碟子里取了一颗蜜饯,递到她嘴边:“吃一颗就不苦了。”
叶锦意含住蜜饯,轻轻嚼了嚼,甜味在舌尖散开,驱散了些许嘴里的苦涩。
她脑袋一歪,靠在萧凛渊肩上,声音低低的道:“王爷身上好暖和……”
说着,还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眼下北疆布防图拓本的事情迫在眉睫,萧凛渊知道自己必须尽快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但看着在自己怀里渐渐睡熟的叶锦意,喉结动了动,那些准备好的询问话语在舌尖打转。
然而,看着她这副虚弱的模样,他又不忍心逼问,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焦急。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将叶锦意放平,为她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床边。
“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我们再谈。”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温柔。
塔娜回到落星居,情绪稍稍平复后,便想着去找萧凛渊。
她走到书房外,却得知他正与几位大臣商议要事,不便打扰。
她只得按捺住心中的急切,决定等他忙完再去找他。然而,等了许久,等来的却是他再次前往栖梧院的消息。
塔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她猛地将桌上的茶具摔在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叶锦意……”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他不确定萧凛渊现在对叶锦意只是短暂的新鲜感,还是真的在被她一点点吸引。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能坐以待毙。
叶锦意的存在,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若不及时拔除,她的地位、她的未来,都将岌岌可危。
塔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张因愤怒而略显扭曲的脸,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她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的感情升温,彻底斩断萧凛渊对叶锦意的念想。
偶尔有几片落叶被风吹起,旋落在跪着的人肩头。
塔娜静静地跪在院中,身姿笔直,哪怕膝下是坚硬冰冷的青石板,她也未曾露出半分狼狈之色。
纵然这场罚跪已经持续了许久,她也依旧咬牙坚持,未曾示弱。
阿桃站在一旁,望着塔娜单薄的身影,心疼得不行:“主子,您已经跪了大半日了,还是起来歇一歇吧。”
塔娜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情绪:“不必。”
萧凛渊罚她跪上一整日,没有派人监督,也未曾过问,似乎只是随口一罚,不见得真要她跪满。
但她清楚,若是自己轻易起身,未必不会落人口实。
况且,若他真的存心惩戒,又岂会不知她何时起身?
正这样想着,一道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院中的寂静。
院门被人轻轻推开,静姝走了进来,目光扫过塔娜跪着的身影,神色不动,直接开口道:“侧妃娘娘,王爷有话传给您。”
塔娜缓缓抬眸,嗓音略显沙哑:“何事?”
静姝语气一如既往地沉稳克制:“一个月后是万寿节,王爷让您随行入宫。从明日起,会有嬷嬷来教您宫中礼仪。”
塔娜征住,似是没想到自己还能进宫。
她面上虽仍旧平静,心底却泛起几分涟漪。
静姝话语简短,不再多言,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去,态度冷淡而得体。
塔娜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沉默不语。
阿桃俯身压低声音,语气温和却透着几分笃定:“主子,一个月后禁足刚好结束,王爷就让您随行进宫。王爷虽罚您,但到底还是在意您的。”
塔娜望着天边的霞光:“在意?若真在意,何必如此罚我?”
阿桃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主子,王爷要顾的事太多了,难道还能事事随您心意?”
“但能做到这一步,已是他的退让。若换作旁人,这个时候怕是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
塔娜垂下眼睫,未置一词。
阿桃见状,语气柔和了些:“奴婢不是让您全然不计较,只是主子,王爷待您如何,旁人如何看待您,都不如您自己如何做来得重要。”
“您再怎么怨他,也别怨得连自己的路都堵死了。”
塔娜收回视线,望着院中被夕阳拉长的树影。
日暮的光影映在她的侧脸上,半明半暗,叫人瞧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萧凛渊在栖梧院歇下了。
叶锦意沐浴后只着了件轻薄的寝衣,发梢还带着些许湿意,便钻进了锦被中。
她身子一挨近萧凛渊,便自然地往他怀里靠,像只寻暖的猫儿。
她的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没过多久,叶锦意的呼吸逐渐平稳,但胳膊仍紧紧贴着他。
萧凛渊被她这般依赖的模样弄得有些无奈。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眉眼间尽是倦意,便任由她靠着,自己也合眼睡去。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萧凛渊向来睡眠浅,听到声响便缓缓睁开了眼。
他看了看怀中的人,叶锦意仍睡得香甜,整个人几乎蜷在他怀里,手臂还紧紧环着他的腰。
萧凛渊动了动,想抽身起身,却发觉叶锦意抱得更紧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推了推她:“该起了。”
叶锦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缓缓松开了手,声音还带着几分慵懒:“王爷不去上朝吗?”
萧凛渊起身坐在床边:“今日不用,所以才叫你一同去给母后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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